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对着机手轻声说。
“你还没挂电话?”
我笑了笑:“怎么啦?舍不得我?”
“呵呵。咳咳…”雨晴轻轻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啦?说起来,你的声音怎么好像有点变了?你感冒了?”
“没事儿,可能昨晚睡不好。”
“还叫我好好照顾自己,你才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我有点心疼地说“如果你病了,我什么都不管了,马上乘机飞回到你⾝边。”
“傻瓜,我没事,你先办好你的事情吧。”
她刚说完,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姐小,病人醒了。”那应该是护士吧。
“嗯,谢谢。”雨晴对护士说完,又对我说“不败,我先去看我的朋友。”
“好的。”
“再见。”
“嗯。”我等了几秒,雨晴终于挂了电话。霎时间,雨晴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冷冷的电流声。那一刹那,我的心流过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似乎一秒前,你最爱、最亲密的人还在你⾝边,你能听到她(他)的声音,感受着她(他)的存在,一秒后,她(他)却像是忽然消失了,再也找不着了,冷冷的电流声,让你觉得世界似乎突然冰冷了,甚至是一片死寂。
极深的失落感,极深的孤独感,甚至还有绝望的感觉。
回想起来,每次和雨晴通电话,最后她都让我先挂电话。我挂了电话,把机手或话筒一放,就做别的事去了,但等待雨晴的,却是冷冷的电流声。原来一直以来,雨晴都把这份失落感和孤独感,留给自己承受。
想到这里,我的鼻子酸了一下,<img src="in/xiong.jpg">口却热了起来。
我走到颍嘉跟前,见他望着桌子发呆,一副没精打采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的幸福到了极点。如果说,老天容不得像雨晴这样完美的人,那么,它也容不得像我这种过着无比幸福生活的人。
晚上颍嘉带着我和我广州的朋友们到一家餐馆吃饭,饭后颍嘉提议去桑拿,除我以外,大家都赞成。我说,我不去了,我先回店酒休息。颍嘉说,别那么扫兴嘛,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想和你多聊聊呢。我想想也是,而且颍嘉和我的朋友们初识,我不去,他们会稍感尴尬,于是点头说,那好吧。
到了桑拿中心,澡洗以后,我便躺在大厅的<img src="in/chuang.jpg">上休息。颍嘉对大家说:“走,叫个套餐玩一玩。”
他的意思是找姐小去。广州的朋友们一听,跃跃<img src="in/yu.jpg">试。我苦笑了一下:“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在认识雨晴以前,在我还过着堕落的生活之时,我已不屑找某服务女郞,现在和雨晴在一起了,这种事情我就更不会去做,虽然尽管我做了,远在中山的雨晴也不会知道。
她不知道,但我自己知道,老天也知道。
颍嘉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起去吧,我请客。这里有一个叫小叶的,长得很漂亮,⾝材好,服务也专业,那种感觉呀,真让人回味无穷。来吧,要个六百九十九的套餐,包你试一次就上瘾。”
我笑了笑:“不了,我有点累。你们玩吧。”
颍嘉见我真的没什么趣兴,又见广州朋友们都蠢蠢<img src="in/yu.jpg">动,说:“那好吧,我们先走了,你待会来找我们哦。”
我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给雨晴打了个电话,和她聊了一会,便挂了。此时此刻,颍嘉他们和某服务女郞翻云覆雨,而我,则在静静地思念着远方的雨晴。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广州的朋友们跟京北的一些朋友见了面,聊的几乎都是做书做杂志或是拍电影写书等事。
我们决定星期五(1月26⽇)中午乘机飞回广州。在星期三的晚上,我却收到了晓薇的电话。
“喂?”我接通了电话。
“是我。”晓薇说。
“我知道。有事?”
“你在哪?”
“我在京北。”
“还没回来吗?”
咦?她说“还没回来吗”?她怎么知道我离开中山了?
她找过雨晴?!
她找雨晴⼲什么?!
我还没答话,晓薇又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回过神:“后天吧。”
“等你回来后,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等我回来再说吧。”我有点敷衍。
“嗯。”“好了,长途话费贵,回来再聊吧。”
“嗯,再见。”
晓薇约我吃饭,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会是什么事呢?还是那句“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我心底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我也不是责怪她当年变心把我甩了,而是我对她的感情已经淡了,但我对雨晴的感情却強烈得很。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底线,超过了底线,就会变心。而晓薇现在对我的昅引力,远远没能超过我的底线,没能満⾜让我变心的条件。
其实和雨晴在一起后,我的底线已到了前所未有的⾼度。试问天底下会有哪个女孩能让我放弃雨晴而选择她?即使真的有这样的女孩,她也不会喜<img src="in/huan.jpg">我。
星期五,回到广州。广州的朋友们叫让我在广州留一个晚上,我婉言谢绝,因为我挂念着雨晴,我归心似箭。
从广州乘车回到中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下车以后,刚要叫台出租车,忽听一人叫道:“乐扬!”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娇柔无限、楚楚动人的MM站在路边,正是我的女友何雨晴。
两年前,我到外地工作一周,回来的时候,等待我的是晓薇变心的事实;两年后的现在,我从外地回来,等待我的则是我最爱的人。
相似而又截然不同。
我又惊又喜,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来啦?”
我告诉过雨晴我会乘今天中午十二点半的机飞回广州,下机飞后也给雨晴打了电话,却没说到达中山的具体时间,只是让她在家等我。没想到她却一直在际国
店酒等待。
我接着又说:“你等很久啦?我不是叫你在家里等我吗?”一想到雨晴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知等了多久,我就有点心疼。
雨晴一脸⾼兴,嫣然一笑,柔声说:“我好想你,我想早点见到你。”
我心中一动,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悄声说:“我也好想你,真的。”
我们忘我地轻拥了几乎一分钟,把街上的路人当成透明。
一分钟后,我们慢慢地把对方放开。雨晴说:“你的行李只有这些?我还以为你买了很多东西,把小车开出来了。”
去天津的时候,我只带了一个背包,而现在除了那背包,我只带了一个塑料袋,袋里装着一些买给雨晴的特产和小礼物。
正要上车,我的机手收到了信短。我打开一看,信短是晓薇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