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明枪暗战

银州城外，两万大军每千人一个方阵，浩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地排列开去，煞是壮观。大道中央，一员年近四旬，披墨绿色披风的将领带着几名扈兵缓缓止步，向两旁睨去。这员将领体态适中，方正的脸庞，两道浓眉，三缕微须，许是戎马倥偬，身材保持得很好，举手投足也颇具武将威风。这是枢密院使曹彬派来杨浩军中的监军使曹玉广曹大人。西北诸藩比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军一向拥有较大的自主丅权，但凡听调出兵，朝廷也不会派遣监军使，而杨浩与折杨两家有所不同，他是在朝做过官的，后被外放，自成一家，表面上朝廷对他的约束力更大一些，此番赵官家特意派遣一位监军使来，也不无提醒之意：你杨浩不可效仿折杨两家，你应该在朝廷的完全辖制之下。不过这种举动的象征意义，明显大于实际作用。自从这位监军使到了银州，杨浩只见了他一次，然后就突然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不起了，曹玉广一直克制着自己，他倒想看看，突然生了重病的杨浩有没有胆量藉此推诿，抗旨不遵。如今看来，杨浩纵然不情不愿，还是不敢与官家撕破脸面的，准备出征的兵马已阵列在前，就等着他这位河西陇右兵马大元帅了，纵然他的架子大一些，拖得再久一些，曹大人也能沉得住气了：只要他能出兵，自己也就完成了使命。就像二十世纪初各路军阀中原大战时一样，一看见戴着护耳棉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口妈拉巴子的兵，人家就晓得这是奉系人马，杨浩的军队与曹大人身边几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军将校相比，服饰也极具特色。他们大多穿着一袭肥大的皮袍，袍子底下又裹着许多层单衣，身形显得臃肿不堪。皮袍都是自己备的，有羊皮的、牛皮的、还有各种兽皮拼凑的，款式也不尽相同，看着有些混乱。今天天气很好，风不大，可是这寒冷的天气中站久了也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受不起的，士兵们把护耳都放了下来，有的还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的手巾蒙住了口鼻。牵着马，挎着弓，时不时的跺跺脚，驱一驱身上的寒气，在马背上，系着一个硕大的包袱，里边装着皮甲、铺盖、食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干、馍馍和饮水。杨浩的军队成分非常复杂，其中汉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项羌人、回纥人、吐蕃人、契丹人，大多自成一个军团，旗号行伍还算齐整。此外还有几个军阵是由其他国家或地区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至此的武士以及族群相对弱小的种族士兵组成的混合军团，他们的士兵组成更加复杂，有鲜卑人、吐谷浑人、突厥人、畏兀儿人、粘八嘎人、大食人、波斯人、天竺人，不但高矮胖瘦不一，衣着服饰不一，就连长相也是五花八门。杨浩赶来了，杨字大旗下数十人众星捧月一般，旗下一匹白马，马上一人，却裹着一件火红的大氅，策骑出城。曹玉广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一撇，哂然一笑：“早在京师是就听说杨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槌好出风头，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这样的打扮，生怕战场上自己成不了箭靶子么？”心里这样想着，曹大人面上却愈发恭敬，连忙策马上前，抱拳见礼：“末将曹玉广，见过大帅。”

　　杨浩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地一扬马鞭道：“哈哈。曹将军免礼，本帅前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应酬四方宾客，劳累过度，偶染风寒，好歹没有误了出兵之期，只是冷落了将军，还望曹将军莫要见怪啊。”曹玉广见他形容有些憔悴，虽然谈笑自若，比起自己初见他时确实瘦了一些，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暗暗纳罕：“我只道他这几天躲起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待银州防备，兼且给我一个下马威，看这情形？莫非他真的病了？”曹玉广可未想到杨浩就在这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之间，飞骑往返，已然走了三个地方。拜访了三个重要人物，他忙客气的笑道：“杨帅说笑，三军已等候多时了，杨帅既然到了，咱们这就启程么？”

