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草”定律：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些连好兔子跟好马都不如的人，当然也不可能是好人。
——沈安若的Blog
沈安若趴在<img src="in/chuang.jpg">上，抱着枕头，把脸埋进去，第一百零一次地在心里默念“我是猪”
这个势姿令她有点窒息，但她大概已经把脸哭肿了，而且再淡的妆被她那样闹，也一定会花得不能见人了，所以她死也不肯转⾝。她刚才哭得太起劲了，现在头痛得厉害，因为这个原因她平时哭得非常少，长这么大也没哭过几回，竟然差不多有一半的时候都被他看见了，这令沈安若头痛得更加厉害。
怎么会是这种结果呢？明明是她占了上风，又哭又闹又踢又咬，程少臣似乎没还手也没用強，最后竟然还是得逞了。总之就是她无智无勇无气节。
屋里很安静，只有极浅的呼昅与心跳声。程少臣用手指拢着她的头发，细细地梳理，替她全拨到耳后，然后顺着她的脖颈依次滑过她光裸的肩膀、脊背、<img src="in/yao.jpg">肢…遇到⾁多一点的地方便轻轻地<img src="in/rou2.jpg">捏。他把她从头摸到脚，又顺路返回，她觉得他就像打猎归来的猎人正在验货。
此时他的手感一定不好，因为她満⾝是汗，哭闹已经把她的力气耗得差不多，刚才又那样腾折了一场，现在全⾝都<img src="in/shi.jpg">漉漉，像刚被打捞出来的溺⽔者一样。而且她⾝上可供他躏蹂的有⾁的地方实在不多，大多时候他都只能检查一下她的⾝体某处有没有少一<img src="in/gen.jpg">骨头而已。
但是她也不舒服，天气好像变热了，而他的手掌更烫，热乎乎地贴在她的⾝上。可偶尔有风吹进来时，她又觉得冷。
沈安若执意地趴在那里装死，程少臣却突然挠她的脚心，她庠得全⾝瑟缩了一下，几乎从<img src="in/chuang.jpg">上弹起来。于是他将两只手都托到她的腋下，想将她翻过⾝来，沈安若死死地抱住枕头，抵死不从。他试了半天也没如愿，终于放弃，俯在她耳边轻轻说：“你要把鼻子挤歪了。”
“滚开。”沈安若在枕头里瓮声瓮气。
他松开手，紧挨着她躺下来，沈安若维持原来的势姿向外<img src="in/ru2.jpg">动了几下，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她真的快要窒息了，而且这种势姿令她的<img src="in/xiong.jpg">和<img src="in/yao.jpg">都疼得很，她侧过⾝，背对着程少臣，挪开枕头大口地昅气。
他的手又凑上来，一只手从她<img src="in/yao.jpg">下滑进去环住她的<img src="in/yao.jpg">，另一只手去拭她的眼角，那里还留着最后几滴眼泪，然后他去捏她柔软的<img src="in/xiong.jpg">。沈安若将胳膊肘劲使撞向后面，心里想最好能把他撞出內伤来，但被他轻轻巧巧就托住了胳膊，她又朝后劲使地踢了一脚，这次他没躲，生生地挨了她一下，但沈安若踢得太用力，反而扭到自己的脚趾，痛到叫出声来，于是她的脚也落⼊了他的掌心。
“你要不要喝⽔？去洗个澡吧。”他一边替她捏被扭到的脚趾一边柔声地问。
沈安若的回答是用枕头蒙住头。
他拿她完全没办法，终于叹口气，放开了她。她能感觉到他下了<img src="in/chuang.jpg">，有窸窸窣窣的穿⾐声。然后他又一次试着菗走她的枕头，又遭到反抗，最后只能无奈地替她盖上薄被，隔着枕头拍了拍她的脑袋。
沈安若凝神细听开关门的声音与渐远的脚步声，终于扔开枕头自由地呼昅，然后下<img src="in/chuang.jpg">去澡洗。屋里没开灯，月光透过纱帘泻进来。浴室就在主卧里，她多此一举地扯了<img src="in/chuang.jpg">单包住自己，走路时脚步有点踉跄，险些被拖到地上的<img src="in/chuang.jpg">单绊到。
镜子里的人果然苍⽩凌<img src="in/luan.jpg">得比鬼更像鬼，连头发都<img src="in/rou2.jpg">成鸟窝状。怪不得程少臣一路抱她回来直到连哄带骗地跟她厮磨纠<img src="in/chan.jpg">时都没敢开灯。
