第三十集<strong>第九章</strong> “黑鼠?”凯鲁望着眼前这个獐头鼠目的盐帮帮众,嘴角轻哼。
“是的,这正是小人的诨名。”
“你知道大头蛙和钻地龙在哪吗?”卡琳尔问道。
“回禀夫人,我是大头蛙的跟班小弟,平素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如今猛虎军团満城追捕道上的朋友,他们躲在哪里蔵⾝,就实非小人所知了。”
“那,这两个家伙,”卡琳尔继续问道:“有些什么爱好?”
“还能有什么?男人嘛!不外嫖和赌喽!大头蛙和钻地龙都是个中好手,虽分属不同帮派,却因此成为了狐朋狗友。”
卡琳尔轻蔑地哼一声,似笑非笑望向凯鲁。
“他***,你个小痞子!”凯鲁恼火地说道:“自个儿喜<img src="in/huan.jpg">**博赌,可别把天下的男人全都捎带在內!”
“那是,那是,”江湖上混⽇子的黑鼠,自然懂得察言观⾊“爷是何等英雄人物,怎么可能跟咱一般见识呢?”
“行了,别贫嘴了,”卡琳尔揷话道:“井盐市的地下赌场,你都<img src="in/shu.jpg">悉吗?”
“别的不说,这些地头,我比自个家里还<img src="in/shu.jpg">。”
“最后一个问题,”卡琳尔冷笑道:“我们能信任一个出卖自己跟随多年的大哥的人吗?”
“小的既不想被剁掉脑袋,也不想在牢里待一辈子。有法子出去,当然要抓住机会喽!”
凯鲁夫妇相视点头,然后转⾝离开。
“你看,”凯鲁瓮声问道:“这小子的话可信吗?”
“没别的着,只能相信他了。”
“那好,今晚我就带他到地下赌场去逛一圈。”
“你?不行。”卡琳尔头摇“得我出马。”
“你?”
“那当然。你这副块头,到哪儿都会被人一眼认出来。”卡琳尔说道:“可这井盐市里,除了你和奎尔、邓肯,没人知道我卡琳尔的实真⾝份。”
“可这危险…”
“哼,别看不起你老婆!”卡琳尔一甩长发“我在草原上打狼的时候,你还窝在角斗学院的黑屋子里发呆呢!”
井盐市的城下,战鼓咚咚,旌旗飘动。马赫迪率十万大军终于抵达,准备大举攻城,拿下这最后一个叛军据点。
奎尔和邓肯在城头观望敌阵,紧张地做着最后的准备。而他们的对手马赫迪,却并未在城下露面,而是在营帐里招待两位贵客。
“确实有一条秘道,”鼓着一对鱼泡眼,大头蛙唾沫飞溅地在井盐市城防地图上指指点点“从城外的隐秘地点,直接通往城內的一座废弃大货仓。”
“有没有被敌人察觉?”马赫迪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这条秘道极其隐蔽,有多达十余处关口,还设有机关保护,”钻地龙接口道:“需要特殊手法才能打开。除了咱弟兄两个,其他人<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能知晓。”
“殿下如若不信,”大头蛙道:“我俩可以马上带路,杀进城內!”
“呵,不要着急,我绝对信任你们。”马赫迪展颜一笑“不过,一座大货仓,蔵不下太多人马,贸然杀进城內,只怕作用不大。要等攻城一段⽇子,守军变得疲惫松懈之后再⼊城夺门,才会起到真正的效果。”
“在动手之前,要委屈两位待在军营里边,切勿外出。”马赫迪站起⾝来“破城之后,我必有厚赏重谢。”
火光熊熊,马嘶人叫,别亚骑队轻松占领了一个在战<img src="in/luan.jpg">中保持中立的市镇。
“这几个人,丈夫在伪军中做官,替马赫迪雇佣帮凶。”别亚长剑一指“杀无赦!”
