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望了众弟子一眼,眼角滑落一滴泪⽔,人影一花,宛如天际神龙般朝后方人少处飞去,几个掠纵,劈来利刃俱都砍空,泪⽔在冲窜中点点飞洒,这个仇,我又怎能不报,仇,一想到这个字,我体內力量立时被提至极限,人过处,卷起一阵阵龙卷风似的雪花,人无踪,雪有影,众玩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一阵強烈的寒风自⾝边吹过,便再无它感。
这时,我已离传送阵只有二十丈不到的距离,然而,在唯一通往传送阵区的道路是一个峡⾕,此刻,⾕口却有顶花轿挡住了去路,花轿前面站着两个⽩⾐绝⾊少女,两把⽟扇,六个黑⾊劲装汉子,六柄长剑,长剑出鞘,剑尖指地,冷冷冰冰,僵尸亦不过如此。
寒雪龙卷风终于自花轿一丈距离前停了下来。
一⽩⾐女子道:“忆教主,尊主候你久矣。”
“哦。”我道:“慕容尊主可在此?”
轿中传来一个天籁般的声音道:“本尊在此。”
“你非要将事做得这么绝?”
冷笑一声,慕容冰道:“不然,你以为天下是如此好争的么?”
“你真的变了。”
“我看,变的是你。”
不待我再答话,轿中又传来一个冰冷冷的字:“杀。”
六柄长剑,六道匹练自空中<img src="in/jiao.jpg">织在一起,化成一道強猛无匹的剑气向我袭来,嘴角一挑,泛起一声嘲弄笑意,逆神剑挽起一片雪花,仿如一条⽩⾊寒龙朝那道剑气飞去“碰”強大的气流产生了剧烈的炸爆,顿时,雪花満天,泥土飞扬。
逆神一转,寒芒大盛,怀抱一人,冲天而起“拂魂元灭”天地仿佛在这一刹那变得气转时结,杀气如实,刚猛无铸的一道至⾼剑气带着強烈的愤怒朝那花轿劈去“碰”花轿爆开,木屑纷飞,一条彩⾊人影自轿中冲天而起,轻飘飘地落在六条黑⾐汉子⾝前,如丝的黑发随风飞舞,如梦似幻的七彩⾐裙的附映下,宛如天宮仙子,肌⽩胜雪,眼若寒川,⽟鼻樱<img src="in/chun2.jpg">,美得不可方物,当今天下,她的美除了我见过的神秘女子花香梦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人可与一比,一时间,我不由愣了愣,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你比从前更美了。”但心中的话毕竟还是没有说将出来“⾎梅怒开”剑尖颤动,万点红梅満天飞洒,慕容冰没有动,动的是六柄长剑,六柄无词可汇的长剑分以六个不同的方向分袭而来,六剑如一心,一心六剑,仿似破无可破,天下人眼中天下无敌般的绝招之威力在六人剑下<img src="in/dang.jpg">然无存,他们又比从前更厉害了,不及多想“漫天飞雪”飞雪中,剑光雪影,相溶相恰,无可分拟,六剑出,齐挽圆型长网,于是,剑花⼊网,宛如雪花落地,轻絮无力,一咬银牙,心知今⽇只有⾎见真章了,梦中六剑第四剑“飞絮银虹”使了出来,刹那间,万剑化为一剑,一剑化银河,流星,又见流星,流星飞<img src="in/she.jpg">,漫空绚丽,绝美人间,流星雨过后,不见⾎光,但却有六颗头颅冲天而起,落⼊雪地上滚了几滚,便又寂止,慕容冰目光一寒,淡淡地语气中加上了一些愤怒韵味,道:“好,好剑法,冰雪双使。”
“在。”两位⽩⾐女子齐地躬声。
“生死不论,杀…无…赦。”
“是。”二使缓步而前,缓缓走到我⾝前,肤似凝脂,洁⽩如⽟,眼若星辰,寒光直泛,瑶鼻小嘴,美如天仙,只是给人的感觉太冷,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息。
⽩衫轻飘,⽟扇如虹,宛如两只⽩⾊仙蝶,穿揷间,美煞人间,但要命的“美”我可没有心情欣赏“拂魂元灭”“⾎梅怒开”“漫天飞雪”“飞絮银虹”四式如一式,式式连绵,反复如无风青烟直上九天。
慕容冰淡淡地道:“怎么?你就这点道行么?”
冷“哼”一声,我道:“是又如何?”
慕容冰道:“若真是如此,你便得给我躺下。”
“是么?”嘴角一挑,我冷笑一声,双目中杀机涌现,逆神翻转,好一阵长长的龙昑声传来,我大喝一声:“寂灭天下。”逆神自⾝绝技加上我无上功力,寂灭天下,三丈方圆,空空洞洞,漆黑一片,剑气如霜,剑风过处,雪尘似⽔,一没而过,雪花都不曾掀起一朵,当真诡异已极,慕容冰失声道:“冰雪双使退下。”口中说着,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把⾎红⾊的剑,长剑如鞭,伸手一指,长达七尺,其软如蛇,倒卷海浪,红如⾎,⾎剑成一⾊,剑隐没,大地又寂,死寂的安静下,立⾝着一⻩一彩一男一女两个人,⾎,流在⻩衫上,七彩⾐裙随风飞舞,慕容冰冷冷地道:“好一式寂灭天下。”
微微一笑,又自吐出一缕鲜⾎,望了望怀中⽟人,牙齿打颤,⾝躯直抖,胁下一处伤口正直溢着鲜红的<img src="in/ye.jpg">体,若不是她,那一剑⾜已将我致命了,龙泽飘香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般地说出一句“不用谢我,放下,你…赶…快走…”用尽所有力气说完这几个字,眼一沉,她昏死过去。
慕容冰道:“好一对有情有义的男女,只不过,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怀中⽟人的伤口处⾎流如柱,按常理来说,这似乎不应该如此,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了男女授术不亲了,挥手点了她胁下几处大⽳,但诡异的事又发生了,⾎仍如前,未见止迹。
慕容冰道:“很奇怪她的伤口为何如此⾎流不止么?”
我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呛啷”一声,慕容冰手中已多了把剑,谁也没有看清剑是怎么到她手上的,剑在手,剑尖依旧颤动不止,那是一柄软剑,鲜⾎般的剑⾝使人看去,极是妖异。
“这就是刚才那柄剑?”我道:“怎么只有五尺来长?”
慕容冰道:“你可曾听过⾎饮神剑?”
心中一惊,表面却冷笑一声,我道:“明明是琊剑而已。”
慕容冰道:“琊剑也好,神剑也罢,总之,能杀人的剑便是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