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寄情山水

不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魏王赵德昭的官船赶到盱眙，杨浩与盱眙县令云天笑前往码头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把魏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进了知县衙门。云县令迫不及待地要向魏王告状，此番南下收粮的急先锋杨浩却是一脸悠然，浑不在意。

　　当初巡狩江淮道时，杨浩主张漫无目的，随行随止，慕容求醉摆出前辈嘴脸对他好一通教“却受到杨浩的讥诮反驳，当时杨浩打的主意就是杀一儆百。

　　在任何一个朝代都不乏好官，也不乏脏官，哪怕吏治再清明的朝代，也因此，越是代表着巨大利益的职司衙门，贪官污吏也就越多，杨浩深知就里，他毫不担心一路下来，会找不到那只儆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只是他没想到最后找到的竟然是邓祖扬，邓祖扬做为一个昏官，其履政能力固然不足，其本人的下场却也实在可怜了些。

　　但是这次在泗洲停留那么久，最后将那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还是起到了应有的警慑作用，江淮诸道官吏们购运粮米的热情空前高涨，粮绅们、米行粮市的牙人、官仓籴佼司的小吏们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勾结牟利了，如今只要各处建筑的堰坝水闸能够经得起实践考验，保障运河水路的畅通，那么开封百万居民无米下炊的窘境就能为之解决-，所以枯浩此刻的心态是很平稳的。

　　至于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和眙县的争粮风波，他是不大放在心上的，这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他也侧面了解了一下，知道两位县令所言都是事实，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遭灾、盱眙县丰收的年份，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同样悄悄派人到盱眙县境内寄籴过粮米，如果盱眙县自己的收购任务遇到了困难，同样会派人加以阻挠，只不过寻常年份不似这一次朝廷下达粮米收购任务的急迫，所以彼此的矛盾不曾这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化过而已。既然这是官场痼疾，多少谋臣能吏能想不出两全之策，他才懒得耗费脑筋。

　　这种r态，全然是因为痼疾难除，还是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折子渝一番斥骂他的话起了作用？杨浩却从未深思过，只是他的心态却不知不觉产生了变化。女儿家的心思最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吴娃儿对他的这种转变，已经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了。

　　魏王赵德昭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进知县衙门后，云知县立即把本县卓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的纠葛冲突向魏王做了禀告，言辞之间对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遏籴的事情极为愤懑。赵德昭对这种事情同样不甚了然，一听之下只道那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是在有意为难同僚，破坏朝廷收购大事，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然大怒，当即就申明他必严办此事。

　　待那云知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天喜地的离去，慕容求醉、程羽等人便纷纷进言，向魏王说出了此中弊病形成的原因。魏王这才察觉自己年轻识浅，如此仓促表态太过冒失，这件事JL，盱眙县令固然没错，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令却也理直气壮，内情形成的原因极其复杂，岂可轻易搬出钦差节钺对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暴干涉？

　　可他堂堂一介王爷，又是代天巡狞的钦差大臣，刚刚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脯打保票地要严办此案，这时如何食言？赵德昭自知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又不知该如何收手，苦思半晌，忽地瞧见杨浩无所事事地坐在一边，登时如见救星。

　　这一路下来可尽是杨浩为他出谋画策，他才能劈波斩棘，一帆风顺，在他想来杨浩定有办法既能保全他的体面，又能化解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盱眙两县的纠纷，赵德昭立即和颜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向杨浩问道：“杨院使，你先到了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对此中情形定然走了解的，不知院使可有两全之策以教本王？

　　杨浩本想置身事外，没想到他还是问到了自己头上，略一犹豫，方欠身说道：“王爷，盱眙县寄籴，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遏籴，其目的都是为了朝廷，一颗忠心勿庸质疑，因此生了嫌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两地粮米丰欠情况不同，这种纠葛本无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

　　以下官之见，王爷遣一老成持重的官员，前往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做一番调查，也就算是安抚了本县云知县的心，同时也周全了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李知县的意，到那时再从中做个调停便是。两县都是为了朝廷，看在王爷面上，自然不会再生怨尤。至于云知县的难处，王爷身为巡狩大臣，可将其中情形禀奏于官家，代他请免一部分钱粮，云知县必然感激不尽。”

　　赵德昭一听，欣然道：“杨院使所言有理，那么…杨院使可愿代本王一行？”

　　“呃…，下官这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舟船劳顿，有些水土不服，如今正在调养之中，恐难成行，况且…这一去是做和事佬的，下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情急燥，难承重任，王爷应选一老成持重、素孚人望的官员，才是最好的人选。”“老成持重、素孚人望？”

　　赵德昭瞟7眼坐在一旁带死不活的三司使楚昭辅，老楚知道如今粮荒解决有望，自己一颗狗头算是保住了，可这三司使的官儿是肯定当不下去了，只要一回京就得被罢免，刚出京时他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想着怎样为自己料理后事，如何困厄有解，他就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想着如何为自己找一条后路。这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他不断地写信回京，正让家人四处走动，忙着为自己疏通关系呢，自家的火都救不过来，哪有心思给别人灭火？