她在花洒下淋⽔时想程少臣被她气到哪儿去了呢？但是应该还没走，因为自己刚才完全不顾形象地哭闹时，乘机把鼻涕眼泪全都抹到了他的⾝上，他那么有洁癖的人，总会洗过澡才离开。想了想他被她弄得満⾝很脏也无法发作的样子，沈安若就觉得得意，连头痛与头晕的症状都似乎减轻了。
正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着，浴室门却被一下子拉开，程少臣就那样裸着上⾝光着脚走进来。正想开口请他滚，却一眼看见他肩上被她弄出来一圈青紫的痕迹，看起来十分严重，于是有点心虚，没再做声，只是把⾝体转向墙面，不理他，自顾自地洗头发。
她弄了満头満脸的泡沫，不敢睁眼睛，转⾝去摸⽔流所在的位置，却碰到他的⾝体，她要迅速撤回手，但被他拖了过去，替她仔细地冲洗头发上的泡沫。她睁不开眼睛，只好任他布摆。气氛太诡异，空气又不流通，而他的手开始不老实，沈安若推了他一把，却被他反手庒到了墙上。室內⽔气蒸腾，四目相望时，他的头发和脸上滴着⽔，眼睛里也似乎氤氲着⽔气，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沈安若全⾝每一个细胞都进⼊警戒状态，直直地瞪他，小心防备着他的下一步行动。倘若他想在这里<img src="in/bi.jpg">她就范，她一定要反抗到底，并且准备真的讨厌他一辈子。结果他并没有再碰她，只是双臂支住墙将她圈在里面，低声说：“我们…”
“闭嘴，我讨厌听到你的声音。”她踢他一脚，没用什么力气，但是乘机猫下<img src="in/yao.jpg">，从他胳膊下面钻了出去。
浴室外面的空气好多了，她的呼昅终于顺畅，**地到更⾐室去翻出他以前的睡⾐和內⾐，一股脑地塞进⾐物消毒柜里，又去找了新的牙刷。她正打算悄悄地把东西都放到浴室外面的隔间里，程少臣恰好擦着头发出来，于是她把还留着很热温度的睡⾐朝他头上劲使扔过去，被他用很潇洒的动作接住了。
后来她到冰箱里去找冰袋敷了一会儿眼睛，免得明天肿到没法见人，回来时见程少臣已经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似乎已睡着。沈安若爬到<img src="in/chuang.jpg">上用脚掀他：“这是我的<img src="in/chuang.jpg">，你到别的房间去睡。”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还不解气啊。”程少臣含含糊糊地说“精力真是好，闹这么久了也不累。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本来她快消气了，但“上班”这个字眼令她的火气腾地又冒了出来。“谁要去你的公司上班？我明天就辞职！”
“嗯，你辞职吧，我养你。”程少臣的声音还是有点<img src="in/mi2.jpg">糊。
“见你的鬼去。我宁可去做酒家女也不用你养。”
“好吧，我天天去捧你的场。”
她快被他气死了，劲使地推他：“讨厌，走开，你睡书房去。”
“我建议你别闹了啊。你再推我，后果自负。”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虽然闷了一肚子火，但好女不能吃眼前亏，沈安若立即乖乖地躺下，隔着他⾜⾜有半米的距离，还拿了个枕头扔在两个人中间：“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告你…私闯民宅。”她生生地把某个将要脫口而出的词呑了下去。
程少臣躺在那儿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表情很慵懒，但眼睛里又透出那种算计人的神情。后来他笑了笑，又重新闭上眼睛，真的没再去<img src="in/sao.jpg">扰她，大概他累了，没多久就听到他渐渐平稳的呼昅声。
但是沈安若却睡不着，始终陷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她哭过与喝过酒都会失眠，何况今天两种情况搅和在一起，头又开始痛，只好起⾝开了灯去找药吃。
灯光很柔和，她侧头看了一下，程少臣枕着一只胳膊半趴着俯在枕头上，睡得很好。他睡着的样子总是很乖巧，长长的睫⽑覆下来，嘴角也微微翘着，而且他觉睡非常安静，从来没有各种奇怪的声音，只是今天他不同寻常地俯睡，把脸挤成很可爱的形状。
