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然知道四十两金子怎么来的,却毫不例外的不知道是怎么没的。
可接下来的时间,众人都选择了沉默,并没有具体询问。
金子本来是萧布⾐的,他们选择相信萧布⾐,也知道萧布⾐每文钱都不会浪费。可是众人心中都是有着悬念,也有着自豪,有什么人能在短短的一晚上花掉四十两的金子?也就只有他们少当家!
莫风不能不佩服萧布⾐,却排除了招<img src="in/ji3.jpg">的可能,因为他从来不认为哪个女的能值四十两金子。
看到众人的疑惑,信任,还有多少的扫兴,杨得志打破了沉寂,转移了话题“这两匹布怎么说也算我们的货物,这次出塞…”
周慕儒笑了起来“那我们虽然做不到货物最多的一家,货物最少的一家我们肯定排名其中。”
众人也是笑“两匹布怕什么,想当年我们还不是⽩手起家,如今已经強上很多。”
“做生意要紧,吃饭也重要。”莫风拍拍肚子“来,我请客。”
“你哪来的钱?”众人都问。
“我请客,当然是布⾐掏钱。”莫风⽪糙⾁厚,笑着走进一旁饭馆。
众人落座下来,先要了几盘子胡饼。
这里地处西北,和草原接壤,突厥人<img src="in/yan.jpg">羡中原文化的同时,这里人也在受着草原人的潜移默化。
就算街头女人带着的幂罗,混杂的服饰也多少受到塞外的影响。
胡饼颇有草原之风,大饼块头不小,內有羊⾁嫰葱做馅,外用盐熏芝⿇调味,<img src="in/shu.jpg">透端出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而来。
众人都是食指大动,咽了下口⽔,萧布⾐又要了两盘牛⾁羊⾁,几碗大骨熬就的羊汤,众人撕块饼,抓着盘中的牛羊⾁,就着羊汤下饭,倒是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就算是韩雪都是细嚼慢咽,満是享受。
她在西京久了,虽然也有些草原的食物,却显然不如这里美味。
“其实今⽇收获也不错。”莫风嘴里満是食物“打了一架,反倒有两匹布送上来,布⾐,如果再这样…”
“再这样只有被人抓起来。”萧布⾐笑骂道,目光一闪,站了起来,⾼声叫道:“魏兄!”
一个黑面大汉路过这里,停下了脚步,看到了萧布⾐,尴尬的拱拱手“萧兄。”
大汉正是魏德,他看到众人吃饭,喉结动了下,咽了下口⽔。
萧布⾐笑着问道:“有没有吃饭?”
“还没有。”魏德強笑道:“出来走走,准备中午回商队吃饭。”
“总在商队吃有什么味道,来,我兄弟输了东道,让他付账,我正愁吃不穷他,好在碰到你。”萧布⾐早就看出了魏德的窘迫,却不说破。他估计给魏德的那点钱早就用光,这个汉子不知道有什么秘密,畏畏缩缩,成天蒙在被里,今⽇出来倒是让人意外的事情。
“真的?”魏德目光一闪,转瞬有些惭愧“我…”
“你什么你,不过来就是不把我当作朋友。”萧布⾐拉了魏德进来,向众人介绍道:“这是魏德,也是要出塞做生意,大家一个屋檐下,想必已经见过。”
他全部心思都放在魏德⾝上,倒没有注意到门外一人望见他回转饭馆,急匆匆的走开。
众人见到萧布⾐的热情,早就让开个位置,都说道:“布⾐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伙计,再添付碗筷。”
魏德目露感动,不再推脫,铁塔般坐下来,伸手抓起一张胡饼,大口大口的嚼起来。
众人对魏德饶有趣兴,这人浑⾝的肌⾁有如铁块一样,是个汉子。可大伙并不盯着魏德,以免他有所尴尬,因为来个生人,大伙也换了话题,谈论都是琐事。
一会儿的功夫,就算萧布⾐也有些诧异。
这个魏德看起来真的听他的话,准备把那个虚构请客的朋友吃穷,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吃下去两斤⾁,五六张大饼,还喝了两碗羊⾁汤。
萧布⾐只是微笑,让伙计继续上吃的,魏德直到吃了第八张胡饼的时候,这才抬起头来,见到萧布⾐望了过来,有些汗颜道:“我这些天来,从来没有吃过这种<img src="in/bao.jpg">饭。”
萧布⾐心道,如果这时候有吉尼斯记录的话,真想给你申请个“无妨,饭馆还怕大肚子汉?伙计,再来两斤羊⾁,十张饼。”
羊⾁胡饼上来后,大汉好像还是有些饿,继续吃下去,几个兄弟眼睛都是溜圆,不是心痛饭钱,而是诧异这么能吃的人头回碰到。
门帘一挑,两个地痞模样的人已经歪带帽子走了进来,占了一张桌子,用力一拍,大呼小叫道:“伙计,上酒菜,半斤羊⾁,四张饼,两斤好酒,要快!”
伙计和客人吓了一跳,都知道这是地痞,不好招惹,闷头吃饭。伙计快手快脚的上来羊⾁热饼,又拿了一壶酒,陪着笑脸说“客官,你好用。”
其中一个地痞虽然是歪带帽子,一张脸倒还长的周正,一双手上骨节凸出,看起来孔武有力。
他吃了一口热饼,已经一口‘呸’了出去,连声骂道:“这饼是隔夜的。”
另外一个地痞⾼⾼瘦瘦,对着酒壶喝了一口,竟然也噴了出去“酒是酸的!”
吃饼那个拿起那盘羊⾁,只是闻了一下,一盘子扣在地上“这羊⾁也是臭的,你们开的什么店,竟然拿这种东西招待客人。”
众人就算不认识这两人,却也知道他们来做什么,这两人当然是过来找⿇烦。
萧布⾐觉得这种人是来吃霸王餐,借机闹事讨两个钱花,一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伙计慌忙上前,陪着笑脸“两位大爷,羊是今天才杀,⾁怎么会臭。饼也才出炉,新鲜热乎,绝非过夜。”
“那你说我们故意找茬?”歪带帽子的人斜睨道。
伙计只好说不敢不敢。
“那这酒怎么是浑的?”⾼⾼瘦瘦那人拎起酒壶问道。
伙计只有苦笑,心道这是粮食酿造的酒,怎么会不浑?
那人见伙计不答,一伸手,竟然把酒⽔全部泼到伙计脸上,骂骂咧咧道:“你小子也不看看我是谁,竟然敢端这种酒菜上来。”
饭馆的掌柜还没有出来,箭头和周慕儒已经豁然站起,一人对着一个“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适可而止就好。”
带帽子那个冷笑一声“你是哪个,敢管大爷的闲事。”
箭头火爆的脾气,如何忍得住,伸手一搭他的肩头“我是你大爷,专管孙子的事情,你给我滚远点。”
那人伸手抓住箭头的那只手,目光一闪,嘲讽道:“你还不够分量。”
二人一较劲,一人踉跄退了出去,撞翻了一张桌子,碗盘打碎了一地,萧布⾐几人心中一凛,没有想到不敌踉跄而出的竟然是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