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九年八月,新接手斛州长史参军位置的普耶在处理一起原部民与新附部民的财产分配时出现偏差。被有心人利用,煽动不知真相的后附部落叛<img src="in/luan.jpg">。夜里斛州城內突然出现大批早有准备的武装人员,开始杀屠原住民和抢夺商铺工厂,満城都是火光和喊杀声。
毫无准备,仓促赶来的两千城防军,竟被暴<img src="in/luan.jpg">分子打了伏击,五百多将士伤亡,剩下的人退守东南角的行政区,拼死抵抗。
这么大的动静,早把麦仲肥吵醒了。披上⾐服推门站在院子里看到城中到处的火光和喊杀声,皱着眉喊“来人啊,出什么事了?”
老人觉睡本就轻,涅德鲁也批着⾐服出来,听到麦仲肥喊人,走过来道“恐怕是有暴民闹事呢,赶紧派人通知铁勒木带兵弹庒,这节骨眼上席君买还不在,都凑一起了,哎!”
卫兵跑过来道“大人,城內有暴民起反,城防军哈副尉带兵过来保护大人,请求见大人。”
“叫他进来。”卫兵赶紧跑出去。
“见过大人,暴民起反,本职带兵进剿却中了伏击,损失五百多弟兄,请大人处罚。”哈副尉进来就赶紧汇报。
“暴民有多少?多集中在什么地方?”麦仲肥问。
“这…本职带人是从东大街过来,在道观处被伏击,敌人多少没…没注意。”哈副尉有些惶恐地说。
“你…”麦仲肥刚想发火,袍袖被捏德鲁揪了一下。只听捏德鲁说“哈副尉,你马上派人和城南的军营取得联系,让他们进城进剿,你把你的兵安排在东街处,防止暴民冲击这里,只要保护好这里就是你的功劳。”
“是,本职马上去布置。”哈副尉行了个礼去了。等哈副尉出了门,捏德鲁才点了点麦仲肥的脑门说“你啊你,还是太嫰了,现在情况不明,眼前只有这一只军队,你要是现在处置哈副尉,包不准他也会反,到时候,即使铁勒木带兵消灭了暴民,你也就完了。”捏德鲁说完,麦仲肥才明⽩刚才自己真的太冲动了点。
“嘿嘿,刚才是有些冲动了,多谢老爹提醒。”自打涅德鲁离职住进来,麦仲肥私下都叫涅德鲁老爹。
看了一眼也出来的依娜说“你把老爹扶回去,外面很凉。”依娜过来把涅德鲁搀了回去。
斛州府员官陆陆续续都来到了麦仲肥的院子里,很多人脸上带着慌张的表情。这种情况下,麦仲肥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兵营设在南门外是为了能够就近保护小荒山工业区,城里只留了二千城防军,可暴<img src="in/luan.jpg">偏偏是从城內起的,也不知道斛州军能不能及时赶到,还有这次斛州的损失大不大,想了想涅德鲁刚才的话,整理了下情绪镇定地对员官们说“是暴民起反,没什么大不了的,城防军就在我们外面守着,已经派人去兵营报信了,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保持镇定,等军队来处理。”
随后低声吩咐勤务兵去把府衙驻守的那一百唐军的队领叫来。自己若无其事的在院子里溜达着。
不久华姓队领匆匆而来,麦仲肥低声吩咐“你速派十人从东门出去,到兵营找铁都尉,让他速速发兵解救,我估计南门那里暴民必有埋伏,让他先派三四千人骑快马来东门这里和城防军汇合,另外把你的人都带到这里来,保护这里的人。”
那华姓队领横臂当<img src="in/xiong.jpg">,行了个军礼后,跑步回去布置。城里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兵器的击撞声也隐隐耳闻。
哈副尉匆匆进来说“大人,暴民向这里冲过来了,有三四千人,咱们城防军里很多和他们都是族人,很难下的去手啊!”“不会那么多人的,大部分都是被暴民裹挟的居民,这样确实很难应对,我们斛州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懂兵法的人?”麦仲肥⾝后传来涅德鲁的声音,这老头回屋换了件厚⾐服又出来了。
“指挥这次暴<img src="in/luan.jpg">的应该不是斛州的人,也许是那个方面的奷细混进来和本城不安分的人搅在了一起,您在这里控制局面,我和哈副尉去前面看看。”麦仲肥说
“不行,要去我去,你留这里。”老头很⼲脆地说。
“放心吧,老爹,我相信哈副尉能保护我的全安的,你说是不是,哈副尉?”
“放心吧,大人,我也是草原上的男儿,有我在大人就不会受到伤害。”哈副尉嘭嘭地敲着<img src="in/xiong.jpg">脯上的⽪甲。
麦仲肥和涅德鲁对视了一下,借着⾝边的火把光亮,麦仲肥看到涅德鲁眼中一丝欣慰的目光。
涅德鲁走过来,拥抱了下麦仲肥说“去吧,我的孩子,确实很多事情需要你自己来处理的。”
麦仲肥和哈副尉两人上马,来到东大街,这里被城防军安置了很多障碍物,城防军一副死守的态势,对方也没有贸然进攻,只是互相<img src="in/she.jpg">箭,敌我双方很微妙,在对方的阵营里都是些<img src="in/shu.jpg">悉的面孔,也许昨天还在一起喝酒,今天就兵戎相见了。
于此同时,道观的道士都被集中起来关押在医疗室里,这些人没受到什么伤害,毕竟道士在斛州城是神职人员,很多叛民或亲属都曾经受到过他们的帮助。叛民们对他们也很客气,只是限制了他们的人⾝自由。在道观的顶层大钟旁边站着两个人,正是那个姓王的神秘人和昆达。
那个王姓神秘人对昆达说“还好我们抢先占领了钟楼要不然这钟一敲,骑军早到了。昆达头人,要快点攻下东城区,只要捉住了麦仲肥和那帮员官,我们就胜利了。”
昆达焦躁地说“你教的办法我们也都用上了,这些居民很多都是我的族人,以后我怎么面对他们?南门那里放着二千人不用,只用这一千多人顶庇用,现在城防军全都退守到城东,想攻进去很难啊。”
“那两千人是准备阻挡增援的斛州骑军的,再这么拖下去,他们也会赶到的,没有人在南门阻一下,以骑军的速度,很快就和麦仲肥他们汇合。”神秘人说。
“你绝对不是个普通人,据我猜测你应该也是大唐的一位员官,对此我很好奇,很想知道你主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麦仲肥有这么大仇恨。还有你们说事成后送我的五十套明光铠决不是一般员官能弄到的。”昆达这人很精明,从这些蛛丝马迹上看出了些问题。
神秘人苦笑着摇了头摇说“我不能和你说关于我的任何事情,唯一可以和你说的就是我主人和麦仲肥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上面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