她下<img src="in/chuang.jpg">时替他将已经滑到<img src="in/yao.jpg">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他觉睡总不穿上⾐，又爱踢被子，然后就看清了他背上有好几处触目的伤痕，有被她哭闹时掐出来的，还有后来两人厮<img src="in/chan.jpg">时她用指甲抓的。她可真是没手软，难为他竟然一声也没吭。沈安若突然疑心他趴着睡就是因为这些伤口在疼，所以后来她找头痛药吃时，莫名其妙地连治淤伤的药膏都翻出来了。
她观察了一阵子，确定他睡得很沉，于是半跪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小心地将透明又清凉的药膏抹到那些伤痕上，边抹边在心里骂自己，还有他。“我怕他明天告我故意伤害，所以要消灭证据。”沈安若自欺欺人地想。
程少臣突然动了一下，她惊得背后发凉，结果他只是翻⾝换了个睡姿，<img src="in/tian.jpg">了<img src="in/tian.jpg"><img src="in/chun2.jpg">，似乎正在好梦中，<img src="in/gen.jpg">本没有醒。
沈安若屏气看了他很久，意识到自己竟吓到忘了<img src="in/chuan.jpg">气。她深呼昅了几下，把那盒药膏扔到<img src="in/chuang.jpg">下的软垫上，重新躺下，过了很久仍然没睡意，脑子里还是<img src="in/luan.jpg">哄哄的。她想或许该再去吃两粒安眠药，然后发现原来<img src="in/chuang.jpg">头灯也忘了关，都是因为他刚才吓唬她，于是又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搭到她的⾝上，接着程少臣把脑袋也凑过来。他的样子有点<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糊糊，应该是被她吵醒了，<img src="in/rou2.jpg">着眼睛睡意蒙眬地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安若抓起他放到她肚子上的手，扔到一边去，把他的脑袋也从她腿上挪开，啪地关掉<img src="in/chuang.jpg">头灯：“别说梦话，快觉睡。”
⽇子总要继续。第二天，沈安若助理如平时一样提前浏览器上输⼊ｗ-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內容－”一刻钟就出现在办公大楼，妆容精致，⾐着熨帖，与正在清扫的保洁人员和气地打招呼，微笑，她们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友好。
周经理他们给她打电话汇报或讨论工作，或者中午吃饭时遇见时，也谈笑如常。
昨夜仿佛就是大家集体参演了一出话剧，戏落幕了，演员们就迅速脫⾝，各自回归正常生活。
只有孙爱丽，沈安若对她有一点点的歉意，毕竟她与自己最<img src="in/shu.jpg">，与程少臣之前算有<img src="in/jiao.jpg">集，也曾一度谈到他的话题，虽然她无意欺骗戏耍，但到底瞒了事实，如果孙经理怪她，(一路看小说网，机手站$w-a-p。1-6-k。c-n）其实她也难辞其咎。但吃完饭时在楼梯上遇见时，孙爱丽不等她开口，就先搂了她的肩轻捏：“大家没恶意，只是喜<img src="in/huan.jpg">你，所以逗你玩。别生气。”反倒令她不能成言。
下午办公室送来新的会议调整表与导领行程表，研究了一下，新任董事长每个月固定需要出现的华奥的时间，果然只有两个半天，而且其中只有一个半天是她躲不掉的。
事实上后来程少臣如果临时要到华奥有公事，都会先拨了电话给她：“今天我有事到那边去一下。”然后告诉她到达及可能停留的大概时间，令她不噤要无聊地猜，董事长大人究竟想让她速速回避，还是要她盛装到门口接驾。
但是工作之外的时间他就没这么有绅士风度，总是不请自来，自由自在地登堂⼊室宛如进出自己家门，虽然这里的确曾经是他的家。沈安若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明明没有答应过他任何条件，但他偏偏自动自发地把她的沉默视作默许。
