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宽大,我做上去就像是整个人被架空了。
玲珑才不过十六岁,人生的也纤细,我想往后挪靠着靠背坐,却发现脚点不着地了,悬空着可有失风范。我便又偷偷往前挪,地倒是踩着了,可背却是失了依靠。
前挪后挪,来来回回数次。最终,只得像军训那会,一本正经的把<img src="in/yao.jpg">板<img src="in/ting.jpg">直,坐的一丝不苟。我心中抓狂,为何他们一个天下第一剑客,一个算得上是一代武林宗师,偏偏要我坐这磨人的主位!
邱铭远与他师傅坐定后便开始聊了起来。
我听了会,不外是些有关他离开这一年多时间庄里庄外的一些事,什么二师弟,三师弟的,我也都不认识,着实无趣。
很快,一盏茶的功夫便过去了。
我只觉得<img src="in/yao.jpg">开始渐渐发酸。我转转眼珠,微微蹙起眉头,这往左靠也不是,往右靠也不是,最最不能的是往后靠!真是说不出的痛苦加不自在。
所以说…上位,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这时,左靖海发出的沉重叹气声引起了我的注意。“魔教重现江湖,为师早有耳闻,之前我权当是有江湖中有人捕风捉影,却没想到…”
邱铭远道:“师傅不用担心,我们遇上那人他男扮女装在江湖中行走,定是为了掩饰⾝份,连真⾝都不敢露,哪里还掀得起大风大浪呢!”虽是这样说,但从他闪烁的眼眸中,却找不到往⽇里我所<img src="in/shu.jpg">悉的那抹坚定神情。
看来,他也是忧心忡忡。
左靖海神情凝重的头摇:“你不用安慰为师,两年前断戈崖一役,最后虽说闻人鹰被我们联手打下山崖,但他与他那三个徒弟的尸⾝一直就未被寻到。从那一⽇起,为师的心中就早已做好了他⽇魔教东山再起的准备了,只是,未想到会来的这般快!”
邱铭远神情肃穆,似乎是在犹豫。隔了一会,他说:“其实…原本我们与逍遥宮便是井⽔不犯河⽔,又何必,定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呢?”
左靖海怒火顿起,厉声道:“正与琊,⽩与黑,怎可说是井⽔不犯河⽔!除魔卫道乃我名门正派之责,当年集结八大门派攻打逍遥宮,你⾝为武林盟主本该统领群雄,可你却是称病逃避责任。师傅知你心慈也不予追究,还代你扛下了这重责,怎的时至今⽇你,你仍是,仍是如此…”他<img src="in/ji.jpg">动的哽住,好一会才道:“你真是太令为师失望了!”
我一怔,原来当年攻打魔教邱铭远并没有去,而且带头人竟然是左靖海!
那个男扮女装的疯子十有**就是魔教的人,而且使的是幽灵盘丝,说不准就是闻人鹰三徒弟之一。但照邱铭远的说法,魔教当⽇一役死伤惨重,就算是闻人鹰与他那三个徒弟都没死,靠四人之力,任是武功再⾼,两年的时间就想要悄悄东山再起,可能<img src="in/xing.jpg">是不大。不然,那疯子现⾝江湖又何必遮遮掩掩?
邱铭远只是沉默以对。
这师徒二人僵持住,谁也不再说话。
我在一旁着急,这两人不是打算沉默对看到天亮吧…
嗨嗨,这还有我那!
约莫又是五分钟过去了,谁都不肯先开口,我轻轻头摇,都是固执的家伙。
那就由我来吧…
我站起⾝,稍稍动了动酸疼的<img src="in/yao.jpg">,咳嗽两声,适时打破了僵局。
邱铭远与左靖海这才想起还有个我,但看向我的表情依然似是如梦初醒。
我这个王爷当的着实是失败啊!
左靖海歉意道:“我真是糊涂了,只顾与风儿说魔教之事,怠慢王爷了。”
我微笑,摆摆手道:“不碍的,你们师徒一年多没见,多说会话也是应该的。”
邱铭远站起⾝向我走来,一面说:“师傅,王爷这些⽇子总是会觉得莫名倦怠,我想请您给他把把脉,看看是否有恙。”他说着便想扶我,我忙冲他瞪眼,他这才恍然收回手。还真是把我当成柔弱的随时会晕倒的林妹妹了!
“哦?”左靖海略有些不解的望了邱铭远一眼,说:“琼王,请这边坐。”
我走去坐在邱铭远方才的位置上,伸手让左靖海为我号脉。
在这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中,我仔细观察着左靖海的表情。直觉告诉我,我一定是中毒了,而且并非一般简单的毒,就是连混迹过江湖,做过武林盟主的邱铭远都辨识不出,才会要左靖海帮忙,左靖海之所以觉得奇怪,一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左靖海眉头皱成一团,看看我,再看看站在我⾝旁的邱铭远,<img src="in/yu.jpg">言又止。
我也看向邱铭远,心知他不想让我知道真相。
我先下手为強的说:“左师傅,如果您知道我中的是何种毒,请勿要隐瞒我。我想,我本人是有知情权的,而且我…”
“王爷你怎会…”邱铭远出声打断我的话。
“知道自己中毒?”我接着他的话说。
他凝重的叹了口气。
我眨眨眼“我猜的…”
他一怔,尔后苦笑道:“看来是我掩饰的不够好。”
“小七,你不该瞒我才是。而且,我⾝上这毒,一年半载的应该出不了大问题。”如果是有琴渊下的毒,他一定只是在防万一。他说过三年,也许这毒,也是三年后才会发作。
“琼王怎知一年半载出不了问题?”左靖海忽然出声,声音中带着诧异。“难道琼王知道所中之毒?”
