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道夫。希特勒广场13号那种令人窒息的<img src="in/yin.jpg">暗氛围不同,艾德斯瓦尔宮的一间卧室里此刻洋溢着<img src="in/huan.jpg">乐的气息,齐楚雄拿着一叠⽩纸,手把手的教小路易斯写字,自从爱伯斯塔克⽗子住进这间卧室以来,这是他最喜<img src="in/huan.jpg">做的一件事情。
小路易斯是个聪明的孩子,没有让齐楚雄费多大力气,就可以<img src="in/shu.jpg">练的用德文书写一些简单的文章,爱伯斯塔克倒是很想让儿子练习用希伯来语写作,但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教材,所以他只能趁人不备之时,偷偷的教上儿子几句。
“花园里鲜花盛开,鸽子飞翔在黑⾊的天空下,我的心情非常好,再也不用害怕那些看守的⽪鞭和卡波们的嘲笑,生活真美好,但愿我永远都不会再回到集中营里去。”小路易斯拿起一张⽩纸,认真的念着他刚刚写下的一段文字。
小路易斯稚嫰的嗓音勾起了齐楚雄对女儿的思念,他默默的望向窗外,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心中不免有些酸楚,时光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可是他至今无法得到女儿的任何消息,这对一个⽗亲来说,无疑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
“齐医生,您怎么了?”爱伯斯塔克发现齐楚雄的神情有些黯然,立刻发出了关切的询问。
“我没事。”齐楚雄将目光从窗外徐徐收回,他按下心中的烦恼,小声道:“爱伯斯塔克先生,您最近打听到艾伯特他们的消息了吗?”
“很抱歉,齐医生,”爱伯斯塔克摇着头说:“最近虽然有不少德国人把我带到他们家里量制⾐物,但是他们对我还是充満警惕,在我面前从来不轻易透露任何消息…”
“这真是太遗憾了。”齐楚雄失望的望着天花板,离开艾伯特已经有很长一段⽇子了,失去朋友的滋味并不好受,特别他和艾伯特之间还有很重要的约定,得不到来自对方的指示,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您别难过,”爱伯斯塔克好心安慰道:“艾伯特上尉是个好人,上帝一定会保佑他和您的那些朋友的。”
“看来也只有等下去了。”齐楚雄黯然道。
爱伯斯塔克想了一下,小声问道:“齐医生,您为什么不直接通过德国人来打听此事呢,比如说路德维希中尉,他是您的朋友,也是个好人,我想他一定会帮助您找出答案的。”
“我以前也这样考虑过,可是还是放弃了,”齐楚雄说:“休斯选择和我当众决裂是为了掩护我,而我同意加⼊<img src="in/dang2.jpg">卫军也是为了打消德国人对我的猜疑,虽然我为此做了很多努力,但是时至今⽇,仍不能完全消除德国人对我的怀疑,路德维希是个好人,可他毕竟也是一名德**官,我如果请他去帮助我打听艾伯特他们的消息,那么这件事情恐怕很快就能传到霍夫曼耳朵里,到时候非但我的生命得不到保障,就连艾伯特他们也会有危险,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爱伯斯塔克同情的看着齐楚雄说:“只是这样做让您受苦了,每天都要在德国人面前強颜<img src="in/huan.jpg">笑,这种滋味肯定不少受。”
“为了自由,我愿意奉献出一切!”齐楚雄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那种铿锵有力的语气还是让爱伯斯塔克感到心嘲澎湃,他情不自噤的握住齐楚雄的手,用无声的凝视表达出自己的同感。
小路易斯好奇的看着⽗亲和齐楚雄,自从住进艾德斯瓦尔宮以来,他经常见到这种类似的场景,虽然每次他都没有听见⽗亲在和齐楚雄说些什么,但是懂事的他从来不去揷嘴。
“咚咚!”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齐楚雄立刻松开手,警惕的望着那扇门问道:“是谁?”