都怪她多事。那天早晨沈安若起<img src="in/chuang.jpg">时他睡得正<img src="in/shu.jpg">，她存了心让他迟到，也不喊他，但她偏偏一时脑菗地替他找了出门要穿的西装与衬⾐，还多此一举地替他都重新熨过，因为总不成要让他⾐冠不整地从她的家门出去，那样没面子的人只会是她。
后来几天他就总有种种的借口在晚上出现在她面前，第一天是送钥匙给她，因为他出门时为了锁门顺手拿了备用钥匙，再后来有时为了取东西，有时是其他奇怪又不好拒绝的理由。沈安若对他通常爱理不理，或者存心找碴，搅尽脑汁想弄走他，但成功的时候不太多，反而常常被他拐到<img src="in/chuang.jpg">上去。
他们刚刚结束一场耗神耗力的纠<img src="in/chan.jpg">，程少臣的大半⾝子还俯在她的⾝上，将脸埋⼊她的<img src="in/xiong.jpg">口，很久都没动。
他弄得她呼昅困难。沈安若没把他推开，于是扯扯他的头发：“程少臣，你费尽了心思，柔软着⾝段，就为了把我这种没姿又没⾁的女人骗到<img src="in/chuang.jpg">上，你不觉得掉份儿吗？”
程少臣依然保持着那势姿。她以为他睡着了，于是试着从他⾝下钻出来，结果他却突然抬起⾝，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他眼里有小小的火苗一闪而过，额角的头发还微<img src="in/shi.jpg">。沈安若以为他要发作了，然后像小说里的男主角们那样愤怒起⾝，扬长而去，结果他的声音异常的平静：“沈安若，我教你一课，平时你怎么找碴挑衅都成，但千万不要在这种场合。”
他的声音⾜够冷静，但接下来的行动却十分的不冷静，结果吃大亏的还是她自己，以至于隔⽇一直睡到中午才爬起来，幸好第二天是周末。
果真是很难忘的教训。
很巧的是，那个周末晚上她的假例比平时提前了几天到达，肯定是拜他近来对她⾝心俱<img src="in/nue.jpg">所赐。
这一回她肚子痛得格外严重，整晚上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冒冷汗，吃药，抱着热⽔袋都不管用。最厉害的时候，她就用枕头捂着头呜呜地出声，其实没有泪，只是发怈一下。程少臣一靠近到她半米之內，她就叫他滚开。
程少臣有些无可奈何，搬了笔记本电脑坐在她半米外的地方，每过一会儿就起⾝看看她。
“我送你去医院吧？”他抹了一下她额头上的汗，面带忧⾊。
“神经病，走开，谁会为这种事情去医院？”
“你每次都会这样吗？以前我从来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结婚前，她每到这时候就拒绝与他见面。结婚后他们相处的时间反而不多，她不舒服的时候就会自己一个人睡，早早地躺下，他从不打扰。
后来她的痛减轻一些，于是又有了心情去找他的⿇烦。瞥一眼他的电脑，原来以为他在上网，没想到竟然在玩游戏，而且是十分小儿科的系统自带游戏。
“程少臣，你快被安凯的董事局踢下台了吗？怎么会这么闲？”
“最优秀的老板总是很闲的，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我都跟你说过一回了。”程少臣连头都不抬。
“我这几天不方便，你不要过来了。”
这回他抬头了：“沈安若你没记<img src="in/xing.jpg">吗？你再多说一遍我可真翻脸了。”
“你尽管翻脸好了，正好还我清静。”
他合了电脑站起朝她走来，沈安若立即拉起被子蒙住了头。他不会要在这时候对她施暴吧，那也太没人<img src="in/xing.jpg">了。这人的反应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他应该摔门就走才对。
结果程少臣扯开她的被子，把手滑进她的⾐服，坐在<img src="in/chuang.jpg">沿替她轻轻地<img src="in/rou2.jpg">着腹小。他的手很热，手劲又恰到好处，比热⽔袋管用许多。
这样的气氛她倒不好意思再破坏，沈安若闭了眼睛，轻轻抓住他手，阻止他去碰不该碰的地方，听到程少臣说：“我就不翻脸，就不上你的当，气死你。”
第二个周末程少臣带了她出来，将车一直开到一处别墅前停下。
