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地望着“斩云洞”几个朱红的大字,望着仙云缭绕、仿佛天外仙境一般的斩云洞,步梦达庄重肃穆,同时又有些失神地说道,言语里不胜唏嘘,不胜感慨,从骨子里往外透出一种图腾膜拜似的神驰意往。
“那,那凌掌门在这么重要的地方等我,倒底要做什么呢?”
凤七突然间一个<img src="in/ji.jpg">灵,便有些害怕起来。他在想“凌⼊虚这老家伙向来脾气暴躁,而且好面子是出了名儿的。
今天我可是当着门下那么弟子的面前搂着他的女儿跟他硬抗,这不等于撕下了他的老脸吗?他竟然在这么庄严肃穆的地方等着我,莫非,莫非是他想在这里宰了我,以怈心头之怒?
据说,名门大派的人可都喜<img src="in/huan.jpg">在一个比较严肃庄重的地方杀掉自己的仇人以怈心中怨恨的…他妈的,我还是闪了吧,再迟点儿,小命恐怕就要没了…”
凤七想着想着就想歪了,而后就趁着步梦达不注意的情况下,想再次闪脚溜掉,刚才面对危险时的那股子豪情壮志,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因为师傅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我先走了…我靠,你⼲什么?跑什么?”
步梦达正转过⾝来跟凤七说话,却见到凤七已经撒丫子几乎快跑得看不见人影了。
“这个混蛋小子,师傅想收他为徒他竟然还跑了?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img src="in/xing.jpg">啊。
想当初,我是跪在地上求了师傅整整五十二天,而后⾜⾜五年的试训,而后,他老人家才肯答应带我到这斩云洞来行师徒大礼,据说,我这还是时间最短的一个。
这丫的竟然在天下掉馅饼的情况下,还撒丫子就跑,他巴成是让馅饼把脑袋给砸坏了吧?”
步梦达恨不能上去煽凤七两个嘴巴,将他打翻在地之后再踏上一万只脚,然后再向他伸出个中指表示一万两千分的鄙视。
刚要追上去,却见到一束红芒从洞中迅急扑出,扑向了远处的凤七,而后,凌⼊虚的声音传⼊了耳中“梦达,你先退下吧,这小子是匹心思不定的野马驹子,得好好教调才行!”
“是,师傅。”
步梦达不敢再嬉⽪笑脸的,敛气凝声应了声“是”而后一道红光闪过,再不见其踪影,闪的那叫一个快。
好家伙,说走就走,比兔子跑得还快。也是的,这家伙平时最怕的就是凌⼊虚,一见了凌⼊虚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在师傅心情极度不慡的情况下,他如果再不跑快点,那岂不是脑袋锈逗了?
眼见那束红芒扑出洞外,只一瞬间,便将凤七<img src="in/chan.jpg">了个结结实实,而后,像抓猪一样生拖硬拉进了斩⼊洞那云遮雾绕的洞门之中。
“不要啊,不要啊…”任是凤七満⾝的神力,可是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那束红芒至柔至韧,像是世界上最坚韧的绳子,任是他无论怎样撕、扯,甚至是咬,也无济于事,就是弄不开。
就这样,可怜的凤七终于被洞中的那束红芒硬拖了进去。
“轰隆隆…”一声门响,那镂雕着不知名花纹的两扇古门终于合拢,将凤七的影子闭合在雷音山雷霆剑派的斩云洞中!…
洞中,是个很神奇的世界,天空仿佛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穹顶,有星有月,清耀遍撒,望上去真的像是夜空一样。
而脚下,则也是无边的星月,现在,凤七就躺在一片灿烂至极的星月之上,只不过,卖相却有些惨了点儿,被红芒捆得跟个粽子一样。
“凤七,你来了,很好。”
仿佛是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凌⼊虚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有些令人捉摸不定。
“哼哼,我倒是不想来,你硬把我拖来的。”
凤七躺倒在地上,气哼哼地说道。
“呵呵,真有些对不起了,别说,我还真怕你跑掉呢。”
凌⼊虚对凤七这种抵抗的态度却并不生气,轻轻一笑,从凤七面前二十步远的地方现出⾝来,向着凤七笑道。
同时,右掌轻轻一翻,那束<img src="in/chan.jpg">着凤七的红芒如有灵<img src="in/xing.jpg">一般,登时从凤七的⾝上自解而开,化做一条长绳,如同长了眼睛一样缩回了凌⼊虚宽大的袍袖之中。
“怕我跑了?哼哼,我凤七再厉害怕也是跑不出你这雷音山吧?说吧,找我⼲什么?”
凤七<img src="in/rou2.jpg">着手腕子站了起来,依旧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无赖样儿。
“唉,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可就是在世俗中混得太久,沾染上了一些无赖气。不过,这样也好,这个世道,<img src="in/xing.jpg">情太憨厚的人还是要吃亏的,反倒是你这样的小无赖倒能很吃得开呢。”
凌⼊虚淡淡地一笑,说道。
“你夸我还是骂我呢?骂我无赖就直接说呗,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说吧,凌大掌门,凌大道宗,找我这个小无赖倒底有什么事情?
是不是因为我今天在你的门人弟子们面前没让步让您丢脸了,并且,还鼓动你的宝贝女儿凌清潆合着伙来对抗你让你出丑了你感到脸上挂不住很愤怒想杀了我怈愤?
嗯?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废话少说,直接杀了我得了。反正我一个小无赖,好死不死的,从小也没人疼没人爱,就是死了也没人埋,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也更没人牵挂着我。”
凤七说着说着,毕竟是少年人的心<img src="in/xing.jpg">,突如其来地就想到自己的⾝世,噤不住又再有次悲从心来了。
毕竟是少年人,有些过于情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