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乘坐电梯下楼的,可是一想到十三临走时双眼流露出的那种恶毒、怨恨的神情,我的心里就不自觉地打了一个突,虽然我知道她暂时不会来动我,可是我不得不小心谨慎,放着好好的电梯不坐,从楼梯直接走了下来。
来到一楼洒店大堂,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地走到客房接待处,用生硬的越南话对那接待姐小说道:“我住十八楼1803号房间,请问你们这里能不能兑换越南盾?”
那个⾝穿⽩⾊越南国服“AODAI”的姐小向我鞠了一躬,客气说了一串越南语,只可惜她说得实在太快,我<img src="in/gen.jpg">本没有听懂,只好尴尬地笑了笑,道:“你会说中文吗?又或者说慢一些。”
那姐小微微一愣,笑道:“原来先生是国中人啊,刚才有位穿T恤,一头披肩长发,戴着天蓝⾊墨镜的姐小,她说她叫习十三,,让我把这个东西<img src="in/jiao.jpg">给你。”说着,双手递来一个信封。我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随后给了她一张二十元民人币的小费,然后问道:“你们这里办不理办越南盾兑换业务?”
“先生,请问你用民人币还是美金?民人币的话,需要兑换,美金在胡志明市是可以流通的,不需要兑换。”
“我用的是民人币,那就帮我兑换一下吧。”
“请问先生想要兑换越南盾还是美金?”
我想了想,这两千越南盾才抵得上一元民人币,使用起来不太方便,既然美金可以流通。那不如兑换美金吧,于是我笑着说道:“那就先兑换五千美金吧,谢谢。”
十多分钟后,那姐小将五千美金递到我手里。笑道:“先生,还有别的需要吗?”
“谢谢,暂时不用了。”我客气地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奥丽西贡店酒。
出了店酒,我拿出那封信,仔细掂量了一下,信封不是很重,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不过我还是没有马上拆开。十三是一名杀手,她叫人送一封信给我。不会安什么好心,而且,在店酒里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此时仍历历在目,只是瞬息的功夫,却惊险万分,此时她让人转<img src="in/jiao.jpg">给我一封信,究竟安着什么心?杀手也是用炸弹地⾼手。像普通的信封炸弹,也是他们经常执行任务的必备工具,我不得不留一个心眼儿。
我拿起信封。对着西下的夕<img src="in/yang.jpg">看了看,里面确实有一张纸,而且信封没有夹层,如果信封有夹层地话,那就很有可能是一个信封炸弹。我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从信封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鳖脚的汉字,虽然像是一个才识字的小生学写的。那字体娟秀,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女人的手,上面几个字是“我还会来找你的。”落款处写着阿拉伯数字“?。
“无聊!”我自语一声,将信<img src="in/rou2.jpg">成一团,塞进路边的垃圾桶里,我没空去和十三纠<img src="in/chan.jpg">,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刘可,而<img src="in/gen.jpg">据杨娟提供给我的线索,刘可与他们失去联络之前,曾经去过三个地方,一个是名叫“辉煌不夜城”地赌场,一个是“极品西贡姐小”的窑子,还有一个是“西贡的码头”而“西贡地码头”则是刘可最后去的地方,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三个地方之间有什么关联,不过,我决定先去“辉煌不夜城”走了走,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西贡是一个摩托车的天地,全市人口约有六百万,而摩托车却有三百多万辆,平均每两个人就拥有一辆摩托车。因此,这里的出租车反而很少,取而代之的就是“摩地”我站在路边招了招手,一辆“蓝⾊妖姬”的公跑便停在了我面前,骑车的人是典型地越南男人,戴着一顶绿⾊的帽子,这绿⾊是越南人的最爱,象征着富贵意思。那个缓缓摘下头盔,叽里呱啦便是一通越南话,我想了想,用生硬的越南话对他说道:“辉煌不夜城!”
