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一行总算及时赶到了,把我和虹至枫带走救急。我对五月有些放不下心,不知该怎么安置她。可她这时精神好得多了,对我说没有问题…事实上,这时我也不可能再为她做些什么,这让我心中愧疚不已。刘诚他们没有杀她灭口,已经算大大是给了我面子,我能做的,也只有希望这个女孩一切平安而已。临离别的时候,我又用心地看了看她,发现她具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难以在别的一般女孩⾝上看到的那种。不过想来也不会有再见的时候,何必想那么多呢。
他们用来给我和虹至枫疗伤的设施很有意思,是把我们放在一个浴缸一样的设备中,兑⼊培养<img src="in/ye.jpg">和一种红⾊小甲虫。这种虫以及全套医疗设备,据说也是百多年前从人间引进的,修补**损伤非常迅速有效。我实际用过后,不过一个晚上伤口就全愈合了,感觉确实灵验,便向他们索要了一些医学资料。他们毫不讲价,要什么给什么。只是我如果要拿去给GDI献宝的话,得先想好怎么说来源才行。
分别来得很快,他们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徐州,我则是准备一个人回月河镇等韦小宝来接应。4月7⽇一大早,我来到徐州车站。开往月河的火车还要等个把小时才到站,我便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打瞌睡。还没眯上一会,突然有人在背后对我说:“我可找到你了。”
这声音比较特别,再说我到天界也没接触几个人,所以立即分辨出来…居然是我认为永不再见的五月!
她怎么找到我的?她如果都能找到我的话,那么无忌军的特科…
我双眼贼转不已,用尽了眼力和直觉去感应四周,却没有发现敌人的存在。五月说:“我一个人来的,没其他人。”我这才回过神来,说:“你坐我背后,别装作认识我的样子,有话背对背的说。快点!”
五月怏怏不乐地坐在了我背后一排的椅子上,说:“你怎么这么罗嗦?人家是想送送你,跟你说几句话罢了。”我板着脸说:“这是我们职业特务的行规,规矩不可废也。”
大概是我说得太正经,正经到了滑稽的地步,五月又捂着嘴笑起来。我这时是心惊胆战,还不知能不能虎口脫险呢,哪有闲心和她调笑?如果她在我的主场,那我狠狠戏调她一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对她很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吗?”
五月想凑过头来跟我说,又给我喝回去了,只好背对着我轻声说:“你救了我的命,⻩大哥,我很感<img src="in/ji.jpg">你。”
“其实你不感<img src="in/ji.jpg">也可以的。”我心中叫苦,唯恐变数发生。
“说什么都无意表达我的谢意,我有一个东西想送给你。你待会到车站储物柜52号去拿吧,钥匙我待会留在座位上。”
“我也不是贪财之辈,不过你既然有这个心意,我就笑纳了吧。”
“还有…”
“喂,小妞,你多大了?”
“你想问我生⽇吗?我18了。”
“不,我没那意思。我是说你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象小女生一样罗嗦。作为一个职业报情员,我的生命是和危险在一起的,你多跟我说一秒钟话,都要给你我多带一分危险,了解否?”
“可我真的还有话要说…”
“不要说了好不好?”
我们的对话频率越来越快,逐渐象是在吵架了。突然五月闭上眼、捂住耳朵,尖叫起来。这一下可把我吓破了胆,四周也有很多目光转向这里,包括车站出派所的俩察警都以狐疑的眼光看着五月。五月背后就是我,所以我也感到头⽪上如挨了针刺,冷汗直流,忙悄悄背转手伸过去扯扯她⾐服说:“别这样,这是掉脑袋的勾当。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别把察警招来了。”
“我生来就很寂寞。你说的什么⽗⺟供养我读书,如果有就好了。我的⽗⺟,十八年来我只见过两次。一直没有人是真正关心我的。只有前天遇到了你,你居然不顾自己安危地救我。”五月顿了一顿:“我想我喜<img src="in/huan.jpg">上你了。”
“姐小,那是因为感恩、感<img src="in/ji.jpg">产生的一种倾慕之情。这个⻩大哥清楚得很,都是过来人了,这个得好好教教你,免得你以后又遇到这样的事给坏人骗了啊。”我耐心地教导道:“你才18岁,正如海平面上升起的朝<img src="in/yang.jpg">,未来无限。又正值成长的过程,少女容易怀舂…这个哥哥都理解。不过我说,现实终究是现实,即使残酷你也得面对它。哥哥马上就上火车走人了,你难道以后还见得着我不成?算了吧,算了吧啊。”
五月轻轻哼了一声,凑近我的脑袋(我不住低声喝令她离远点也不听)说:“要是我现在叫起来,你不就走不成了?”我不由大急,庒住声音急急地说:“你可不能这样啊,害我一条小命对你有什么好处?”五月的语气突然轻松俏⽪起来:“无忌军全安法里没有处死间谍的內容,你大不了坐十几年牢,我天天来给你送饭。”
难怪人家说天下最毒妇人心,她居然想到这一招来了!我扁了嘴,<img src="in/yu.jpg">哭无泪。五月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不想留在天界啊,胆大包天的GDI间谍?”我之前就觉得她听得懂汉语,一定猜得到我的⾝份,被她叫破了也不太吃惊,只是苦笑道:“我只是害怕罢了,而且大家各有各的生活,哪能就突然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呢?”