骑兵战士手起刀落,无辜家属的头颅落地。
“这一些人,”别亚的剑指向另一群家眷,吓得他们直哆嗦“也有亲属在伪军里当差。”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别亚恶狠狠地说道:“写信告诉你们的丈夫或者儿子,马上给我回家来,如此,我既往不咎!一个月后,我会回来复查的,如果他们一个月內不归家,刚才这几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镇上的权力自然落⼊了亲猛虎自治领一派民众的手中。
老公⼲威胁恐吓的事儿,奈丝丽把几个坚定支持猛虎自治领的人带到一边,<img src="in/jiao.jpg">代事项,给他们鼓劲。
“尽可能多地召集愿意作战的勇士,储备和收蔵好粮食和武器。倘若有大队的异教徒或者伪军杀来,不要硬拚,保存好实力。在盘丝沼泽我们设有秘密基地,你们可以过来躲避风头。”
“平时守卫好市镇,锻炼作战技巧,抵御盗匪,保持治安。”奈丝丽道:“一旦时机成<img src="in/shu.jpg">,我们将发布召集令,大家将在半岛军团的海豚战旗下集结起来。海豚虽小,依靠群体的力量,也能驱走恶鲨!”
“放心吧!夫人!”面对美貌的女人,谁都希望表现得有男子气魄,民军首领们也不例外。
别亚开始在民间挑起第二轮事端,不仅继续打击异教徒和伪军,重树权威,还开始抓伪军家属下手,以瓦解敌方军心。马赫迪也指令各地的帝国队部和伪军扫<img src="in/dang.jpg">乡间,剿杀叛<img src="in/luan.jpg">分子。
两边的军队来来往往,可就苦了这一带地区的民众,来回改旗换帜,有时候甚至频繁到一天要换两次旗。
帝国治安扫<img src="in/dang.jpg">队部上午到,大家挂星月旗,猛虎骑队⻩昏至,大家挂猛虎战旗。还要负责军队的粮秣,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民间经济也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不过相对而言,别亚骑队的人数多,且速度快,行动迅捷,能施加更大面积和更深程度的恐怖,效果也因之更好。
马赫迪鉴于兵力原因,暂时无法顾及后方,必须先集中力量攻占井盐市,捣毁叛军的最后据点,才能腾出手来对付流寇般<img src="in/luan.jpg">窜的别亚。
半岛战争因此⽇益走向残酷…
“蓝衫子?”丹西神⾊一动。
眼前这个清秀雅丽的少女,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辣手无情的夺命刺客。
“是的,师⽗要我传口信给您,因伊莎贝拉遭俘,谈判陷⼊僵局。呼兰正在与其他家国谈论婚事,休伦只得到立寺传教的权利,订立了一份词句含糊的秘密军事同盟。目前,琊派教宗正飞速赶回半岛。”
“哦?”丹西目光如刀“这等绝密消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老呢?”
“师⽗有事外出,他回来前,由我负责联络。”
“他该不会去半道截击休伦吧?”
“师⽗的行踪,不会向我们说的。您尽可以随意猜测。”
“小姑娘,不知道有人跟你说过没有,”丹西露出一个充満魅力的微笑“你长得真美。”
“谢谢夸赞。”蓝衫子平静如⽔,盈盈施礼后离去。
丹西目不转睛地凝望她的脚步,直至其倩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领主最好不要打蓝⾐派这‘五蓝’的主意,”查玛表情严肃“这种顶级刺客,只能利用,无法控制。”
“哦?为什么?”
“每代⾎老都会找五男五女,共十个儿孤进行培养,倾囊传授全副行刺本领。与一般门派不同,男女弟子们懂事之后,⾎老鼓励他们之间发展师兄妹恋情。”
“⾎老还蛮人<img src="in/xing.jpg">化的嘛!”
“人<img src="in/xing.jpg">?刺客要消灭的正是人<img src="in/xing.jpg">。意志如钢,心硬如铁,无论可爱的小孩也好,德⾼望重的圣贤也好,都该杀就杀!”查玛冷哼一声:“知道为什么只剩五蓝了吗?待他们出师之⽇,所有的情侣都必须要捉相对杀,生者晋⼊五蓝,死者葬⾝⻩土。经过最后这一道考验之后,**灭绝,心如死灰,成为无念无求的不折不扣的杀人机器。”
“难道不会有例外吗?”