　　赵德昭瞧楚昭辅神思不属，萎靡不振的一副死样子，根本不堪一用，只得再转头他顾。其他的官儿…，赵德昭又将目光投向程羽、程德玄，这两位执掌刑狱多年，天天不是审犯就是判刑，那张战斗脸儿无时无刻不紧绷着，一副严肃无比的模样，一见他向自己望来，虽然二人努力做出温和的模样，可是脸上的线条还是有些酷厉，这副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让他们去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搞恐吓还差不多，保证吓得婴儿夜不敢啼，叫他们去做和事佬，一点都不像啊…慕容求醉一见魏王把目光投向程羽等人，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千岁若不嫌弃，老朽愿往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一行。”

　　慕容求醉担心啊，这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令也是赵普提拔的官儿，本来赵普身为百官之长，举贤任能正是他份内之事，他又没有火眼金睛“这官员良莠不齐，那也没有办法，可要是被人惦记上了，成心拿这事做文章，那也实在有够受的。慕容求醉怕这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再让南衙的人查出什么事儿来，在这危难关头一而再的给赵匡胤上眼药，官家不上火才怪，所以见魏王有意让南衙的人出面，当即主动请缕。

　　“这个么…”赵德昭看看慕容求醉，慈眉善目，一副仁厚长者模样，倒是有些意动，可是慕容求醉毕竟只是相府幕僚，在朝廷上没有官职的，略一踌躇，便道：“也好，那便劳慕容先生走一遭。唔…程判官一同前往吧，此番江淮筹粮，即将功德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你们乓1善行事，莫要横生枝节。”

　　“是，那下官就与程功曹陪慕容先生走一遭。”程羽微笑着瞟了慕容求醉一眼，方正南一听忙也站出来道：“反正盱眙无事，老朽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乘船，正觉身子骨儿酸乏，也陪慕容先生前往便是。”

　　双方四人冷冷对视，目中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挑衅的光芒来。楚昭辅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目光无意间扫过杨浩，就见杨浩也同自己一般一脸的慵懒，对程羽、慕容求醉等人的明争暗斗好似浑不在意，不由为之一怔，眸子微微一转，楚昭辅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深思的神情来。

　　离开魏王居处，程羽紧赶几步，追上杨浩，微笑道：“魏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请院使大人往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一行，显见对院使大人的倚重之心呀，院使大人怎么托辞拒绝了呢？真的有些身体不适么？”

　　杨浩止步回务，瞟7眼远处的慕容求醉和方正南，拱手道：“呵呵，程大人，请。”

　　杨浩与程羽并肩而行，微笑道：“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置同僚之难于不顾，公然与邻为壑，无非是因为盱眙县的作为影响了他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县的利益和政绩罢了。只要定额收购粮米仍是各府县官吏的一项考课，而且各地方粮米的产出不能有大量丰余，那么这种纠纷在地方官府之间就永远不会断绝，派谁来也是无济于事，调和不了的。”

　　程羽微微一笑，杨浩又道：“大人是南衙判官，经手的案件数以万计，应该知道，再好的律法体制，都要由人去执行由人去遵守，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同的利益团体，所以就永远不可能合咄现铁板一块的制度。

　　一条法律也好、一条制度也罢，能否得以贯彻执行，能执行到什么程度，要看在它之内获益的那个团体是不是各个团体中力量最大的，而不是什么公道正义。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盱眙两县之争，只是在符合朝廷大利益下的局部利益之争，说起耒，两县各有各的难处，此去说到底也就是做做和事佬而已，我这火爆脾气，实在做不来这和稀泥的活儿，呵呵，所以只好让贤啦。”

　　程羽有些讶异地瞟了他一眼，未料到这个看似鲁莽的人竟然看得这般透澈，同时，他能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显然是认同了他南衙派系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想到这里，程羽心中十分欢喜，对杨浩也更亲近了些，便笑起来道：“哈哈，老弟所言有理，这种事是不能方方面面前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一番说和下来，虽能息事宁人，可是想要皆大欢喜，却是万万不能，与其如此，这个不讨好的和事佬不做也罢。”

　　他微笑着瞟了杨浩一眼，低声笑道：“老弟用来遮掩身份的那艘船上女子，想必不是雇来充数的，而确是老弟府上的家眷P巴？”“呃…，程兄一双慧眼。”

　　杨浩见他有意亲近，直称自己老弟，便也改口称他程兄，听他问起自己女眷，心中专『是一跳：“我早知我的行踪，他们不会不加注意，不过…程羽忽地问起我船上女眷是何用意，莫非他已察觉焰焰的身份？不可能吧，这时代的条件，闻名久矣，不识其人的多了“他应该并不认识焰焰吧。”

