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了笑,我神态自若,仿若无人般捏了个杯子在手,左右望了望,又轻轻抿上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好酒,五百年的陈成佳酿。”说着,站起⾝来,围着圆桌转了一圈,方自墙壁上取下一柄金鞘⽟镶的宝刀来“呛啷”一声,宝刀在手,刀光辉映,杀气腾腾,空气都仿佛为之疑结,喃喃道:“好刀,美酒宝刀,酒⼊肠,千回百转,快活似仙,刀出鞘,⾎雨翻飞,六亲不认,唉…”“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这世上明明有这好好的神仙⽇子不过,却偏偏有人要去与刀相随洒⾎泪。”众人神⾊间有些凝重,没来由的心底升起一丝丝寒意,唯唯诺“是“。笑了笑我又道:“一个人喝酒无趣,与真正的朋友喝酒,那才叫千杯酒不醉。”说到这,忽然又笑着说“这酒不错吧?”
五百年的美酒,何止不错,但从他们口中说出的那个“是”却仿佛是用尽了全⾝的力气才说将出来似的,面⾊更是难看了三分。
又笑了笑,我似乎有些疲倦似的拍了拍颔头,才又笑道:“事太多了,头疼啊,若是多几个朋友,也许我就不至于这么头痛了。不知道各位是否与我是“朋友”?”“朋友”二字我加重了几分语气。
众人只觉头冒冷汗。
虽然无动刀剑,但这一刹那,一句话却使得空气仿佛凝结了似的。
良久过后。
突然,铃木树,铃木森,拍桌而起,呆震得碗碟飞起,残汤飞溅,众人神⾊一紧一松,有不少人心中暗喜,有人带头,最好不过,铃木树,铃木森是两兄弟,他们加起来的势力也自不小,怕不有十几万人,是以,虽然残心教国中区势力极大,但这里是⽇本,他们仗着势力雄厚,又何惧哉,头先也只是于面子一道应付来会,但谁都知道,今天乃是席无好席,菜无好菜,是一桌令人食不知味的酒宴,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忆束君,这个“朋友”二字,恕我兄弟二人担当不起。”说话的是铃木森。
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笑道:“若还有不是在下朋友的,请站起来?”
除阿南与仓木及仓木最要好的朋友堂本川一外,余者虽有几个面现难⾊,但还是站了起来,毕竟,他们在⽇本是有势力的门派,若是如此便依了我残心教,在面子上,他们还是放不下的。
不过,争霸场中是没有真正的朋友的,成为一代霸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没有多少时间与他们周旋。
笑了笑,我道:“很好,那么,你们可以走了。”
铃木兄弟冷“哼”一声,争先离去,走至门口时,阿南忽然起⾝道:“等等。”
二人回头,未语,面⾊冷森,毫无表情,大有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意思。
阿南淡淡地道:“相传,国中有一种圣⽔,名为“穿肠摄魂<img src="in/ye.jpg">”不知两位可曾听过?”
何止听过,虽然这个名字传⼊⽇本只七⽇时光,但谁都知道,若说幻世神话中什么药最珍贵,不用说,一定就是这穿肠摄魂<img src="in/ye.jpg">,是以他们还出派了不少人去了国中,而且,还密筹了国战,此刻听得阿南之话,众人面如死灰,铃木森故作镇定,无奈,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只见他道:“你…你吓不到我的。”
阿南冷笑,只见人影一花,剑光纵横,阿南自国中死后,神功不再,但凭着他过人的天赋,不想又是一代神剑客,铃木森挡了三刀,可怜,三刀过后,他便倒了下去,倒在地上<img src="in/chuan.jpg">息不断,面如死灰,这时,他知道了阿南的话并不假。
我微笑着拍了拍巴掌,走进来七十二人,七十二天罡侍卫,虽然国中区门派大战时损了几个,但残心教之人力,又何其多哉,是以此时早有人填补了空缺。
小松真田站了起来,淡然道:“忆束君,我小松真田可以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
笑了笑,我道:“请讲。”
小松真田道:“若要我等如此臣服于你,尔后我等还有何颜面面见自己的门人?在我大⽇本帝国有位奇人,他叫宮本武蔵,若是你能战胜他,我便答应你。”
点点头,我扫了众人一眼,缓缓道:“你们的意思呢?”
堂本尼亚,堂本川一,宇多田,三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我等于真田君意思一般,若是阁下能打败宮本武蔵,我堂本尼亚。”“我堂本川一。”“我宇田多。”三人便从此忠心阁下,若有二心,天诛不灭。
川岛天一,山田小东,酒井车木,木村雪,香川七等五人同时点头,表示他们意都如此,最后,我将目光停留在铃木兄弟⾝上,二人面现尴尬之⾊,见众人齐都如此,又想到宮本武蔵天下无敌,我又怎会是他敌手,是以,心中已有答案,但铃木森还是多了个心眼,只见他道:“若是忆束君输了又当如何?”
我望了阿南一眼,只见他面⾊难看,显是极为担心,我只是笑了笑,笑着点了点头,没有一件事是能那么容易得来的,于是,十三大门派联名书信,齐邀宮本武蔵富士山一行,同时,还有战书一封。
三个时辰后,富士山顶。
漫天飞雪,飘絮如花,积千载雪花于一体,织纯⽩⾐衫为大地,好美的风景,真是美煞人间,阵阵寒风吹过,吹起众人发梢,吹落朵朵飞雪,一道人影自山脚缓步而来,宮本武蔵,是他,他来了。
五十来岁样子,一袭绸缎锦褂,背揷利刃,面如冬霜,苍⽩无雪,眼若星辰,神光大灿,须发皆⽩,好煞气,不怒自威,英<img src="in/ting.jpg">绝世,看得出,他若是再年轻个二三十载,一定是个人间少有的美男子。
“你就是宮本武蔵?”我拱手示礼,面带微笑,心底也自生起一股惺惺相惜之感。
他点了点头。
“你就是忆束残魂?”
“不错。”
“阁下的野心未免大了些。”
“嗯。”“在这里动手么?”
“嗯。”“我不是为他们而来。”自到此时,他才淡淡扫了⽇本最具势力的十三大派尊主一眼,而且,目光中充満了不屑之⾊,这让除阿南外的余人俱都微微⾊变,只是,再怎么不服,他们也得蔵在心里,因为他们很了解宮本武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