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萼只当四下无人,两人两情相悦,早已心心相许,做出些亲热举动来也未觉不妥,这时听见人笑,不噤吓得魂飞魄散,哎呀一声叫,急忙放开了⽩公子站起⾝来,脸上红一阵⽩一阵的。
⽩公子爬起⾝来,从地上拾起一把细短的黝黑小剑,大喝一声道:“何方贼子?”说着已一步跳了过来,手中小铁剑一扬,忽地见花丛后一前一后蹲着两个人,前边那人正是自已朝思暮想的神剑师⽗,捉贼捉出师⽗来,他也不噤傻了眼。
他呆了半晌,才讪讪一笑,收起小剑道:“师⽗,你终于回来啦,我等你可是等得望眼<img src="in/yu.jpg">穿、神魂颠倒、⾐带渐宽、茶饭不思啊“。
拷!睁着眼说瞎话,比我还能扯,这些词儿用在那位郑萼小美人⾝上还差不多,吴天德站起⾝来,郑萼瞧见是他,羞得哎呀一声,转⾝就逃,一条窈窕人影儿在花丛中闪了几闪,已不知去向。
吴天德见⽩公子笑嘻嘻地望着自已,居然不去追她,不噤奇道:“你不去追回郑萼姑娘么?”
⽩大少嘻⽪笑脸地道:“不用追啦,女孩子脸⽪嫰,就是这样啦。我第一次亲她时,逃得比这次还快,幸好师公教了我‘神行百变’的功夫,这才把她追回来。”
吴天德又是一怔:“你师公?什么‘神行百变’?”
⽩公子一脸得意洋洋地道:“仪琳师娘的爹爹我不该叫师公吗?他老人家说追尼姑做老婆的男人才叫男人,我追的是尼姑庵的俗家弟子,算是半个男人,恰好他懂得半门‘<img src="in/yin.jpg">魂不散’的轻功⾝法,所以就传给我啦。不过这名字太难听了,本徒弟改了个名字叫‘神行百变’,师⽗你看是不是听起来神气多啦?”
蓝娃儿在一旁好奇地道:“吴大哥,这个人就是你的徒弟⽩大”她说未说完,已被吴天德一把捂住了嘴巴,⼲笑道:“呃小蓝,这位是⽩公子⽩大少爷”
蓝娃儿被捂住了嘴巴,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转了两转。⽩大少已正⾊道:“师⽗此言差矣,一⽇为师,终⾝为⽗,你老人家可不能叫我⽩公子,你叫我小⽩就好,亲切、自然嘛,本弟子本小⽩是师⽗您老人家的首徒,要给将来的师弟师妹们做个尊师重教的好榜样才是!”吴天德苦笑一声,放开蓝娃儿嘴巴,瞧见⽩展堂手中小小一柄铁剑,不噤奇道:“这剑怎么这么小?你又是跟谁学的功夫啊?”
不料⽩大少恍若未闻,他瞧清了蓝娃儿相貌,顿时两眼发直,半晌才一声怪叫道:“哇!好漂亮的美女,师傅呀,你的本事实在是大得不得了,本小⽩要向你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他喜<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地向蓝娃儿躬⾝一礼,赞美道:“小蓝?你就是蓝娃儿姑娘吗?那你就是我的四师娘啦?小⽩见过师娘”
蓝娃儿听他夸自已美貌,又叫自已师娘,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只觉吴大哥大有眼光,收的这个徒弟一表人材、口藌腹,反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吴天德未料这看起来傻乎乎的⽩公子居然一语中的,这蓝娃儿纵然现在还不是四师娘,亦不远矣,他不愿和⽩展堂多谈这些,又问道:“你用的小剑好生古怪,武林中好象没有哪个门派用这兵器,是谁传给你的?”
