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每当夜晚

黄文炳依旧不温不火地道：“穆桂英用兵如神，山寨里的乌合之众，岂是她的敌手？老夫早就和你说过，不如高悬免战牌，避而不战，待她粮草断绝，自然退兵。”

　　全义怒火未消，道：“好生气恼！想本大王自占据夷明山以来，各路官军皆被我杀得抱头鼠窜，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却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黄文炳指指跪在地上的杨文彪，道：“此人乃是宋军投奔过来的，原来此人乃是东海公的随从，后来被发配充军，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军一道来打夷明山。想必他定知宋军虚实！”

　　全义望了一眼杨文彪，道：“舅舅又是如何判定，此人并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细？”黄文炳道：“当年太师修筑地下城，召东海公前来助阵，老夫确是在地下城见过他的。

　　谅他必定感念庞琦的恩德，岂会有诈？”全义问杨文彪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宋军的虚实如何？”

　　杨文彪不敢有所隐瞒，道：“西夏入寇，狄元帅率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军主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战陇上。呼家大军又随后增援而去，此时京师空虚，穆元帅所率之卒，不过五千。

　　其麾下大将，先锋杨文广，参军杨排风，以及左右大将高强、高猛几人而已。”全义听了大笑，道：“我倒是来了多少人，原来不过五千人！

　　区区五千人，怎能平了我夷明山？”杨文彪道：“大王，宋军精锐虽然不过五千，但个个都是能征惯战之士。

　　况穆元帅奉了天子诏书，可随意调动三晋之地的厢军。前些日子，已令杨排风和高强、高猛等辈前去招募。想来不过五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定能返回。届时三晋忠勇之士云集，怕是夷明山危在旦夕！”

　　黄文炳道：“依老夫之见，当引山中精锐，尽快破敌才是！”几个人又交谈片刻，黄文炳与全义已对杨文彪很是信任。黄文炳道：“见你长得甚是伶俐，不如还是在老夫身边当个随从罢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直到四周有如墨汁渲染一般黑暗，经过了一天的征战，各营将士都早早地入睡了，只剩下报更和巡哨的士兵依然在大营周围不时走动着。穆桂英的帅帐里依然灯火通明。

　　从战场回来的穆桂英，只觉得手脚俱软，全身上下提不上一丝力气，她刚一下马，便匆匆进了寝帐，急忙屏退了所有人，忙不迭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从前后两个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里取出了那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

　　此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早已将她的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和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一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透，几乎整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了，滑腻腻地贴在身上，她不得不换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便一头倒在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暗自呓语道：“文彪那个小冤家，这可差点还苦了我…”

　　休息了几个时辰，用罢晚饭，穆桂英才渐渐有所好转，她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支起身子，走到帅帐里，在案前坐下。

　　虽然此时仍有些疲惫，但是各营将军已陆续把战报提了上来，案头的文书堆积如山，她必须连夜将这些战报汇总，再上书奏捷。夜越来越深，忽然，杨文广进了大帐，喜道：“母帅，有好消息！”

　　穆桂英抬起头，面带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地道：“哦？有甚好事？”杨文广道：“刚刚从陇上传来战报，二狼主李成遇的招安状已送到了贼女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花手中。

　　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花杀死了不肯归宋的将士，已向萧元帅递了降书顺表，并将老贼庞集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妃庞多花一起交给了萧元帅，愿诚心归附大宋。萧元帅大喜。

　　在军中为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花与呼延明举办婚礼，两家结成亲家，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花发誓永不再叛！”穆桂英也顿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道：“既如此，呼家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便可班师了。”

　　杨文广道：“正是！传报的将军称，待婚礼完毕，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花便随大军一道押送老贼庞集返京。届时挖开铁丘坟，重振双王府，老王爷沉冤得雪，已是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可待！”

　　穆桂英道：“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征伐夷明山首战大捷，又闻如此喜讯，实乃可喜可贺。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一早，你当遣使前往西域，奉上本帅的贺礼为宜！”“孩儿明白！不劳母帅吩咐，孩儿早已令人送礼去了！”杨文广道。

　　“如此甚好！”穆桂英点点头，接着道“今夜时辰已是不早，白天又是一场大战，想必已是累了，当速速回营休息去。”

　　杨文广道：“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白天孩儿见母帅神色异常，特来问候母帅，是否玉体有恙？”穆桂英经他这么一说，又想到白天自己的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着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上阵，实乃破天之荒，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羞愧万分，不敢直面儿子，低头道：“无妨！

　　只是白天偶染风寒，现在用了药，已好了许多。”杨文广道：“既如此，孩儿便放心了。还请母帅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劳累，孩儿先行告退！”说罢，便告辞出了帅帐。

　　等杨文广走远，穆桂英急忙招进一名侍官，吩咐道：“你速去将随军大夫请来！”侍官得令，急急出了帅帐，不一会儿，便将医官请来了大帐，那医官见了穆桂英，道：“元帅，不知深夜招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穆桂英屏退了侍官，将大夫招到跟前，从怀里摸出杨文彪临行前给她的三粒药丸，取出其中一粒，交给医官道：“先生可识得此药？”

　　医官将那药丸接在手里，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大惊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道：“这像是失传已久的五石散，不知元帅手中，为何会有这药物？”穆桂英道：“此事你不必多问。

　　本帅问你，你拿走一粒丹药前去验视，能否配制出方子来？”医官又小心翼翼地仔细瞧了瞧那丹药，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道：“元帅有所不知。这粒丹药炼制并非用的是古方五石散，其中掺入了大食的阿芙蓉和西域的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药，服之内火更深，凶如猛兽！”

　　穆桂英瞪着他，道：“本帅只问你，能配制出方子么？”医官沉思良久，道：“要配制药方，倒也不是难事，只怕要些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穆桂英问道：“需要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医官道：“多则半月，少则七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

　　“不行！”穆桂英道“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之内，你务必将方子配制出来！”医官急忙跪下，道：“元帅，请恕小人无能为力。要配此药方，少说也要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

　　何况这其中的药材，均是世间罕见，要找齐这几味药材，也是要花上许多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穆桂英闻言，叹了口气，只好道：“那你尽快去配制药方！”

　　“是！”医官拜别了穆桂英，要退出帅帐去。“慢着，”穆桂英忽然又将他喊住，道“此事切不可与任何人提及，当小心为是！”医官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医官一走，穆桂英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夜深人静，她竟开始有些怀念起杨文彪来。

　　空闺寂寞之苦，自丈夫杨宗保战死后，就一直深深地折磨着她，她正值壮年，自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火难耐，但天波府严苛到几乎不近人情的家规，让她不得不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火压制起来。

　　五石散就像是一簇火苗，点燃了她体内的柴薪，彻底掘开了她的心门，让她疯狂而不顾一切地任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火焚烧自己，哪怕就此沉沦。杨文彪的出现，恰到好处地给予了她最大的安慰，让她时时能够感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

　　尽管在心理上，她对这种不伦的关系万分不齿，但身体上，却又不得不极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合之能。现在连她自己都开始感到茫然和矛盾，不知该听从哪一种意志。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越来越深重，穆桂英身上的不适感也如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一般深重起来，她知道自己的毒瘾又开始发作，每当夜晚，这又是困扰她的一桩心事，只是今夜，没有了杨文彪。

　　她又该如何安慰自己呢？忽然，穆桂英摸到了身上两件硬梆梆的物什，取出一看，竟是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杨文彪强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进她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里的两支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