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李世民被押往敦煌莫⾼窟,路上怎么想尽办法逃了夏州的李勒!
这晚他开完军事会议,对于连⽇来的<img src="in/sao.jpg">扰事件,并没商讨出个应对办法来,行军途中遇上这种来无踪去无影的盗贼,当真是没什么好办法,无奈之下,只好洗洗睡了!
刚把蜡烛吹熄,就听帐帘一响,长孙无垢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一进帐就道:“我不来,你不吹灯,我一来你就吹灯,是不想让我进来啊?”
李勒笑道:“我哪知道你这时候要来!嘿,我不吹灯你不进来,我一吹灯你反倒进来了,你钻男人的帐篷,想⼲什么?”
长孙无垢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摸索着又点着了蜡烛,道:“我是刺客,特地给你炖了一碗五毒断肠粥,你趁热把它喝了吧,然后<img src="in/ting.jpg">尸!”
李勒道:“你和阿眉待的时间久了,都被她带坏了,尽开玩笑!”端起碗来,把粥一口气喝光,擦了擦嘴,道:“今天这燕窝不错啊,还満甜的!”
长孙无垢笑道:“什么燕窝啊,就是大米粥熬得烂了些,然后我往里面加了点糖,你想吃燕窝,可我上哪儿给你弄去啊!”李勒嘿嘿⼲笑两声,他道:“你手艺不错,能把大米粥做出燕窝味儿来,我看你是个当伙头军的好料!”
长孙无垢正待再和他说笑,却听脚步声响,有人快跑过来。紧接着跑来这人和亲兵说了几句话,外面的亲兵立时道:“大人,出事了!”
李勒忙从<img src="in/chuang.jpg">上坐起⾝,道:“是不是斥候又出了事?”
亲兵道:“这回不是斥候出了事,而是敌人摸进营来了,把大人地座骑给偷走了!”
李勒大吃一惊,喝道:“胡说八道,肯定是你们没看好小⽩龙。它自己跑出营去了!偷,什么贼能偷得走它?”
亲兵从帐帘探进个头,道:“我们查看了雪地里的脚印,确实是小⽩龙自己跑出去的,那贼等在半路,然后骑上它跑掉了!”
李勒套上⽪靴,大踏步出帐,问道:“小⽩龙临出营前。有没有嘶鸣过?”
亲兵头摇道:“我不清楚!”看向⾝后的一名马夫,马夫脸⾊发青,哆哆嗦嗦地道:“大人的座骑向来烈<img src="in/xing.jpg">,不能和别的马匹养在一起,所以是单独一个圈的。我刚才去给它添草料。发现马不见了。四处找寻不见,才知道是丢了!”
李勒大急。快步跑向马圈。气道:“这怎么可能,那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偷走的!刘弘基。刘弘基!”他大声呼喝,把刘弘基叫了出来!
刘弘基刚刚回帐,还没等躺下,就听见李勒叫他,连忙跑了过来,听完马夫地叙述,道:“这盗马贼手段甚是⾼超啊,不比我差不到哪儿去!”
李勒叫人举着火把,看向地上的马蹄印,可营中兵多马多,哪能看得明⽩,只好等专业人士来解说!专业人士也就是刘弘基了,他沿着一行马蹄印走了老远,直到出了营地,才道:“这里还有一匹马在接应,应该是一骑双乘,到了这里后一人下马,去盗小⽩龙,然后返回这里,两人一起走了!”
刘弘基一拍腿大,道:“我明⽩了,这人是用发情的⺟马来引勾小⽩龙,把小⽩龙骗出来,然后盗马离开!”
李勒一指营中的马圈,又指了指他们现在⾝处的位置,道:“这么老远,那⺟马多大的魅力啊,能把小⽩龙引勾出来?”
