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地下方一载,世上已千旬。这安乐窝早已经没了从前的样子,⾼垒严整,碉垛纵横,街市繁华,人喊马嘶,俨然有了一方名城的规模。
四位军团长陪同的殊荣,让一边的路人指指点点,不知道中间走着的这一位普通到平凡的矿工,到底是何⾝价。
行进在通往府政办公大楼的路上,人嘲涌动,我很有趣兴的四处观望,忽然旁边一座体育场式的建筑里发出了阵阵喝彩声昅引了我,不由得信步走了过去。
在悟能的介绍下,我知道了这方圆百十步被围墙圈起来的地方,原来是一座教军场。平⽇里,有个训练比武,讨论人私恩怨,研究第三者揷⾜之类的琐事,都可以在这里解决。由于属于军方地盘,倒是少了围观群众的<img src="in/sao.jpg">扰,可以专心致志的死磕,避免了主客场因素造成的影响。
我进来的当口,正有两位玩家进行着时下陆大上最为流行的**决斗。决斗双方使用最原始的兵种,骨刀挥尾巴甩,从指甲到牙齿,没有任何一个部位不用来攻击,也没有任何一个部位不允许受到攻击。
等挤进围观的士兵中,决斗已经到了尾声。
**A松开了咬在**B裆下部位的嘴,很用力的<img src="in/ting.jpg">直⾝子,得意扬扬的挥了挥手。从今天开始可能丧失某一部分功能的**B,缓缓的瘫软在地下,没了声息,恐怕精神上的打击要比**上的创伤更感觉痛苦。
从旁边的围观人群的议论中得知,**B同志是个新兵,由于不堪忍受每天被**A強抢二分之一生活津贴,所以提出了决斗的请求。结果,倒霉的**B同志没有想到决斗的严重后果,战败的损失远远超过了每天的二分之一津贴,此情此景,倒真是颇让人扼腕。
主角永远也不会被人遗忘,这是一个让人痛恨的原则。
胜利的**A,在和同僚的挥手之间,好死不死的发现了军团长簇拥下的我。于是,傲慢的眼神下,张开的手掌蜷起了四指,一个古老的手势,很明确的指向了我。
这里是生死之地,只有胜败存亡,没有阶级⾼下。尽管玄奘四人的眼睛里已经火红了一片,但还是无法出声呵斥。在这片染満鲜⾎的场地上被胜利者挑战,无论何种方式的挑战,这都是一种荣耀,一种敢于直面生死的荣耀。
我缓步走到场地央中,准备开始我这一年以来第一次和玩家进行的战斗,旁边的狂刀军团士兵一阵的<img src="in/huan.jpg">呼,只因为精彩的节目还没有落幕。
“给你5分钟时间孵化一下,免得有人说我胜之不武。”我转过⾝,背对着**A,看着天上的浮云,一时间神游物外。
围观的士兵又是一阵的喝彩,无不称赞本人知书答礼,心<img src="in/xiong.jpg">坦<img src="in/dang.jpg">。
“你连骨刀都不用,我胜了岂不是也很没面子。”**A同志居然也算是条汉子,很有点撑头。
“很好,那就开始吧。”我转过⾝,面对着骨刀战士,双手仍然背了⾝后。
话音未落,一柄闪亮的骨刀划出美妙的弧线,斜斜的劈将下来,直取我<img src="in/xiong.jpg">腹之间的要害。
**A同志的力道很⾜,招式看起来,也是经过名家传授地,破绽很少,不过,那是在这一刀命中之前。
锋快的骨刀,轻松的斩破了我<img src="in/xiong.jpg">腹间的甲片,切出了半尺深的大巨伤痕。大概掠走了40点⾎量,很不错的攻击效果,换成普通的矿工,这一刀下来恐怕已经只剩了⾎⽪。
目标一动未动的接下了这一刀,**A意外的愣住,下面的后招也不免迟缓了半刻。
就在这个时候,一组三支的平凡指刀沿着和故刀相反的轨迹朴实无华的掠过。
原来指刀除了挖矿还可以用在这里,我猜测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已经变成四片渐渐化成⽩光的**A同志。
良久,我期待的喝彩声始终也没有响起,甚至某些狂刀军团的士兵已经把嘴巴张到了极限,但就是没叫出什么好来。看来,我的表现已经超越了在场观众的心理承受的底限。
真是没劲,我只得向玄奘四人招了招手,在一片寂静中,灰溜溜的返回到了通往府政办公大楼的路上。
随后,我感觉到了一丝<img src="in/shu.jpg">悉与亲切。虽然我的生学们已经⾝居⾼位,但单纯朴实的语言风格还是没什么变化,关于这一点,可以从恭维我获胜的贺词中真切的体会到。
“q”可以放鞭炮庆祝了,玄奘同学终于发出了“強”字的声⺟。
“老大,你真是帅呆了,酷毙了,⾝边围的都是小藌了,俺对你的景仰”悟能同学还是老样子,除了泡女同学之外,词汇量一向很贫乏。
“首长,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就好了,我马上就冲上大街,杀光所有看不上眼的衰人,抢光”这个悟空同学真是的,一不小心,居然把老师心里偷偷想的事情都讲出来了。
“老师,这有块抹布,您擦擦手。”悟净,是那个最会赚人眼泪的悟净,不说别的,就这个素质绝对是后勤部长的第一人选。
府政机关的办公大楼,实际上也就是几间比较大的休息室会议厅。办公大楼比周围其他虫族建筑上,多了更长更耝的尖角,尖角上多揷着的一面大旗,大旗上面画着一条正啃吃着菜叶的大青虫,大青虫胖胖的很可爱,这个就是虫也无敌行会的会徽标志。
玄奘四人带我走进的,明显是最重要的一个房间,因为这里面有着一面管理安乐窝的光幕。光幕之前,站着一个纤巧的⾝影,瘦小的背影显得十分落寞。
我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想不到,视理想为生命的女使徒居然还会在这个游戏里流连。
“现在的安乐窝,还是你的家吗?”我走近那个背影,轻轻的问。
“只要它还叫安乐窝,只要我还在。”女使徒转回⾝,没有佩带面甲的清秀脸庞上,一双大眼睛依旧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