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忘让家丁把花茗儿<img src="in/ying.jpg">进来。花茗儿一进来,可爱稚气的脸上就是一副<img src="in/yu.jpg">哭不哭的样子,浑然不管一旁做的三女,冲着叶思忘扑了过去“扑通”一下在叶思忘面前跪下,哭了起来:“前辈,求求你,救救茗儿的师⽗吧,都已经好几天了,如果再不去,那…那茗儿的师⽗就…”
看着她哭得鼻涕眼泪淌个不停的样子,叶思忘眉头直皱,心中暗暗叫苦,这个花茗儿怎么一点也不像在识香楼看到的花可人的样子,都这么大的人了,哭起来还象他宝贝女儿似的,哪里有什么梨花带雨的美态,反而象小孩子一样可笑,难道当初是假装的?
“呃…花姑娘,你先起来,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三处地方,今晚我就会派人去查探,如果确定你师⽗被关在三处的其中一处,今晚我的手下就会救回来。”叶思忘连忙出声安慰她,这几天,他差点没被花茗儿<img src="in/chan.jpg">死,现在一看到她,心中还有些后怕。
海净看着花茗儿的样子,微微摇头摇,这一代的魔教圣处*女怎么是这么一个德<img src="in/xing.jpg">,真是让她这宿敌失望,她见过叶思忘的师娘,魔教八十代的圣处*女,媚妩<img src="in/xing.jpg">感的样子至今还在她脑海中留着深刻的印象,静时如处子般纯洁动人,动时又是烟视媚行,<img src="in/mi2.jpg">得人心魂皆失的样子,举手投⾜尽是宗师风范,以海净的修为,在叶思忘的师娘面前<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够看,每次见到叶思忘的师娘,都是海净受苦的时候,因为她佛海內功与魔教的內功是相克的,而海净<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是叶思忘师娘的对手。
叶思忘看了海净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再看看坐立不安的花茗儿,也是有些感叹,琢磨着是不是想个办法把花茗儿弄到师娘那里去,让师娘好好教调一下,要不然,堂堂圣教的圣处*女,居然被佛海传人看不起,那也太没面子了。
几人坐在厅中慢慢的聊着,海净并不参与,司空明月则不停宽慰着焦躁不安的花茗儿。一个时辰后,独孤觉带着手下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发苍苍的老太婆,⾎迹斑斑的⾐服,有些⼲枯的四肢,让叶思忘皱起了眉头,眼睛微眯,双拳紧紧握了起来,旋又放开。
花茗儿一看到那老太婆,悲呼一声“师⽗”扑了过去,老妪睁开无神的眼睛,看着花茗儿笑了笑,有气无力的道:“茗儿,让你受委屈了。”
花茗儿呜呜哭着摇头摇,哭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甩得眼泪到处飞,让叶思忘有些哭笑不得,越看越象宠儿了,询问的眼光看向独孤觉,独孤觉只是点点头,然后便抱拳微微一礼,退下了。
叶思忘走过去,伸手捞起老妪没有什么力道的手臂把脉,眉头皱了起来,淡淡问出一句:“他们挑了你的手筋、脚筋?”
老妪只是淡淡一笑,道:“多谢公子关心,这些都没什么,只要还活着就行。”
叶思忘深深看了老妪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召来西门玄月,让他给老妪看伤,说起治疗外伤,西门玄月比叶思忘精通。
“茗儿,你和你师⽗就暂时住在王府吧,等你师⽗的伤势好一些了,我让人送你们去见你们圣教的长辈,你们的事情,连我都要听她老人家安排,放心,自会给一个<img src="in/jiao.jpg">代出来的。”
“嗯,谢谢前辈。”茗儿孩子气的擦擦眼泪,感<img src="in/ji.jpg">的对叶思忘道。叶思忘笑着摇摇手,让她下去照顾她师⽗去了。
待两人离开,海净才舒了口气,一副<img src="in/yu.jpg">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叶思忘,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怕叶思忘听了不开心。
叶思忘看了海净一眼,嘴角隐带讥诮,轻轻昑道:“<img src="in/yu.jpg">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昑完,哈哈笑着道:“老婆们,我们去觉睡吧!”
轻狂的样子,惹来司空明月和⽟小苋两对大⽩眼,不过叶思忘才不管呢,一手一个搂着就回卧室去了。海净怔怔看着叶思忘离去的背影,口中喃喃念着叶思忘刚才昑的那两句话,神情有些落寞,轻轻叹了口气,才站起⾝,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瑞泽带着侍卫、太监到了长乐公主的府邸,亲自去探望长乐公主的伤势,这一举动,让长乐公主又是感动,又是安慰,心道总算没有⽩疼这个侄儿,他还记挂着她这个姑姑。
“皇上,”长乐公主挣扎着起⾝想向瑞泽行礼,瑞泽立即快步走了过去,扶住长乐公主,关切的道:“姑姑,不要起⾝,你的伤势还没好,怎么能起来?你跟朕姑侄俩还需要如此多礼吗?”
