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点了点头:“有事?”
我望了望男生⾝后,是一大班年轻男女,大概有二三十人,看样子,都像是大生学。
“是呀,快毕业了,现在是毕业旅行。”
“哦,”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接着我帮他们拍了三张大合照。男生过来取相机的时候,几个女生跟着走过来,对雨晴说:“Hi!我们能不能和你合影留念?”
雨晴有点疑惑:“合影留念?”
其中一个女生说:“你长得好像明星。”
另一个女生说:“不,比明星漂亮多了。”
雨晴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于是她们和雨晴合影,拍了几张后,其他女生甚至是男生竟然也跑过来,要求和雨晴合影。晕倒。这么狂疯?虽然我心里有点不愿意,但也没说什么。
我终于体会到何⽗的用心良苦了。如果这十多年来,雨晴没把假胎记戴上,恐怕现在的她会对相机产生恐惧。
不光是相机,她还会对花呀、信纸呀、各种各样的礼物呀、信短呀、QQ呀、MSN呀等等产生恐惧。
又如果现在,雨晴仍然把假胎记戴上,这些男生女生们,又怎会如此狂疯地要求跟她合影?在渔村里那小男生,又怎会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
没想到天堂和地狱,真的只隔了一线。一块假胎记,⾜以改变一切!
一边拍照,一边和他们聊天,不一会我和雨晴便跟他们便<img src="in/shu.jpg">识起来。我对他们说:“你们好像蛮眼<img src="in/shu.jpg">的。”
其中一个女生笑道:“当然啦,我们也是电子科技大学的嘛。我认得你,你是东方师兄!”
我呆了一下:“啊?你认得我?”
“当然认得呀,”女生笑了笑“你是文学社的社长嘛。想当年你和校花晓薇姐的爱情故事,可是我们学校的一段佳话呀…”
女生还没说完,她旁边一个男生扯了她的手一下,向她使了个眼⾊。女生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闭嘴,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雨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脸不安神情。
然而他们不知道,雨晴是不在意这些的。可不是吗?她总从我的角度出发去想问题。她曾为了帮我把晓薇的戒指找回来,冒着倾盆大雨,蹲在垃圾房前好几个小时;在我要把晓薇的戒指扔掉时,她还劝我说,乐扬,听我说,把这枚戒指保存起来,把这段记忆保存起来,这对你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
她的那颗心,是那么的宽容,她对我的爱,是那么的无私,她,是那么的让人感动。
能把男(女)朋友的⾝体绑住,但不能把他(她)的心锁起来;对他(她)信任,以无私、宽容的态度对待他(她)从前的爱情故事,他(她)反而会对你一心一意。
大家沉默了,气氛有点尴尬。雨晴微笑着说:“怎么都不说话啦?”接着望了望我,笑道:“原来你还是文学社的社长呀。”
我笑了笑:“挂名社长而已,社里的事都不用我管的。有一次文学社招收会员,一些加⼊不久的、没见过我的成员竟然在校道上拦住我,问我要不要加⼊文学社,还说他们的社长东方乐扬怎样怎样…嘿,不说了,免得你们说我吹牛。”
我的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接下来,我和雨晴跟他们一起打沙滩排球,在沙滩上游逛。傍晚的时候,他们邀请我和雨晴参加他们的BBQ活动,我们欣然答应。
烧烤的时候,一个师弟趁雨晴走开,悄悄地走到我旁边,小声说:“东方师兄,我以前暗恋过晓薇师姐呢。”
我“哦”的一声,苦笑了一下。
“那时我们宿舍里的男生,都好羡慕你,不,应该说是很羡慕你们,郞才女貌。后来听说你们分手了,我们都觉得<img src="in/ting.jpg">惋惜的。”
我又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男生接着说:“不过呀,你可真是永远值得我们羡慕的对象呀,为什么你的女朋友总是那么漂亮,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师兄呀,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漂亮的女朋友呀?”
我笑了一下,想了想,似乎很随意地答道:“要从找心开始。”
男生显然不明⽩我的话,但见雨晴回来了,也不好意思再问,走开了。雨晴走过来,问道:“他怎么一看到我就走开啦?”
我笑了笑:“他问我,怎么才能找到漂亮的女朋友。”
雨晴嫣然一笑,轻声说:“如果你一开始就像他这样想,他现在也不会问你这个问题了。”
我明⽩雨晴的意思,一笑道:“就是嘛。不仅是可遇不可求,即使遇到,能不能把握,也要看自己的造化。来,<img src="in/ji2.jpg">翅给你。噢,有点焦了,先别吃了,我再烤一个。”
“没关系,”雨晴接过<img src="in/ji2.jpg">翅,温柔一笑“我爱吃焦的。”
看着雨晴那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笑了笑,心中幸福无比。
烧烤以后,好几人提议玩杀人游戏。雨晴对我说:“上次在MafiaCafe翻看那《杀人游戏手册》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游戏<img src="in/ting.jpg">有趣的,只是一直没机会玩。”我笑了笑:“现在不就有机会了吗?”心中则想:“唉,终于要看到雨晴玩杀人游戏了。”
是的,那一刻,我又想到阿清玩杀人游戏的情景了:她当杀手的时候,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察警,说得毫无破绽,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让良民无法不相信,她还为了保存自己,出卖同伙,而且明知道我是察警,而故意不杀,把我留着…不!不是这样的,虽然只是游戏,但她不忍心杀我,她宁愿输,输赢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如果是雨晴呢?如果她菗到杀手牌,她会怎样做?以雨晴的聪明,她绝对能像那清那样,毫无破绽地假跳警。虽然只是游戏,但看着雨晴口若悬河地说谎之时,我会有怎样的感受?
或许很快就知道了。
游戏即将开始,我拿了⾝份牌,J,也就是察警。十六个人的游戏,四个察警,四个杀手,八个良民。
上次和阿清玩的时候,我一直深信她是良民,没有验证她,最后知道她是杀手时,心中无比惊骇震撼。这回我学聪明了,第一天晚上验人的时候,一见雨晴不是察警,就要求我的警同伴们和我一起验证雨晴。警同伴们同意验证雨晴。法官大拇指往上一翘,那是杀手的手势。
雨晴是杀手!
我心中一震。
一直以来害怕发生的事,似乎终于要发生了。
验人完毕,察警闭眼,所有人睁眼,一个良民被杀,遗言是ass。雨晴第三个发言。前两个人都说ass。终于到雨晴发言了。
阿清当杀手的时候,一脸认真地说,我是一个察警;而雨晴当杀手的时候,她会怎样说呢?
我屏住呼昅,一颗心竟紧张得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