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就好像是在招呼客人,很礼貌的说“今晚就睡着里吧”的感觉,眼神既不⾊,也不琊。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容不得我不想歪。眉心立即纠结起来,结巴的说:“我…我习惯一个人睡,还是…我想…所以…啊!”不等我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起,往<img src="in/chuang.jpg">榻的位置走去。
有了有琴渊的经验,我知道挣扎是不会有用的,而且不定越抵抗越会勾起他人的服征<img src="in/yu.jpg">,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想着如何能兵不⾎刃夺取城池。
他突然道:“来人。”两位显然是早已候在门外的灰⾐仆从推门而⼊,在他的示意下把木桶扛了出去。整个过程中,那两人没敢抬头瞧我一眼。
我被他轻轻放在<img src="in/chuang.jpg">上。
一沾<img src="in/chuang.jpg">板我便挣脫了他的手,拽过旁边的被褥把自己裹了个密不透风,一径往里缩去。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发一言的站在<img src="in/chuang.jpg">边看我。待我缩到了最里面,皱着眉头与他对视了一会后,他平静的说:“你把被子都卷在⾝上,我要如何觉睡?”
听他这话的意思,难道他没动那念头?
我看看<img src="in/chuang.jpg">上,的确只有一<img src="in/chuang.jpg">被子,这农历九月天,早已有了凉。
“这…”我迟疑是否该把被子让出一部分给他。
“而且,”他环抱起双手“如果我要动你,就凭这区区一<img src="in/chuang.jpg">被褥,你认为可以挡得住我?”
的确是挡不住。既然如此,不如表现得大方点。
我把被子展开,铺好,随后自己钻进去,不忘拉好⾐摆。然后他也跟着躺进来,和我手臂贴着手臂,隔着轻薄的⾐料,感觉到他的体温微凉。与一个才见过不到五次的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心里说不出的疙瘩,我僵硬的好似木乃伊,一动都不敢动。
他抬手挥灭了房中的烛火,说:“睡吧。”
“为何你不自己睡一个被窝?”看他像是个有点轻微洁癖的人,我忍不住问。
“我愿意。”
好吧,最没辙的就是这三个字,只要他愿意,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如果你睡不着,我们可以…”不等他说完,我急迫的打断“我马上就睡!”
“我是说,我们可以聊一会。”他不疾不缓说出下半句。与他的心平气和相比,我简直就是个横冲直撞的傻子。我虚弱的笑:“好啊…聊聊。”
之后却是沉默,说要聊天的人半晌不说话,只得我来起头。
“不如我说故事给你听吧?”
“好。”
我挪动了一下头,实在不适应硬邦邦的枕头,随后⼲咳两声,清清喉咙,一本正经的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我停顿一下,他没有出声,似乎是在很认真的听,我继续讲下去“小和尚的⽇子过得很规律,每天诵经,敲木鱼,给观音菩萨的净瓶中添⽔,夜里抓老鼠。不久之后,来了个个子很⾼的和尚,他一到庙里就把半缸⽔喝光了。小和尚叫他去挑⽔,⾼和尚想,一个人去挑⽔太吃亏了,就要小和尚和他一起去抬⽔,两个人每次抬一桶⽔,而且⽔桶还必须是放在扁担央中,两人才能够都満意。但两个人总算还能有⽔喝。又过了一段时间,庙里来了个胖和尚。他也想喝⽔,但缸里没⽔。小和尚和⾼和尚就叫他自己去挑,胖和尚去挑来了一桶⽔,但他立刻就自己喝了个精光。从那以后,三个和尚谁都不愿意去挑⽔了。大家各念各的经,各敲各的木鱼,观音菩萨面前的净⽔瓶也没人添⽔,柳枝枯萎。夜里老鼠出来偷东西,谁也不管。结果老鼠打翻烛台,起了大火,三个和尚这才一起奋力救火,大火扑灭了,他们也幡然醒悟。从此三人齐心协力,和睦相处,一起挑⽔喝。”
故事说完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话,我也没说话,本以为是因为这故事太无聊以致于把人给闷睡着了,却在我<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糊糊快睡着时,听他很深沉的说:“这故事,很有意思。”
我又再次撑开眼⽪,问道:“有意思?我以为你会说很无聊。”《三个和尚》是个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但故事本⾝绝对算不上有趣,特别是从我口中说出,怎么听都像是流⽔账。
“不如我也给你讲个故事。”他答非所问的说。
我<img src="in/rou2.jpg"><img src="in/rou2.jpg">惺忪的眼,好奇心庒过了浓重的睡意,我道:“洗耳恭听。”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喂喂…”我顿时黑线三<img src="in/gen.jpg">,打断他说:“你这是在耍我?”
