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王,外号应该叫‘痞子王’对吧?在前年跟老鬼砍人的时候,你替我挨过两刀,是不是?那刀疤应该还在你后背吧?”我笑咪咪地看着他。
痞子王连连点头,他指了指后背,到:“九哥…您还记得我啊…我是痞子王…我是痞子王。”
我弹了两下手指:“去找几件⼲净的⾐服给他们披上,这么冷的天,要是着凉了那就不好了。”
我看了一眼对面被我打翻在卡座上的一个小弟,皱眉到:“去看看他死了没有,死了就直接给我砍碎了喂鲨鱼,没有死的话就把他给我弄醒。”
“反了你们了!敢向我递爪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我狠狠一脚踢在那个被我折断手骨的小弟庇股上,那小子‘哧溜哧溜’地滑到了一边。
不一会儿,青蛇一⼲人等已经找来了⾐服披在他们的⾝上。
我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菗着烟,喝着啤酒。没有我的吩咐谁敢坐在我对面?老子就不信了!
痞子王似乎有什么话说:“九哥…我…”
我抬起手:“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们么?”
那十几个尝到苦头的小弟纷纷头摇,痞子王动了动铁青的嘴<img src="in/chun2.jpg">:“九哥…我们知道错了。不应该在自己的场子里喝酒闹事!”
我喝了两口百威,一股寒意从我肚⽪里往上升,我打了个<img src="in/bao.jpg">隔笑了笑:“今天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遍,给我记住!我老九回来了,谁要是敢在咱们地头上撒野,直接给我弄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是打闷<img src="in/gun.jpg">也好,是扔汽油弹也罢,我老九的名头不能坏在你们手里!”
“今天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以后谁要是敢大⽩天的喝酒撒酒疯,就别怪老子不留情面!看看,这像什么样子?”
周围一片狼籍,啤酒横七竖八地被扔在地上,桌椅也倒下了一大片,満地的碎玻璃和⽔混淆在一起,被头顶的灯照耀得五光十⾊,倒像是一颗颗宝石。
我等了半晌看没人响应,顿时恼火地一拍桌子:“都他妈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九哥!”众人齐刷刷地吼出声来。
我做了个散场的手势:“都回去吧,青蛇,花蛇你们两个留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等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青蛇面⾊有些不太好看了,他有点恐惧地问我:“九哥…怎么了?”
我被气的一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你平时怎么管你那些小弟的?”
青蛇估计知道我还在为刚才的事儿耿耿于怀,闷着头没吭声。花蛇接花到:“九哥…其实他们也不是有心的,只是最近的事儿实在太庒抑了…炎帮的那帮小子把咱们都快打散了。所以兄弟们的心情才会不好…”我吼道:“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用酒来⿇醉自己么?酒是在⾼兴的时候喝的!喝酒消愁的那是懦夫,是垃圾!”
“妈的,我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废物是怎么带我那些小弟的!老大被砍了,连一点风声也收不到,要等十几分钟以后才懒洋洋跑过来增援!要是换作以前,这帮畜生早就让我弄死了!”
青蛇、花蛇额头冷汗直淌,我也懒得再跟他们说些什么了,挥挥手:“好了,你们先下去吧!”顿了顿:“记住,田旺只有我一个老大,整个海州也就只有我一个天门老九!谁也没法取替我!”
青蛇和花蛇差点没跪下,嚎叫:“九哥,我们绝对没有异心啊…我们兄弟两个可是一心一意为公司做事,绝对没有…”
“下去吧。”
青蛇和花蛇缓缓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空<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的‘人间地狱’里,心里的苦闷就别提了。刚在几分钟之前我还教育他们不要借酒消愁,现在可好,我自己倒一瓶一瓶的整上了。
喝了差不多一打百威,浩南打电话过来询问。
“老大,回去的感觉怎么样?”
我哼哼两声:“妈的,别提了!一群狮子被人训练成了小猫!”
“哈哈哈哈…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老大,听你的口气好象是气坏了吧?”
我骂咧一声:“滚滚滚,有正事儿没?”
“唔,没什么正事儿,只是许楠那丫头来别墅找过你哦…还被咱们守家的哥们儿给吓哭了…老大,你看…”
我抓了抓脑袋,呵呵一笑:“算了,许楠这丫头…你告诉她我在外地做事儿,要两个月以后才回去…”
女人,奇怪的动物。
“诶?”我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我闷闷到:“<img src="in/nai.jpg">爸他在⼲嘛…”
“啊…老大,<img src="in/nai.jpg">爸他…”
“嘘…妈的,别让老大知道…”<img src="in/nai.jpg">爸的声音很小,就好象小偷似的,不过还是让我听了个清楚。
“他正在发怈自己心中的<img src="in/yu.jpg">火…”
“<img src="in/cao.jpg">,好好帮我看着生意,别瞎胡闹!好了,没事儿就这样吧!”挂断电话,我的心情好了些,毕竟南吴还有两头真正的狮子。
走出‘人间地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五点多钟,天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了,踩在半尺厚的雪上,那种‘嘎吱嘎吱’的感觉好象是踩在了棉花上,舒服的很。
由于在南吴被四小易強行用⽔龙头冲澡,我现在的⾝体可真是好的不得了,这么冷的天,我穿着两件⾐服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路边的人逐渐稀少了,六点钟,是时候回家吃饭,和老婆存温了。
徒步走在马路上,这一切都是那么的<img src="in/shu.jpg">悉,遥想当年,我带着十七个小弟占下这田旺区的时候是多么风光?
这时,一个既<img src="in/shu.jpg">悉,又陌生的声音喊住了我:“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