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院中,包正就和谢老者攀谈起来:“老丈,这个奷夫你可认识?”
谢老者于是又诉说了一遍,包正听后,也不由叹息道:“真是家门不幸啊!老丈,你这侄儿作何营生?”
老者道:“这孩子不务正业,整⽇游手好闲,哪里有什么营生?”整⽇靠您老来养活不成?”颇有些家资,也够我那侄儿生活。只是这几年下来,也渐渐叫他挥霍个差不多啦!”
包正又跟着叹息了一回,然后说道:“老人家放心,奷夫<img src="in/yin2.jpg">妇为世人所深恶痛绝,本官一定为谢安周旋,从轻发落。只是家中停放着两具尸体,出⼊多有不便,不如将你这小孙女让本官带回县衙,那里还有人照看,不知可否?”
老者感动地眼中泪光闪闪:“大人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如此给大人添⿇烦了。”
包正于是叫一支梅抱着孩子,差役押着谢安,离开了谢家。临走的时候,又吩咐老者道:“这两具尸体先不要⼊殓,明天县衙自会来人处理。”谢老者点头应了。
众人回到了县衙之后,天⾊已晚。包正将小女孩<img src="in/jiao.jpg">给一支梅和阿紫带着,并嘱咐她们好生照顾,多给点糖果零食。然后将赵鼎唤⼊了书房,有事相谈。
赵鼎见包正神⾊严峻,于是就问道:“大人,此案还有何疑点,属下实在是想不明⽩,还请大人明言。”
包正取出了烟斗,叼在了嘴上,然后说道:“当你们一行离开大堂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怀疑。1…6…K小说网那放置人头的地面上,一处存有⾎迹,而另一处,却很是⼲净。你说,这正常吗?”
赵鼎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沉思了起来。忽然,他的面⾊渐渐发⽩。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然后对包正说道:“属下这就再去重新验尸!”
包正摇头摇道:“不必了,我已经稳住了那个老者,明天再去不迟,免得打草惊蛇。不过。我们可能还有一个现场的目击证人,希望可以从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
赵鼎听得一头雾⽔,口中喃喃道:“证人?难道是…”
包正微微颔首道:“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免不了奔波呢!”然后。就回房去了。
包正刚出了书房,李大就气<img src="in/chuan.jpg">吁吁地跑了回来,将手里的一个纸包<img src="in/jiao.jpg">给了包正。嘴里说着:“老爷,买回来了。”包正接过了纸包。然后回到了卧房,只见小姑娘已经被阿紫打扮得焕然一新,正拿着一只果子,坐在阿紫怀里,香甜地吃着。
包正于是就走上前去,打开了手里地纸包,里面竟然是一些各种颜⾊的糖果。包正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糖人。举到了小姑娘的面前:“告诉叔叔,你想不想要?”
小女孩眼睛一亮,但还是有些发生,不敢用手去接。包正于是就把它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然后亲切地说:“吃吧!”
小女孩伸出了小⾆头。在糖人上<img src="in/tian.jpg">了一口,然后忽然菗泣了起来…。阿紫见状。不由埋怨道:“包子哥哥,你买得什么糖啊,不会是苦的吧!小囡乖,不哭!”
小女孩却哭得越发<img src="in/ji.jpg">烈了起来:“不是,小囡是看到这糖,想起了妈妈啦…呜呜!”
包正于是轻声问道:“小囡乖,妈妈是怎么死的?”
小女孩脸上现出了惊惧的神⾊:“是…是爸爸杀地!”
包正追问道:“你妈妈那时候在⼲什么?”⾐服。”方?”<img src="in/mi2.jpg">蔵。”
包正直起<img src="in/yao.jpg">来,看着一脸惊愕的一支梅说道:“现在案子很明显了,明天就可以结案了。”
一支梅道:“怎么会这样?”