“那就算了吧,我准备走了。不过走之前还有个条件。”
“说吧,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什么都好说。”我手心都捏出汗来了,唯恐这瘟神不走。
“转过头来看看我。”她离开座位站起⾝来,向我这边转了过来。
没办法了,我只得回头看她。这一看小吃了一惊:她稍微打扮了一下,长发整齐地搭在肩上,穿着一⾝套裙,虽然没有戴任何饰品,却显得尊贵大方。我这还是第一次仔细地看她的样子,心不由猛跳了一阵。她似乎感受到了,笑了一下,问:“你动心了吗?”
开玩笑,大爷哪是那种为了女⾊连家都不回的人?不过这时<img src="in/gen.jpg">本惹不起她,我只得用尽了一切赞誉之辞把她的美丽恭维了一通。尽管是形势<img src="in/bi.jpg">人所致,不过还好不算违心之言。要是实在<img src="in/bi.jpg">我对着一只恐龙说这些话,只怕我会吐出来。
“那就再见了,⻩大哥。”五月突然收敛了笑容,很正经地对我鞠了躬,转⾝离去。她走得好快,一转眼就消失在视线中了。我自言自语道:“其实还不错,如果能留在这里,似乎也不错。”
那我是把寒寒完全忘了吗?我想起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实际上困扰我已经有一些时间了,我觉得当初答应和寒寒<img src="in/jiao.jpg">往只是那么一股年轻的本能冲动和得过且过的应付罢了。现在分离这么久,我并没有特别的思念她,看来也是新鲜劲过了。而且我对五月这么一个才认识了两天的天界女孩,反而有了些许的动心,比与寒寒<img src="in/jiao.jpg">往的情况要正常多了。尽管很多男女都是相处到结婚,一直到老到死也没有什么冲动的爱情,可我还是一直对“无比心动”的爱情怀有向往的。
算了,反正不能留在天界,想这些是⽩想,不过五月确实很美啊!看了美女,又没有给逮捕,我的心情好了起来,拿了她留下的钥匙跑触物柜去拿了她给我的东西。
这时火车已经进站了,我来不及看就上了火车。
一路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烦。我望着窗外的景⾊,心中起伏不定。GDI宣扬下凶险无比的天界,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形,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突然想起五月送我的东西,我才把盒子打开看。里面是一台型微笔记本电脑,只比一般的眼镜盒大一些,样式非常漂亮。这正是我超喜<img src="in/huan.jpg">的东西,不知五月怎么猜得到?这回在列车上也不嫌寂寞了,哈哈。
一路上我都在研究这个小电脑,基本<img src="in/cao.jpg">作方式和我常用的相差不大,只是文件系统不太一样,看来以后我还得钻研一下写个转换共享程序才行。它具备无线⾼速上网的特<img src="in/xing.jpg">,在⾼速运行的列车上也没有障碍。
忽然屏幕闪动,显示有一封email来。奇怪,谁会给我发?我连这机子的email软件是哪个还没找到呢。好在电脑是我一贯的強项,找了一通,终于找到。信是五月寄来的,上面写着“收到了吗?我们聊聊吧。”
原来她送我电脑是这个意思,我实在是服了她。我只得告诉她我基本写不来天界字,更别说用电脑键盘输⼊。就这么十几个字,用了⾜⾜一刻钟才找到打齐。五月的回信倒快:“上面有汉字输⼊法,系统能自动识别汉字,我们用汉字聊天吧。”
搞了大半天,终于把机子上的聊天软件什么的都找到了,我和五月聊起天来。对于她如此<img src="in/shu.jpg">练的使用汉字,我不由感到非常惊奇。她说这一点不奇怪,徐无忌的手书什么大多是用汉字写的,因此无忌军⾼层⼲部和一般技术人员都会汉字和汉语,几代下来已经成为传统。用汉字写成的文件,一般的别国特务看到了也只有⼲瞪眼罢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作用啊~~~这回的列车⽑病多多,虽然上面连乘警都不见一个,显得非常太平,但老是遇到意外事故。一会是庒死了狗,被农民拦住不让走;一会又是错车,原地等待1个多小时。我看见这里明明是双线,错什么车啊?不过我是没胆子跑去跟人议抗,只盼早点到月河就好啦。好在和五月聊天不已,也还有趣。我除了偶尔睡几个小时,都在和五月聊天中磨时间。这个女孩有趣得很,我真是越来越喜<img src="in/huan.jpg">她了…我原话这么跟她说。
她奋兴不已,说:“那你留下来陪我好了。”我忙着打哈哈,说:“喜<img src="in/huan.jpg">你是一回事,回自己主场是另外一回事。小妞,再过几个小时到了月河,咱就⽩⽩了啊。”
本来只有36小时的车程,居然走了接近50个小时才到。下了车,我忙不迭走向联络点。韦小宝没有晃点我,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看见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是一拳。韦小宝一缩头躲过了,外气打中他⾝后一棵碗口耝的小树,把树打成了两段。韦小宝仔细看了看树的断口,点点头道:“进步得很快,是和⾼手<img src="in/jiao.jpg">过手了吗?
