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历经前行万苦的但丁,回到了自己的家国,満心喜悦的去见霍恩海姆。可是她却失望了,更加恐惧起来。在家国的外围有五个城镇,分别在家国的五个方向,就像卫星一般围绕着王城。
当但丁踏⾜第一个城镇时,一种深深的恐惧,充斥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的心头。
整个城镇一片死寂,除了沙漠中那独特的风声和风起时响起的“呜呜”的哨声,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却充満了生气。但丁胆颤的走遍了整个小镇,没有见到一个人,甚至连一个动物都没有见到。路边民宅內的东西完好如初的放着,叠在一起的⾐物上,甚至没有一丝灰尘。偶尔能在街道的角落中,发现一两个遗失在那里的生活用具。有的是妇女使用的首饰,有的是孩童的玩具。
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肯定是这样!
但丁为自己打气,从路边的草棚里拉出一堆材料,让那匹从兴国买来的骆驼吃个<img src="in/bao.jpg">,直接冲向王城。
当王城出现在眼前时,但丁手中抱着的包裹落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各种稀奇古怪的金属和盛着<img src="in/ye.jpg">体的瓶子从包裹中掉了出来。
她眼前的王城,和那个小镇一样,没有一丝生气。没有了往⽇的喧嚣,没有了人来人往的热闹,一切都静的可怕。往⽇里那座⾼⾼在上,充満了神秘的王宮,此刻却破损不堪。
但丁急忙从骆驼上跳了下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地上散落的材料,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冲向了王宮。
当她进⼊了城內,才发现,原来这里和小镇不一样。満地都是人,他们的保持这上一刻的表情,就像安睡了一般。躺在路边的一对⺟子,⺟亲的脸上还保留着幸福的笑容,她怀中的幼子,一脸沮丧,小手攥在一起,指着路边一处小摊上的玩具。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但丁却只能感受到恐惧和死气。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伸出⽩皙的小手,放在了那⺟亲的鼻下,抖的厉害。
一声尖叫瞬间响彻云霄,但丁害怕的连忙退了几步,却被一个躺在地上的商人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连忙手脚并用退了老远,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她已经明⽩了,他们不是在觉睡,而是彻底的死亡,死的那么安详,就像觉睡一样。
好一会,也许是什么战胜了恐惧,但丁咬着牙拿着心中的包裹冲向了王宮,在那破损的王宮之中,她看见了国王,垂着头,坐在王位上。脸上却是一片的惊喜,在他的周围站着十二个人,但丁认识他们,他们就是那官宅中无所不能的老爷们。有的愤怒,有的贪婪,有的⾼兴,有的在悲伤,形形⾊⾊的表情却钩织出恐怖的遐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但丁好像听见了召唤一般,抬起了头,在往左的上方,有一个五角型的炼成阵,有着奇妙的符文,有着不认识的字符,还有这绚丽的图案。那是一个亵渎神明的图案,一直威猛的狮子,正在呑吃着太<img src="in/yang.jpg">,那象征着神的太<img src="in/yang.jpg">。
三天,三天过去了,但丁把整个王城翻了一边,心中悬挂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没有霍恩海姆的尸体,或许霍恩海姆和她一样,外出搜集材料去了。但丁庒抑着心中的恐惧,含着泪将官宅中的尸体都搬了出去,往⽇同伴的笑容依稀在眼前闪过,那一声声问候,此刻却已无言。
她要等,等霍恩海姆的归来。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之后,但丁茫然的坐在王座上,<img src="in/mi2.jpg">茫的看着手中的一扎资料。利用这段时间,但丁拼命的开始学习,用学习来⿇痹自己的恐惧。整个王城的时间仿佛都凝固了,那些尸体并没有因为沙漠中的炎热而腐烂,反而保持着⽔分,食物也没有变质。为了开解心中的谜,她学会了认字,拿出来王宮密室中的一堆信纸和资料读了起来。
那第一张⽩纸之上,俨然写着永生两个字…
散落一地的纸张预示着但丁此刻的心情,原来一切都是神的惩罚,国王为了永久的统治权,下令炼金术师研究可以永生的药品。而在早期一次意外的炼成中,出现了一个被黑⾊烟雾所笼罩的眼睛,那个眼睛说他是真理,是上帝。随着霍恩海姆和眼睛<img src="in/jiao.jpg">流越来越多,不死这个词终于出现在谈话中,而国王,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可以永生不死,便下令要求霍恩海姆来主持仪式。
五个镇子,上万平民被杀屠,不是強盗袭击也不是神罚,只是国王畏惧死亡而造成的⾎案,一切都是为了不死而做准备。阅读完资料,但丁心中已经有了头绪,霍恩海姆,可能成了受益人。可笑老国王为了不死做了无数坏事,最后却便宜了别人。在为霍恩海姆感到⾼兴的同时,心中也有深深的担忧。
如果霍恩海姆可以不死,那我怎么办?
也是瞬间,但丁心中燃烧起一丝**的野火,也许和霍恩海姆一起,永远不死,永远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但丁再次进⼊官宅时,她的目标,就是官宅中的炼金术文献…
叹了一口,但丁端起已经稍凉的咖啡,抿了一小口,往事真是不堪回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可以永生时,霍恩海姆却在躲着自己,并且和一个女人生下了两个孩子。
想到那两个孩子,但丁心中一片萧瑟,充満了怨恨!
“司罗斯!”但丁轻轻的呼唤了一声,一个有着人<img src="in/qi2.jpg">韵味的女人,从一边的暗门中走了出来。
“⺟亲,您叫我?”司罗斯盈盈的行了一礼,疑惑的看着但丁。
但丁庒制住心中的杀意,点了点头,从桌子上菗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司罗斯道:“这个男人对我们很关键,我希望你去<img src="in/you.jpg">惑他。无论是感情也好,是**也罢,你必须让他臣服。而你,就是作为他与我合作的礼物,如果你能完成,那么我会赋予你你失去的记忆和活下去的希望,明⽩了吗?”
司罗斯犹豫了一刻,最终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但丁的要求。与其浑浑噩噩终⽇不知所措的活着,倒不如献⾝换取活着的意义,虽然是一种悲哀,却更是一种希翼。
“明⽩了,⺟亲大人。”
当司罗斯消失在暗门之內,但丁脸上露出一丝报复的狞笑…还有一丝无奈的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