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迟来的洞房夜之后,直到叶思忘的假期结束,叶思忘都未在到过清河公主的房中过夜,甚至连见面也少,就算偶尔见到一次,也是匆忙打个招呼就走,成天见不到人影,清河公主看在眼中,虽然没说什么,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淡⾼傲的样子,但心中却也忍不住有些幽怨,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驸马,夺了她清⽩⾝躯的男子,难道自己就让他这么不⼊眼吗?
清河公主呆呆的坐在书桌前,手中持着一卷书卷,却半页也没动过,神情幽怨的径自出神,自从那夜之后,让她感到更加的孤单了,在这个家里,她就真的只剩她一人了,连叶思忘都仿佛当她是空气一般,理也不理她。
而叶思忘开始恢复上朝之后,就再也没有以前清闲了。甫一上朝第一天,就被皇帝叫到勤政殿参加有太师⻩树文和太傅柳严参加的秘议。
叶思忘默默看着笑眯眯的看着他的⻩树文,心头戒备心⾼涨,不停的嘀咕着倒霉,又遇到这个老狐狸了。⻩树文笑呵呵的看着叶思忘打招呼道:“叶驸马,新婚愉快!”叶思忘客气的回礼后便不说话,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待着皇帝先开口。
皇帝兴⾼采烈的道:“在开始这次朝议之前,朕有一个消息告诉众位爱卿。”⻩树文笑呵呵的道:“请皇上告知是何消息,让皇上如此⾼兴?”柳严则人如其名,严肃的立在一旁,板着一张清瘦的脸庞,默默的不发一语。皇帝笑呵呵的抚着胡子,一副欣慰的样子,笑道:“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叶卿的功劳!”
“喔,那皇上一定要好好的奖励叶驸马了!”⻩树文笑眯眯的看了叶思忘一眼,故作惊讶的道。叶思忘只是平和的一笑,不喜不悲的样子,向皇帝道:“一切都是臣分內之事,臣是皇上的臣子,理应为皇上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皇帝抚着胡须,欣慰的笑着点点头。
一直沉默严肃的立在一旁的柳严淡淡的开口说道:“皇上您还没说是什么消息呢!”皇上恍然点头,笑道:“朕一时只顾着⾼兴了!这就给爱卿等说说,也让卿等⾼兴一下。”
“臣愿闻其详!”
“朕闻边关急报,哈克国王子在辽国被害,两国已经开战,这样一来,我国又可以休养一段时⽇了!”皇帝笑呵呵的把消息简洁的说了出来,是叶思忘利用哈克王子萨克设计的计谋所造成的结果,但皇帝只是隐晦的说明这件事是叶思忘设计的,但具体的过程,皇帝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这牵扯的太广,如果知道的人太多,被哈克的人探知的话,对天朝将是大大的不利。
⻩树文听后笑眯眯的道:“不错,这样一来,哈克和辽国的国力都会有损伤,就算他们有侵⼊天朝之心,也需要时间恢复,我们也可以趁这段时间<img src="in/chuan.jpg">息一下,将来…”
“太师此言差矣!”一直不说话的柳严突然揷言打断⻩树文的话,一脸的悲愤表情,怒道:“想我堂堂天朝上国,幅员辽阔,现在竟然为了两个边陲小国的战争庆幸,这岂不是我等的可悲?皇上!”柳严猛地跪在地上,语重心长的道:“臣以为,皇上应该趁这个机会加強练兵,严防北方,否则,如若如此苟且偷安下去,总有一天,天朝将断送在边塞蛮夷之手中啊!”⻩树文被打断了话,也不见他脸上有尴尬的表情,反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默默的立在一旁,等待着看皇帝的反映。皇帝不悦的看了柳严一眼,冷淡的道:“柳卿的意思是天朝会亡在朕的手中吗?”
柳严秉<img src="in/xing.jpg">正直,虽然知道已经惹得皇上不⾼兴了,但仍然诚实的道:“如若皇上再如此重文轻武下去,那一天迟早会到来!”
“放肆!”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柳严,柳严虽然跪着,但却昂然看着皇上,眼中有着依稀可见的泪光。
⻩树文这老狐狸见皇帝发怒了,忙跪下求情道:“请皇上息怒,柳大人也是因为忧国忧民之故才会如此顶撞皇上,请皇上看在柳大人忠心可嘉的份上,饶恕柳大人吧!”
皇帝神情复杂的看着柳严,心中电转,这个柳严,生<img src="in/xing.jpg">太过正直,总是顶撞自己,如不是先皇有命,且忠心可嘉,还真想罢他的官。但,朝中派系林立,自己手中的权力并不多,需要有人和柳智清、张朝新对抗,只有太师一人是不够的,就算加上了叶思忘,也还是稍嫌力量不⾜,目前的情况下,实在不宜再折损人手,先忍耐一下吧。
皇帝气乎乎的瞪了柳严一眼,道:“柳严,你虽然顶撞朕,但朕不是不容逆耳之言的昏君,朕不会怪罪你,你起来了吧!”
