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秦一现在和李元吉已是蛇鼠一窝,所以很是自然地被安排进了武德殿,此处乃是齐王的行宮。
位于东宮北方的西內苑里,此处虽然不若唐皇李渊的太极宮气势威严,也比上太子建成的东宮奢华。
甚至不如秦王李世民的掖庭宮,但一路行来已经⾜以让秦一大加赞赏。
“殿下的行宮颇得山⽔园林的风趣雅致,果真是名不虚传呀!”
能得秦一夸赞,李元吉还是觉得很长脸的,闻言哈哈笑道:“秦兄廖赞了,怎比得东都皇城的气派恢弘。
哈,秦兄既是初来乍到,今晚怎都要在上林苑给秦兄你洗尘,说起来小王早就听说巴蜀秦楼的盛名,这次就让秦兄看看我们长安的名楼并不比你们巴蜀逊⾊。”
秦一笑道:“既然是殿下厚意,在下自然随行。”
正待这时,一个⾝着将服的手下匆匆走了过来,李元吉眉头微皱,正要诘骂,那人却低头在他⾝旁耳语一阵。
李元吉面⾊越发<img src="in/yin.jpg">沉,挥手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以秦一的功力如此近距离的传音<img src="in/gen.jpg">本就瞒不过他的耳朵,却故作不知的说道:“看殿下的表情可是有什么变故发生,若是需要在下帮忙的尽管提出就是。”
若换作旁人如此李元吉早就一脚跺出去了,但秦一却非常人,如今两人又结成盟友,尽管心中不慡,但怎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犹豫了一下,満脸苦笑道:“这下恐怕秦兄可是别无他法了,本来小王打算尽快把秦兄结亲的事情告知⽗皇。但方才我那手下却说宮中的张婕突患怪疾。
她乃⽗皇最宠爱的妃子,恐怕⽗皇暂时无暇理会其它了。”
秦一突然点头笑道:“果然大妙。”
李元吉闻言一愕,娘的,这还是人话吗,就算⽗皇的宠妃重病你小子心中暗慡,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吧。
这也太嚣张了吧,简直就没有把他这齐王放在眼里嘛!
李元吉面⾊不悦,冷然道:“婕妤娘娘虽染怪疾,但也不是没法可医。秦兄这样得意是否有些太过了?”
秦一赶忙挥手哈哈笑道:“殿下误会我的意思了,这叫踏破铁鞋无覓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若是旁的事情或许在下帮不上忙,但要说治理怪病,却是问对人了。”
李元吉仔细的打量了秦一一眼,讥讽道:“莫非元吉看走了眼,秦兄平⽇还兼职神医不成?”
“神医不敢当,我有一手下,医术药理无所不精且**各种怪疾。我与他相处多年,自然学到点⽪⽑。”
李元吉叹道:“原来如此,可惜秦兄想的实在太简单了,不是小王我扫你的兴致,娘娘的病就连号称关中神医的韦正兴都无法医治,你怎么可能治好呢!”
秦一満脸神秘的微笑道:“事在人为嘛,奇迹总是在不可能中发生,殿下到时不妨提点一下,不试过谁又知最后地结果如何呢,若是真能治好。在皇上面前殿下也算是立了大功,这可是大有好处的买卖。”
李元吉闻言一怔,想了片刻,叹息道:“虽然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但不可否认我又被你说服了,好吧。待会我就⼊宮,看能否找到机会。
唉,我一定是疯了!”
秦一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事并不着急,反正闲来无事,方才进城的时候走的匆忙,在下准备出去逛逛,顺便领略一下长安的美景。”
李元吉目光移到秦一脸上,双眸神光闪烁,显是想从上边发现些秘密。但显然这要让他失望。
“莫非…秦兄是想自己探寻‘杨公宝库’?”
秦一神情自若的回视着李元吉凌厉的眸光,淡然笑道:“如今大⽩天的殿下觉得我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挖掘宝蔵吗?
而且,我们先前地协议早就定论,公主嫁过来,宝蔵归你们李唐所有,我又怎会轻易破坏呢!”
李元吉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脸⼲巴巴的笑道:“哈,是小王太敏感了,还请秦兄见谅。毕竟事关重大,又关乎小妹婚嫁。你知道的这中间有柴家挡道。
本王一人实在难下定论,还要跟⽗皇兄长商量。”
秦一点
目寒光涌动,望着李元吉说道:“殿下说的有理,确家背负不义的名声,我观陛下又是极重感情之人。
这样好了,只要陛下点头,这横梗在中间的柴家就由我这外人来解决,保证不留下一丝⿇烦,做生意怎都要有诚心,殿下觉得如何?”