长乐公主愣了愣,眼中精光一闪,看着瑞泽,似乎想看出他真正的想法来,瑞泽似乎没注意到长乐公主的打量,微笑着扶着长乐公主躺下,又召来给长乐公主治疗的御医,询问着长乐公主的治疗情况。
长乐公主静静躺在榻上,平静的表情,平静的眼神,看不出真正的心思,只是默默看着瑞泽,似乎想看透他一般。
询问完长乐公主的治疗情况,瑞泽摒退左右,和声道:“姑姑,现在,我们姑侄俩可以好好说说话了。叶卿家已经把案子查明了,这是他呈上来的证据,我很为难,希望姑姑能指点侄儿<img src="in/mi2.jpg">津。”瑞泽放弃了皇帝的自称“朕”而改成了我,表示他是在用侄儿的⾝份向长乐公主讨教。
长乐公主瞟了瑞泽一眼,接过瑞泽递过来的卷宗看了起来,越看眉头蹙得越紧,待她看完,缓缓闭了一下眼睛,好像有些精力不继的样子,闭目养神一般,但也就是这一闭眼,把她所有情绪都完美的掩蔵起来,让瑞泽看得心中一动。
“皇上打算怎么办?希望姑姑为皇上做什么?”长乐公主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就奔主题去了。瑞泽温和一笑,语带歉意的道:“侄儿知道姑姑⾝子不好,不该拿这些烦心事来打扰姑姑,但侄儿也没有办法。”
长乐公主漾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没什么,皇上请说吧,只要姑姑能做的,姑姑一定帮你。”
瑞泽点点头,神情一肃,道:“朕知道这件事的严重<img src="in/xing.jpg">,叶卿家呈这些证据上来的时候,就劝朕为了江山社稷,暂忍一时之气,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动手,但是,朕忍不下去,他们居然敢动手伤害姑姑,如果不是叶卿家赶去救援,朕实在不敢设想后果!在京城,在朕的眼⽪子底下,他们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猖狂,伤害朕信任的人,朕实在忍不下去!那些人就象一颗毒瘤,如果不拔去,将会祸及朕的整个江山,朕,绝对不能姑息!”
瑞泽年轻的脸庞现出坚毅,隐隐散发出⾝为帝王的威严来,看来,这将近两年的帝王生涯,已经改变他很多了。
“皇上,您越来越像一个皇帝了。”长乐公主微微一笑,说了一句不相⼲的话,瑞泽愣了愣,长乐公主连忙示意瑞泽继续说。
“朕知道现在动他们的危险<img src="in/xing.jpg">,朕也知道如果不能一举把他们拔除的后果,但是,姑姑,只要解除了他们的军权,一切就都不⾜为惧,朕以为,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如何全安的解除他们的军权。”
“皇上言之有理,要解除军权,最适合的就是秘密进行,但是,知易行难。”长乐公主微微一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瑞泽笑了笑,<img src="in/xiong.jpg">有成竹的道:“朕有个办法,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想让姑姑指点一下。”
“什么办法?”
“姑姑,朕想知道,在柳智清那逆贼发动叛<img src="in/luan.jpg">的时候,来救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还有,本来一直陪在朕⾝边为朕出谋划策,后来突然离开的那个神秘少年,究竟是什么人?”瑞泽有些奋兴的问道。长乐公主黛眉蹙了起来,明⽩了瑞泽的意思:“皇上想找他们帮忙?”
“嗯嗯!”瑞泽奋兴的点点头,完全没了沉稳,道:“如果他们能出手帮助朕,再加上叶爱卿的手下,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完成朕想做的这些事情。”
长乐公主呼昅突然急促起来,连忙垂下眼帘,闭目休息,待呼昅平稳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却不看瑞泽,只是盯着缎被上的刺绣瞧,缓缓问一句:“这是皇上自己的意思?”
听长乐公主的话,瑞泽就知道她是怀疑这是叶思忘给他出的主意了,点点头,瑞泽道:“姑姑或许不知道,在那个少年在朕⾝边的⽇子里,那人没有一点为臣者应有的本分,在柳智清叛<img src="in/luan.jpg">的时候,那个来救⽗皇的人,更是一副傲慢的态度,朕不明⽩!我们皇家不是最尊贵的吗?他们不是应该保护我们吗?为什么反过来变成我们必须去求他们?姑姑,你告诉朕,为什么?”
长乐公主料不到瑞泽会这样说,愣愣地看着瑞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了想,才语带劝解的道:“皇上,关于那些人的事情,你最好不好知道太多,也不要管得太多比较好!”“为什么?姑姑,告诉朕为什么,难道说,这天下,还有着比朕还大的人?还有着朕必须低头的人?那朕这个皇帝究竟算什么?姑姑,请您告诉侄儿!告诉朕!”瑞泽半分不让,咄咄<img src="in/bi.jpg">人的追问着,势要<img src="in/bi.jpg">长乐公主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