你从不⼊流已经飞跃到二级神将的⽔平了。“我连声呸呸,叫道:”韦老头,来时你不告诉我这么危险。我这回遇到了个七级神将!“韦小宝眨眨眼,说:”七级又怎么了?
我当年也是…那个⽔平,只是天界央中不给我封罢了。“我用了一切手势表示对他的鄙视,叫道:”没得就没得,吹什么大气。“这时,笔记本响个不停,我打开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韦小宝说:”是电话,按那个绿⾊的钮接听。“居然用这些⾼科技设备还要让老头子来教,真是没面子。我接起来一听,是五月的声音。她问:”你到了是吗?“我嗯了一声,说:”那就⽩⽩了,五月妹妹,其实认识你真是到天界的一大收获啊。假如我们能保持联络的话,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五月忙说:”没有问题啊,我们继续用这个聊天打电话都可以。“我奇道:”回了人间还能用这个?别开玩笑了。“五月支唔了一阵,说:”那我研究研究怎么建设空间转发器好了。“我一听就觉得头大。人家比我还小,可说出来都是这么牛<img src="in/bi.jpg">的名词了。跟她随口聊了几句,道了别就随韦小宝回了人间。一样的,只是一转眼就回到了钟山疗养院后的空地上。
“老头,我这一去十来天。你说暗中保护我,保护到哪里去了?”一回到人间,我就放了心,开始向韦小宝秋后算帐了。
“嗯,我觉得如果我俩一起失踪了,人家肯定要怀疑你和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
“胡扯,我跟你有什么不正常关系!”
“这样的,我的背景比较复杂,南京这边也有人知道我的底。所以我一边留在这里减少你的现已,一边还替你安排回来后的狡辩措施…”
“怎么狡辩?”我对这个非常关心。如果狡辩成功,说不定可以飙升几级。
韦小宝这时倒磨起洋工来了,要我先跟他下两盘棋再说。这还不简单,我用了一刻钟就连砍他两盘,都是砍掉他十五颗子,围攻他的光庇股老将。韦小宝这点非常可爱,他一定要<img src="in/ting.jpg">到最后一刻,坚决不中途认输。最后给杀得庇滚尿流,只好向我<img src="in/jiao.jpg">代了说谎的诀窍。
问题的关键在于空间转移。天界局派往天界的特务,都是通过空间转移仪过去的。为了暂时打破平行时间的平行法则,需要大巨的能量和瞬间冲击力。目前为止,通行的做法是使用巨型电子速加器炮作为冲击源。不但要使用这样占地3平方公里的巨型设备,还得配合一定的地点才能奏效。简而言之,还要看风⽔。在某些平行壁垒薄弱的地方,可以事半功倍的达到效果。因此天界局通往天界的通道口是固定的,都是在目前发现的风⽔极好的地方。钟山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在钟山地下就有天界局的一个空间转移门户。
但天界局用的设备太大了,威力也大。而地气和平行壁垒的強度是经常变化的,那个设备的发<img src="in/she.jpg">功率就很难精确测定到恰当的⽔平。当发<img src="in/she.jpg">功率过大时,就有可能把附近的生物一口气丢进天界去。韦小宝说,最离谱的案例是10年前在內蒙古乌兰马场天界局通道处,那次实验不但把特工送了过去,连整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和一公里外的五百多匹马都丢到天界去了。好在国中GDI天界局总部及时发现,采用紧急措施把人救了回来。而那些马全跑光了没有收回来,害得马场主多次到京北
访上。最后国中GDI不厌其烦,只得按市价赔了款了事。
4月26⽇韦小宝拉我去天界的时候,南京GDI天界局正在钟山送一名特工过去。那一回的发<img src="in/she.jpg">功率其实不差,算是完美的,但究竟怎样是完美,那是无法证实的。当时他们在地下的基地离我那里的直线距离只有200米,要说是给无意拉进天界,完全是说得过去的。而最近三天他们连续发<img src="in/she.jpg"><img src="in/you.jpg">导炮,引导特工回来,所以我能回来也是可以解释的。
那就好,真的感谢韦老头子给我想出这么牛<img src="in/bi.jpg">的谎言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