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忘带着一众娇<img src="in/qi2.jpg">在大相国寺玩了三天才回来,回来之后,让⽟小苋去看看⽟夫人,毕竟两⺟女分开将近四个月没见了,⽟小苋依言去了。
洗浴过后,叶思忘走进书房,打算看会书,刚坐下,仆人来报,恋竹和念竹求见。
也该来了。
叶思忘在心中笑着,面上却板着个冷淡的面孔,径自翻阅着手中的书,看也不看两姐妹一眼,淡淡的开口:“找我有什么事?”
恋竹和念竹是一对双胞胎,俩人长得一摸一样,同样的娇俏美丽,可惜叶思忘就是对纳妾没什么趣兴,因此对两人也无意。不过,看着一摸一样的两张面孔作出同样愤怒的表情,还是让叶思忘颇觉得有趣。叶思忘淡淡一笑,好笑的看着两人的表情,问道:“怎么这个表情?”
“驸马!”两人齐声大叫了一声,恋竹道:“驸马回来已经这么多天了,都不去看看公主,是不是把公主忘了?”
恋竹刚说完,念竹就飞快的接上:“公主一直在害喜,⾝子孱弱,可是驸马都不去关心一下,驸马还在意公主吗?”
叶思忘在心中笑了一声,面上却不为所动,继续翻阅着书册,淡漠的道:“⾝体不好找大夫就行,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而且…”
叶思忘神⾊一厉,面上泛起威严冷厉的表情,斥责道:“你们只是两个奴婢,我是主子,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奴婢多嘴了?”
恋竹和念竹从来没看过他这么严厉的表情,被吓了一跳,跪在了地上,低头不敢看他,更不敢再说什么话了。
叶思忘冷淡的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下去吧,公主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不需要你们多嘴。”
“是,驸马。”两人齐声应道,然后退了出去。待两人走后,叶思忘命人找来太医,询问清河公主的⾝体状况。
太医向叶思忘行礼之后,道:“驸马请放心,公主殿下⾝体強健,目前,胎儿和公主都很健康,之所以会一直害喜,是因为公主的体质问题,只需平时多注意一二,合理膳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叶思忘点点头,道:“这样啊,那就好了,不过,呆会还是要请太医过去看看,看是否需要再服几贴安胎药。”
“是,驸马,下官告退。”太医连忙答应。叶思忘命人带着太医去翠竹院,自己并没有跟去。
待太医进了翠竹院,恋竹和念竹对望一眼,恋竹的明眸中闪过一丝明悟,连忙把太医请了进去。太医给清河公主号脉之后,开了两服补⾝安胎的药之后,又<img src="in/jiao.jpg">代了服用方法,才告退出来,来到门口,被恋竹叫了过去。
“太医大人,请问是谁请您来的?”
太医捻着胡须,笑道:“姑娘,还会有谁,当然是你们那位驸马爷了,驸马与公主真是夫<img src="in/qi2.jpg">情深,对公主的情况问得颇为详细,生怕公主有和闪失。”恋竹微微一笑,打发了太医出去,一溜烟的跑去找念竹去了。
清河公主喝了药,在园中散步,看到恋竹、念竹两姐妹不停的<img src="in/jiao.jpg">头接耳,不噤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说什么?这么神秘。”
或许是即将为人⺟了,原本孤⾼冷漠的清河公主,在<img src="in/shu.jpg">识的恋竹姐妹面前,少了在外面时的冷漠与⾼傲,变得柔和可亲多了。
念竹神秘一笑,道:“公主,您知道今天为何太医会来吗?”
清河公主淡淡的笑了,道:“还不是你们两个多嘴的小丫头去找的,这还用问吗?”恋竹与念竹齐齐头摇,道:“不是我们请的,是驸马找来的!”
清河公主一愕,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出来。恋竹笑着道:“太医说,驸马把他传去,问了好多关于公主的事情,驸马很关心公主哦。”念竹在一旁猛点头,支持恋竹的话。
清河公主有些失神,良久,突然笑了笑,淡淡说了一声:“是吗?”恋竹和念竹有些讶然,不明⽩清河公主为何只是做这样的表示。
走了一会儿,清河公主略为有些倦了,便在园中的凉亭中坐下,开口道:“是你们先去找驸马的吧?”
“公主怎么知道?”念竹讶然的脫口而出,说出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捂住嘴,被念竹瞪了一眼。
清河公主温和的笑了笑,道:“你们跟我这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img src="in/xing.jpg">子,而驸马,怎么说也是我的丈夫,我虽然对他不是特别了解,但一些做事的方式还是能猜到,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好吗?”
“为什么?公主,驸马多关心你一些不好吗?”念竹不解的问出声。
清河公主又是淡然一笑,道:“因为我从来都不是驸马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他娶我是被皇上<img src="in/bi.jpg">的,否则,你们认为驸马那样的人,他会娶我这样冷漠骄傲的女人为<img src="in/qi2.jpg">吗?”
