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绝然不一样人生的杜宇,自然有他自傲的本钱。
作为一对小城镇普通小市民的孩子,能够在寸土寸金的的天南市享有两栋房子…至少,按他七大姑八大姨们的说法,娶媳妇是不用愁了…虽然这两栋都隶属于城乡结合部,但,这并不有损杜宇同学在家乡的赫赫威名!
然而,虚名,就像那天上的浮云!
对于普通人来说,浮云是遥远而不可及的,可对于一个已然转⼊修仙行业,并致力于在这一行业作出些成绩的杜宇,这朵浮云的⿇烦,显然就更不是那么遥远了!
“好好好,我一定尽力,坚决完成任务!”杜宇靠在宽大的真⽪沙发上,两脚随意的在桌上摆着,应付着绝然不是“浮云”的电话那头。
“嗯,尽力,我知道只是尽力,你儿子还没傻到为了别人死而后以的地步吧!”
“好,行,坚决态度端正,办事认真,唉,老妈,要不是您唠叨,指不定现在我已经在安公局那坐着了呢!嗯,寒流要来,多穿⾐服,我都快奔三十的人了,哪还能忘,您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这事我马上就去看看,呃,导领来了,挂了挂了!”
挣着眼说瞎话,是新时代的四有青年,必不可少的一项技能!
作为方圆二三十米內的惟一导领人,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的杜宇,懒洋洋的想了半天,方才⾼声喊道:“小程,进来一下!”
“吱!”
很快的,一声门响,走进来一个二十岁出头,虽未见漂亮,却也占尽了清慡二字的女孩,抱着个天蓝⾊的文件夹,虽然没带眼镜,却也俨然作秘书状,清声问道:“杜先生,什么事?”
已然作好正襟危坐的杜宇笑问道:“嗯,小程,你弟弟在市里安公局里有<img src="in/shu.jpg">人吗?”
宁程一愣,想了半天方道:“他好像说过,有个家世不错的朋友,一毕业就进了市安公局,现在倒是也常有来往。杜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还真有件事!”杜宇叹了口气,道:“有个表弟,嗯,就是上回来的那个陈明栋,在市区工作那个,刚听家里来电话,说是前几天因为打架被关到安公局,现在也没个准信传出来,具体情况怎么样也不清楚,没办法,只能先托个人,先看看那小子犯的什么事了。”
陈明栋,杜宇的⺟亲的姨表妹的儿子。
这并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由于地理上的距离,使得近十几年来都疏于来往,更导致了杜宇本来还算清明的脑子,怎么也<img src="in/mi2.jpg">糊不过来两人倒底是多远的表兄弟,但,不可否认,自从这个表弟工作到了天南市,两人着实还是在一起喝过几顿酒的。
所以,当这位表弟不幸被请⼊安公局后,杜宇同学就不得不在老妈的指示下,动用理论上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想尽一切可以想到的办法,也把这个倒霉孩子给捞出来。
“是他呀,”宁程的记忆力确实不错,稍一思索就对起人来,奇道:“上回他来的时候,我也见了,<img src="in/ting.jpg">厮文的一个小伙子啊,怎么出了这种事!”
杜宇也摇了头摇,道:“天有不测风云,这种事情,又不是你不去惹事,事就一力躲着你的,⿇烦的时候到了,谁又说得准呢!”
宁程见他眉头深锁,便笑道:“陈先生那⾝板,就是想打架打得狠些,我看也难呢!至于安公局里,我虽然不太清楚这里面的事,可平⽇里听我弟弟回家时说,这几年打架被关的,真打重的,少见的很,普通人打起来,左右不过是个义气之争,也大都是些擦头破脑的轻伤,这都是可大可小的,那些往大了说,拿信腔调的,都是那些当察警的想赚点钱罢了!”
