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兄弟,你可真的是要名扬天下了。”刘十三嘿嘿的笑道:“今⽇宮里都轰动了,不论是嫔妃还是杂役,谈论的可都是驸马兄弟你呐。”
李二摆弄着手里的硫苦,淡淡的说道:“又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事情终究是不好的,弄不好就真的是天下大<img src="in/luan.jpg">了。”
“驸马兄弟要的不就是天下大<img src="in/luan.jpg">的嘛?”刘十三忽然放低了声调小声说道:“这世事若真是变了…我是说兄弟若是有心思翻了这大宋的天,我刘十三便是拼死命的也要保兄弟的,嘿嘿,自家兄弟自然是要出大力气的,到时候天下还不是咱们弟兄的?我这首拥之功是跑不了的,嘿嘿。”
李二实在想不到刘十三竟然有了要翻天的念头,这也难怪,李二已经开始表现出远远超乎常人的能力,若是一门心思的要变大宋的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的要把大宋推翻重来的么?李二沉默不语。
若是按照别个穿越者的思维,大宋皇帝的宝座才是奋斗的目标,追求的便是那九五之尊。而李二却是对那皇位兴致不大,也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不过如今的局面已经<img src="in/bi.jpg">的李二没有了退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的。
“大宋的天下么…”李二沉昑半晌:“我也没有多大的兴致,若是大宋还不能容我,说不得便要用些非常手段的。”
刘十三绝对不会认为李二对那皇帝的宝座没有野心,看李二犹豫忍不住的问道:“驸马兄弟是不是说大宋的气数未尽?还不到变天的时候?”
“甚么气数不气数,我若是強夺皇帝的宝座也不是做不到,”李二意气风发的说道:“若说治理江山开辟疆土,不敢说比当今地官家要強多少,起码是不会输于他的。”
“是呐,我便知道驸马兄弟是有好本事的。”刘十三闻得李二的“豪言壮语”也是奋兴的全⾝颤抖:“若是驸马兄弟有了这样的心思。哪个敢挡便用天雷轰了他全家,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不留的全部杀光。咱这才是真正地受命于天,连天雷咱都掌握在手还怕甚?”
刘十三越说越奋兴,指天划地的手舞⾜蹈:“到时候天下的兵马哪个还敢违背?兄弟先做了大宋的皇帝,不,兄弟姓李。就改国号为唐。兄弟做了大唐皇帝之后,开疆拓土,先灭北辽再平西夏,还有…还有大理也顺手灭了,打下大大的疆土。做千古帝王,成万年不拔地基业,便是后人也要敬仰万分。….那时候,兄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个敢拦就砍了脑袋去…”
听刘十三为自己描绘出“宏伟”的蓝图。李二笑道:“那岂不成了桀纣之君了么?哈哈…”“对哩,对哩,”刘十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咱要做英明的皇帝。是要以德服人的,不服地再砍脑袋。至于我么…作个亲王也就够了。”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句话实在是有很大的<img src="in/you.jpg">惑,李二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先把家人弄出来,叫旁人再不敢存欺侮之心。
“兄弟你对我那是没有二话,呵呵,”李二浅笑道:“若是真地有那一⽇,兄弟作个一字并肩王也是无妨。”
刘十三<img src="in/huan.jpg">喜之下顿时露出小人乍富的嘴脸:“真他<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俺若真的做了一字并肩王。啥事情也不做,专一的提了刀子砍人脑袋,但凡兄弟你看不顺眼的,都喀嚓了,嘿嘿。还不知道砍那些将军丞相的脑袋是甚么滋味,好想试试…”
李二知道刘十三的心理有些态变。也不为怪,缓缓说道:“为皇为王也是个辛苦地差使,也不是好容易便能做的,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总是要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今⽇子时我再去丽景宮腾折一番,若是大宋官家还不能容我,便甚么也说不得了。若是官家能够低头服软,他依旧做他的官家,我便自去救⺟亲她们出来…”
二人商议了如何面对下一步的局势,吃了几盏子酒,啃了个猪蹄膀,美美地睡一大觉,半夜十分再次执行空袭作战方案。
这一回神宗皇帝却是学了乖,将丽景宮的嫔妃和宮人撤了个⼲⼲净净,一个人也不曾留下。能够搬走地家什全部搬走,只留下空<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的丽景宮来给李二发威。
果不其然,李二再次准时到来,一个坛子丢下去,丽景宮化为废墟。
听得丽景宮传来的大巨声响,所有的宮人都是咂⾆:“我的乖乖,好厉害的天雷地火,也不晓得丽景宮成了甚的模样?”
“这还用说的么?李二…驸马那天雷地火是何等的威力你不是不知,便是泰山也能一下子削成平川,小小的丽景宮如何当得那雷霆万钧的一击?丽景宮定是一片火海…”
“幸好驸马爷爷提前告知,咱这才先跑了出来,若是还留在丽景宮,只怕…”那说话的宮人忍不住的打个寒战:“只怕连个囫囵尸首也落不下的。”
“也不知下回驸马爷爷要对哪里动手?”
