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我是被吵闹声给惊醒的,一摸⾝边并没有人,这才想起还在龙泉村周妮<img src="in/chuang.jpg">上,不过周妮呢?昨晚我俩老老实实说着话,我困意来了就睡过去,看来大好时光最终还是被浪费掉,不过周妮的⽗亲刚刚去世,我们实在不能做别的事。
睁眼一看周妮缩在<img src="in/chuang.jpg">的最一角,手里还拿着把扇子睡得正香,外面的声音有点大,这让我有些恼火,莫非朱达来了,若是其他人不会这么不懂礼貌啊。
我下了<img src="in/chuang.jpg">出正屋查看,只见院外灯光闪闪人影晃动,不时还有人在低声发号施令。什么意思,看来不像是找我的。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有一个家伙举着大喇叭打破了凌晨宁静的夜空“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防暴察警,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老老实实出来投降,坦⽩从宽抗拒从严,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原来昨晚的察警还是不死心,竟然一早搬来了救兵,侦破案子怎么不见他们这么热心,看来我想不修理他们都不行。
周⺟和周妮都被喇叭声惊醒了,周妮自己扶着墙挪出房间,这种场面她什么时候见过,和⺟亲两人立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我很生气,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过去把喇叭打哑。
外面的脚步声<img src="in/luan.jpg">了,不一会儿有人开始指挥防暴察警冲进院子,他们不光是穿着防暴服还拿着防暴<img src="in/qiang.jpg">,我很快被围在院正中。
外面又<img src="in/luan.jpg">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几个导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后面还有电视台的像摄,看来今天的行动他们是打算当做一次政绩对外播出。
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意味深长地道:“小同志,放弃抵抗吧,我们的政策是坦⽩从宽抗拒从严,我们县你是第一起严重袭着主案犯,昨天傍晚的三位同志全部重伤住院,这在我们县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恶<img src="in/xing.jpg">案件,已引起县委导领⾼度重视,我为了全县老百姓的定安生活着想不得不对你实行抓捕。”
我对那人道:“你是什么官职?”
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对方会如此坦然自如“我?我是县长吴金贵,昨夜收到镇出派所的紧急报告我们连夜布置了抓捕工作,你逃不掉的,赶紧束手就擒吧。”
“吴县长,既然今天你来了我想问一下,周山老人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办?”
吴金贵又是一愣,这种时刻怎么又提起周山的案子“周山的案子自有安公局出派所来调查,我负责行政工作是不便过问这种刑事案。”
“那好我再问你,张天成是你什么人,事发第二天傍晚你是不是给镇出派所打过电话,后来周家⺟女到县里告状是不是你強行将周山老人火化,张天成在镇上这般嚣张跋扈是不是与你的纵容有关系?”
吴金贵道:“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只能告诉你现在你被捕了,留着问题进了班房再说吧。”
我大骂一声:“<img src="in/jian.jpg">种吴金贵!先进来向周山老人磕头认错!你不便过问刑事案?如果没有你的指示镇出派所会轻易放人吗?如果没有你的默许从上到下会无视周家的痛苦吗?如果是你⽗亲被人淹死在鱼塘里你会怎么办?”
吴金贵大为恼火:“你敢咒我!我是一县之长!”
我怒骂道:“我咒死你!周家⺟女背着尸体去喊冤这等大事你都不理,还有个庇脸做一县⽗⺟官!你不如去一头撞死算了,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县长之职已经被撤消,等候上面的处理吧。”
吴金贵气得手发抖:“口出狂言,胆敢辱骂家国公务人员,同志们把他抓起来!回去好好审一审!”
虽然我有心让吴金贵把我抓回去,然后天一亮再往他⾝上栽几条罪名,可我不放心周妮和她妈妈留在家里,所以还是算吧。
“来抓吧,上来一个我踢出去一个,你们最好现在就打救急电话,不然到时候手忙脚<img src="in/luan.jpg">。”
吴金贵已经不想再啰嗦他退出了院子指挥武装察警开始进来抓人,周⺟扶着周妮悄悄回了屋內,她知道留下来只会给我添<img src="in/luan.jpg">子。
两个武装察警拿着几万伏⾼庒的电警<img src="in/gun.jpg">冲了上来,我把电警<img src="in/gun.jpg">一把夺过来揷进他们<img src="in/ku.jpg"><img src="in/yao.jpg">带里然后一脚送他们出了院子。这下子损了马蜂窝,剩下的察警直接使用防暴<img src="in/qiang.jpg">,我只好加快清理速度,免得意外伤了周妮⺟女。
外面的场面混<img src="in/luan.jpg">起来,虽然他们已经做好打场恶战的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已方如此不堪一击,如今现场拍摄的意义已经混。有了,记者正准备赶紧开溜,万一哪颗弹子不长眼伤到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爷们就完了。
吴金贵有些发狂了,本来这是一次标榜政绩的好机会,谁知道会弄成这样,让同事们笑话不说,抓不到人摆不平这件事他要负上极大责任。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院正中,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勇,一时间那些人围在院墙外也不敢进来,这一耗天已经亮了。
门外的察警突然发觉气氛有点不妙,不知道谁无意间回头去看吓得叫了起来:“谁!”
吴金贵等人也回头去看,什么时候外面围了一圈奇怪的军人,说他们是军人是因为他们的<img src="in/qiang.jpg">和整齐的动作,说奇怪是因为他们的服装不同于现役解放军编制。
吴金贵有些<img src="in/ji.jpg">动的上前去握一位军官的手:“同志们辛苦了,幸好有你们及时赶到,不然这场面我们真有点无法控制。”
军官的<img src="in/qiang.jpg">口对准吴金贵喝道:“蹲下!不然一<img src="in/qiang.jpg">打死你!
军官不理吴金贵的愕然,又对⾝后挥了挥手,于是上来几队士兵开始解除防暴察警的武装。
吴金贵道:“误会,误会,我是县长吴金贵,我们正在执行抓捕任务,里面的歹徒太凶悍,还请队部予以及时支援。”
一个清脆的女声道:“你敢抓我赵钱哥哥真是活腻了,他如果是歹徒你们就是汉奷鬼子,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