“谢皇上恩宠,但练兵之事?”柳严谢恩,口中犹不忘练兵对抗哈克和辽国的事情。皇上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看着柳严,脸⾊<img src="in/yin.jpg">沉。
叶思忘看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树文那老小子好生狡猾,明明柳严刚才的建议他自己也想说,但却因为知道皇帝不想听,而设计生<img src="in/xing.jpg">耿直的柳严去说,这样一来,该说的话,柳严已经为他说了,皇帝也听了,也肯定会怪柳严放肆,然后他再帮柳严求情,让柳严感<img src="in/ji.jpg">他,顺便是皇帝有台阶可下,毕竟,看皇帝的样子,虽然很想杀柳严,但却因为需要有⾜够的人在朝中牵制柳智清和张朝新的势力而不会杀了柳严。
再深一步想,就算有朝一⽇皇帝肃清了柳智清和张朝新两派人马,柳严肯定也会因为经常顶撞皇帝而不得重用,在辅佐皇帝的这些臣子中,就少了一个和⻩树文争夺权力的人。好个<img src="in/yin.jpg">毒的⻩树文,竟然已经把敌人的未来算死。
叶思忘冷静的目光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柳严又说起练兵之事,皇帝又是一脸的不悦的表情的时候,才淡淡的开口:“启禀皇上,关于练兵之事,臣有话说!”
“叶卿,你又有何话说?也是劝朕加紧练兵吗?”皇帝冷淡的扫了叶思忘一眼,淡淡的问道。
“不,臣并没有请皇上加紧练兵的意思,只是恳请皇上听臣一言。”叶思忘诚恳的说道。皇上点点头,道:“讲!”
“是,皇上!”叶思忘恭敬的答道。“哈克、辽国皆是苦寒之地,兵強马壮,军事实力雄厚,现下两国<img src="in/jiao.jpg">兵,虽然会有损伤,但也不会太大,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侵⼊我朝,瓜分我朝的天下,因此,两国并不会为了萨克被杀之事斗的太<img src="in/ji.jpg">烈的,目前之所以征战不休,只不过是哈克在<img src="in/bi.jpg">迫辽国给予说法和答复,只要辽国给出能让哈克面子上过得去的说法,这场战争就会停止,因此,臣并不赞成柳大人严防北方的建议。”
说道这里,叶思忘停了下来,向皇上告罪请求恕罪之后,走皇上的书桌旁的地图旁,指着地图道:“皇上请看,在我天朝四周,不止有哈克和辽国,还有着西边的土国,南边的蛮夷,东边的⽇泉国,土国虽然和我们没有大的擦摩的,但要严防土国与其他的家国联手;蛮夷之国与我们偶有擦摩,不过问题都不大,只要招安措施得当,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值得焦虑的是⽇泉国,⽇泉国国土稀少,人口众多,早就有了侵⼊我天朝之心,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一旦我们放松了东边的防守,只顾着加強北边的军备,必定会顾此失彼,此为大不智之举!”
叶思忘一番话听得皇帝直点头,柳严看了叶思忘一眼,道:“但⽇泉国和土国都没有和我们打过战,一直是我国的友好邻邦,与我国签订有和平契约,岂会背信弃义侵⼊我国?”
叶思忘冷静的目光直直的看⼊柳严眼中,道:“柳大人,国与国之间是没有友谊和信誉的,有的只是家国的利益!以我国目前的国力,如果与哈克、辽国开战,能不能胜利还是其次,就算胜利了,我们将没有任何抗衡土国和⽇泉国的力量。”柳严默默一叹,没再说话,看来是同意了叶思忘的说法。叶思忘淡淡一笑,向皇帝道:“因此,臣有一个建议!”
“哦,爱卿有何提议?”
“启禀皇上,臣听说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土国女王的大寿,届时,将给土国阿依莎长公主挑选驸马。阿依长公主是将来的土国女王,谁娶到她,谁将能得到土国的军事助力,因此,皇上可以从这里⼊手!”
皇上点点头,道:“爱卿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我们做这样的打算,其他家国也会如此想,卿又有何妙策?”
“皇上,臣以为,不一定要成为土国的驸马,只要能搅<img src="in/luan.jpg">这件事,让其余的家国都不能和土国结亲就够了!”叶思忘笑眯眯的说道,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
皇帝直点头,夸奖了叶思忘几句,⻩树文笑呵呵的看着叶思忘,道:“老臣以为,叶大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皇帝笑着点头,道:“正是,朕本来就打算派叶卿去,叶卿听旨!”
“臣叶思忘听旨!”叶思忘连忙跪下。
“封叶思忘为护礼将军,随同三王子瑞风前去为土国女王贺寿,钦此!”皇帝威严的下令,却是令叶思忘惊讶的命令,叶思忘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领旨谢恩。
正说着,崔三进来报告:“启禀皇上,柳智清大人在殿外听宣。”皇帝神⾊一变,面上涌起恼怒的神⾊,手指紧握着龙椅的扶手,关节用力得发⽩。
叶思忘暗自好笑,这个柳智清还真嚣张跋扈,知道皇帝招了⻩树文、柳严和自己在宮中秘议,居然就⼊宮来了,不死还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