那中年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递过来一个头盔,我接过头盔,在后座上刚坐稳,那人便一轰油门,摩托车的引擎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急速地向前行驶。“蓝⾊妖姬”东拐西绕,还没有五分钟便停下了,那中年人指了指一旁的大楼,然后又呱叽半天,手一伸,让我付钱。“妈的,早知道这么近,我走路也能来了,”我心里颇为不満,从怀中掏出十元面额美金递到他地手中,谁知道他看了看钱,摆摆手,又将钱递还给我,眼中全是鄙夷之⾊。
“<img src="in/cao.jpg">,嫌少啊?十美金啊,可以兑换十三万越南盾了,你可别欺负老实人。”我大声用中文对他吼道,也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
谁知道他面露凶光,脫下头盔,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劲使推了我一把,然后从<img src="in/yao.jpg">间菗出一柄匕首,用中文说道:“少啰嗦,上了摩托车,起价就是二十美金,折合二十六万越南盾,你付美金也行,付越南盾也行,随便你,不过我可事先说明,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我见他那只持匕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心里暗暗好笑,问道:“好你个越南佬,原来你是会说国中话的,既然你会说,那你可听好了,这十美金的车费,只多不少,如果你不要的话,你可以还给我,当然,你也可以抢我⾝上的钱。”说着,我从怀里摸出五张一百元面值的美金,在他眼前扬了扬,笑道:“你要是能抢到,我就给你五百美金,不过,我劝你还是找几个帮手再来吧。我怕你一个人,耐不住被我踩。”
“妈的,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中年人挥了挥手中是匕首,便要向我<img src="in/xiong.jpg">口刺来。
我轻蔑地笑着。他的动作,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在我面前,就像个婴儿一样,我不避不闪,待得匕首离我<img src="in/xiong.jpg">口一寸时,我左手迅速一抓,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握“咣当”一声。他手中地匕首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他脸⾊苍⽩之极。料想刚才我握他手腕的时候,他会感觉到像是被鳄鱼咬了一口。
“怎么样?还要不要那五百美金?”
这个中年人骨子甚是硬朗,手中没有了匕首,却依旧顽固地死命抵抗,他怒吼一声。左拳向我面部狠狠击了过来,我冷笑一声,握住他手腕的手顺势一带。已扣住了他的中指,然后用力往下一撇,只听“啊”地一声,中年人一声惨叫,挥出去的左拳,还未碰到我的鼻子,便软软地松开了,我拍了拍手,将那张十元美金扔在他面前的地上。冷冷地道:“下次要抢人,先看清楚是不是国中人。”说完,我扬长而去。
“你等等…”那中年人的声音从我⾝后传来,我站定脚步,头出不回道:“怎么?不服气吗?”
“有种你留下名字,这个仇,老子一定会报。”
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満头大汗,蹲在地上,一脸痛楚的样子,不知不觉,我心生怜悯,摇了头摇,苦笑道:“算了吧,你就是叫上一百个人,我也不会放在眼里的,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安安份份做人吧。”说完,我转过⾝便走,刚走出两步,想了想,从怀中又摸出十美金,扔在地上,淡淡地道:“去医院看看手指吧,刚才我下手是重了点。”
“你***给我等着。”那中年人显然是不领我的情。
我冷笑一声:“随便。”便大步向前走去,越想越是生气,不由自主地破口大骂一声:“妈地越南佬,为什么就是这么忘恩负义,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骂完之后,我心里大感畅快,走到“辉煌不夜城”门口,一个印度阿三模样人<img src="in/ying.jpg">面走了过来,⾝子微微一倾,冒出一句地道的英国式英语:“MayIHelpyou,Sir?”
“辉煌不夜城”座落在西贡的北市区繁华地段,这是一家大赌场,名气虽然比不上澳门赌场和国美纽约地“大西洋城”但整个东南亚的赌场,这里绝对能排第一位,全天二十四小时营业,因此叫做“不夜城”
越南人爱赌,但国中人更加嗜赌如命。
我掏出十美金递给了那个印度阿三模样打扮的人,算是给他的小费,只见那印度阿三扬了扬手中的钞票,轻轻地甩了甩,然后放在嘴边吻亲了一下,嘴里叫道:“Oh,MyGod!Todayismyluckyday!(噢,上帝,今天是我的幸运⽇!)”