“领主最好勿做这等幻想。五蓝只会利用他人的**行刺,自己却不可能被**所控制。”
“五蓝中只有蓝衫子一个女刺客吗?”
“这个,”查玛头摇道:“我也不太清楚。”
“注意看指挥官的令旗,听军号行事!”
“不要慌,等敌人进⼊<img src="in/she.jpg">程范围再放箭!”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擅自出击!”
“节省石弹,不要<img src="in/luan.jpg">发,瞄准了再投!”
“按规定路线走,一律靠右边,别挤作一堆!”
“哎!小心点,别撞翻那口油锅!”
…
抵达井盐市的第二天,马赫迪就开始率军攻城。
一到正式动手的时候,民间义勇军就显示出他们在基本作战素质上的差距。城下敌军按部就班,井然有序地行动,城头守军却是闹哄哄地<img src="in/luan.jpg">成一团。
奎尔、邓肯等人几乎喊破嗓子,并在一些有战斗经验的佣兵团残兵、受过一定训练的投降伪军头目、城內议员、周围乡镇的首领等人的协助下,方才勉強控制住局面。
城池攻防的技术<img src="in/xing.jpg">要比野战更強,如果不是将领、老兵和民间领袖等人的努力,恐怕井盐市会未战先<img src="in/luan.jpg">,敌人尚未扑上来,內部就自行崩溃。
保家卫国的民间义勇军战士,其作战意志不输于对手,狂热精神甚至比圣火教徒还⾼,可一旦临阵<img src="in/jiao.jpg">锋,因为两方在组织效率、作战技术和基本素质上的大巨差异,守城方本来拥有的大巨优势却无法发挥出来,伤亡比例竟然是一种与正常情况完全颠倒的异态!
帝国攻城队部的投石机、巨弩车等大型远程武器<img src="in/she.jpg">得又狠又准,弓弩队部在发<img src="in/she.jpg">频率与准确<img src="in/xing.jpg">这两项指标上远⾼于对手,而且他们的战士很懂得如何利用器械、借助地形掩护自己,降低伤亡。仅凭本能作战的城头义勇军战士,⽔平和能力与之不可同⽇而语。
呼啸的石块群在城头密集地砸落,碎屑尘埃掀起一丈⾼的<img src="in/mi2.jpg">雾,把全城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嗖嗖的箭雨,尖叫着斜刺而下,就如一群群饿得发慌的小鸟,扑向城头啄食。这群饥不择食的恶鸟,啄的不是米粒和麦子,而是⾎⾁和生命!
⾼⾼的攻城塔,如一座座巍峨的小山,朝城墙缓缓推进。
大型挡箭车以集群方式相连组建,一齐前移。大型的挡板和牛⽪护篷抵住了矢石的攻击,形成大片大片的全安地面区域。在它们的羽翼庇护下,成千上万的圣火教步兵密如蚁群,跟随在后,怪叫着扑进。
当可怕的战争真正来临的时候,人的心境就会完全不同。
看到⾝前⾝后的战友,看到街坊邻居,看到乡亲⽗老,一个个倒在⾎泊之中,丧命于矢石之下…
听到城下隆隆的战鼓声、异教徒渴⾎的呐喊、⾝旁凄厉的惨叫,尤其是投石、弩<img src="in/qiang.jpg">、箭矢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的尖锐啸叫…
战前的<img src="in/ji.jpg">昂奋兴开始被不祥的情绪所替代。
挫折感、失败感、恐惧感、无助感、绝望感,一股又一股消极不安的情绪从內心深处涌出,在<img src="in/xiong.jpg">中震<img src="in/dang.jpg">,直冲脑门!
这个时候,未经训练,没有经验的民间义勇军战士,才实实在在地体会到沙场的残酷无情,见识到战争机器的恐怖威力。
每一个个体,在大集团作战中,显得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助,随时可能被死神攫走生命,随时可能像⾝旁的伤员一样哀嚎打滚!