“是我,路德维希。”门外传来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是弗兰茨回来了!”齐楚雄<img src="in/ji.jpg">动的站起⾝,房门刚一打开,他就立刻和路德维希紧紧拥抱在一起。
“你这个该死的巴伐利亚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连个电话也不知道打,害得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齐楚雄一边把路德维希<img src="in/ying.jpg">进卧室,一边不停的埋怨。
“你就知道诅咒我,”路德维希假装不乐意道:“要不是怕你惦记我,说不定我这次就不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齐楚雄笑眯眯的望着路德维希⾝后,好奇的问道:“怎么,汉娜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路德维希无奈的回答道:“没办法,艾德斯瓦尔宮的警卫非常森严,没有得到霍夫曼总理的许可,谁也不能在这里停留超过三个小时,上次我和汉娜在外面的花园里举行婚礼,还是借着参加弗莱舍尔婚礼的名义才混了进来,所以汉娜和我现在只能两地分居,只有趁着我休假的时候才可以再次团聚。”
“这对你们来说太不公平了,”齐楚雄皱着眉头说:“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路德维希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分到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面前,他说:“我刚一回来,就听说你把爱伯斯塔克先生留在了这里,所以我就立刻赶过来看你们。”
“您可真是位好心人,”爱伯斯塔克感动的说:“我会在上帝面前为您祈祷的。”
“能够帮助你们也是我的荣幸。”路德维希一把将小路易斯抱了起来“小伙子,让我好好看看你,你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是长⾼了,也长结实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就要抱不动你了。”
“那您可以背着我走啊。”小路易斯天真的回答道,満屋子的人顿时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名值班军官闯进卧室,大声道:“齐医生,统帅阁下命令您立刻到他那里去一趟。”
“出了什么事情吗?”齐楚雄警觉的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您去了就会明⽩。”值班军官回答道。
“好吧,我这就去。”齐楚雄站起⾝,整理了一下军装,便准备朝门外走去,路德维希见状急忙放下小路易斯“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楚雄点了点头,两人就急忙朝着施特莱纳的办公室快步走去,当他们刚走到办公室门前时,弗莱舍尔突然从里面闯了出来,走在齐楚雄⾝前的路德维希猝不及防,顿时和弗莱舍尔撞了个満怀!
“上尉!您难道不会看路吗?”路德维希<img src="in/rou2.jpg">着生疼的肩头,气呼呼的说。
“您放心,我今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弗莱舍尔铁青着脸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消失在两人面前。
齐楚雄心里咯噔了一下,从弗莱舍尔的语气里他听出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施特莱纳怎么会这么着急要见自己呢?有鉴于此,他立刻加快脚步,走进了施特莱纳的办公室里。
刚一进门,齐楚雄就看到施特莱纳用手托住额头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満脸都是疲惫和痛苦的表情,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您怎么了,将军,”齐楚雄急忙走到施特莱纳面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弗莱舍尔上尉会说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施特莱纳长叹一声,道:“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img src="in/gen.jpg">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真后悔,也许我不应该在他新婚不久就告诉他这个决定。”
齐楚雄越听越糊涂“到底是什么决定,您能告诉我吗?”
“马克西米利安一直认为汉斯不适合担任我的军事副官,所以他提议由罗森巴赫上尉接替汉斯的职务,我经过再三考虑,接受了他的建议,刚才我把汉斯找来,告诉了他我的决定,结果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跑了出去。”施特莱纳说这番话的时候,言语中隐隐透露出內心深处的感伤。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以至于齐楚雄当时就愣住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没有施特莱纳说的那么简单,说不定这就是霍夫曼用来对付自己的伎俩。
施特莱纳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想要去外面的花园里散散心,可是他的目光却意外的发现了路德维希。
“我的天!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略带惊喜的喊道。
“嗨!希特勒!”路德维希立正敬礼道:“我的统帅,我是今天上午才回来的。”
“我说路德维希,结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可是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对不起,我的统帅,”路德维希难为情的挠着头“我不想给任何人添⿇烦,所以就没有告诉您。”
“这怎么能算是⿇烦呢?”施特莱纳不⾼兴的说:“自从你到我⾝边工作以来,我一直都在考虑为你挑选一位合适的姑娘做伴侣,你可倒好,连声招呼都不打,自己就偷偷摸摸结了婚,要不是齐告诉我的话,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你说说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人!”
路德维希看到施特莱纳有些不⾼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齐楚雄。
“我说将军,路德维希中尉这么做也是替您分担庒力,”齐楚雄诙谐的说:“您想啊,艾德斯瓦尔宮里上上下下好几百号人,光是没结婚的就有七八十个,您要是每天都在<img src="in/cao.jpg">心如何解决他们的终⾝大事,恐怕您就没有时间去关心公务了,所以说,您不但不能批评路德维希中尉,而且还要对他自由恋爱所取得的战果表示嘉奖才是。”
“扑哧!”施特莱纳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算是服了你了,无论什么话现在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得这么好听。”
“那也是因为您有一颗善良的心,”齐楚雄说“不然我就是把天说破想必您也不会动心。”
施特莱纳脸上的<img src="in/yin.jpg">郁彻底散去了,他微笑着走到路德维希面前,关切的问道:“你<img src="in/qi2.jpg">子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没有见到她?”
“报告统帅阁下,我<img src="in/qi2.jpg">子已经返回了陆军医院,最近一段时间她很劳累,所以就…”路德维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病,于是急忙闭上了嘴。
“你小子最近也很劳累吧?”施特莱纳哈哈大笑起来,路德维希顿时羞红了脸,难堪的盯着地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楚雄好笑的摇了头摇,他略作思考,就准备向施特莱纳建议让路德维希夫妇一起住在艾德斯瓦尔宮里,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报告统帅阁下,陆军上尉施蒂尔·冯·罗森巴赫奉命前来报到!”
“他来得可真快!”齐楚雄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却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