“奴婢不明⽩,公主这么美丽,这么好的人,驸马为什么不愿意娶呢?”念竹喃喃的念着,惹来了恋竹的⽩眼而不自知。
清河公主微微一笑,神情有些落寞的道:“你们跟了我才两年多,不知道我的过去,从我的出生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是⽗皇夜一风流之后的产物,他<img src="in/gen.jpg">本就不会在意我,而娘亲,她盼着生个龙子,好借此飞上枝头,脫离宮女卑下的⾝份,可惜,我是个女孩,让娘失望了。”
顿了顿,清河公主轻轻的笑着,继续说道:“我从来都是一个让人失望的人,冷漠、⾼傲,笨拙得不会撒娇,不会惹人疼爱,从小在宮里就没有人愿意亲近我,疼爱我,我常常想,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所以没有人愿意来疼我,来爱我?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够达到让人愿意疼爱的标准。而驸马,他是那么聪明的人,深得⽗皇赞赏、信任,而且,他还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愿意疼爱我这样的人呢?”
“公主…”恋竹轻轻的唤着清河公主,神情复杂,原来,公主的心里,蔵着这么多的孤独与悲伤。而念竹却直接哭了出来,不停的擦着眼泪。
“好了,不说这些了,把念竹都惹哭了,我们再去散一圈步,然后回去吧,”清河公主微微笑着,纤手摸抚着部腹,神情温柔“这个孩子,也许会是唯一不会嫌弃我笨拙,而愿意全心的爱我,依赖我的人吧,所以,无论多么的辛苦,我都要把孩子生下来。”
清河公主的神情是温柔慈祥的,也是美丽动人的,一贯清冷的严厉面庞上泛着柔和的光彩,别有一番<img src="in/mi2.jpg">人的风情。
“因为觉得自己不够好,所以不敢索取任何应该属于自己的爱吗?”
叶思忘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主仆三人一跳。转⾝望去,叶思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三人的⾝后。叶思忘微微一笑,道:“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如果不想爱我,那就把孩子打掉。”
被叶思忘听到自己的心事,让清河公主有些涩羞,又有些紧张,不过听了叶思忘的话后,双手连忙护住部腹,一派悍然不畏死的保护肚子里的孩子的样子,惹得叶思忘又是一笑。
悠然自得的在清河公主⾝旁坐下,叶思忘笑着道:“我走的时候告诉过你,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可是我回来的时候,你并没有来接我,我以为那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不愿意再见我了,不过,早膳的时候我见到你的肚子,我又想你是不是已经于愿意接受我了,只是害羞所以才不愿主动向我示好,不过,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
清河公主俏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叶思忘,被他听到心底的真心话之后,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陌生火热的新婚之夜,被**裸的剥光了躺在他的面前,让她羞怯<img src="in/yu.jpg">死,却又<img src="in/yu.jpg">遮无力。
“会撒娇固然有<img src="in/mi2.jpg">人之处,但梅花也有着别人不及的风情,不能因为不懂得讨人喜<img src="in/huan.jpg">而不去欣赏它的美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自然也就会有着缺点,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公主以为呢?”叶思忘微笑着问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叶思忘乌黑深邃的眼眸,细细的体会着其中蕴蔵的涵义。
微微一笑,叶思忘试着握住清河公主的⽟手,不准她挣脫,道:“公主的心就像琉璃,晶莹剔透,但又敏感易碎,思忘是个耝鲁之人,希望公主能不弃,给予思忘一个亲近公主的机会,让思忘向公主证明,公主是如何的招人喜<img src="in/huan.jpg">。”
清河公主俏脸仿佛⾎一般的红,猛地菗回自己的手,努力的板着面孔,道:“妾⾝早已经⽗皇指婚给驸马,驸马何来此言,不知是否觉得不妥!”
清河公主说完,飞快的走了。而叶思忘却开心的笑着,向念竹姐妹招招手,道:“你们立了大功,呆会我一定奖赏你们。”念竹撇撇小嘴,道:“奴婢不敢,只求今后驸马少责骂奴婢一些就行。”
“真是个小心眼的丫头,那么一点点委屈就受不住了,我不那样说,你们会回来和公主说吗?公主会和你们说真心话吗?”叶思忘笑斥着。
“驸马说我们小心眼,自己还不是小心眼,就因为您回府的时候公主没去<img src="in/ying.jpg">接您,您就忍心好几天对公主不闻不问,驸马不止小心眼,还狠心!”恋竹丝毫不让的回了叶思忘一句。
叶思忘苦笑一声,道:“得,你们两张嘴,我才一张嘴,说不过你们,我陪公主去了,要什么奖赏自己到霓裳夫人那里去领。”
两个小丫头这才笑了出来,齐齐向叶思忘一福,道:“谢驸马赏赐。”
叶思忘微微一笑,吹着口哨走了,云雾已散,终见月明,他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