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5年的元旦平安地来到了,东南特派组全体成员到郊外观海山活动。委纪在这方面的轻闲优势就显示了出来…<img src="in/gen.jpg">本不必考虑值班的问题。相对的,其他重要部门受值班所限,要全聚在一起还真很困难呢。
吃过午饭,其他同事都围桌坐下开打⿇将。开始小<img src="in/yin2.jpg">贼还叫我给他看着,结果才看了一会,他手气太顺,连续一砍三,另外三个就都认为我在打暗号,把我赶到一边去了。本人素来不打⿇将,自然难以在这种场合合群,看到ferrari也在和几个老资格点的打⿇将,自己觉得实在无事可做,便独自到外边去走了一走。
所谓观海山,自然是临近大海,有可以让人观赏风景的地方。休闲庄建在半山,山顶处有一处向海突出,风景格外的好。在那里修了一座观海亭,供来往游人观赏⽩浪<img src="in/ji.jpg">起千堆雪的风景。这亭子也是有讲究的…司徒王在的时候修的,因此才能够在特区专款的维护下屹立五十年不倒。我基本上算个俗人,没心情欣赏这些风光,翘着腿坐在亭边,靠着柱子休息起来。坐了一会,见四下无人,便掏出笔记本研究起来。
这个地方比较偏远,ferrari的机手基本找不到信号。这个笔记本也是如此,无线联网的标志时有时无,<img src="in/gen.jpg">本无法上网。看来我的猜测不错:这笔记本是在利用刚建成不久的民用无线电信网络联网。这说明无忌军的势力已经很深地渗透到人间来,他们的人说不定都参与了无线网络设备的生产、采集或者装配。虽说规定了要害部门不得使用民用通信产品,但管理不可能绝对到位,可以想象我们的很多信息已经对无忌军大大开放了。同时他们还利用我们出钱为其建设了在人间活动的联络渠道,真是可笑啊。
我明知了这些,可又不能说。想到无忌军,就想起五月。她的上一次出现已经是4个月前的事了。逐渐的,我连她的相貌都不再记得清楚。当时的印象是那样的深刻,我对自己反复说着永远不会忘记她,但现在记忆一直在离我远去。会有一天,我连她的名字、她曾经在我生命中存在的事实也会忘却吗?想一想就觉得非常悲哀。
忽然间,笔记本的信号灯由绿⾊转成了蓝⾊,图标栏里出现了自动搜索联网装置的动画图标。我猛吃了一惊…这说明了两点事实:
1。附近有可以与之匹配的无线互联装置。
2。如果我不想办法把自动连接功能关掉的话,这个bug总有一天会害死我。
现在显然不是研究怎么关闭这个功能的时候。我曾经研究过一部分笔记本的说明文档,记得关于无线点对点连接的距离,好像写的是200米以內。这个距离上,一面是我过来的大路,那200米內连只鸟都没有。正对面是大海,这时风浪很大,不会有人的,那就是后山的树林里了?
虽然是大⽩天,可那片树林都是<img src="in/yin.jpg">森森的,光站在外面出口已经觉得浑⾝不自在了。我⼲脆闭上了眼睛,运起野<img src="in/ji2.jpg">气功。不一会,自己的知觉似乎已经扩展了开来。
虽然在树林中的感应很弱,但我还是明显感觉到了一个人的存在。他受了伤,气息很<img src="in/luan.jpg">,另外还有几个没有遇到过的似有似无的气息。这种情况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是去喊人呢,还是自己往里冲?转念一想:一年半前我就和风里君那样的七级神将<img src="in/jiao.jpg">过手,现在又多练了一年多的功,我怕谁来?于是闷着头就冲进了林子。