“我听说驸马爷爷下回是要对建章宮下手了的,且是专门等官家和诸位大人齐聚之时下手,”那宮人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到时候只怕朝廷里的大员一个也跑不脫…”
“你怎知晓?胡<img src="in/luan.jpg">说的吧?”
“怎是胡<img src="in/luan.jpg">说的,这等的大事情也还胡言的么?你敢不敢于我赌?若是驸马爷爷对建章宮下手你就输我一吊钱…”
“赌就赌,一吊就一吊。”
咱不说宮中之事,单表李二收“鹰”回“营”
“驸马兄弟,顺不顺?”
“顺的很哩。”
刘十三笑的<img src="in/huan.jpg">畅,相帮着把海东青收好,将鹰架子推进厢房:“快进屋子,我弄了壶黑香米酒,早就烫的好了。单等兄弟回来好吃。”
二人进到房中,脫鞋上炕,在炕桌上连吃了几大盏子,李二⾝子发暖,心里却是没有着落:“如今窝在宮里只是不能出去,也是不知⺟亲舂娘她们如何了?”
“兄弟放心,辽国的那个公主也不敢欺负老夫人的。定然是好吃好喝菩萨一般的供着哩!”
“你有外面的消息?”李二还是担心⺟亲。
“没有,我也是没有出去过…”
二人正在说话,忽闻得外面有人叫门:“十三,我闻到酒香了哩,定是你这猴子在偷偷喝酒。快来开门,快开门!”
李二急急地小声问道:“是甚人?”
刘十三急忙让李二进到里间:“兄弟你先避一避,是管信所的老梁回来了,我去打发他走。”
李二躲闪进到里屋,刘十三径直踢踏着鞋子开了门闩。外面之人一溜趔趄的撞了进来:“好猴儿,偷酒吃也不叫上我老梁,亏我常常的让酒于你。”
“哪里。哪里。”刘十三面上堆笑的说道:“不过是壶劣酒,知道老梁你嘴刁,不吃这低劣的东西。对哩,这深更半夜的你来作甚?”
“<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地,我便来不得么?是不是小猴儿你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老梁一⾝的酒气,醉眼惺忪的看着刘十三。
“庇的事情,不就偷喝壶酒地么?老猴子你要不要尝尝?”刘十三笑嘻嘻的胡<img src="in/luan.jpg">应对。
那老梁瘦的真如个⽪猴子一般,面⾊更是青晦的出奇。也不客套大剌剌的在李二方才地位子上坐了:“咦?怎么有两幅杯盏?我说小猴子是在做鬼事情的吧,你这屋子里是不是蔵了什么人?”
“老猴子胡说,这偌大的管信所哪里有旁人来过?”刘十三心中一紧,这才想起李二地那副杯盏还没有来得及撤下,叫这个老太监看出了破绽。不过这老太监病怏怏的⾝子。又已经喝的半醉,若是他再夹<img src="in/chan.jpg">不休。说不得只好将这老家伙打倒在地,来个杀人灭口。
“管你是蔵了哪个宮里的小娘子,⼲我庇事,吃酒才是正经。”老梁最是个嗜酒如命的人物,整⽇里醉醺醺的模样,清醒的时候极少。
“对,对,咱们吃酒。”刘十三慌忙斟一大盏子,递给老梁,期盼着赶紧把他灌醉,免得夜长梦多露出破绽。
老梁也不客套,顺手接过盏子:“小猴子,你这是甚么狗庇倒灶的酒?怎黑糊糊地,这东西能吃的么?想是要诓哄我没有吃过好酒的吧?”
李二是里间屋里心绪起伏,总是感觉这半夜三更的突然冒出这么个老太监,实在是有些不对头,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刘十三笑嘻嘻的说道:“老猴子你知道个庇,这是黑香米酒,很金贵地哩。”
“胡说,给我瞅瞅,”老梁劈手夺过酒壶,掀开盖子,仔细的嗅了一嗅,狐疑地说道:“果然是香米酒的味道,罢了,将就的吃些吧。”
刘十三面上带笑的给自己斟上一盏子,端了起来:“我刘十三年纪轻轻,甚么事情也不懂得,还要老猴子你多多照应,胜饮此盏,也算我的以点小小心意。”
“好小猴儿,嘴巴真个是抹了藌的,只是不知你是不是要把我灌醉,哈哈。”老梁一饮而尽:“真的灌醉我才好,老梁我这辈子还不曾醉过哩。”
刘十三亦是満饮,再次把二人的酒盏斟満:“再饮。”
“小猴儿,真是要灌醉我的么?灌醉了我你好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老梁没有猜错吧,嘿嘿。”
刘十三正在思索老梁的话中之意,便见老梁对着里屋说道:“里头冷的紧了,驸马爷爷出来吃盏子热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