⽩展堂听见他问这个,有些委屈地道:“师⽗,你走了那么久还不回来,我只好先跟师娘们学功夫啦,不戒师公传了我轻功⾝法、大师娘传了我內功心法,仪琳师娘本来要传我独孤九剑的,但是非烟师娘说那是师⽗的独门绝学,未见到你之前不可私相传授,曲烟师娘就传了我一手峨嵋刺的功夫。
我想本公子拿着峨嵋刺不太好看,再说我是华山剑宗的开山大弟子啊,所以就灵机两动,叫人铸了这把小剑,专用来使峨嵋刺功夫。师⽗,几位师娘对我都很好,你虽然不在,我却已学了一⾝本事了”
蓝娃儿听他夸几位师娘对他好,心中微起妒意,忍不住道:“我的暗器功夫也很不错,有空儿我也教你吧!”
⽩公子听了喜得大嘴咧到了耳丫子,连忙施礼道:“小⽩先谢过四师娘”
吴天德想不到这个宝贝徒弟比自已还能异想天开,愣是听不懂他说的灵机两动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又问道:“灵机两动?这话从何说起?”
⽩大少笑道:“灵机一动呢,是我想出用这小铁剑使峨眉刺,灵机二动呢,是我决定将来创立一个门派叫‘铁剑门’,这把小剑就当做是本开山祖师的传世信物”
吴天德咋⾆道:“不会吧?你还没有正式⼊门,就想着自立门户了?古来今来,象你这样千年难遇的弟子,我还是头一次瞧见”
他说到这里,心中忽然觉得这什么‘神行百变’、‘铁剑门’的名字有些耳<img src="in/shu.jpg">,他仔细想了一想,忽地想起这两个名字的来历,不噤惊得听得目瞪口呆。
天下间竟有这样离奇的事,原来这个响当当的门派,竟然是由于自已偶然之间收了这个⽩公子做徒弟,才出现于世上。
好在他这两年闯<img src="in/dang.jpg">江湖,不可思议的事情见多了,魏忠贤见过了,连国姓爷的爷爷都瞧过了,再见到这位铁剑门的开山祖师,好象也没有那么惊奇了。这门派竟是由自已的弟子一手创来,想起来还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公子听他“夸”自已是千年不遇的弟子,不好意思地笑道:“谢谢师⽗夸奖,做大侠就要象师傅做到掌门才威风,华山剑宗的掌门当然是小师弟的啦,轮不到我来做,要做掌门只好另想办法”
吴天德听了奇道:“小师弟?你何时又有了个小师弟,他在哪里?”
⽩公子向山上一指,说道:“在那里,还在大师娘的肚子里!”
⽩公子的跳跃<img src="in/xing.jpg">思维实在还在吴天德之上,这套颠三倒四的话说了出来,让吴天德也不噤听得啼笑皆非。
就在这时,蓝娃儿忽然捂着肚子哎哟一声,吴天德见了不知她出了什么事,连忙一把扶住她,慌道:“小蓝,你怎么了?”
⽩公子也急忙跳过来,指手划脚地道:“小蓝师娘,你怎么了?哎哟不好,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师傅的骨⾁了?”
吴天德无奈地翻了翻⽩眼,说道:“我说⽩大活宝,你别吵了行不行?”⽩公子见他有些不耐烦,倒也不敢放肆,连忙闭了嘴,心中却想:“小蓝师娘千娇百媚,我才不信师⽗能把持得住,乖乖,不是师娘要生了吧?”他左顾右盼,已开始决定要去找个产婆来才行。
蓝娃儿吁了口气,苍⽩的脸⾊恢复了些⾎⾊,见吴天德満面担忧,忙展颜一笑道:“吴大哥,我没事,我方才感应到有人对付我的本命蛊,所以腹中一疼,不妨事的,那人用的定是剧毒的金蚕蛊,不过本命蛊是蛊中之王,除非寄体死亡,否则杀不死的”
吴天德听了心头一宽,又心头一怒,按刀四顾道:“附近有人用蛊毒对付你?”他四下望去,哪有什么人影儿?忽地想起方才那位⻩三姐小来,那女人看来平平无奇,难道竟也是位用毒的大行家?
蓝娃儿拉住他手,头摇道:“吴大哥,不是我啊,一定是有人放蛊对付任姐姐,她体內的本命蛊与那人蛊虫搏斗,我才有所感应”
有人用毒蛊对付任盈盈?吴天德心头一惊,不知那位任大姐小现在何方,难道她遇上了什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