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得到御医的外出许可后,那已经是都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反正等我出了寝宮时,皇宮里面已经空空<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了,后宮被清理一空之后,御花园中也再也看不到那些姹紫嫣红的⾝影,只剩下颜⾊统一的宮装,虽然视觉上有些单调,但与减少的⿇烦相比,我倒宁愿选择如此。前段时间我连发好几封书信将云儿那个死脑筋硬是从那不⽑之地给拽了回来,让他老老实实地呆在军营里哪也不准去。
倒是听明若岚偶尔提起过,在云儿离开之时那些強盗们还真有点依依不舍,似乎真有点把他当成老大的架势,莫非云儿真的有成为強盗的素质?不过也难怪,他现在这个将军,抛开一些条件,,还真和強盗头子有些像呢。
终于站在<img src="in/yang.jpg">光下舒舒服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这和屋子里晒太<img src="in/yang.jpg">上不可同⽇而语的,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米虫,还真是有点舍不得这种生活呢,不过,总不能一直偷懒下去吧,明⽇就要老老实实地去上朝了。
“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烟儿靠近我说道。
“好了?好了那就走吧。”我精神充沛地说道。
“是。”
我和烟儿悄悄地出了宮,来到侧门早已等候的马车上,一掀车帘就看到了翔儿,他和烟儿一起把我扶到了马车上。
“走吧。”我吩咐道。
随着马车的缓缓行驶,我们穿过了京城中那些热闹的街道,渐渐地出了京城。
好久没有来看大皇兄了,上山时我走走歇歇,但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烟儿在幕前摆上了祭品,我首先祭拜,然后便看着翔儿走近了幕前,只有这么一座孤零零的坟墓,翔儿的眼中渐渐有些<img src="in/shi.jpg">润,最终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叩首。
待他起⾝后,在烟儿的帮助下慢慢地将所带的纸钱一一烧掉,我则在一旁拿起所带的美酒,一点点地浇到了墓前,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后我们才离开这里,临去之时,我摸着洁净的墓碑久久无语。
大哥,翔儿来看你了,他知道了一切,他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你放心吧,大哥,过了这么久,你和琪郡主见面了吗?代我问声好吧…
在我返回皇宮后便和翔儿分开了,虽说我觉得现在⾝子已经好多了,但是从⽗皇到翔儿都一律觉得我还是以静养为主,现在上朝也是摆摆样子罢了,在我回到寝宮时看到二皇兄来了,我顿了一下,但马上笑着招呼道:“二皇兄。”
“陛下,”二皇兄明若冉行礼后问道:“您回来了?”
“嗯。”对于二皇兄,我没有必要瞒着他今⽇的行踪,我与翔儿既然出去扫墓,那里不可能不事先布置一番,烟儿提起过去的时候在那里碰到了二皇兄,今⽇正是大皇兄的忌⽇,二皇兄不可能不去。
“不知二皇兄今⽇前来…”
二皇兄在这个时候见我,让我也摸不清他的来意。
“陛下今⽇是和太子一起去那里的吗?”二皇兄温言问道。
“是…,二哥你…知道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才知道一切,若不是这次…,想必我永远不会知道。”
二哥平静地说着,我则沉默不语。
“对了,桐妃娘娘几⽇前…病逝了。”二皇兄突然说道。
“病…逝了?”我不可置信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几⽇,已经下葬了,后事经过⽗皇的同意,我已经处理好了。”
桐妃…,那个我在出生之时,便看到的华丽⾼傲的女子,在那时跟随在她⾝边的两个小小的⾝影,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以前都是二皇兄在照看她吧,她在最后说了些什么吗?”
虽然我从不明言,但是却又知道二皇兄总是在照看她的,就是有我往⽇多给的一些开销,在冷宮之中也难保不被人克扣,正是因为有二皇兄的照应,她在冷宮的用度也不算太过凄苦,只是…
“她在最后只想、只想见见太子,但这是不可能的吧。”二皇兄苦涩地说道。
“她知道了?”我轻声问道。
“她在冷宮之时便已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是在最后问起时,我便也就告诉她了。”
“嗯,一直以来⿇烦二皇兄了。”我听后心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何滋味。
两人在最后已经无话可说,连二皇兄在何时告退都没有发觉。
大皇兄,琪郡主,东<img src="in/yang.jpg">郡王,桐妃…,这些人渐渐都会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也都会渐渐所被人遗忘吧。
幽暗的烛火在黑夜中被点亮,安静的庭院中却被轻轻的敲门声被打破了,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门就被来人悄悄推开,但主人却丝毫不介意。
“主人。”渝一垂首来到那人的面前。
“我们失败了。”语气中却丝毫没有失败者的气馁,仿佛只不过是一场无⾜轻重的游戏在到最后结束之时才发现是输家之后,云淡风轻地一笑了之罢了。
“是属下的失职,若不是属下在明昊那次显露了踪迹,也不会让明昊那里查到蛛丝马迹。”渝一自责地说道。
“不是你的问题,”叹息一声“是我策略的失误,在明昊那里露出了太多的痕迹,才让别人有迹可寻。”
“不是!”渝一想要在说什么却被打断。
“现在不是相互自责的时候,我们接下来要想想该如何面对…,”自嘲一笑后说道:“那些长老们的责问,我还好一些,而你所面对的庒力是很大的。”
“属下自会向长老们请罪,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只是还请主人您尽快离开这里吧,这里已经不全安了,如果一旦被发现,您的全安…”
渝一劝道。
“我暂时还不能走,这里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好,一旦留下什么,让人寻到痕迹,对我们来说都是很不利的,这里一直是我们的经营之地,即便要走,我也必需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好后才离开。”
知道主人一旦下了决定就很难再改变,渝一最终没有说出那些劝阻的话语,只是在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又悄然退下。
而那在深夜中一直在摇曳的烛火,直至天明才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