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苍白现实

　　作者：神眼李第二天的清晨乘风就让董天风开了一辆不错的车来接了自己之后又到学校接了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的陈老，然后一行人直奔乘风指定的地区，一路上陈老依旧没有给乘风和徐颖娟好脸⾊看，毕竟有很多固执的人并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在心里存在已久印象，就如同陈老一样他坚信自己不会有错，所以他答应了乘风的提议，他要看看这个现今‮国中‬最大的黑帮头子能说出或者做出什么事情来为自己开脫。

　　“陈老，‮生学‬想问你一个问题，在您的印象里，黑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是收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吗？还是**掳掠无恶不作的人渣？还是贩毒买卖军火出卖‮家国‬的汉奷？”乘风的声音有点突兀，但是这样的声音在陈老的预计之中，毕竟谈话总是要有一个开头，他没有开口，就是在等乘风开口，他想看看这个不一样的纨绔‮弟子‬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出一些什么样的正当理由。

　　“呵呵，不用在自称是‮生学‬了，李少这样的‮生学‬我陈某人可认不起，你们这些人的世界又怎么会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可以理解的，虽然我不懂但是我也知道你们的钱都不⼲净，你们的富贵是建立在平凡百姓被掠夺的基础上，你们的存在为这个社会增添了不安的因素，你们让很多青少年堕落，难道你还以为⼲黑社会也是光明正大的职业么？”陈老的声音很平淡，但是语气里的不屑却是明显异常，他的话语让徐颖娟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这个老头⾆头好毒。

　　“嘿嘿，陈老好口⾆，可是对于陈老的言论李某人却不敢苟同，钱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净的，或许您手上的工资是⼲净的，但是‮国全‬上下有多少人手上的钱是⼲净的？我这样说不是为了我所做的坏事找借口，我李某人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至少我李乘风做事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家国‬，您说我们是这个社会的不‮定安‬因素，我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不是我们天盟而是另外的帮派控制着现在杭州的地下势力那么陈老您以为现在的治安能有这么好么？前几年的治安和这两年的治安，到底哪个好，所有的杭州老百姓都看在眼里，至于您说的脏的钱，呵呵，等等您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脏，也没有绝对的⼲净，‮府政‬就一定是正义的么？黑道就一定是琊恶的？您不用反驳我，等等如果您看到了那些，听到了那些，您还能有现在的想法，那我李某人就再不多说什么。”乘风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不紧不慢的，但是他的声音里面也带上一丝的不屑和不満，毕竟很多的事情，并不像陈老想的那样，而对于很多的事情他也不想去争论，事实马上就要出现在陈老的眼前，乘风相信，这样的事实一定能让这个在象牙塔里面度过大半辈子的老人看清楚一些事情。

　　听了乘风的话以后老人好像陷⼊了思考一样闭上了眼睛，而乘风也没有在说话他知道陈老并不是一样迂腐的老人，相反他的头脑很清醒，也很聪明，很睿智，只是有一些东西是‮国中‬几千年积累下来的东西，那些东西是很难一下子改变过来的。

　　半个小时以后在董天风的带领下乘风一行三人来到了一个工厂，一个小型的陶瓷工厂，咋看之下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当陈老走进去一看的时候他呆了，因为他看到了一群人，对，就是一群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老有点颤抖了，难道这就是他要带自己来看的么？让这样的人帮自己工作就是他所谓的值得称道的东西么？陈来的<img src="in/xiong.jpg">口有一种被堵住的感觉，那是一种深深的失望和一丝丝的疑惑。

　　“这些人都是英雄，陈老也许觉得我让他们在这里工作，或者说我还让他们工作是一种侮辱，那是因为陈老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他们都是军人，都是因为受伤而退伍的军人，他们很平凡，他们像每一个军人一样为了这个‮家国‬付出了一切，但是在退伍之后呢？他们的付出得到了什么？他们之中残疾的人占了七八层，他们是家里的支柱，至从他们受伤，残疾之后，‮府政‬本来的救济和退伍之后的安排都是应该马上就到位的，可是他们之中的有些人，在我看到他的时候竟然是在某处天桥上，一个铁⾎铮铮的英雄，一个应该受到大家尊重的英雄，却为了养家糊口在天桥上面靠自己苦苦联系的用口写⽑笔字这样的事情来换取那一点点人们因为同情而扔下的零钱，陈老，这样公平么？”乘风的嘴角微翘，那一份不屑溢于言表，他的话没有強烈的语气，也没有愤恨的表情，但是那淡淡的语调，冷冷的目光，不屑的语气，就好像一把把刀，把陈老那可怜的自尊切的支离破碎。

　　“深谈之后我才知道他的救济和福利没有到的原因是因为他原来在军队里得罪了人，结果那个人拖关系把他的福利和救济都扣下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类似的经历，而这个工厂就是我用您所谓的脏钱办起来的，但是我却敢说它是世界上最纯净的地方，至少它帮到了这些英雄，我李乘风做事，从都只求对得起自己，但是我虽然不是好人，却从来不违背自己的良心，我是黑道，我杀人不眨眼，但是我杀的人绝对都是该死的，我抢劫，但是我只抢贪官抢为富不仁的家伙，我抢了他们来办这样的工厂，办希望小学，办义务学校，我绝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您还是觉得这些不够有说服力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乘风的声音继续在陈老的耳朵旁边响起，但是他的人却已经转⾝离开了。

　　“陈老，这个世界并不公平，而我们家少爷就是希望这个世界能有那么一点点公平存在，至少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內他一直在努力着，他是尊重您，否则，这些东西他并不想说的。“徐颖娟在已经目瞪口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陈老耳边轻声细语道，她知道这些事情陈老很难一些下子接受，但是她还是希望陈老能理解乘风。

　　因为乘风是孤独的，所以他希望他每一个在乎的人都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