包正幽幽地说道:“那就只有问谢氏⽗子啦!”第二天一早,包正带齐了一⼲人等,再次来到了谢家。谢老者见到知县大人这么早就来了,还以为是勤俭为民,帮助自己来处理后事呢。于是连忙谦逊道:“怎么敢劳动大人呢,折杀小老儿啦!”
包正却笑而不答,将小女孩抱到了前面,然后说道:“小囡,你来告诉爷爷,妈妈是怎么死的!”
小女孩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谢老者听了,脸上立即⾊变:“大人,您可不要听信一个小孩的话啊,她还不懂事呢!”
包正面⾊一沉:“童言无忌,小孩才不会说谎,不像你这人老成精,竟然编排谎话欺骗本官!”
谢老者一口咬定道:“大人,冤枉啊,不能只凭一个小儿之言,就给人定罪吧!”
包正道:“当然不是,赵鼎,再去验尸!”
赵鼎昨夜半宿未眠,思来想去,心中早有计较。听到了包正的吩咐,于是就再次走进了屋子里,二番验尸。很快,他就走了出来,对包正说道:“大人,两颗砍下地人头,切口各异。那个男子脖颈上的⽪⾁整齐,⾁⾊苍⽩;而女子头颅的脖颈四周的⽪⾁紧缩,⾎漫周边。由此可以推断,这男子乃是死去之后,才被割下头颅的,当时气⾎已止,所以切口齐整;而女子确实是活着被砍头地,请大人明断。”
包正点点头:“这番检验,才与事实相符。”然后又对谢氏⽗子道:“你们自作聪明,以为死者已逝,就不会开口了吗?此案的破绽还有很多,待本官为你们一一点明,看你们还如何抵赖。”
然后,包正将他们⽗子带进了屋子里,指着<img src="in/chuang.jpg">上的男尸说道:“他地脖颈下面,还有绳子的勒痕,⾎于于此,颜⾊黑紫。虽然你们在割下人头的时候,十分小心,但还是没有完全将痕迹隐去。可见,死者是先被你们勒死,然后才割下脑袋的!你们承认否?”
随后,包正不待他们回答,又指着<img src="in/chuang.jpg">上的⾐物说道:“那女子的⾐物上,鲜⾎自上而下,形成了流痕,可以确定,当时,她是穿着这⾝⾐服,就被谢安砍死,当时她还在站立挣扎,所以⾎<img src="in/ye.jpg">下流。这就证明,她当时是穿着⾐服被害死的。可是现在却是⾚⾝**,明显就是你们伪造通奷的假象。不仅如此,女尸地上⾝也有类似的⾎痕,也可证明这一点。不知我说得对否?”
包正看着面无人⾊的⽗子俩,继续说道:“还有一点,也是你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确有奷情,谢安开始丧失了理智,可是在一怒杀人之后,肯定就已经清醒。此时一定会考虑后路,哪里还会再去丧失理智地破坏死者的体下,此乃画蛇添⾜耳!”
众人都凝神细听着包正的分析,不由暗暗点头。赵鼎却听得冷汗涔涔,心中暗暗追悔:“看来,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啊!”包正分析完案情,然后对谢安说道:“现在该你们⽗子来说明一下案件地经过啦,不知你们是要在这里说,还是要到大堂上说呢!”
谢安一见自己以为是天⾐无<img src="in/feng.jpg">的事情,在人家地眼中,却是破绽百出。要是再不承认,难免就要⽪⾁受苦,于是只好讲明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谢老者的侄子继承了⽗亲的大量遗产,使谢氏⽗子极为眼红。眼看着侄儿就要娶<img src="in/qi2.jpg">生子,谢老者就心生毒计,于是和谢安密谋,要杀死侄儿,那样就能继承家产。
谢安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于是就将兄弟邀到家中饮酒,将他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将其勒死。但是,如何处理这具尸体,⽗子二人却又犯难。
谢老者就出主意说:“不妨将他碎尸,然后丢⼊河中,谎称他外出不归。”
谢安却<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in.jpg">一笑道:“这样难免惹人怀疑,我还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