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记书当然不想走,他怕再有意外事儿,不过周強接连说了几个让他回去,他又不能拒绝,只能掉头佯装回办公室,见周強拐了弯他立刻又跑回来。
转过墙角周強就看到了锅炉房內的情况,刘秘书一见周強马上露出笑脸出门<img src="in/ying.jpg">上前道:“周专员,你怎么过来了,这里又闷又热我们还是去办公室坐一会儿吧。”
周強老练地摆了摆手道:“叫同志们都出去吧,我和这位同志说说话儿。”周強指着我道,他大概不清楚我在搞什么,一时间也不敢在别人面前暴露我的⾝份。
“这…”刘秘书难以决断,但是导领的话就是命令最后他只能拉着两位察警出了锅炉房,墙角处马记书紧张的像兔子“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周专员怎么进了锅炉房,是不是那个惹事精又说什么了。”
刘秘书道:“是周专员自己进了锅炉房要求和他谈话,我们都被撵了出来,马记书,就怕他胡说八道会坏事啊,冯家村的事是先例。”
马记书道:“那赶紧想办法去听听他们讲什么啊,还有通知赵县长,告诉他恐怕又要出事了,让他马上回府政商议对策。”
“去厨房,那里与锅炉房仅一墙之隔,仔细点应该能听清。
刘秘书马上建议道。
马记书带头在前面跑道:“快走,快走,周专员年纪轻轻很容易被他蛊惑,实在不行咱们必须冲进去制止他。”
周強待那几位走后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很是恭敬地道:“首长(考虑一番周強决定还是这样称呼,因为他知道內部很多人都这样称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都被搞糊涂了。”
“哥,我们半年多没见面了,你还是喊我赵钱吧,要不喊妹夫也成,反正我和周妮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周妮还说下次见了阿姨让我改口喊妈,咱们早晚是一家人。”
“呵呵,还是和唐汉胡清那样叫你赵钱吧,喊妹夫外人容易误解,这里可有几位美女。”周強笑道,保不准他还会以为我是来泡妞的呢。
“我来梁山县小城的事李琪没有告诉你?
周強摇了头摇:“没有啊,我和唐汉随李琪回京城不久就下了任职通知,可后来不知道为何我又被调到这个省人事厅,又过了没几天央中指名让我来梁山调查扶贫问题,你是不是也发现扶贫款有猫腻所以暗中微服私访。”
我道:“什么微服私访,我这次是真正的知识青年下乡,现在已经从宣传部报纸收发员被贬到伙房的锅炉工,每个月只拿一百八十元的低保生活费,眼见就要饿死了,有没有钱先借我几百顶一阵子,不过千万别跟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说,不然我就犯规了。”
“呵呵,你们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呢,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少钱,难道我妹妹还不清楚?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大能力难道我还不知道?”周強不解地道。
“以前是以前,这次我要⽩手起家,不然那些女人们会笑我,对了先说说你这两天都有什么发现吧,咱俩互相<img src="in/jiao.jpg">流一下,看看梁山县有什么出路。”
周強边掏钱包边道:“我⾝上只带了不到两千块钱,若是不够我明天去行银再取。”
我摆了摆手从中点出十张一百元的道:“一千就可以了,回头我发薪⽔再还你。”
周強笑道:“我们家花了你十几万,我妹妹现在连私家车都开上了,你让我怎么还你。”
“呵呵,那我就不还了,正好刚刚被降薪,算是一点补偿吧毕竟现在你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我被降薪也与你有很大关系。”
周強道:“用不用我暗示他们一下以后不要针对你,冯家村的事只怕是你搞出来的吧,那个马记书现在肯定恨你要命,因为那天我发火了。”
我道:“不用,我喜<img src="in/huan.jpg">这样跟他们玩,说说你这几天的感想吧我有个项目一会儿咱们讨论一下可行<img src="in/xing.jpg">。”
马记书和刘秘书紧紧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可这堵墙太厚了,里面说话声音又不甚大,隐隐约约能听到但就是听不清,马记书着急地道:“怎么办?”
刘秘书只能再次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出去看看他们在⼲什么吧。”
马记书发火道:“你看你出的好主意,进来出去,到底怎样最好!”恼归恼马记书也想知道锅炉房里两人到底在⼲什么,当两人又跑到墙拐角探头看的时候,恰好看到周专员从钱包里向外掏钱。
马记书的瘦马脸立刻像被噴了马屎一般难看“出大事了,果然又出大事了,这个小崽子竟然敢勒索周专员,要马上制止他,必须马上制止他,刚才那两名安公呢,赶紧让他们上啊!”刘秘书拦住马记书道:“马记书你先别冲动,事情有些不对劲,你看他俩有说有笑关系十分亲密,哪有这样勒索别人钱财的,莫不是赵钱和周专员原本认识?”
马记书突然想起餐厅时的一句话:“他跟我说和周专员是哥们难道是真的?
刘秘书脸上的汗唰地流了下来,看里面两人的热乎劲还真像好久没见面的老朋友,马记书前后一回想也察觉到事情的不正常,正在这时候安公局的局长谢森赶过来,他拍了马记书肩膀一下:“马记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无缘无故抓人⼲什么,市安公局最近盯的很紧,你是不是想让我犯错误。”
马记书这时候没心思理会谢森的话,他现在唯一想知道周专员与惹事精到底有没有关系!
谢森见马记书在失神,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咦,那不是周专员和他吗,难道…难道…”
“难道什么?”马记书突然问道。
谢森犹豫地道:“难道事情会这么巧,周专员和他也是一见如故亲如兄弟?
马记书紧张地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事关重大谢局你还是全部对我讲了的好,不然大家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谢森道:“前段时间柯警长把那人抓回了安公局,可谁知道他被抓了不多久石门市的安公局胡局长就亲自带队连夜赶过来,两人分明关系十分亲密,我问起来胡局竟然说是第一次见面,现在他又和周专员这般,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马记书的马脸上汗⽔像开了流的小溪流个不停,偏偏他⾝上却是阵阵寒冷“谢局,这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如果他真的和周专员早就认识,而且关系非同一般,这次只怕我就要死定了。”
扑通一声,倒地的不是谢森也不是马记书,竟然是刘秘书!
这时候没人顾得理刘秘书,谢森道:“他和胡局的事是真是假暂且不说,就算是真的胡局故意装作和他不认识我敢给他到处宣扬,那不是不要命了吗!”
“完蛋了,完蛋了,”一向以冷静著称的马记书慌的像无头苍蝇,他也一庇股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只怕他这会儿什么都向周专员说过,想不到我的前途就此要完结,我不甘心哪。”
谢森道:“马记书,你冷静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好好向我讲一讲,也许还没有发展到你说的那种地步,我把人家铐到安公局大门外半宿现在不也是好好的?看看你慌成什么样子,哪还有点导领形象。”
一听说事情有转机,包括刘秘书在內都呼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三人围在一起仔细商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