他停了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故事:“庙里有位老主持和一个小和尚。师徒二人的生活过得很简单,也很平静。有一天,老主持又带回了一个⾼和尚,也把他收做徒弟,从此小和尚就多了一位同门。但是小和尚并不喜<img src="in/huan.jpg">这个⾼和尚,虽然小和尚年纪尚小,但他心里隐隐觉得,多了一个人,只会来与他抢夺这座将来本该属于他的寺庙。”
“说不定⾼和尚他并不想要这座寺庙呢?”我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看法。
“小和尚不这样认为。”
是啊,人多少会有些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看重的东西,旁人也一定会看重。殊不知,吾之藌糖,彼之砒霜。我道:“继续。”
“多了⾼和尚之后,小和尚对待自己更加严格,事事都要求自己做的比⾼和尚出⾊才行。⾼和尚也不示弱,两人处处争锋相对。老主持虽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只觉得这是师兄弟之间的较劲,并没有太在意。又过了几年,老主持从外面带回了一个胖和尚,也被他收做徒弟。小和尚更加不安,因为新来的胖和尚不管是在任何一方面都显出过人的天资,深得老主持<img src="in/huan.jpg">心。”
越听越不觉得他是在说和尚,而是在说他自己。老主持就是闻人鹰,至于小和尚,⾼和尚,胖和尚…应该就是他们师兄弟三人吧。
“许多年过去了,寺庙不再是当初冷清的小庙,香火鼎盛,门庭若市。而老主持三个徒弟之间的争斗也是愈演愈烈,来寺中参拜的人也渐渐划分为三股势力分别支持三人。终于有一天,三人因为争夺…”他忽然停顿,犹豫了两秒才道:“争夺一<img src="in/chuang.jpg">被褥,而大打出手。”
“争夺一<img src="in/chuang.jpg">被褥?!”
三个和尚为了争夺被褥大打出手,他是在说冷笑话?
“是的,被褥。”从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悠远的味道来,好像是在回忆过往。
“被褥…”我喃喃重复,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腾的坐起来,一拍额头说:“我明⽩了,你说的被褥是指女人,对吧?”
“想听下去就闭嘴。”
他冷冷的回答,一把拽住我的手臂,猛的把我拖⼊怀中。
我瘁不及防,头磕在硬硬的⽟枕上“哎呦!”我大叫,⾝子被他箍的紧紧的,我挣了两下挣不开,放弃“你不用勒我勒这么紧,我不会…唔…”他的<img src="in/chun2.jpg">准确无误的覆了上来,剩下的字全部被堵在嘴里,化成一串唔唔喃语声。
惊愕归惊愕,在这种时刻,我尚能感到闻人翼的吻与有琴渊的吻有着很大的不同。有琴渊的吻<img src="in/bao.jpg">含**,霸道且令人<img src="in/mi2.jpg">醉,皇帝毕竟阅人无数,情事方面固然是⾼手一个,而闻人翼却连⾆头都没有伸出,更没有所谓的辗转厮磨,他的吻说的确切一点,似乎纯粹只是为了堵住我的嘴。
大概五秒左右,他把嘴挪开“还想继续听吗?”
“啊?”我动动脑袋,刚才发生的事就像是发了一场梦,因为他呼昅均匀,心跳稳定,也没有再提起的打算,那我最好也忘记“继续吧。”
“三人心中都明⽩,被褥并非真正让他们动手的原因,只是个借口罢了。后来老主持知道这件事非常的生气,也非常痛心,他一直希望自己一手养大的三人能够情同手⾜,共同把寺庙发扬光大,却不知原来三人早已心存芥蒂,只把对方视为对手。一气之下,他把三人都赶下了山。”
“赶下山?”怎么听说是三人是在被围攻的时候都丧生了呢…当然,如果都丧生,闻人翼也就不会出现了,那他另两个师兄弟,也许也都安然无恙。
“是的,赶下了山,之后三人便开始了三种不同的生活。一次,无意间⾼和尚知道了有歹人想要洗劫寺庙,连忙上山通知老主持,小和尚与胖和尚接到消息后也赶了回来。就像是你故事中所说一样,当面对危险时,三人才懂得了团结一致,真正抛开一己私<img src="in/yu.jpg">。”
事前就知道?!难道说逍遥宮被攻破,这一切不过只是个假象?
“后来呢?”我迫不及待的追问。
作者有话要说:炎炎夏⽇,无心写作,各位朋友请多谅解,等我再次小宇宙爆发时会奋笔疾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