说到这,宁程掩口一笑,道:“别的不说,我弟弟刚进咱们这分区的安公局才多长时间,光我知道的,他去这样救场的就不下三五次,每次于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事后请客吃个饭的事,可那些被救的,还不是一个个感<img src="in/ji.jpg">涕零的,倒也让他涨了不少面子呢。我先让他去问问,若是能行,让他那朋友把您表弟先放出来,事后再去送点东西道个谢也就行了。”
“哪有那么轻巧!”杜宇摇了头摇,轻叹道:“你是不知道陈明栋他们家的脾气!我那表姨夫最好面子,我这表亲又不是亲近的,他能找到我这,恐怕是法子都用尽了!他们家那头亲近的,虽然来这天南市没几个,可再往南数,却着实有几个混的已然不错的,要真是小事,依他那脾气,恐怕就是多花些钱,也不会让我来出面揽这个活。”
宁程听他这般说法,心中也是一突,迟疑了一下,道:“不致于吧,陈先生脾气很好呀,而且在这天南市呆了也不是三五年的功夫,这里面的浑⽔,懂得却是比咱们这样的还要多,怎么会惹上那种人!”
“这些事,谁说得清!”杜宇摆了摆手,道:“反正你先让你弟弟打听打听,总要先知道是惹了什么事,要是真没什么事,不说我,就是拿他自己说,也断没有吝啬那三五千块钱的道理;要是真惹了什么人,知道个准信,也不过是知道钱应当往哪送罢了!”
“我这就打个电话让他问问去!”宁程点了点头,转⾝出去办事。
杜宇见这时没他的事了,便又放松下来,一手托腮,一手摆弄着一个小巧的⽟牌,发了半天的呆,出神的透过厚厚的玻璃,看着屋外说不清好坏的景⾊,长叹一声,轻声自语道:
“这种感觉…唉,⾝外劫,⾝外劫!修行以来的第一次劫难,这就要到了吗?”
感时伤怀的杜宇同学专心致至的发呆半小时后,美丽的宁程姐小,终于也带了一个令他精神为之一震的消息。
…看起来脾气不错陈明栋,果然是惹了个大⿇烦!
“周家的少爷?”杜宇皱着眉头想了想,手上无意识的让那块⽟牌在指间打了个转,问道:“不会是“天方企业”那个周家吧!”
“可不就是那家!”宁程苦笑道:“如果是别家的,我就自己作主让我弟弟他们先放人出来了,反正这市里说的上话的,您也认识不少,事后您去道个谢、出点⾎,也就是了,可那周家,他们那原来是什么样的出⾝!不讲理可是出了名的,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就算捞出陈先生,以后也没法再在这天南呆下去了呢!”
杜宇捏了捏发<img src="in/zhang.jpg">的眉心,问道:“那小子是怎么回事,打十几岁就出来混,一直<img src="in/ting.jpg">机灵的啊,怎么就弄了这么一出?”
宁程顿了顿,略显小心的庒低了声音,道:“具体怎么回事,也说不清楚,只不过听张凡说…就是我弟弟在市公局的那个朋友…依着陈先生刚进里面时说的那些零碎话,多半是他女朋友被周家那位少爷给…”
尚未出嫁的宁程虽然开放,可倒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把少儿不易的概念,只可意会的放了个眼⾊,才又接着道:“他那天晚上在酒吧闹,倒是小事,毕竟,据说虽然他占着个出其不意,可周家那位向来是个小心的,出门也总带着不少人,并没吃着亏,反被打了一顿,顺手就让人送公局里去了,只是说让局里面好好收拾一下,倒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就算是这一句话的事,那边却也不好就这么放出来!”
“儿女情长啊!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周家那边既然没当回事,倒是好办了!”杜宇听到这,口上说着好办,眼睛却渐渐眯起来了,又看见宁程又摆<img src="in/yu.jpg">言又止状,只看那脸⾊,便知道她还有没说完的话,而且还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宁程看着杜宇相询的脸⾊,又道:“后来却是又出了件事,却也说不好是好是坏!”
“嗯?”杜宇扬眉奇道:“什么事,怎么就分不清好坏了?”
宁程抿嘴道:“周家少爷招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