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久远的印象里,星球的南北两极是个可以视为起点或是终点的地方。于是,雷达上的坐标,很忠诚的提醒我,某只虫子马上就要到达一个起点或是终点了。
不知道赶了多少的路,我只知道,面前下一个一米的距离,就是我因疲劳驾驶而失事的地方,我还知道,这次,肯尼迪这个奢侈的家伙,一定给艾森豪威尔配备了无数块核电池。
为了避免10%的战斗力损失,我机械的向前飞,后面同样机械的卡特的呐喊,却有了新的內容。
“挖矿先生,前面那里不能去呀,君子不临险地的呀,会没命地呀,你这样就挂了我会很不好意思地呀”
被屈辱的追逐致死,你都不満意?非得被口⽔摧残到崩溃致死,你才満意?
我茫然的抬起眼⽪,从浅睡眠的状态中渐渐清醒。眼前不远处,是一片充斥天地的<img src="in/dang.jpg">漾⽔光,难道我现在正飞向大海?扫了一眼⾼度表,巍然不动的指针亲切的告诉我,您正在海拔165米的⾼度上平稳的飞行,刚才您睡了一小会,是我给您盖上的⽑毯,当然,您不必跟我客气,这个服务项目是免费的,不过单独为您开启的暖风的费用,还请您在结束此次航班的时候付清,<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您乘坐
这片彻地连天的⽔光,就是卡特嘴里说的“前面那里”吧。没等到彻底的清醒过来,我已经莽撞的一头扎进了蔚蓝⾊的⽔光之中。
是货真价实的矿泉⽔,就是微量元素的含量比例有点失调,勉強给个B+吧。被⽔呛到的某只虫子,给出了它被迫进行⽔质鉴定的意见。
良久,我只听到了一个“扑通”的声音在⽔波里回<img src="in/dang.jpg">。转回头四下观瞧,艾森豪威尔和卡特果然没有再追进来。看起来,传说中蝎子不会游泳是真的,我有些暗自得意。
头上脚下,四面八方,除了⽔,还是⽔,雷达上所有的指针都在狂转,所有的数据全部归零。除了手臂划⽔和心跳的声音,四下里一片死寂。
冷静!我強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要出去,我要想办法出去。
把这里的⽔都喝光的想法被我在第一时间內排除,<img src="in/gen.jpg">据能量守恒定律,这个想法是极其荒谬地,即使能喝光这里的⽔,我大概也会悲惨的淹死在自己无边无际的尿里,这种自<img src="in/nue.jpg">的方法,绝对不可能被我这个每礼拜都得小红花的乖乖虫采纳。
继续否定了N种不太切实可行的方法后,逐渐呼昅困难的我,终于选择了最稳妥最险保最死而无憾的做法,向着一个方向,一直游。
有了毅然决然的信念,苦难的生活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9秒钟,25米的距离,正当准备由蛙式换到自由式的时候,我一不小心下失⾜坠落,摔进了广阔的天空里。
手忙脚<img src="in/luan.jpg">的展起空间之翼,终于稳定住了急速下落的⾝体。抬头看着天空上那个渐渐消失的,直径才百米左右的蔚蓝⾊的⽔球,我遏止不住要冲上去喝光它的冲动
红⾊的大地,一片真正无边无际的鲜红⾊的大地,是我喜<img src="in/huan.jpg">的颜⾊,是⾎的颜⾊。
我尽情的伸展着⾝体,向着我钟爱的颜⾊,俯冲下去。
眼前无边无际的大地上,生长着无边无际⾎红⾊的玫瑰,一片无边无际的⾎⾊玫瑰之海。
随着温暖的风,玫瑰之海<img src="in/dang.jpg">漾开来,⾎⾊之间点缀着露珠的晶莹,让人不由自主的融化,眩晕,<img src="in/mi2.jpg">醉呕吐。
这是一个适合女<img src="in/xing.jpg">玩家展现丰富內心世界的好地方,我做出了初步的认定后,继续大踏步的前进,准备找到这个空间的出口。
脚下,踩着的软软花泥传来了硬坚的感觉。难道是人品爆发?一脚就踩上了回家的门把手?
我狂喜的蹲下,一把抓住了这个躺在花泥里的硬物,果然是把手,是只剩一把枯骨的手,指骨丑陋的扭曲着,腕骨折断,前臂骨上,是一道清晰的利刃砍劈的痕迹,又深又狠的一刀。
用指刀随手翻起了旁边大片的花泥,肥沃的土地下,是累累的⽩骨和锈迹斑斑的断刀残剑,换个地方,指刀再次划过大地,依然是锈迹斑斑的残盔断甲和⽩骨累累。
抬头看了看目眩神<img src="in/mi2.jpg">的⾎⾊玫瑰之海,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这<img src="in/gen.jpg">太过忍残的手骨,心里已经不敢再想象下去,难道是地下这无数战士的⾎⾁才使得玫瑰之海如此生机<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妖<img src="in/yan.jpg">的爱情之花下,到底埋葬了多少战士的英灵。
这片无边无际的⾎⾊玫瑰之海,居然,居然是无数战士的墓地
我本人,对游戏的如此态变的设定表示最強烈的议抗,同时,也对我“⾎⾊玫瑰之海是一个适合女<img src="in/xing.jpg">玩家展现丰富內心世界的好地方”这一愚蠢的建议,向女<img src="in/xing.jpg">玩家们表达最诚挚的歉意。
<img src="in/ying.jpg">面吹来的风,在这个时候也变的<img src="in/yin.jpg">冷,大地带来的坚实定安的感觉也跑的无影无踪,最原始的念头就是催动空间之翼,飞上天空,就算累死,也再不下来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img src="in/yin.jpg">冷的风也卷上了天空,刮的我四肢全发⿇,満⾝冒冷汗。
茫然的飞翔在玫瑰之海的上空,N长时间了,陆大的尽头到底在哪里呀,总不能真的飞死我吧,除了⾎红玫瑰,就是玫瑰⾎红,快变⾊盲了的说。
有时候,強大的怨念也是很奏效地。
遥远的天际,现出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烟,扶摇直上,散于云端。这是多強烈的视觉冲击啊,那边就是正煮着人⾁汤我也无所畏惧鸟。
一只虫子展⾝蹬腿,玩命似的,向着炊烟升起的地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