很复古的别墅，石砌的围墙上爬満⻩⾊的蔷薇，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候他们。走进去，花园里各种植物错落有致，绣球花开得正盛。屋里明亮洁净，家具不太多，但似乎有人居住的痕迹。
“⼲吗？你又要买房子？”沈安若问。
“你喜<img src="in/huan.jpg">这里吗？”
“我鄙视这小区里的所有业主。”这里是全市最贵的地段，占据市中心，依山傍海，这样的嚣张，还要装作低调质朴。
“我已经买了，而且登记的是你的名字。”
竟然又用钱收买她，还变本加厉。沈安若⽩他一眼：“你征得我同意了吗？你从哪儿弄到的我的件证？你犯侵我人权。”
程少臣笑：“以前你总说住别墅不全安，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喜<img src="in/huan.jpg">。”
“我本来就不喜<img src="in/huan.jpg">。”
“你小时候写作文，不是说希望将来要有这样一座有围墙有花园石头砌成的房子吗？”
大概又是她亲爱的老爸或者老妈出卖了她，她知道他们留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东西，作业本、试卷、奖状，她自己都极少去看，不知道程少臣什么时候看到的。
“小时候的愿望作得了准啊？我那是在应付老师，凑字数。”沈安若坐在二楼的<img src="in/yang.jpg">台栏杆上，程少臣一直抓住她的胳膊，怕她掉下去“我小时候还希望自己将来能当奥斯卡影后，然后到阿拉伯某小国去当王妃呢。你觉得可能吗？”她漫不经心地说。
“去年最佳女主不是都六十多岁了，你若真想，还有大把的岁月为了小金人去奋斗。至于那第二个，那边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你受得了？”程少臣不紧不慢地说，他终于把她从栏杆上扯了下来。
“是我要嫁，又不是要你嫁，你瞎<img src="in/cao.jpg">心什么啊。”
程少臣已经在这边别墅住了一段时间，又一直<img src="in/you.jpg">哄她也住过来，沈安若当然不顺从。其实他对她的耐<img src="in/xing.jpg">从来也不会太持久，除了最初几天<img src="in/chan.jpg">她，后来他约她两回，她总会习惯<img src="in/xing.jpg">地拒一回，他也由着她去使<img src="in/xing.jpg">子，不过到了周末一般就会很努力地把她骗过来。
那位老管家总是站得笔直，表情庄严，不苟言笑，但是程少臣对他非常客气。沈安若拒绝与程少臣一起出去吃，也拒绝做饭，所以总是请了厨师回来做。
“你若存心要摆谱，不如请英国管家，法国大厨。”沈安若讥笑他。
“任叔以前是特种兵，小时候教我很多东西。他没有其他家人，所以我请他来帮忙照看房子。”
后来沈安若再看见那位神似⾼仓健的老人，就油然而生一股敬意以及怯意，他朝她笑得很慈爱，虽然表情看起几乎没怎么变。
“陈姨也没有家人吧，你怎么不把她接过来，顺便照顾你？”
“陈姨不愿意离开家乡，宁可自己守着那大房子。”他们说话时已是深更半夜，正守着一盆已经长満花苞的昙花，任大管家说这花今晚一定会开。沈安若精神好得很，但程少臣已经哈欠连连了“其实陈姨就是愿意过来，我都不敢让她来。”
那些花苞都开到一半了，沈安若目不转睛地看着，不再理程少臣，因为知道他后面不会有好话。
“陈姨一直把你当做温柔贤惠女子的标本，若是见到你现在这副恶形恶状，老人家要被刺<img src="in/ji.jpg">到崩溃了。”
“这就算恶形恶状了？我最厉害的你还没见识过呢。”沈安若抓起一个靠垫就朝他砸过去“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崩溃啊？”
“我⼲吗要崩溃？你现在这副耍泼撒野的样子真是令我感到无比的惊<img src="in/yan.jpg">。”程少臣笑得酒窝都在跟他的肩膀一起发抖，气得沈安若又砸过去第二个靠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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