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琉璃吃了一惊,故意说道:“大夫,你怎么了,眼角菗筋了么?”看那老头眨眼睛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像是眼角菗搐的样子。
因为她的话,一直注意着她的冷渊终于肯分出心思多看几眼这名老大夫。
老大夫僵在当场,傻傻的呵笑着,眼角颤动的很可疑,一双手也不住的在⽩花花的头上摸着。但是衬着月光,那双手洁⽩无暇,连点些微的皱褶都没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手。
抱着她的冷渊眯起了眼,危险的望着老大夫。
老大夫见状,赶忙咳嗽了一下,转回⾝子,在前面絮絮叨叨的带路着:“姑娘刚清醒,肯定是眼花了,我老人家怎么会眼角菗筋呢。”
但是,怀疑的种子早已埋下,冷渊默不吭声的抱着她跟在老大夫⾝后行走了一段时间,很突然的朝着老大夫的方向一掌击出,带着浓浓的试探味道。
若是这个老大夫会武功,那么这一下他必然可以闪开。若是不会,冷渊也可以及时收手,让內力在他体內游走一遍,检查一下他体內的情况。
然而意外出现了,恰恰就在冷渊出手的那一刹那,老大夫好巧不巧的被脚底下的石板路绊了一下,哎哟的大叫了一声往前扑去,堪堪躲过了冷渊的一掌。
见此情况,冷渊的脸⾊完全的<img src="in/yin.jpg">沉了下来,轻轻的放下赖在他怀里地冷琉璃,让还有些虚弱的她倚靠着他站立着。眼神沉凝的望着那个狼狈摔倒在地的老大夫。
而老大夫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背后的杀招一样,痛叫了一声跌了个狗吃屎,在地上哀哀嚎嚎了半天,才勉勉強強的坐起⾝子。
一坐起,他不是检查自⾝的伤势,反倒是碎碎念的叫道:“完了完了,不要碎了才好。”他中气十⾜地声音让人很轻易的就可以听出他<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站在冷渊背后地冷琉璃感觉到面前地男人全⾝紧绷。像是在全⾝戒备一样。
望了眼地上地那个老大夫。她看见那个老大夫把手伸到自己地⾐襟里。从怀里面拉啊拉地。拉了老半天之后扯出了一条链子。链子低端挂着一块晶莹透亮地⽟片。在月光下微微地泛着光。
她靠着地男人有些松动。冷琉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思绪又转回了⽟片之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这⽟片好<img src="in/shu.jpg">悉好<img src="in/shu.jpg">悉。就好像是她在哪里见到过一般。但是晕<img src="in/mi2.jpg">地大脑却没有办法让她找出记忆。
“大夫。你还好吧?”就在冷琉璃恍惚地时候。冷渊对着那个依旧坐在地上。看起来却万般懒散地老头儿问道。
老头儿像是才想起他们也在这里一样。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眯眯地回到:“哎嗨。老人家了。不中用了。一不小心就摔倒了。还好我们家祖传地冷⽟没有摔坏。嘿嘿。”
说完老人家就从地上一个纵⾝飞了起来。⾝手轻灵地像是个年轻人一般。
冷琉璃暗暗惊呼了一声。但是冷渊没有做声,所以她也不敢出声。只是在心底鄙夷着那个老大夫蹩脚地演技。
什么叫做一不小心摔倒,明明就是他故意左脚踩右脚才会那样摔倒。再说了。这一会儿有这么灵活的跳起来,不是存心让人起疑么。
不屑地瘪瘪嘴,不过冷琉璃却是有些奇怪,那个老大夫的疑点是那么地明显,而冷渊却是毫无反应,要说他没有注意到是绝对不可能的,这里头肯定还有些什么是她没有看到地。
眼见冷渊神⾊放松的重新抱起她,冷琉璃小小声的嘟嚷道:“冷渊?”
抱着她的男人轻轻的应了一声,神态轻松的跟在已经重新在前头带路的老大夫后面。
“冷渊,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老大夫的手?”冷琉璃眯着眼睛盯着前面走的很轻快的⾝影对着冷渊问道。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声轻轻的嗯,男人不置可否的听着她的疑问句。
微微的有些气恼,冷琉璃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过⾼,继续说道:“那个老大夫肯定有问题的。你看看他,脸上看起来那么老了,手还那么年轻,都快有我的手嫰了。再加上刚才,刚才摔得那一下,他痛都没有痛一下,就只关心着怀里的⽟。一个老人家要是像他那样摔,不去半条命是不可能的!”
冷渊直视着前方,步履轻盈的走着,对着怀里女人絮絮叨叨的一些推断很配合的嗯了一下,就没有下文了。
她看到的猜到的那些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看了眼因为那个老大夫蹦蹦跳跳前进而挂到了⾝后的冷⽟⽟片,冷渊的眸子里起了淡淡的笑意。
但是他所知道的一切,冷琉璃是完全的不知道,对于自己<img src="in/xiong.jpg">有成竹的推论只换来一声可有可无的嗯声感到了严重的不満,气怒的哼了一声,声音微微有些大的叫到:“那个老大夫肯定是个年轻人!你听见了没有!”
从前方老大夫行走的地方传来了很可疑的笑声,像是在嘲笑着她的话一般。
冷琉璃的面⽪微微的发热,而抱着她的男人也因为她这一声轻轻的笑了起来。
冷琉璃气的锤了冷渊一记,兀自在他怀里生气着。明明一切都那么明显,做什么他就是这样搞神秘,就好像她是外人一般。
外人…心情低<img src="in/mi2.jpg">了一下,她又想起了在小屋里面举手对天发誓的那一刻,那些誓言言犹在耳,只是她这样腻在他怀里,究竟对不对。
也许是因为她突然沉下了脸,冷渊误以为她是因为他的不给面子而生气,淡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
只是,冷渊的话陷落在噩梦般回忆里的她没有听清,但是前方带路的老大夫却听清了,发出了嗤嗤的笑声,像是对他的温柔万般不敢相信一般,摇摆着⽩花花的脑袋。
冷渊紧了紧怀里的女人,继续跟在后头走着,反正前面的那个人想要笑他很多年了,就让他笑一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