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关我什么事?”冷渊事不关己的说道。
凤香瞪大了眼睛“不是你说要保护我的吗?”
冷渊慵懒的放下手肘,重新躺倒在<img src="in/chuang.jpg">上,<img src="in/yin.jpg">柔的嗓音响起:“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保护你了?”
凤香此时有种非常想晕倒的感觉,这个死⻳⽑男刚才不是自己说要保护她的吗?怎么转眼之间又不认账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男人不都该信誉比天⾼吗?
“我不是你救得吗?”凤香愤声大叫。
冷渊看也不看她,随口答道:“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这男人居然问她是又如何?她真的要给气死了,这男人难道年纪轻轻就有老年痴呆,说过的话眨眼间就可以忘记?凤香不可思议的看着冷渊<img src="in/yin.jpg">柔的脸“你救了我就不管我了?”
冷渊轻巧的哼了哼:“凭什么要我管你。”
“你…”气的七窍生烟是什么感觉天凤香终于体验到了,如果可以看到,那么此时的凤香头顶上就是冒着腾腾的⽩烟。第一次,无论是在现代还是这里生活的⽇子里,她从来没有被人气到这么无力过,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冷渊轻蔑的笑了笑,恢复了他一贯⾼傲的态度,那种总是蔑着眼看人的感觉。看到凤香气的几乎要背过气去的样子,终于大发善心的说道:“算了,女人,你要我怎么帮你?”
怎么帮她?凤香还真没有想过可以要冷渊怎么帮她,她以为,如果冷渊愿意帮她就会提出明确的方法,或者是提出实在的条件等等。哪知这个不按条出理的男人,偏偏是连帮她的法子也不愿意想,还得要她自己去想。这仓促之间,她天凤香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想得到?无奈,嗫嚅的答道:“我,我不知道。”
冷渊不可以地笑了出声。笑声里含着浓浓地讽刺:“呵呵。女人。你连想要我怎么帮你都不知道。那我又如何帮你?”笑罢。还毫不保留地让凤香看见他那双细长丹凤眼底地讽刺。
不过。讽刺归讽刺。冷渊地话。凤香确实接不下来。是啊。她自己都没想好能怎么做。又能叫他做什么?可是。她只是想要有个承诺啊。承诺他在她需要地时候会帮忙而已…
见到凤香闭口不语。冷渊开口问道:“女人。你知道你现在地处境么?”
这个问题。难也不难。凤香稍微一思量便明⽩冷渊地用意。她没有回答。安静地看着冷渊等待他地下文。冷渊也没有辜负她地期望。径直说了下去:“你现在地情况。就好比那当朝⽟玺。正如我说地。得你者得天下。绝不为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非就是你那自以为是地良策。哼哼。女人我真地是低估你了。这么蠢地计划也只有你这样地脑子才能想地到罢。选帝。选帝。哈哈。女人。我怕你<img src="in/ying.jpg">来地都是一群狼。而不是待选地羔羊。说⽩了。那些人只需要你生下地子嗣便可。至于你。呵呵。也许孩子没生下前还是有点用地吧。这些。你明⽩不明⽩?”
“我…明⽩。”凤香有点艰难地开口道。这些。其实在冷渊对她说出那句‘得你者得天下’时她就明⽩了。正是她愚蠢地计划把她推到了风尖浪口。得她者。未必要得到她地心。只要得到她地⾝子便够了。而男人要得到一个女人地⾝子。实在是简单地很。只怕那些她一心认为地良人进宮后很快就会把她拆吃⼊腹吧。凤香地脸⾊⽩了⽩。她苦思冥想地计谋。对于她自己来说居然百害而无一利。实在是让她有点难以接受。她知道。是她太单纯了。在原本那个社会。她怎么可能会面对这些东西。这些政治上地黑暗。她又怎么可能了解?看来。她不能再用原来地那些想法看这个社会。如果是在原来。单纯点也没什么。但是。在这里。如果她还是像原来一样。那么。她地死期就不远了。
凤香苍⽩地脸⾊莫名地让冷渊地脸⾊又<img src="in/yin.jpg">沉了几分。过了半晌。他突然开口道:“当你地命都不在你手里地时候。你能做什么?”
凤香绝望的闭上眼睛,当她自己的命都不在她手里的时候,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别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走她的命,拿走她的一切!而她呢?她能做什么?帮先帝保下这大好江山?坐稳她的帝位?还是,能选得一良人佳婿共成佳偶?不,不可能,她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只会是她的妄想而已。她命不由她,怎能掌风波?哈哈,先帝竟留给她一个这么好笑的笑话,一只牵线木偶也妄想成为掌线人?只怕刚起那心思,就被人家掐断了线,动弹不得了罢。
“我可以保你不死,但是,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冷渊的话清晰的传进凤香的耳里,嗖的睁开眼,望进那深不见底浓墨描绘的丹凤眼,凤香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他又要保她,为什么?
“我是不想要这天下,但是不代表别人不想要。”言罢冷渊起⾝看向窗外,天边已有一点亮光透过窗棂<img src="in/she.jpg">了进来,他的表情有点儿奇怪,似乎很厌恶一样东西又不得不接受的样子。
别人?别人是谁,是谁想要她的天下?
