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弃带着弟子们落在山⾕之中,却见大唐官兵人人狼狈不堪,心有余悸,许多人的⾝上都挂着彩,也不知是给幻像所<img src="in/mi2.jpg">,让自己人伤的,还是在后撤之时被叛军掩杀所伤。
安宁下来,周黑儿与任天弃就开始分别清点人数,这才知道,大唐官兵竟然在这次伏击之中损失了一万有余,而玄天门的弟子也有四十二人丧生。
任天弃初次出征,就落在下风,心中也不由得大是郁闷,想到袁、邓二女,连忙环眼四望,总算在玄天门的弟子中见到两人,便向她们走去。
到了二女⾝边,任天弃首先便是打量邓雅婵,见她⾝上虽有些⾎迹,却没有受伤,总算放下心来,道:“婵儿,你没事就好,我真是好担心你。
邓雅婵见到情郞关心,甜甜的一笑道:“我没事,师妹在我旁边,总照顾着我,那些魔刹教的人不是她的对手。”
任天弃知道袁宝琴与自己练那《仙侣心经》得益最多,剑气的造诣还在各宗传功弟子之上,魔刹教只要不是阿阁达,格得桑这样的人物,那是没人能够战胜她的。
宽慰了二女两句,任天弃便招来了青云子、宣成子、静真子、郭重及周黑儿商议对策。
六人刚坐在了一个山坡之上,就见到何斌带着那几名跟他出去探看军情的玄天门弟子匆匆走了过来,向任天弃丰跪了下来,悲声道:“掌门,弟子办事失查,在这里过了几趟,都没有发现敌情,才让我玄天门与大唐官兵损失惨重,还请掌门人治罪。”
任天弃沉昑了一阵,摇了头摇道:“何斌,这场伏击。必然是敌人早就安排好了的,否则你绝不会没有觉察到。”
这时青云子也道:“不错,这一定是有人用了障眼法瞒住了你们的视线,不过要隐遁这么多的军队,这人的法力当真是厉害无比,掌门,咱们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任天弃道:“可惜陆前辈只传了乾坤神剑给我,其余的法术却什么也没传。青云子,你懂不懂。”
青云子道:“祖师爷当年想来是要让本门弟子心无旁鹜,专心练得神剑,故而其它的法术传得极少,弟子也是只懂其中一些⽑⽪。”
任天弃也知道他会这样回答,不由皱起了眉头,却听静真子道:“奇怪,那些魔刹教徒怎么不用追魂铃了,要是用到此处,咱们的伤亡可还要多。”
任天弃也不想隐瞒他们。便把当⽇遇到灵宝道君的情形说了一遍。
听到任天弃的话。青云子等人这才恍然大悟,青云子道:“原来如此,广成子与太乙真人都是仙界的上仙。要破魔刹教这区区的追魂铃,只需让他们的法咒无效就行,掌门,这就好办了,看来咱们并非孤立无援啊。”
任天弃苦笑道:“那三清与魔刹圣主有过约定,互不⼲涉人间之事,魔刹圣主救了轩辕老祖,广成子与太乙真人便破了他们的追魂铃,算是扯平了,谁也不用指责谁。可是现在那个魔刹圣主没有相助这些下界教众,咱们要等到上仙出手相助,只怕是不可能的,一切只有靠自己了。”
青云子等人对望一眼,心情也甚是沉重,佛道两教皆不出手,这除魔卫道之责就<img src="in/jiao.jpg">给了自己这个两教不沾的玄天门,这还实在是个大大的难事。
不过事已至今,已无退路。任天弃便与几人商议,等到天黑,由任天弃与青云子带着玄天门随军六老中地许士则、李观、周勋三人前去敌营探听虚实,这样即使被人发现,也应该能够全⾝而退。
安排好防守,等到天⾊黑尽,却不见月光,似乎又被乌云所蔵,任天弃虽然不知是否敌军在作法,但这样的天⾊,要去探营却是最好。
五人飞在空中,向敌营而去,飞了数里路,借着隐隐约约的微光俯望,全是一愣,原来就在今⽇<img src="in/jiao.jpg">战之处已经空空旷旷,所有的大燕军队都不见了。
青云子就在任天弃的⾝旁“噫”了一声道:“这些大燕军队有备而来,怎么忽然后撤?”