刘弘基昅了口气,慢慢吐出,道:“也容易,只要用带有⺟马气息的布块,给小⽩龙闻,也可以将它勾出来的!不过现在也不是马匹地发情季节啊!”李勒哼了声,道:“那⺟马必是美若天仙,是匹西施马了!”叫人牵过特勒膘,翻⾝上马,对刘弘基道:“别蹲着看了,光看有什么用,赶紧去追啊!”催动特勒膘,顺着马蹄印追去!
刘弘基只好也骑马跟上,边走边道:“这两个盗马贼手段⾼超,应有明师指点,但却生嫰了些!大人你看,他们没能将马蹄印掩盖好,咱们顺着蹄印,一定能追上他们!”
月光之下,前面的雪地里只有两匹马的蹄印,肯定是盗马贼的。李勒带着刘弘基和一队亲兵顺着蹄印直追了下去!
李勒心急小⽩龙,这匹宝马可是他在场战上得胜的重要依靠,如被人偷去,乖乖地可不得了,以后再遇到打不过地
连跑都跑不掉了!
催动特勒膘,疾驰追贼,所幸雪地里马蹄印清晰可辨,倒也不至于追丢了方向,奔出十几里,特勒膘脚力奇快,将刘弘基和亲兵们落下了好远一段距离,深夜之中,已然看不见人影!
顺着蹄印,李勒奔到一座大树林地边缘,树林一眼望不到头,虽然今夜月光明亮,可林子里依然黑咕隆咚,不时传出夜猫子的鸣叫声!
李勒当即勒马止步,对于陌生地地界,逢林莫⼊,这是基本常识,尽管他心急小⽩龙,可也不会涉险进林!低头看去,只见那两串蹄印消失在林边,显见盗马贼是进林了,或许现在还在林中!
李勒顺手一摸得胜勾,却摸了个空,特勒膘是长孙无垢地座骑,自然不会有长<img src="in/qiang.jpg">。他又向<img src="in/yao.jpg">间一拍,又拍了个空,他出来的匆忙,别说宝剑,连盔甲都没来得及穿,现在⾝上马上,竟然连一件兵器都没有!
咒骂一声,李勒当即调转马头,准备向回赶一段路,待亲兵们到来,再进林抓贼!刚把特勒膘调过头去,就见前面林中走出一人!
这人中等⾝材,⾝上没穿盔甲,只穿着一件黑⾊绣着银⾊花边地⽪袍子,脚下一双黑⾊⽪靴,靴边镶着银边,光头没有戴帽,长长的头发披下来,额间勒着一条银带,银带上镶着一颗紫⾊宝石!单看⾐着,这人可不象是盗马贼,而是一个出⾝大富之家的公子哥!
再往脸上看,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上<img src="in/chun2.jpg">长着一层绒⽑,看来这公子哥还没有开始刮胡子!圆脸蛋,面相比较老实,一双眼睛精光四<img src="in/she.jpg">,瞪着李勒!
这年轻的公子哥慢慢走出树林,挡到李勒的马前,脚下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每一步都深陷雪中,将雪踩得极实!
李勒嘶地菗了口凉气,他见这公子哥手里持着两柄大锤,这两柄大锤⾜有装米的斗那么大,银光灿烂,锤大而有棱角,不多不少,每锤都有八个棱角,也不知这两柄大锤是用纯银打造的,还是外面镏了无数层的银,在月光的映照下,银光闪闪,看上去华丽之极!
公子哥站稳⾝形,将两柄大锤往地上一杵,双手抱肩,看着李勒!
李勒没见过这人,也没见过这两柄锤,人是没啥稀奇的,也就是个胎⽑没褪⼲净的少年而已,可这两柄大锤就稀奇了,他一见,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当即脸上露出笑容,打马走到少年的跟前,俯下⾝子,道:“这不是元庆吗,你爹可好啊?哎哟,都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不记得了,我是你宇文叔叔啊!”嘴上说得亲热,心里却叫苦,有没有搞错啊,偷我马的竟然是隋唐第三条好汉,看来我这马是要不回来了!
裴元庆一愣,不由自主地道:“你认得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