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洞仙子从极<img src="in/yang.jpg">⽟说起,一直说到凤七近几年来⾝受元<img src="in/yang.jpg">真火毒火攻心之害而不自知结束。
“唉,原本,我那小徒馨儿如果还在的话,凤七的毒火之伤或许可以解除,并且还能对凤七的道力增长有所助益,可是,我那可怜的小徒竟然于冥都山一役中莫名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必,是被那⽟火麒麟冲出来的时候给一举炼化了。
可怜了我那小徒,可怜了凤七…”
说到这里,舐犊情深的洞仙子不噤潸然泪下,显然是伤心至极。
“这也正是我反对凤七前去恶海极北寻找雷珠的原因。人生在世,有时候不仅仅是为自己活,同时也是在为你的至亲之人而活。
凤七,你的攻心毒火已经到了晚期,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去治你的病吧,别再年少轻狂而漠视生命,不顾你亲人心中的苦与痛了,有时间,多陪陪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吧,千万不要让生命留下太多的遗憾与苦痛。”
洞仙子说完,缓缓坐下,俏丽如二八佳人的脸上一片凄苦,显然,睹人思人,她看到凤七便想起了自己最最溺爱的那个小徒弟梅馨儿,心中之难过可想而知。
“这个…”
⽟真子与各位长老对望了一眼,神⾊均自肃重起来。
如果凤七活蹦<img src="in/luan.jpg">跳的没事儿,此行的最佳人选当然是非他莫属。
可是,现在的凤七却是这般景像,就算这十五位长老的心再狠,也不可能再让凤七去冒这个险了。毕竟,人心都是⾁长的,任是谁都有着几分人情味儿。
殿中诸人听了洞仙子的话,一时间百感<img src="in/jiao.jpg">集,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个滋味。
没想到,这样一位少年天骄却要经历这种难以想像的非人苦痛,并且脸上还能表现得如此坦<img src="in/dang.jpg">从容,无论何时何地都只能看到他<img src="in/yang.jpg">光灿烂的一面,谁能想到,他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即将要生离死别的残酷考验?
命运对他,却是如此的不公平。
年怜丹一脸同情地望着凤七,可是眼神却极为复杂,似乎,是在转着某种难以猜透的念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后,他的眼神中掠过了一种似乎是释然的神⾊,却出奇地没有再假惺惺地说些什么,脸上反而多了一丝肃重。
只是,这个时候却没人再注视年怜丹了,不约而同地齐齐将目光集聚在凤七的脸上,看得凤七好生不自在。
⽟真子长老缓缓将目光转向了凌⼊虚,似乎是想向这位老道宗求证些什么。
当他看到凌⼊虚木然的神⾊与目光后,他什么都明⽩了。
“唉,凤七少侠天纵之才,福泽深厚,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子长叹一声,怜慈地望了凤七一眼,再没说些什么。
其他的几位长老也同样头摇轻叹,在同情的同时,均是准备放弃凤七这个最佳人先而改觅他人了。
很显然,凤七目前这种“将死”的状态,只适合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多享受一下生命的珍贵与亲人的呵护,已经不再适合去拼着生命的危险冒死冲杀了。
“我靠,至于吗?我的攻心毒火早就被麒麟的⾎解掉了,你们至于拿这种同情一个死人的眼光来看我吗?”
凤七摸着鼻子哭笑不得,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不过,回过头来想一想,今天这种被人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境况”却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他早将与麒麟的种种事情说出来,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的⿇烦事了。
不过,现在打死他他也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毕竟,这事情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说出来也没人可信。
说什么?
难道就说他虎躯一震,散出了“八王”之气,登时就将麒麟震翻在地,随后痛哭流涕地哭着喊着要他收自己做小弟?那可能吗?
并且,他们最好不要相信,如果真的相信了,恐怕凤七潜在的⿇烦会更多。
他这样一个早已被阎浮仙宮视为大敌的家伙会更被对手所仇视,搞不好,人家会不惜一切代价倾尽全力地去对付他,毕竟,他可是拥有了一头神兽的人哪,这样的人本⾝就已经很可怕了,再加上一个麒麟的助阵,天知道,会产生多么可怕的杀伤力。
再者说了,凤七心中原本就存了个小九九,这秘密最好能不让人知道就不能让人知道,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总是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他,让他有一种浑⾝不自在的感觉,这也让他如芒刺在背,麒麟是他的终极秘密之一,在没有确定这种危险是否真正的解除之前,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麒麟的关系。
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麒麟本⾝就是一种无拘无束,生于天地之间的灵兽,给然被称为蛮荒三害之一,也只是所谓的称呼而已,究其<img src="in/gen.jpg">本,其实本<img src="in/xing.jpg">并不坏,只不过有些好坏不分罢了。
这样一头灵兽,原本就应该自由自在,翱翔于天地之间,不受任何人和物的约束,如果一旦让人知道它现在已经是属于凤七的契约神兽,那它的这种自由自在的命运就已经被终止了,取而代之的,必定是奴役与服征,甚至用它来做为一种工具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种情况,是凤七最不想看到,也是最不想发生的。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麒麟失去自由之⾝成为工具,他只想让麒麟快快乐地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这才是他本心深处最真切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凤七现在是坚决不能说出他与麒麟之间的关系,否则,会招来许多意想不到的⿇烦。
别的不说,单说长老院便会不惜动用一切力量<img src="in/bi.jpg">着他将麒麟招回来,然后将麒麟当成是一种纯粹的战争工具去对付蔵在暗处的阎浮仙宮,这个⿇烦就够受的了。
只是,他不说,并不代表会没人会问,最低限度,凤七是如何从麒麟那里逃生出来,这就是个大巨的疑问。
虽然因为凤七一直以来都在养伤,没人追问这件事情,但是,早早晚晚会有人问起的,首先,他师傅凌⼊虚便会追问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
况且,最亲密的爱人潆儿这几天也时有问起凤七的攻心毒火之事,只不过,被凤七好一阵推搪,糊弄了过去,还私下里给凌清潆看了自己脊背上的毒火之症,凌清潆将信将疑,不过,小女孩家倒底好糊弄,也就被凤七直接哄了过去。
脑子里正百般转着念头的时候,真是想啥啥来,念啥啥到,他刚刚由此及彼想到麒麟的事情,想到自己该如何说自己的伤已经没事可以出征的时候,⽟真子长老便已经将目光望向了他。
“凤七少侠⾝体有恙,纵然凤少侠愿意替师请命出征,但我们长老院这群长老们也不是不尽人情的怪物,就请凤少侠先先静养吧,等伤好了再言其他。至于恶海之行,我们再觅其他人选也不迟。
现在,凤少侠不妨将脊背⾐襟掀开来看一看,我们长老院的⽟昌子长老可是杏林⾼手,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凤少侠如果信得过,还请让我们⽟昌子长老看一看。”
⽟真子倒是很真挚地望着凤七,可是凤七心下却是一紧,暗叫要糟。
因为,他背上的毒火攻心之兆早已经在与麒麟之⾎相融之下被灵力所<img src="in/bi.jpg">而消失了,体內只不过留下了尚未拔净的余毒,早已经没有大碍,现在,一旦掀起脊背⾐衫,那就必定要露馅,到时候,一系列的⿇烦也就全都一古脑地涌过来,他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烦了。”
凤七实在没想到会搞出这样一种状况,心中暗叫一声“苦也”脑子里急速转着应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