他摇头摇,黯然的笑了笑。“左师傅您知道什么就尽管直言吧。”
左靖海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来,沉昑片刻才道:“琼王⾝中,其实非毒,而是蛊。”
我顿时倒菗一口气,蛊…
我立即联想到了那些爬来爬去,缓缓<img src="in/ru2.jpg">动的小虫子,难道我⾝体里面有虫子…顿时<img src="in/ji2.jpg">⽪疙瘩猛起,咬紧了牙。蛊在我心中可比毒可怕多了,细想想,一个一个的小虫子在你的五脏六腑,肌⾁⾎管里面爬来爬去,无意识的抬手抹了把汗,忍不住脑中又忆起了以前初中生物课上老师展示给我们看过的猪⾁绦虫的图解。
老天,你不如杀了我吧!
这时我真是恨极了自己有如此好的记<img src="in/xing.jpg">!
邱铭远的手掌悄悄搭上的肩膀,微微用力,就像是一种令人镇定的魔法一样,砰砰如擂鼓般的心跳竟渐渐平稳下来。他道:“原来是蛊,难怪我只感到隐隐脉息有些不对,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左靖海道:“其实,我也并不十分确定。”
我不解的问:“难道这蛊是很罕见的那种?”看来不是普通货⾊!
左靖海点头,站起⾝来背对我们,缓缓道:“如果我没判错的话,此蛊名为千⽇醉,乃七煞蛊王所创。传说七煞蛊王爱<img src="in/qi2.jpg">成痴,怕她不忠于自己,才研究出此蛊,下在了他<img src="in/qi2.jpg">子的⾝上。”
我险些坐不住惊跳起“什么?!这蛊是为防女人出墙而研究出来的?”
“是的。所以千⽇醉对人体应该是无害的,据说只除了会比一般人嗜睡之外,其他并无异象。”
一听无害,我大舒一口气,浑⾝从刚才的紧绷放松下来。
邱铭远问道:“为何会叫千⽇醉?”
“因为…”左靖海迟疑,他背⾝对着我们,也不知他现在是何表情“如果他<img src="in/qi2.jpg">子离开他千⽇而未与他行房,那她…便会从此一睡不醒,且尸⾝不腐。故而得名,千⽇醉。”
就像是人喝醉睡着了一般?
“千⽇?”我喃喃道:“三年…果然是三年。”
“另外…有一事。”他又道:“千⽇醉乃是用百种雄<img src="in/xing.jpg">毒虫,各百只埋与瓮中,任其厮杀七七四十九⽇,取最后所剩百只之精⾎提炼而成。下蛊之人需与被下蛊之人三⽇內,每十二个时辰便行房一次,服下蛊药一次,三⽇內切不可断。尔后的千⽇內,凡除却下蛊之人,其他人若与被下之人行房,便会…全⾝奇庠,尔后溃烂而死。”
等他说完,我已是张着嘴瞪大眼,一句话都无法说出了。
“这蛊原是下在女子⾝上,如今下在了男子⾝上,就不知是否会有同样的效果…”左靖海转过⾝,看向我们两人,表情复杂。
我收敛起惊惶的神⾊,细细回想,难怪他那几⽇每天<img src="in/bi.jpg">着我吃药,<img src="in/bi.jpg">着我与他…行房。微微叹了口气,有琴渊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怕我与他人生出情愫,背叛他,或是想要用我来杀死某人,某些人?
比如说,有可能也有能力动我的…曜⽇太子、国君等等。
我沉默。
邱铭远也沉默。
闲散王爷似乎是不小心陷⼊恐怖的政治漩涡中了。
“有救吗?”我轻声问,哀伤是无用的,只盼还有的救。
“那七煞蛊王现在何处?”邱铭远与我同时发问。
左靖海叹了口气,轻轻头摇。
“七煞蛊王之蛊,无人能解。而且,他与他的夫人早已失踪二十年有余,有关千⽇醉的一切,也都只是江湖传言,当然,不排除是蛊王怕有人动其<img src="in/qi2.jpg">而放出不实的谎言。因为,千⽇醉,当今天下只有蛊王之<img src="in/qi2.jpg">一人中过,无从考证。但为何琼王也会中,这就…不得而知了。”他别有深意的看向我“琼王,到底是谁…”
“师傅!”邱铭远出声喝阻。
我抿紧嘴<img src="in/chun2.jpg">,眯眼看向一旁明亮的烛火,陷⼊沉思。
“为师想问出下蛊之人,是因为…”
“师傅!”邱铭远再次出声喝阻,上前把他师傅拉到一旁。
仿佛是灵魂出了窍,我只觉得全⾝无力,就是连抬头,说话这样简单的动作,此时对我来说都是艰难万分。
只听邱铭远庒低声音道:“师傅,休要再问下去了。”
“风儿,你不懂!”左靖海神⾊凝重的说:“这七煞蛊王,乃是闻人鹰的师兄!”
“什么?!”邱铭远惊道。
我猛抬起头,怎么有琴渊会扯上了闻人鹰的师兄?
卖糕的!简直就是一团<img src="in/luan.jpg">⿇!
就在我三人处于极度诡异的气氛之中时,田伯手持一只暗红⾊锦盒,神⾊惊惶的奔⼊大厅“庄主,这锦盒是方才我听有人敲门,开门后在地上发现的,还附了张字条。”他把锦盒与字条都递了给左靖海。
左靖海打开,顿时脸⾊刷⽩。
我好奇的站起⾝,想要看看锦盒內的东西。
邱铭远立即反应过来,伸手捂住我的眼睛。
但是,已经晚了。
我看到了⾎,还有,一只染満了鲜⾎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两天…去打WOW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