　　这时他才注意到，杨浩的扈兵都在外围，跟在他身边最近的人并不是侍卫，这些人大约有十二三个左右。全都穿着臃肿的皮袍，肩后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着一面绿色的小旗，年纪大的胡须已然花白，年纪小的也就十六七岁，体魄也是有的健壮，有的羸弱，却不知这些人都起些什么作用。曹玉广此来，曹彬曾面授机宜：杨浩虽不似折家、杨家、李家一般。是早与宁国在西北建府开生路的一路诸候，但是隐隐也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离进行掌控的迹象，他这个监军就是个摆设。不要妄想能牵制杨浩，他这次来，多看少说，凡事听从杨浩安排，他唯一的使命就是摸清杨浩的实力底细，是以这些不同寻常的现象立即便即起了他的警觉。杨浩一提马缰，高声喝令：“来啊，传下将令，以王如风所部为先锋。统兵前行二十里，探路斥候，前方导引。沐丝所部为本帅前营，边一狼所部为左营、韩坚所部为右营。盖帮儿得所部押后阵，李从龙所部随本帅中军调动，三军开拔！”杨浩说完，中军立即响应，队伍开始徐徐启动，围在他身边的那些肩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绿旗的人迅速作鸟兽散，飞骑赶奔各个方阵，用不同民族的语言向该部将领大叫一番，那阵前将领听了，转身又向他的部下高声传令。曹玉广面上浑不在意，却一直冷眼旁观。见此情影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哑然失笑，原来这些人的作用竟然在此，竟是军中的通译官。方才那些方阵整整齐齐，虽然透着些训练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尚短的样子，但是也有那么几分气势，杨浩这一下令，二十个方阵却立即混乱起来，这个方阵向左转，举旗开拔了，前边那个方阵的人马还在左顾右盼，打听消息。那个方阵的士兵翻身上马，已然走出好远了，后边那个方阵还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地矗在那儿，听着通译向他们详细传达大帅的指示。

　　曹监军忍不住“扑哧”一笑，赶紧掩住的嘴巴，拿眼角偷偷一觑杨浩，但见杨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悻悻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怒还恼的样子，连忙做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各个方阵经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总算各自聚拢到了所部将领旗下，开拔上路了，据曹监军这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游走于银州大街小巷得到的情报，杨浩原本有一万人马，这就是他的全部本钱了，可是攻打银州一战，损兵折将，伤亡就已过半，要不是契丹迭剌六院部抗住了庆王主力，陷城时又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项七氏的联合大军赶来，他的人马早就死伤殆尽了。饶是如此，待到打下银州城后，杨浩麾下能战之士业已不足三千。如今不到半年，杨浩的军队已经扩充到了三万，从三千到三万，十个人中只有一个老兵，换了任何一支军队，在这么短的时间形成这么大的规模，能否有效指挥都是一件大成问题的事，何况这些士兵几乎网罗了西域所有的民族，生活习惯、语言交流都大成问题。曹监军心中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暗生鄙意。

　　“夫人，大帅的军队已经去远了！”站在城头眺望远方，杨浩的军队已消失在大山尽头，范思棋立即转过身，向城楼中大声通报。城楼中立即走出了两个人，两个文官是萧俨和徐铉，其余四人都是一身披挂，肋下佩剑，看模样，像是几个年轻英俊的小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红齿白，英姿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大姑娘小媳妇们见了怕是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漾的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祸水。正是披了甲胄的罗冬儿、唐焰焰、穆青漩、丁玉落，和虽与俊俏无缘，却也不乏英武的甜酒姑娘。

　　杨浩远征，必留一支精锐守城，这本在曹监军的预料之中。他己打探清楚，留守银州城的总兵力是一万人，这是以那三千嫡系精锐为主的军队，由于木恩木魁领走了一半人马正在银州外围消除一切不稳定因素，所以城池防御上连女兵都承担了相当重要的使命。银州守军的统帅则是副节度使李光岑和团练使柯镇恶，以及木恩木魁两位指挥使。实际上真正守城的将领就只剩下了柯镇恶一个男人，其他几人都是巾帼英雄，穆青漩守城的本领还在乃夫之上，甜酒擅长击埋伏，唐焰焰、丁玉落擅长后勤调度、而罗冬儿在萧绰和耶律休哥的栽培调教之下，指挥调度一城兵马、掌控全局的能力还是有的。利用杨继业一手打造的城防措施，准备坚守银州、牵制李光睿的全部首脑人物就是此刻出现在银州城头的这些人：武将是柯镇恶、穆青漩、唐焰焰、丁玉落、甜酒，文官则是萧俨、徐铉、范思棋、林朋羽。罗冬儿总揽全局。这一仗，杨门女将占了一半。

　　罗冬儿向远处看了一眼，神色平静地道：“徐大人、萧大人，继续将银州方圆百里之内的山寨、城堡、部落居民全部迁居银州城内，有不肯牵涉的，强迫搬迁，收拢外围村镇所有人口、物资，务必做到坚壁清野。”

　　徐铉和萧俨拱手道：“遵命。”“柯团练、夫人，二位还请继续训练民壮，这一次不按民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丁，但凡年龄五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身体强壮的男子，尽皆按受城防训练。”“是！”“范大人、林大人，药材、粮食、火丅药球、毒气弹、箭矢要储备丰厚，滚木擂石越多越好，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调拨兵丁和民壮，征亲城中所塔车辆出城搬运石块、砍伐树木，银州城外三十里内，不留一棵合抱之木、不留一块合抱之石。”“遵命。”“焰焰、玉落、甜酒，你们这些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务必每天巡视各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练士卒，熟悉城防一切设施，将各种城防物资就近调配各城。”