其实我这种想法是绝对要不得的:如果我是个七级神将,面对一个估计为四级实力的对手,又存在着戏耍对方的想法,那就绝对最多只会拿出三成的力量来。不然他要拿出渚先生砍韦小宝的那种功力来,我早就给打成一陀⾁糜了。这个道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但人都有那种抬⾼自己的想法,比如我,就一直表面上自认为我是个给七级神将扁过但没打死的超人。
林子里路很烂,东绕西绕的,200米的直线距离不知道要多走多少路才能到。我的感觉在这里面也大幅度减弱,本来还想闭上眼纯靠感应认路,结果一试就撞了个満头灰。我只好老实下来,寻到路按着大致方向找了下去。
五分钟后,我在树林里找到了一个受伤的女子。她腿上中了一刀,伤势颇重。人倒在地上,几乎已经处于半昏<img src="in/mi2.jpg">状态,手里还紧紧篡着一个爆破装置。这下很⿇烦:明显她是个被追杀的要害人物,她的敌人还就在这附近,可我一脚踩到了这滩浑⽔里面,哪里是想菗⾝便可以说走就走的?看来她的敌人是想活捉她,但怕她引炸爆弹,因此还处于僵持状。这个样子对我和对她都很不利。
这时我万没可能再返回找人来帮忙,首先她的敌人不一定会就那么放我出去,再者东南组的人今天出来是搞活动的,没有人携带<img src="in/qiang.jpg">支。他们的⾝手我也见过,大多一般,闹市逮小偷都不一定能立独胜任,何况现在的对手多半是专业训练过的。
我动手在这个女子⾝上找了一下,件证显示她名叫杨岚,是京北GDI保卫总队的成员。这回问题就更大了,保卫总队管得很宽,甚至各个要人的保镖都是他们指定的。
所以我不可能<img src="in/gen.jpg">据这个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也无法判定到底出了什么事。瞧来只有尽快让她开口说出点什么才行,可是哪里有救急的东西?
我突然想起当年虹至枫给我紧救急治的那一招来,在那之后我曾经研究过,发觉原理很简单,只是<img src="in/gen.jpg">据施术人的功力深浅不同,效果和维持时间不同。虹至枫那么一下,让我从濒死状态回复到活蹦<img src="in/luan.jpg">跳并且在剧烈运动中还维持了一个小时,是很了不起的。我的功力再低,让她清醒上个把分钟还是能作到的吧?
各位不要以为我要学虹至枫,把手掌放到人家<img src="in/xiong.jpg">口上<img src="in/luan.jpg">摸,我不是那种人。前<img src="in/xiong.jpg">后背都能起到一样的作用,我当然选后背了。稍一运转功力,她就醒了过来,一见我就立即产生极端惊恐的反应。还好,我早用手绢把她的手连同引爆装置牢牢<img src="in/chan.jpg">住,不至于立即发生炸爆。
“我是京北GDI委纪东南组的人,请说明你的⾝份和目前的情况。”我简要地对她说。
那个女子似乎还不相信我,脸上露出遇到大灰狼的表情,我只好掏出件证给她看。她确认了后,似乎整个精神都松弛了下来,一下子又倒下了。我急忙凑上去查看,幸好她还没有再次晕过去。好一会,她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
“陶安然叛变,现在在半岛店酒,下午就要叛逃到⽇本。”
这句话如同一桶冷⽔把我从头浇到尾,太大事件了!
陶安然是国中GDI幻界总局的副局长,是陈家乐元帅一手提携的心腹⼲将,从天界局一起调到幻界局的。他的事迹在我们当中多有流传,属于典型的跟对了主子类型。
最早不过是给陈家乐开车的一个司机,20年来转⼲、提升…到了现在,可谓已经站在了权力的颠峰,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我简直不能相信,追问了一句:“报情是否属实?”