从普通百姓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不仅在于平时的战术训练,更在于实际的战争经验。就如竞技体育中的训练和比赛完全不同一样,练兵与实战也是两个不同层面的东西,新兵即使经过长期训练,也可能发生怯场,完全发挥不出平⽇的⽔平,甚至未战先<img src="in/luan.jpg">。而久经沙场的老兵们对战争的残酷程度有⾜够心理准备,能忍受恶劣而凶险的环境,能以冷静的心态看待周遭的⾎腥场面,在任何时候都会坚守自己的职责。
训练只能让一个老百姓在技术层面成长为一名战士,实战却能让他在精神层面变为真正的勇士!
后一种成长比前一种成长重要得多,可以称作平民与士兵的分界线,是成为一名战士的真正标志!
当完成了这种飞跃和蜕变之后,即使在技术和战术上不如敌人,他们也会尽忠职守,无畏死战,一息尚存,拚杀不止。他们可以被杀死,却不会被服征,他们的**可以被消灭,但精神却将永存不朽!
央中郡的老百姓在卫国大战中完成了这种蜕变。他们具有暴烈不羁的移民传统,经过了长期艰苦的游击袭扰锻炼了作战意志,培养出了一批骨⼲力量,巴维尔也对他们进行了一定时期的短训。当最后所有的条件成<img src="in/shu.jpg">时,才一举跨越了兵民临界点,在腥风⾎雨中完成了伟大的灵魂洗礼,实现了全民战斗精神的锻造与重塑!
两盟半岛的局势更加不利。民众的成分更加复杂,生活更加富庶,初始素质更低。他们虽然经历两盟內战、异教⼊侵和跛子发动的大反叛等连续不断的战<img src="in/luan.jpg">,但大家所掌握的更多的是逃难经验,而不是奋起反抗的经验,中坚骨⼲力量缺乏,时间非常紧迫,连短训都没有来得及组织。而在敌手方面,沙漠帝国异教徒的战斗力也比走廊联军更強。
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
正面场战上的形势更好,主力队部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完全可与对手匹敌,沙漠帝国能菗调平叛的军队数量有限。奎尔依托城池防御,而不是出外野战,不至于出现一触即溃、一冲就垮的场面,即便第一梯队被打败也可以退后再度集结,有利于溃兵重整和连续作战。
在这种全新的形势下,民间义勇军能否挡住敌人的进攻?能否经受住严峻的考验?
兵民转化的心理临界点在哪里?起义的民众,在什么时候能够达到并超逾这一分界线,浴火重生,变成真正的战士,成为精神上永远的胜利者?
抑或是无法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无法通过马赫迪这把星月战刀的检验,只能继续在暴政的枷炼下苟延残<img src="in/chuan.jpg">,即便丹西最后获胜,也不会给予他们多⾼的政治地位和权利?
所有这些问题,只有当尘烟散尽后,才能得到解答…
凯鲁、奎尔和邓肯以前一直在猛虎军团正规军作战,对于民军的了解远不如巴维尔、别亚等人,他们前一段时间在古土城、飞梭城连续惨败,方才对于民军的作战素质有了直观的感受和更深刻的认识。
这些人在胜利的时候蜂拥蚁聚而来,失败的时候作鸟兽散,艰苦的时候无法顶住,在经受住真正的考验之前,对他们不可抱以过⾼厚望,必须时刻绷紧了弦。
奎尔负责城防总指挥,邓肯在⾝边协助,他们手擎长剑,与一些议员、乡绅站在后方督战,阻止那些被敌人的烈猛攻势冲垮了心理防线,神经被恐惧庒碎了的兵民从城头逃跑。与此同时,当他们发现哪里出现漏洞或者危急形势时,马上挥旗指派预备队加⼊城头支持战友,以人数优势庒倒那些扑上城头的异教徒。
带领民军守御城池时,光在后面防堵溃兵,填补漏洞可不行,还需要有人在前方示范引导,树立英雄形象,<img src="in/ji.jpg">励前线将士奋勇作战。扮演这种英雄角⾊,确非凯鲁老哥莫属。
“守住城头防线,留在自己的岗位上,不许后退!”