我走进赌场,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少数几个金发碧眼的人以外,其余的都是东方脸孔,<img src="in/gen.jpg">据我对国中人和越南人之间差异极小地特征对比后,得出一个结论:这里国中人最多。
赌场经理对国中人格外优待,因为在越南人的眼里,国中人才是最善于豪赌的人,赌台上给小费时从不眨眼,而且出手就是民人币和美金。在越南人的心目中,国中人的代名词就是富豪,民人币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像美元在国中人心中的地位一样,所不同的是,越南临近国中,从国內携带大量现钞的国中人,都经常跑到这里来豪赌,而西贡地属南越,民人币并不流通,然而在赌场里,无论越南盾、美金还是民人币,统统都收。
赌场里,老虎机、家百乐、二十一点、轮盘应有尽有,和我青⽇里在电视上看到地赌场也差不多,这里的服务员都是女<img src="in/xing.jpg">,⽩⾊的女式衬⾐,黑⾊的超裙短,一双修长<img src="in/mi2.jpg">人的**,淡⾁⾊的长筒<img src="in/xing.jpg">感袜丝,黑⾊的⾼跟鞋,显得十分媚妩<img src="in/mi2.jpg">人。当我走到柜台前,掏出美金准备兑换老虎机的筹码时,一个颇有姿⾊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冲我<img src="in/mi2.jpg">人地一笑,双手轻轻地、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手,用一口很流利的国中话说道:“国中人?”
我很诧异地打量了这个挽着我手臂的越南美女,我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我是国中人,因为我出店酒时,早已将民人币兑换成美钞了,不过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时,她微微一笑,道:“先生想玩老虎机?”
“随便玩玩。”我嘴里说着,一双⾊眯眯地眼睛,从她的上半部份,看到了下半部份,最后锁定在她那双⽔汪汪的美目上。
“要不你陪我玩二十一点?”美女的嘴角处微微上挑,似乎在有意挑衅。
“好啊!”我慡快地答应了,我到这里来,无非就是踩踩点,混<img src="in/shu.jpg">几个常客以后,方便打听刘可的情况,现在反而是赌场的陪赌姐小送上门来,那自然又要比那些常客更好。
美女微微一笑,道:“一美金一个筹码,先生要兑换几个?”
“那就先来一百个吧。”说着,我摸出一张一百元面值的美钞递到柜台姐小手里,柜台姐小数了一百个筹码,放在一个小盘里,然后双手递了给我,我⾝旁的美女微微一笑,道:“走吧。”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向赌台走去。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我冲她笑了笑,打算边赌边套近乎,从她的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赌场里的服务员姐小,刘可如果来过这个赌场,那么她就很有可能见过。
“叫我兰兰吧。”美女说着,冲我莞尔一笑。
“兰兰,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国中人?”
兰兰甜甜的一笑,略显十分俏⽪,道:“你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你穿着‘红蜻蜓’的⽪鞋,国中产的,这么简单,还用问吗?”顿了顿,生怕我不明⽩,又解释道:“如果是越南的男人,他不会穿着⽪鞋进赌场,他们只会穿拖鞋,如果是韩国人进赌场,他们一定会穿休闲鞋,只有国中人,才会这么正式和古板。”
我笑了笑,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稍稍又犹豫了一下,递了一支给她,我料想,外表这么纯情如⽔的美女,一般是不会菗烟的,我递上那一支,纯属礼貌。却万万没想到,兰兰伸出纤纤⽟手,将香烟接过,然后又掏出“ZIPPO”打火机点上,稍稍昅了一口后,又缓缓地将烟雾吐了出来。我不喜<img src="in/huan.jpg">女人菗烟,但这一次不同,我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兰兰做完一系列的点烟动作后,我的想法彻底改变了,美女就是美女,就连菗烟的势姿也是如此媚妩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