　　程羽呵呵地笑起来：“早听说杨老弟纳了媚狐窟的娃儿姑娘为妾，此姝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妩媚，名震京师。老弟能将此娇娃纳入私房，实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福，可惜新婚燕尔，便被抓来出了公差，呵呵，也好，如今公私两便，我们去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无人来碍你好事，老弟便携美眷游游盱络风光吧。”

　　程羽又向他眨眨眼，低声道：“你放心，这件事为兄会替你保密，不会叫人知道的。”

　　杨浩笑揖道：“多谢程兄，程兄与德玄兄结伴往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去，多半还是因为慕容二人的缘故吧？说起来，兄弟直来直往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子，同他们这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怪气的老狐狸打交道还真的学不来，程兄去对付他们也好。唉，如今想起来，倒是在芦洲同羌人、同折藩、杨藩他们打交道痛快些，起码也们喜就是喜、怒就是怒，不会当面称兄道弟，背后使刀使剑。”

　　程羽脸上一热，只道他是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自己和南衙诸官吏往昔对他的行为，他肯对自己当面抱怨，那更说明如今已把自己看成一家人了，是以程羽哈哈一笑，泰然解释道：“这个自然是不同的，西北诸藩与你我，名虽同为宋臣，实则毫无干系。”毫无干备？”

　　“不错，西北诸藩以羌人为主，羌人中有细封氏、费听氏、野离氏等部族，其中尤以出身于北魏的拓拔氏和折兰氏最每-强大，不管是夏洲拓拔氏还是河西折氏，都是北蕃大族，他们自有领土，自统士农工商，自行征收赋税，自行任命官吏，虽未称国而王其土久矣！

　　就算是麟洲杨氏，居边远，属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多染夷狄之风，少识朝廷之命，也是被朝廷视作j$。部异类的，他们纵有输诚之心，你道朝廷就真的信了？当初官家‘因其酋豪，许之世袭，的承喏，本就是当时无力顾及他们这才作此安抚之言，西北诸藩还妄想我朝会遵循唐朝旧例，继续容他们在西北作威作福呢，哼，着实可笑！”

　　杨浩想起折子渝所言，脸色不由微变，程羽继续道：“上一次官家下旨，给他们加官进爵，令他们进京作官，想必他们就已察觉了官家的心思，对你这位朝廷钦派的知府自然不会再有好脸色。而我中原之官却大不相同，纵然政见不同、从属不同，毕竟同是宋廷之臣，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岂是那些蕃夷之属可比？哈哈，何况你我如今同在南衙办差，今后正当多多亲近，杨老弟就不要为当初受的些许委曲耿耿于怀了。

　　“是，程吴廉-诲馀是，兄弟受教了。”

　　杨浩微笑答应“：i中专『是黯然一叹：“子渝的说法没有错。毕竞，她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才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人，我这来自后世的人，与这个时代的人理念上相差实在是太远了。

　　如今这个时候，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民间还是非常友好的，可要是一个现在的人穿越到一九四五年的南京街头，去大讲什么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友好，不被百姓们活活打死才怪。我的所谓国家观念、民族观念，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何尝不是匪夷所思，荒诞不经？我拿一千多年后的国家观念、民族观念，兜售给这个时代的英雄豪杰，着实可笑…”

　　“嗯？杨老弟在想休么？”

　　“哦，呵呵，洪泽湖的龙虾味道鲜美，如今又正是秋蟹膏腴的时候，我正在想，偷得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空闲，携美妾游洪泽、品美味，逍遥一番呢。

　　程羽一听哈哈大笑，说道：“既如此，那为兄就不打扰了，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为兄就往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一行，如今还得去见见云县令，多多了解一些情形，告辞。”“告辞！”杨浩微笑拱手，望着程羽背影，心念忽地一动：“他去见云天笑，云天笑会不会把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在淮河上所受的委曲向他说起？”

　　转念一想，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又哑然失笑：“南衙虽与相府不和，不过运输木材，撞翻一艘小船，算得了甚么大事，南衙怎么也不会用这般小事做文章吧？再者说，我杨浩虽是遇事不躲事，却也是没事不找事的，子渝如今应该已经回了西北，中原除了娃娃和焰焰，再无可以让我牵挂的人，朝廷上既然始终不曾把我视做自己人，赵二那个专好抢人老婆的家伙又难保不打我家的主意，此番回了京师，安排好一切，我就该寻机遁去，还理会这些事情干什么？且去，且去，回家陪老婆去。”

　　心中主意已定，杨浩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平静和轻松，他施施然出了知县衙门，轻快地上了老黑驾着的那辆马车，吩咐道：“走吧，回船上去。

　　轿帘儿一放，他便往靠枕上一倚，二郎腿一翘，微微眯起眼睛，咿咿呀呀地哼唱起来：“”洪~~泽水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呀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啊，洪泽岸边一双美娇娘啊，清早船儿携美去观光，晚上回来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房，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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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寄情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