凯鲁又习惯<img src="in/xing.jpg">地走上城头第一线参战。右臂还<img src="in/chan.jpg">着绷带的他,威风凛凛地站在城头,咬着牙,用未受伤的左手擎起一块块大石头,不断往城下猛砸。
“砸死你个***!”
“砸烂你个乌⻳壳!”
“砸瘪你个大死猪!”
几乎小半个城池都听得见大狗熊暴烈的嗷叫。
神力王不仅力气大得骇人,而且非常有准头。马赫迪六座攻城塔让他报销了三座,外加两个攻城锤和十几辆挡箭车。
在凯鲁的影响下,一些城內的年轻议员和乡镇首领也冲在城头防区的第一线作战,推倒云梯、泼下沸油、投掷火把、发<img src="in/she.jpg">箭矢、扔砸石块,与冲上城头的异教徒生死⾁搏。而这些人的无畏奋战,带动了更多的民军战士英勇杀敌。
两盟半岛的民众虽不悍勇,但却以心灵手巧著称于世,工艺非常发达。为了守卫城市,城內的工匠们制造了很多金瓜大锤,系在长长的铁链上,一端栓在城头,觑准机会就推下去。这些金瓜大锤相当有效,砸得冲车瘫痪散架,砸得敌兵脑浆迸溅!
两盟半岛布料充裕,守军当然也加以利用。市民们将一匹匹布料用长叉挂起,上面洒有火油,引燃后往下扔,形成幅面燃烧。一张火毯扑下去,往往能将几个、十几个敌兵变成<img src="in/luan.jpg">舞<img src="in/luan.jpg">滚的火人!
井盐市的城墙就如一堵摇摇<img src="in/yu.jpg">坠的防洪堤,一直与黑⾊嘲⽔对抗,虽然险情不断,经常出现漏洞缺口,但凭藉充⾜的后备兵员和一些崭露头角的勇士们的努力,还是保住了城墙,没有导致决堤失守…
六十艘巨型三桅帆舰、三艘铁甲舰、七十艘瓦尔芹长船,还有近百艘商船改装的辅助战舰,鱼贯驶出狭窄的洛瓦港⽔道,奔向广阔无垠的大海。
所有舰只都载兵満员,战具和物资一应俱全。虽然仅有对方的三分之一不到,但此等规模的军事集结,在蛟龙军团的战史上,也是不多见的。
威塞克亲领先锋舰队前去搜侦敌情,查理则坐镇央中,随后而行。出于对圣龙号的深深眷恋,查理仍以这艘铁甲舰为旗舰。
此时已是七月出头,正是两盟半岛最热的季节,头上<img src="in/yang.jpg">光毒辣,脚下⽔气蒸发,铁⽪晒得滚烫,若不是有海风吹拂,整艘铁甲舰就会完全变成一座大蒸笼。
和船上的⽔兵一样,查理未穿甲胄,短⾐劲装,⾚膊光脚,在甲板上吹风。
“我们在逆风行船。”大副在⾝旁嘀咕道。
“夏季吹的是南风,这无法改变。”查理満不在乎地微微一笑。
“风向不利,最好能选择在复杂⽔域开战。”
“切勿做此幻想。⿇脸考夫利亲自领船打头阵,勘察⽔情,搜踪探迹,”查理缓缓头摇“故而易卜拉辛会小心地避开礁石、海沟、峡道、海岬等地方,选择适于舰队展开队形的开阔海域作战。”
“那我们只有硬拚一途了?”
“是得要做好打硬仗的心理准备。”查理不置可否,不做正面回答“对了,那些秘密武器都准备好了吗?”
“全部收蔵妥当了。”大副点头道。
“很好,在这骄<img src="in/yang.jpg">似火的夏季,”查理呵呵一笑“我们要送给易卜拉辛元帅一份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