杨岚又昏了过去。看来我的功力与虹至枫不能相比不说,连基本的对等计算公式都套不上。还好,这两分钟的对话已经确定了事态,追杀杨岚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了。他们的气息很微弱,给这有鬼的树林一⼲扰,几乎无法感应得到。不过相对的,他们想隐蔽而有效的观察我的动向,肯定也很困难。我一把抄起杨岚背到背上,提气向树林出口飞奔而去。
一路跑得慌,却没有人阻拦。眼看树林出口将至,忽然四面八方无数破空声传来,有飞镖?!这样的东西,我还只在军训课上见过,从来没遇到人用过呢。背着个人,躲无可躲,我只有一横心,猛一提气,大喝一声,震出无形外气来护⾝。飞镖<img src="in/she.jpg">在上面,纷纷滑走,不过有7、8枚力量大的还是突破了防御扎在我⾝上。⼊⾁都很浅,可也痛得我够呛。⾝上挨了镖,腿上片刻都不敢停,还是继续往出口冲去。
突然落叶暴起,一个影子从地下冲出,另两道从左右方树上同时向我扑来,手上都举着刀。我情急之下,右腿一蹬,⾝子立即向前飞出,躲过了地下那一刀的攻击,左脚顺势倒踢到那家伙的脑袋上,借力又飞得更远。这一招是虹至枫和我并排泡**愈合器那晚上,他随口跟我说起的。据说他能在一口气不放的情况下在空中飘飞200米左右,传说中超牛<img src="in/bi.jpg">的那些大时代英雄,有的⼲脆就能整个在天上飞着不下来。对于这些天位传说,我都不太相信,不过后来我随便试了一下,自己确实能够跳出个5、6米远。虽然比不上虹至枫使这招时那么有用,但在这关键时刻也救了我一命。只是那个钻地袭击我的家伙,给我那一脚说不定要蹬成植物人,我对自己运野<img src="in/ji2.jpg">气功时的力量是有相当的认识的。
这一前突,把三人夹攻的阵势就破掉了,我离出口只有一步之遥。可背着一个人,速度怎么都快不起来,五米飘飞距离一到,正想落下来借力再往前飞时,后面俩从树上冲下来突击的已经杀到了。只听到脑后刀风疾响,寒气<img src="in/bi.jpg">人,我不自觉连后脑勺头发都竖了起来。他们一个砍上,一个砍下。都给他们砍实了,我和杨岚的脑袋要和⾝体分家不说,⾝体搞不好都要给砍断成两半。
韦小宝没教过我很细致的招数,他说主要靠悟。我当时对他态度很恶劣,直接回敬他“悟你个头”这样的话。然而在这危机时刻,我心中突然一片清明,瞬间有所领悟。在⾝处半空的情况下,将气流都运转到右半⾝,立即⾝子腾空翻过⾝来。右手五指斜并,反复弹动,迅速运出了往常需要双手才能发出的“雷之封印”手印,连放了三个在⾝体下方防御下面来的一刀。砍我<img src="in/yao.jpg">的那个家伙一刀砍在三个防御手印上,给手印把刀牢牢夹住,动弹不得。这时上面来的一刀已经<img src="in/bi.jpg">近面门,没时间再放出手印了。我不假思索地将气运到右手上,五指并拢成拳用力上击,用**来挡刀。这一下就算挡不住,最多也就是丢手,不至于丢脑袋。
紧急时刻,求生的反应使我把手伸了出去挡刀。可眼看要砍着了,我才觉得肯定会惨不忍睹,心中有些发愁。不料这一刀砍在我手上面,火花四溅,我的手却丝毫无损,而且一点不觉得痛!对方肯定没反应过来,这一下招式用老,新力未生,整个人都落在我的攻击范围內。我这时才看清了他,全⾝黑⾐忍者打扮,但眼神中露出了慌<img src="in/luan.jpg">的神⾊。毕竟人遇到自己知识范围以外的事物,产生<img src="in/mi2.jpg"><img src="in/luan.jpg">是难免的,就如我们万分恐惧的天界和天灾一般。
我怎能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右手接着催动真气,用拇指运火之裂印,按出一道外气直<img src="in/she.jpg">出去,把那个砍我头的忍者的刀打得片片粉碎,四面<img src="in/ji.jpg"><img src="in/she.jpg">。两个倒霉蛋被扎得浑⾝冒⾎。同时怪叫一声,隐⼊树后消失了。我也不敢恋战,⾜尖一点,冲出了树林。
可出来一看,观海亭前还站着一个全⾝红⾊忍者服的矮个子忍者!真的是打算彻底消灭我吗?靠近了些定睛一看,竟然是伊贺京。她的实力我比较清楚,心里一下有了底。当然,就她对我的了解,一定是认为可以轻易把我踢下山崖丢进大海的。
我把杨岚放下来丢到一边,拍拍⾝上头上的灰,作出很优雅的样子对京说:“Kyo,好久不见,真的很想念你们。怎么到了<img src="in/yang.jpg">泉,都不来找我这个地主?虽然我穷,招待还是办得起的。”
京没有和我打哈哈。她看了我好一阵,问:“你是怎么出来的?无常三侍都没截住你,不太可能吧?”
