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兵又试着冲锋了一次,那拿着左轮<img src="in/qiang.jpg">的仁川兵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手中的<img src="in/qiang.jpg">连响六发,又是如割韭菜一般的⼲掉了几十个朝鲜兵,这时朝鲜兵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些人并不是好惹的,有的人已开始悄悄的后退。
随后下山奔逃的朝鲜兵越来越多,金正贤无奈,只好也尾随着退了下去。
这时在另一处听到<img src="in/qiang.jpg">响的王秋亲自带着一个营前来增援,立即下令展开追击,将那些溃逃的所谓朝鲜噤军追出了十几里地。
这一次虽然火炮营没有遭受损失,但是却着实将人吓了一跳,原本还打算当天突破內城的大胡子、王秋二人亦有些害怕起来,只好撤出一部分兵力,保护炮营转移,当⽇的进攻也就耽搁了下来。
朝鲜城內早已人心惶惶,外面的炮声、<img src="in/qiang.jpg">声,还有逃⼊瓮城內城墙的败兵都预示着什么,一些朝鲜百姓早已收拾好了家什,只等着随时抬腿跑路,只是这四门紧闭,就算要逃都没有了机会,街上的朝鲜兵士气陡降,一个个无精打采。
闵成照听到闵郑泰败退到內城的消息立即⼊宮求见闵妃,闵妃在宮里头也听到了外头的炮声,催促宮里的人出去问,一时间又没有人回来禀报,若论起夺权**政治她是不遑多让的,可是这行军打仗,她是一窍不通,她原本听闵成照渲染仁川的军力強大,原也没有过于放在心上,虽然免不得有些不安,可是从心底里她还是坚信汉城有把握的,不管怎么说,汉城城內的兵力要比仁川军要多得多,而且还是防守的一方,这也是她有底气的理由,她哪里会知道在这个时代所谓的兵力,所谓的人数已不再是决胜负的关键。
炮声一响,李熙便不安的传唤闵妃,向闵妃询问战事,李熙一直体弱多病,这朝鲜的事两眼一抹黑,从前是让他的⽗亲大院君来主持朝政,后来他年纪大了,<img src="in/ying.jpg">娶了闵妃,闵妃异军突起,笼络收买大臣,安揷亲信,不到几年的功夫便将大院君排斥出了朝鲜的核心圈,而李熙对闵妃也确实有些感情,再加上闵妃的手腕⾼明,至今李熙对闵妃都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纵然是他的⽗亲大院君与闵妃闹到了反目的地步,他虽没有名正言顺的支持闵妃,亦没有站在闵妃的对立面。
此时的李熙面如土⾊,半躺着软榻上,方才的炮声让他的旧病复发,此时几个医官正在边上随时照料,闵妃走过去握住了李熙的手,略带着不安的问:“大王,⾝体好些了吗?”
“城外是什么声响?”李熙紧紧的握住闵妃的手,一刻也不敢放开,仿佛一个受惊的孩子一般,急于要找到全安的依靠。
闵妃尽量平静着道:“是<img src="in/luan.jpg">军攻城了,大王,不必担心,一切有臣妾。”
李熙点了点头,脸⾊好看了一些。闵妃亲自接过侍女端来的汤药,喂李熙吃下,这时有宮人来报:“右议政闵成照大人求见。”
闵妃放下药盅,对李熙道:“大王就在此好好养病吧,臣妾去与右议政议议御敌之事。”
李熙颇有些倦意的点点头,闵妃别转过⾝,脸⾊变得难看起来,步出了李熙的寝殿。
“娘娘,外城失陷了。”闵成照见到了闵妃第一句话便忍不住将最新的消削告道。
闵妃皱起了眉:“闵郑泰呢?”
“已退⼊了內城。”
闵妃不噤怒道:“数千人马,两个时辰便丢下了外城,本宮要他有什么用?似这样的人应当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闵成照苦笑道:“娘娘,此战绝不是闵郑泰的罪过,方才的炮响您也听到了,仁川军用火炮轰城,城墙上的守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便<img src="in/luan.jpg">了起来,那火炮的威力犹如雷击电闪,城墙多处坍塌,那城门亦被轰掉了半边,仓促只见,闵郑泰就算要组织抵抗亦来不及了,更何况仁川军随即掩杀而来,拿着西洋利器,杀人于百步之外,娘娘,闵守备尽力了。”
闵妃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若是在往⽇,闵成照这样渲染仁川军的军力,她恐怕会嗤之以鼻,可是今⽇的火炮声音她是亲耳听见,虽然不知城墙上被炮轰之后的惨烈,但是亦可以想象出来,再配合闵成照形容,后怕道:“照议政这样说,这汉城还能守下去吗?”
闵成照沉默片刻:“下官也是今⽇才更加见识到仁川军的洋人火器厉害,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曾想那不起眼的东西竟能有如此效果,哎,如今外城已失,那外城里还囤积了不少粮秣,如今恐怕也被仁川军得了,娘娘,再打下去,陷城只是早晚的事。”
闵妃道:“那么议政大人有什么主意?”
在以往,朝鲜的大小事务都是闵妃一手拍板,极少听取别人的意见,往往是她说什么,下头的人便怎么做,可是她终究还是女人,纵然有无数钩心斗角,但是在绝对的強势面前,终究还是显得软弱,此时只能向闵成照问计。
闵成照哭叹连连,仁川军的实力摆在那里,硬拼拼不过,求和求不来,人家铁了心要闹,还能有什么办法?当初闵妃认为俄国人更加強大,以为找了个好靠山,在恭亲王的撮合下与俄国人密谋,谁曾想三千乔装的俄军竟全军覆没,俄国人一撒手,翻脸便走了,如今惹恼了吴辰,吴辰这个愣头青是说到做到的主,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说。
“闵议政,为何不说话?”闵妃此时也是慌了,催促道。
“娘娘,为今之计,是先保住⾝家<img src="in/xing.jpg">命才是正理,下官倒是想到了个法子,只是…”闵成照有些难以启齿,最终在闵妃的鼓励下才道:“娘娘莫忘了这城內还有吴长庆吴大人镇守。”
闵妃脸上満是失望:“吴长庆是吴辰的⽗亲,难道闵议政还打算让吴长庆助我们守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