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净空听了包正的断喝,不由浑⾝一阵颤栗,明空道:“大人,哪有这等事,我们都是出家人,劫她一个妇女作甚?”
包正微微点头道:“你们还不肯承认,好,我就拿出证据来。”于是又率领众人回到了山门,唤寺中的和尚取来锹镐,然后径直来到了那颗落叶的菩提树下。
包正先把小⽩放在地上,那小⽩翘着小尾巴,不停地菗*动小鼻子,来到了树<img src="in/gen.jpg">下。然后抬起了右面的后退,先在树<img src="in/gen.jpg">上痛痛快快地撒了一泡尿。
胡知县不由<img src="in/xing.jpg">急起来:“包正,你搞了这么个小狗,耍什么把戏!”
包正也有些哭笑不得:“大人,我是利用狗的灵敏嗅觉,来找到凶手埋尸的地点,大人请慢慢观瞧。”
小⽩解决了理生问题之后,这才开始⼲活。它在地上嗅了半天之后,终于站住不动,朝着包正汪汪地叫了起来。
包正于是命令衙役拿了锹镐,在那块地上挖了起来,果然,在⼊地三尺之后,发现了一具女尸,简单处理之后,叫王老十夫妇上前辨认。
老夫<img src="in/qi2.jpg">俩看了几眼后,就失声痛哭起来。包正于是吩咐衙役把尸体抬回安葬,然后对満脸疑惑地众人解释道:“如今正当盛夏,可是这棵菩提树却有半边的叶子开始⻩落,肯定是地下的树<img src="in/gen.jpg">遭到了破坏之故。”
“而昨天在方丈之中,我闻到了一股香气,当时净空说是花香,实则乃是脂粉之气。一个和尚的禅房,何来脂粉的香气?”
众人一齐点头:“确实可疑。”
包正又继续说道:“更主要的是,方丈內的那张大<img src="in/chuang.jpg">引起了我的怀疑,它实在有些大得离谱。然后我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就发现了这跟秀发,又和王金莲的头发比对了一下,竟然丝毫不差。所以,王翠莲定是被你二人掳到方丈之中,被你们这几个<img src="in/yin2.jpg">僧強暴,然后杀死,埋于树下,你们还有何话讲!”
两个和尚只听得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包正最后又慨叹道:“还有那被你们杀死的法元禅师,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表面吃斋念佛,暗地里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竟然指使你们抢劫民女,供他玩乐,实在是死有余辜!不料想却死在你们这两个见利忘义之辈手中,也算是恶有恶报。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者,必然自掘坟墓!”
包正一番正气凛然的言辞,令在场者无不动容。
随后,包正又叫两个和尚取出了赃物,竟然有数百两之多。包正又恳请胡知县发放百两⽩银给王老十,来补偿他丧女之痛,其实,包正也清楚,再多的银两,恐怕也弥补不了心中的创伤,只是略尽人事而已。包正虽然破获了案子,但是心里却沉甸甸的,花季少女就这样惨死,确实令人痛心啊!这一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惩恶扬善的信念,
于是,三班衙役押了两名和尚,耀武扬威地回到了县衙。那两个和尚倒也⼲脆,<img src="in/gen.jpg">本就不用动刑,就全部招供画押。胡知县意气风发地叫夏主薄把案件报道刑部,估计这两个和尚的罪行,⾜够凌迟处死了。
胡知县两天之內,破获了连环杀人案,脸上也不噤有了光彩,胖脸蛋子上仿佛直冒油。虽然大多数都是包正破的案子,但是功劳自然全得记在他这县令的头上了。
这时,胡知县忽然想起了昨天抢劫算命瞎子的案子,趁着今天心情大好,⼲脆就一起解决吧。于是命令狱卒将三个人带上堂来,只见那个瞎子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小人的银子不要了,求您开恩,把小人放了吧。”
胡知县把脸一沉:“公堂之上,岂能容你讨价还价,你且站到一旁,本县一定要审明此案。
那位算命瞎子只好唯唯诺诺地退到了一旁。胡知县把惊堂木一拍:“你们二人,到底谁是偷钱贼,赶快招来,不然,老爷我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那二人一个长得耝壮,一个瘦小。听了县太爷发话,立刻又互相指正对方,澄清自己。胡知县很快就听得焦头烂额,脑袋仿佛又大了几号。只好又把惊堂木拍得山响,这才震慑住了二人。
胡知县于是又把目光投向了包正,最近,他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这个小仵作了。
包正因为刚才的案子,所以兴致不⾼,正在低头沉思,并未发觉知县大人在向自己问计。直到⾝边的小黑捅了他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于是对二人说:“一会,你们二人到街上赛跑,谁跑得快就把谁放了!”
胡知县一听,心说:“你这个办法,比我出的主意还糊涂呢!”
包正也看出了他的不悦,于是就伏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胡知县这才转怒为喜,吩咐道:“衙役们都出去封锁街道,免得贼人逃跑。你们两个谁要是落在后面,就等着吃庇股板子吧!”
于是把二人带到大街之上,以一条街为限,衙役们都分散站好,胡知县一声令下,二人就向对面的街道跑去。最后,那个瘦小者竟然遥遥领先。
胡知县于是叫衙役把他们带回,对那个耝壮的汉子说:“你就是抢劫的真凶!你既然在抢劫的时候被对方抓住,就是因为你跑不过他。”
那汉子听了,还不服气:“大人,小人是被他打伤,因此才跑不过他,我冤枉啊!”这时,包正上前道:“我来为你验伤,你⾝上的伤口,多是道道抓痕,这就证明对方是想抓住你,避免你逃走,可见,你就是劫匪!”
然后又为那个瘦小者验伤道:“他⾝上的伤痕,多是拳脚击打在⽪⾁上形成的,可见你是急于摆脫对方,这才一味拳脚相加。这回,你还有何话讲!”
那壮汉听了,也只好低头认罪。这下,胡知县又来劲了,吩咐把它投⼊站笼,游街示众;又对那个抓贼着褒扬了几句。那人也不甚在意,扶着算命瞎子,径自离去,显然是对⽩⽩蹲了两天的大牢,极为不満。
胡知县接连破获案件,不由心花怒放,回到了大堂上,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一事:“这一支梅的案子,可如何了断呢?”于是又丧气起来,将三班衙役又都放了出去,继续抓捕一支梅,这样的大盗,当然要“常抓不懈”啦。
胡知县洒出了人马之后,就要到后堂休息。忽然外面一片鼓噪,接着,鸣冤的大鼓就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胡知县暗骂了一声,就吩咐包正把喊冤人带上堂来。包正于是来到堂口,⾼声喊喝:“鸣冤者上堂!”
话音刚落,堂外就涌进一大票人马,男男女女,有老有少,⾜有十好几位。进来大堂,这些人也不由一愣,今天这公堂怎么冷冷清清的?
胡知县一看这么多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啪地把惊堂木一拍:“下面何人,跪下说话!
胡知县一发虎威,堂下顿时跪倒了一片。包正在旁边看得分明,这些人明显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方人数较多,个个都油头粉面,跪在前面的是一个⾝着绸衫的中年人,显然是这一方的首领。
而另一方人数较少,只有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二人俱都⾐服破旧,面有菜⾊。
胡知县也仔细打量了一番,也认出了那个穿绸缎的中年人,不由心中一喜,心里“梆梆梆”敲打起来。原来胡知县有一个多年养成的好习惯,一见到有钱人来打官司,肯定有油⽔可捞,那竹杠是一定要梆梆梆敲得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