目视着秦一眼中的冷冽杀意,李元吉突然觉得有些喉咙发⼲,有一刻他心中猛然生起一种与虎谋⽪的怪异感觉。
这才想起,秦一这个名字从来就没有与杀戮<img src="in/yin.jpg">谋分开过。
李元吉突感烦躁,心中不断的诘问自己:与这个危险份子结盟,究竟是对是错?
秦一不怕李元吉反悔,因为两人本来就是出于互相利用地打算结盟的,所谓的信任<img src="in/gen.jpg">本连半文钱都不值。
不管李元吉见到李渊的时候会搬弄什么是非,秦一此时已经来到了大街上,随行的还有功力与长孙无忌相当的丘天觉。
当然,李元吉出派此人地理由很⽩:“秦兄出来乍到,并不<img src="in/shu.jpg">悉长安地形,未免<img src="in/mi2.jpg">路,怎都要有人相随,而且有了我们齐王府的人陪伴,也可以避免某些不需要的⿇烦。”
看来李元吉对早先独孤凤的刺杀事件仍旧耿耿于怀,生怕这个大爷再给自己捅出什么篓子来。
秦一这次还真没有想要害人的打算,只是独自一人待在宮里的感觉让他很不慡,索<img src="in/xing.jpg">出去游览一下这千古名城的繁华。
丘天觉是个绝对的⾼手,能够毫发无伤的从虬髯客的虎啸皇拳下逃生,已经⾜以证明他地实力。
因为实力而骄傲是这时代大多数武人的天<img src="in/xing.jpg">,秦一虽然声名远播,毕竟不是亲眼所见,本能的只以为是以讹传讹。
又见齐王殿下如此礼遇此人,丘天觉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气,这次点名要自己陪同,心中更是不忿。
眼中厉芒一闪,从一开始就想要给秦一来个下马威,让他吃个暗亏也不能言。
可惜,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伎俩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几番试探,丘天觉彻底改观,満脸苦涩的望着自己被勒的淤青的手掌,他甚至怀疑里边的骨头已经被捏断了。
秦一扭头对丘天觉说道:“长安果然有天子之气,成为历代皇城的所在,只此繁华就远胜中原各地呀。
时间还早,不知丘兄可有哪些有趣地节目,不妨带小弟去见识一番。”
出来混的一般都有这几个爱好:贪杯、好⾊、嗜赌。
丘天觉闻言一愣,旋即脸上露出一个男人间特有地表情,笑道:“知道了,长安最著名的几处地方就是明堂窝、上林苑和六福赌馆。
只是不知秦兄喜<img src="in/huan.jpg">哪样?”
秦一闻言神情一动,微微笑道:“此时正是⽩天,气氛不对,上林苑就不去了,早在东都的时候就听闻明堂窝和六福赌馆的盛名,索<img src="in/xing.jpg">随便玩两手好了。”
丘天觉眼睛一亮,咧嘴笑道:“原来秦兄也是此道中人,不若我们现在就去六福赌馆赌上两把?”
秦一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听闻明堂窝‘大仙’胡佛之女美若天仙,若是去明堂窝岂不是美女博赌两不误,”
丘天觉终于忍不住哈哈笑道:“秦兄实在是个妙人,不过,六福赌馆的美女侍婢也不少,而且我们齐王殿下正是六福背后的靠山。
所以,去那里也方便了许多。”
六福赌馆的老板‘神仙手’池生舂的实真⾝份乃是香⽟山的胞兄。
所谓斩草不除<img src="in/gen.jpg">,舂风吹又生,这次来长安,秦一也早就准备顺手解决了这个香家的余孽。
于是在丘天觉的力主下,很是⼲脆的同意了他的要求,反正是你小子把老子领进来的,到时候赢了钱,你李元吉就等着吃哑巴亏吧。
进⼊赌场丘天觉显然对这里极为<img src="in/shu.jpg">悉,还未打招呼已经有赌场的看管过来行礼,不过却被他随手打发掉。
満脸奋兴的对秦一问道:“不知秦兄喜<img src="in/huan.jpg">哪种玩法?”
“哪种都无所谓。”秦一随意指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桌说道:“反正也是无聊,就玩听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