任天弃向下仔细瞧去,却见下面黑黑的一片,别说大燕军队,就是⽩天死在此处的大唐官兵也尸体也不见了,大燕军队要是匆匆后撤,应该不会将敌人的尸体也收拾了才对。
这时候青云子也觉察到了什么,与任天弃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浮起一个念头,敌人一定是用了障眼之法,何斌他们必然也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才会被蒙骗过去。
任天弃心知不对,第一个叫了出来道:“这里不对劲儿,大家赶快后退。”
然而就随着他这声音,就在这时,五人的头上忽然出现了五尊⾼达九丈的金甲魔将,每一人都是眼如铜铃,面容狰狞丑恶,伸着⽑茸茸的大手就向任天弃等人抓来。
任天弃等人瞧见这五尊大巨的魔将,皆是大吃一惊,⾝子在空中疾飞躲避,各自引剑向面前地魔将刺去,但等到那剑穿透了这些魔将的⾝体,竟是毫无所伤。
任天弃顿时醒悟过来,⾼声道:“这些魔将和今⽇的那些绿⾊鬼怪一样,都是幻像,大家不必惊慌,须防有人偷袭。”
他话音刚落,天空中忽地传来冷笑之声,千百⾚⾊的细芒向着任天弃等人飞来,然后升起了一朵莲花,在空中一转,那瓣花但化成数十柄飞刀,杂在那些细芒里一起急速飞至。
任天弃见到这两般东西,但知道是幻魔堂的堂主阿阁达与修魔堂的堂主格得桑到了,大叫了一声,剑诀一引,弃天剑便舞成了一面光盾,将那些飞刀与细芒挡在⾝前,而青云子等人也各自用剑气阻挡着,但玄天门九老之一的许士则反应却慢了些,⾝上中了红芒与飞刀,惨叫一声,坠下天空,已是毙命。
任天弃心中一紧,大声道:“青云子,你们快后撤,我来垫后。”
青云子见到那红芒不绝不断的飞来,而那莲花的瓣花也是不停的生长着,已不给众人<img src="in/chuan.jpg">息之机,便道:“不行,你是掌门,还是带着李师叔与周师叔先走,我来抵挡住敌人。”
任天弃吼道:“青云子,你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赶快听令。”
青云子只得一咬牙道:“掌门人,那你小心些,咱们就先走了。”
任天弃生怕青云子又带人回来救自己,如今情况不明,定然会中伏埋,到时门下弟子死伤更多,他自信能够脫⾝,大声道:“青云子,回到军营后,立刻布置防守,千万不可再遣弟子前来,不可有违。”
青云子也是老成之人,岂会不明⽩他的意思,长叹一声,⾝形转飞而回,李观与周勋两老便随在他的⾝后,那些红芒与飞刀顿时追随而至,任天弃早已经将內元提⾼到了最大的程度,运动火行真气,弃天剑化着一道红光,挡住了那些红芒与飞刀,剑芒一至,就将之熔化于无形。
就在这时,天空中又飞来九枚红丸,眼瞧到了任天弃面前,忽然间化成了九枚大巨的火球,正是今⽇伤了无数大唐官兵之物。
那九枚大巨的火球片刻之间便组成了一个圆圈,将任天弃围在其中,炙热的气浪让人烦闷<img src="in/yu.jpg">呕。
火光之中,空中人影忽现,却是那龙隐大师与魔刹教的三位堂主,那鼎魔堂堂主花郞君的神羽扇被任天弃的弃天剑所毁,此时手中却着一柄⽟骨扇,<img src="in/yin.jpg">恻恻地笑着。
这时只听那龙隐大师道:“轩辕老祖不是说这小子厉害得紧么,曾经还重伤过他,以我所见,这小子虽然很有些本领,但应该不是轩辕老祖的对手才是,怎么还会被他所伤,真是奇怪了。”
花郞君站在他的旁边,道:“龙隐大师,这小子古怪得紧,法力时強时弱,⾼深莫测,他不仅打伤教主,武魔堂的堂主古力也是被他撕成两半的,这些都是咱们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龙隐大师道:“哦,如此说来,咱们还是要小心了。”
阿阁达、格得桑、花郞君三人都点着头道:“大师,还是小心些为妙。”
龙隐大师道:“好,那你们给我庒阵,我要用火龙真珠对付这小子,瞧他能不能脫⾝。”
说话之间,只见他嘴中念念有词,那九枚火球的火势越发大了,烈焰熊熊,熏得魔刹教的三名堂主都远远的避到一边。
任天弃虽然內丹大成,但毕竟并没有练成金刚不坏之体,被这火球所<img src="in/bi.jpg">,竟开始有了昏闷之感,心想先下手为強,不等龙隐大师发动攻击,弃天剑已经附着⽔行真气厉啸而出,直刺在了一枚火球之上。
然而这一次,那⽔行真气并没有克制住这火球,只是将它向后弹开了一丈,任天弃正要冲出,但那九枚火球已经发动,瞬间已经将他的前后左右团团围住,绕着他的⾝子不停的旋转着,顿时便形成了一个火笼,而任天弃就在笼子的正中。
渐渐的那火笼开始缩小,意图极是明显,要将任天弃挤庒烧焚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