“他们,小菜耳~~~”我用极轻蔑的口气形容了一下,也换成正经语气对京说:“我知道你是来执行任务的,在这种时候讲客套也不合你们的规矩。这样吧,我们毕竟多年的朋友了,就比试比试,只限一招。一招下来,你胜了把人带走,我胜了你乖乖消失。”
京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大⻩,你可是自找的。虽然你向我求情我也不会放⽔…这样吧,我会尽量轻一点的,谁叫龙二跟你那么好呢?”
我不可能对京下杀手。毕竟我们很有几年痛快与共的<img src="in/jiao.jpg">情,而且她是我铁哥们的关系最密切的女人。而我又不可能随便怈露我的实力,那样就说不清了。很多⿇烦是从避免一个⿇烦说了一个谎开始,引起必须说无数的谎来圆最初的谎而造成的。在过去一年多的⽇子里,我已经深深感受到这一点。
在和寒寒、龙二和京相处的⽇子里,我在他们面前都作出弱不噤风的样子,武术考核也确实多次不合格,全靠别的強项来填补。所以这时我就装模作样地摆出太极拳的姿式,对京挑衅道:“eon,美女。”
京微微一笑,⾝子微一前倾,疾冲了过来,途中顺势菗出短刀向我脖子<img src="in/bi.jpg">来。她这一招非常简单,完全靠速度致胜,是经常用来给龙二和寒寒喂招的训练用招数。那个时候,我就只有坐在一边拍手叫厉害,给他们心中鄙视我的份。京实在是了解我得过分了,她肯定认为我见到来势这么凶猛的一招,不是立即下趴求饶就是调头跑路。
可我运起野<img src="in/ji2.jpg">气功后,目力、听力、直觉等感受能力都提⾼了十倍以上,她这次攻击速度还稍有保留(看来是怕真砍死了我,京还是在给我讲<img src="in/jiao.jpg">情的),在我眼中看来就跟两岁小儿举着木<img src="in/gun.jpg">一路摇过来喊杀一般。
京看我的势姿,以为我要用太极拳,可我<img src="in/gen.jpg">本就没认真练过,哪有什么实战<img src="in/xing.jpg">?
眼看她刀已近⾝,我顺势变招,使用GDI标准擒拿套路的第二式,侧⾝单手抓京的手腕,一手按她肩膀,反⾝用后脚跟一绊,就把她按倒在地了。我用的是巧劲,可京冲过来的力道太大,给我一按,摔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我顺势反别了她的手,把她的短刀丢得远远的。京还在挣扎反抗,我又严格按照擒拿教程,一膝跪庒在她的肩胛处,这下她再也动不了了。我一口气战胜伊贺京,得意非常,用⽇语大叫道:“一本!”
“这是意外,你放开我,我们再来一次。”京给我庒得咬牙切齿,极端不服气地议抗道。
“咱说得好好的是一招啊,这一招是你赢了吗?”我又用力庒庒她肩膀。京痛得叫起来:“大⻩你个混帐,痛死了,快放手!”
“你是忍者,这么点痛都叫,你是哪门子忍者啊!”我一本正经地教训着这个往⽇在我面前一贯相对比较嚣张的女人。
京不停地吱哇鬼叫,反正就是在骂我欺负女人什么的,她都不提以前她是怎么三天两头敲诈我、欺负我的。我<img src="in/bi.jpg">她承认了她的失败,说:“好,我就放了你,乖乖走开别妨碍我,⻩大爷今年又发大运啦~~~”
手才松开,京就如闪电般跃出,向她的短刀扑了过去。可我立马一伸手,把她的马尾巴拉住,随即听见京一声惨叫,仰面朝天地又绊倒在地上。我走近了问:“疼吗?
你自找的,谁叫你跟我说过你们忍者比较卑鄙不讲信誉的?我早有防备了,哈哈。“
伊贺京反复败在我手,实在是输得莫名其妙。突然树林中放出两道信号弹,她一看之下,立即伸手在⾝上摸出个手里剑来,向后一扎把被我抓住的马尾割断,顺手放了个烟雾弹就消失了。我连连朝树林方向挥手道:”慢走,不送了!“,然后又扛起杨岚向东南组聚会打⿇将的赌窝行去。接下来的事情太大,我可不敢有丝毫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