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道深邃的峡⾕,婉转绵延,它的出口直通长安城。
我赶紧翻⾝下马,⾚兔马是不是怪我这段时间没有带它出来放风,想不开,要寻短剑吧?
⾚兔马不満的撇了撇眼睛,冲我呼呼的直吐气。
不是啊?那怎么把我带这来了?
⾚兔马扬蹄踢中悬崖边上的一块碎石,石子纷纷滚下山崖,落⼊下面的峡⾕。
我站起⾝,看向峡⾕的⼊口,若有所悟。
峡⾕的⼊口面向汉中的方向,这是一条汉中通往长安城的崎岖小道。
若是张鲁想要突袭长安城,极有可能从这里经过。
温侯军在长安城选择据守,所以对汉中通往长安的地形没有在意。
我们光知道张鲁的大军向长安城庒进,却没有想过张鲁会从哪一条路进军长安城。
假如张鲁派大军<img src="in/mi2.jpg">惑我们,将我们<img src="in/you.jpg">出长安城,而他从此路带领突袭军,趁机扑出,形成前后夹击之势,那么我们腹背受敌,极有可能遭受惨败。
感<img src="in/ji.jpg">的看着⾚兔马,我轻轻的抚爱着它。
⾚兔马扬着脖子,得意洋洋。
这是一处打伏击的绝好场战,⾕內道路狭窄,坎坷不平,不利于骑兵的辗转腾挪。
视野处,⾕中所有一览无余,没有利于躲避的拐角。
若是我率大军,手持连环弩,设下埋伏,定可以将来敌一网打尽。
可惜,如今只有我孤⾝一人,不过我倒可以吓唬一下张鲁。
我和⾚兔马就在悬崖边上呆了下了。
天气寒冷,山风凄凉,我取出带来的厚厚⽑毯,覆盖在⾚兔马的⾝上。
⾚兔马抖动着⾝躯,不愿独自取暖,直往我⾝边凑乎,让我也披上⽑毯。
我的⾝体经过⽟玺改造,变得寒暑不侵,风雪无惧,不必依靠外物取暖。
不过⾚兔马的一片心意让我感动,我靠在它卧倒的⾝躯上,盖上⽑毯。
荒凉的峡⾕,草木凋零,枯⻩的落叶铺満⾕中的道路。
天空灰蒙蒙的,太<img src="in/yang.jpg">躲在厚厚的云层上面,大地尽显冬⽇来临前的<img src="in/yin.jpg">暗,空气中満是庒抑。
我轻轻摸抚着⾚兔马的⾝躯,感受着它传递的温暖。
⽑毯內外是两个世界,內里不单有温暖的躯体,还有温暖的心。
心有感慨之间,我突然想到,既然⽟玺能将我的⾝体改造,那么我是否也可以对⾚兔马的⾝体进行改造呢?
反正张鲁大军要来也不一定是什么时候,闲来无事,我可以尝试一下。
我和⾚兔马之间早已<img src="in/shu.jpg">悉,驯兽**也让我的內气可以任意运行于⾚兔马体內。
只要⾚兔马和我配合,即使不能将它改变成可以飞天⼊地的神马,也能增強它的体质,延长它的寿命。
想到这里,我拍拍⾚兔马站了起来。
⾚兔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像是问我有什么事?
我用手比划着,详细解说着,我准备要做的事。
不管它听不听的懂,我要尊重它的知情权。
我将双手贴上了它的马背,我同眼神告诉它,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动。
內气顺着我的左手,慢慢进⼊⾚兔马的体內。
马的经脉和人体不同,我依据驯兽**的经验,先行在它体內运行一圈。
內气畅通无阻,顺利返回我的右手。
再看⾚兔马,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它只是舒服的抖动着⾝体,好像非常享受我的摩按。
这种方法肯定不对,我开始考虑使用其他的方法。
⽟玺改造我之时,內气完全不由我控制。
当时我只感到浑⾝膨<img src="in/zhang.jpg"><img src="in/yu.jpg">裂,并不知道內气的运行路线。
现在只有我自己摸索了。
我又将內气输⼊⾚兔马的体內,这次我将內气与我的联系割断,让內气自己在马体內运行。
我只是感受着內气的方向,准备在⾚兔马有异常时,随时控制。
果然內气改变了运行的方向,沿着一条陌生的经脉开始运行。
內气流转,经过马的四肢,转到五脏六腑,最后经由马尾冲出。
我将內气收⼊体內,感觉又有所精纯。
这时的⾚兔马浑⾝开始冒汗,从⽪肤的⾎孔下面,渗出粘稠状的物质,很像我被⽟玺改造之时,体內排出的物质。
我紧张的注视着⾚兔马的反应,生怕它有什么不适。
幸运的是,⾚兔马精神抖擞,喜悦非常。
看来我是找对了方向,我将双手贴在它的⾝上,依据刚才內气运行的路线,开始反复的对其⾝体进行改造。
我沉寂在改造⾚兔马的过程中,忘记了⾝处何处。
一⽇,两⽇,到第三⽇的清晨,我被峡⾕⼊口传来的马蹄声惊醒。
我的內气已在⾚兔马体內运行九百九十九次,再有一次就能大功告成。
心无旁骛,我全力在敌军到来以前,完成最后一步。
天佑⾚兔马,它在我的努力下终于焕发出别样的生命光彩。
⾚兔马原本火红的⽪肤更加鲜亮,一双巨眼烁烁闪光,浑⾝仿佛充満了力量。
我拍拍它的⾝体,和它一起<img src="in/ying.jpg">接张鲁大军的到来。
我们静静的等着,等视野里出现张鲁骑兵的⾝影,等他们如一道洪流,黑庒庒的汇聚満整个峡⾕。
前方小队的骑兵已经从我眼前经过。
我取出一把強弓,在弓上安了一支响箭,等着骑兵大队的经过。
密切注视着骑兵大队的旗帜,我搜寻着主将的⾝影。
一杆耝壮的大旗混在骑兵大队的正央中,上面正是一个“张”字。
那里有一群⾝着亮甲的武将,围着一名头戴金盔的主将。
我一松手,响箭带着刺耳的尖叫声,呼啸的飞往大旗之上。
噗的一下,响箭钉在了旗杆的端顶,将捆绑大旗的绳索<img src="in/she.jpg">断,那面随风飘展的大旗,从端顶开始滑落,慢慢的低垂下来。
骑兵大队一阵混<img src="in/luan.jpg">,所有人惊恐的望着山崖的端顶,那里有我和⾚兔马毅然而立。
众将把那名主将团团围住,骑兵大队也相互散开,避往山崖<img src="in/gen.jpg">底。
或许他们并不认识我,可我⾝边这匹天下独一无二,浑⾝⾚红的战马,让他们猜到我的⾝份。
吕布,天下第一的吕布,战神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