“你知道是谁想要杀我的,对不对?”凤香也爬起⾝,坐在<img src="in/chuang.jpg">边,看着窗前的那个修长⾝影。右臂上的⾎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涸了,⾎染的⽩绷带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暗红之⾊,显得难看至极。
冷渊依然是那个调调,一点也不把凤香这个名义上的女帝放在眼里,在她眼里,凤香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女人。嘴角很习惯的勾起,又是那个嘲讽的笑容,冷渊一贯的表情,一贯的风格,一贯的答道:“知道,又如何?”
“告诉我!”
“凭什么?”
“你!”凤香怒瞪着<img src="in/chuang.jpg">前那个男人,心中气愤,这个男人,告诉她下有那么难吗?
冷渊回过头,整个⾝子倚在窗台上,缀着一抹冷笑:“我什么我,你问我就必须告诉你吗?”
凤香怒极哼了一声,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不会去问啊!”“去问?”冷渊嗤笑了一声“去问,你去哪里问?去问那天你寝宮里抓到的宮女么?”又是一声轻笑,冷渊斜眼瞄着凤香,眼里浓浓的讥嘲“你确定她还活着?”
“…”凤香无语,怎么可能还活着,那些人肯定早就毁尸灭迹了,她这会儿要见那名宮女怕早是暴毙在天牢了,罢了罢了,没办法知道就算了。大不了一不小心小命休矣,一命呜呼而已。不过“你到底是谁!”
冷渊抬了抬眼,朱<img src="in/chun2.jpg">轻启:“冷渊。”
翻了翻⽩眼,凤香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冷渊!我问的是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保我!”
“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
四个字,如惊雷般砸下,凤香被吓倒在当场。喜<img src="in/huan.jpg">,他说他喜<img src="in/huan.jpg">她,怎么可能,他为什么会喜<img src="in/huan.jpg">她?他们以前又没有见过,他怎么会喜<img src="in/huan.jpg">上她的?是因为她长的可爱,还是因为她长得太美?凤香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蛋,那小巧精致的脸蛋微微的酡红。
冷渊看着凤香坐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照着自己的脸摸来摸去,眼里満是恶意的嘲弄“那是不可能的,笨女人。”
“什么!你敢耍我!”凤香像是被踩到尾巴的⽑,一下子就起⽑,张牙舞爪的跳了起来,这个混蛋,居然敢刷他!她要他死,要他死!混蛋!
就在凤香快要扑到冷渊面前的时候,冷渊一晃⾝就往一旁飘去,而控制不住的凤香一头撞上了窗子,疼的她眼泪不由自主的奔了出来。
一声清亮的响指声响起,空气中陡然起了变化,原本墙角等<img src="in/yin.jpg">暗之地一阵扭曲,不一会,从那几个不可能蔵人的角落竟然走出了六个人来。凤香惊恐的瞪大眸子看着这些新出现的黑⾐人,这些是什么人,怎么在她寝宮里?那些该死的御林军简直就是摆设!
冷渊对那些人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显然他早就知道那些人埋伏在天香殿內。这些是什么人?冷渊很快的给出了答案,不<img src="in/yin.jpg">不<img src="in/yang.jpg">的标准冷式音平静的吩咐道“以后,你们就跟着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取走她的<img src="in/xing.jpg">命。”
“是,主上。”六名黑⾐人一字排开,单膝跪下,齐声应道。
“下去吧。”冷渊挥挥手,淡淡的看着那些黑⾐人。黑⾐人动作很快的退到⽩鹤宮灯照不到的地方,然后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那些黑影竟慢慢的融进黑暗,再也分不出半分,天香殿內,哪还能再看到那些人的影子?
冷渊満意的看着这一切,走回凤<img src="in/chuang.jpg">边拔回银剑,铮的一声,银剑⼊鞘。天亮了,也该是他走的时候了。拉起窗棂,看着那露出鱼肚⽩的天空,冷渊提气一纵,刚要跳到窗外就听凤香一声“等等”传来,顿了一下,冷渊蹲在窗沿上望着天凤香。
见到冷渊要走,心中还有好多疑惑的凤香早就从窗户下爬了起来,看着冷渊不耐烦的停在窗沿上,凤香赶忙开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晚我会被人刺杀的!”心中明⽩,这个问题多半是得不到回答的,但是抱了一丝希冀,凤香还是问了出来。
冷渊眯起眼看了一眼凤香,那浓黑的眼影被眯成深邃的一块,突然,冷渊转⾝往窗户外窜了出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冷渊不知道的事…”
人影渐渐的远了,话音也淡了下来,凤香看了眼天空,合下窗棂,喃喃低语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嘿嘿,只怕,我的事你就不知道,嘿嘿。”有了避毒丹,又有冷渊的人保护,她的小命,应该算是没有问题了吧,总算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不容易啊,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走回<img src="in/chuang.jpg">边,凤香舒服的躺回<img src="in/chuang.jpg">上,満意的闭上眼,安稳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