　　唐焰焰和丁玉落也肃然应道：“是！”这时一个女兵快步跑到罗冬儿面前，抱拳说道：“夫人，三娘收到一封密柬，请夫人回帅府议事。”罗冬儿颔首道：“知道了。”她对环侍身旁的众文武道：“好了，各位都去忙吧，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禀报。”说罢随着那女兵急急向城下走去，自始至终，不曾向杨浩离去处多看一眼。

　　她记得萧后是如何衣不解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夜巡视城池和三军，以重赏重罚稳定了军心的：她记得契丹皇帝身中毒箭，几次命在旦夕，宫中御医彻夜抡救的时候，萧后是如何临危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镇定自若地临朝秉政，给全城军民以无穷的勇气和信心的。她记得当那醉酒的泼皮在街头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舌，散布皇帝驾崩消息时，萧后又是如何冷血无情地砍了他全家人头的。萧娘娘为了契丹的社稷苍生守得住上京城，我罗冬儿就能为杨郎守住这银州城，管他来的是什么豺狼虎豹，我要守住我的家！

　　明堂川，双龙岭前十里，是一座起伏不高的山岭，这座山岭叫蝲蛄岭。远处一骑飞来，立即引起了伏在山峰上的几个暗哨的注意，他们才拈起了上了弦的劲努，瞄着那策马急驰的身影，待他到了岭下，看清了他的相貌，几个暗哨又小心地观察了一番他的身后，见没有人跟踪，这才站起一人，向那人抬了抬手，拢起嘴巴喊道：“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这儿。”给下那人牵了马上来，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吁吁地道：“大帅已经出兵了。”岭上的暗哨纷纷站了起来，方才高呼的那人喜形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道：“大帅出兵了？好，你快去禀报将军，这些日子窝在这里，骨头都闲得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大帅既出了兵，咱们就快熬出头了。”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从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羊皮袋、拔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子“咕咚咚”地喝了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便牵着马下了山岭，然后飞身上马，继续向前奔去。双龙岭如今本该是一座空城了。穷疯了的艾义海在奇袭双龙岭成功之后，把这里所有的人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回了银州城，捎带着把双龙城附近的小部落也都当成战利品，软硬兼施地迁到了银州城内。这个地方不是交通枢纽、本来就人烟稀少，再加上冰天雪地的，双龙城还在的时候，到这儿来的人也不多，自打这儿的人被一网打尽之后，这就成了一座死城，可是如今这座死城中，却又已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人了。

　　木恩、木魁、艾义海各领所部清剿银州外围不恭驯的部落，既是彰显武力，震慑诸夷，同时又是练兵和养战的过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作用，每次出来带回去的人马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少了一营，这一营人马带着剿获的牛羊、粮食，便赶往双龙城集结。待到下次出城清剿，他们所带的兵马又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员的，用这个方法，他们把人马和足够的辎重都运到了双龙岭，而银州城中既便有朝廷和夏州的密探，他们就在这些密探眼皮子底下集结、出兵、裹挟着财物和奴隶归来，这些密探也休想发现一丝异样。双龙城中此刻正干得热火朝天，士兵们每天的任务就是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喝足，休养备战，同时自行制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皮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酒，制造穿超沼泽和沙漠时运载各项物资的车辆、爬犁等交通工具。他们的统兵将领是三个人：木思、木魁、艾义海。这三个人都是最善长在险恶坏境中长途跋涉、潜伏、转移、袭击的专家。杨浩把自己重金打造出来的陌刀阵和重骑兵阵也交给了他们。木恩、木魁、艾义海这三名悍将，再配上这用之不宜便是废柴，用之得宜所用无敌的陌刀阵、重骑兵阵，那就是一柄降妖伏魔的三尖两刃刀。西域的城池大多不算宏伟，但夏州城是个例外。这座城池是五胡乱华的时候匈奴大王赫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所建大夏国的都城，这个匈奴人以为自己能“一统天下，君临万邦”因此将此城命名为“统万城”夏州城修得坚固无比，城墙是用蒸土筑之的、其城土白而坚，当年后唐皇帝李嗣源攻打夏州，派兵挖掘地道，就因这蒸土坚逾水泥，连一条也没挖成。长途奔袭，攻打的又是一座坚城，本来在兵力配备上用不到这样的武装的，但是夏州方面本以骑兵为主，西北王李光睿的作战风格又与契丹人相似，那就是进攻、进攻、不断的进攻、用犀利的进攻弥补防御的不足，同时以李光睿在西域的超然地位，能够对夏州产生威胁的武装，自李嗣源之后近百年来还不曾有过，所以杨浩料定他必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兵守城，但是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兵未必全部驻扎在夏州城内，如果真的发现敌人，以夏州军一向的作战风格，他们首先想到的也是进攻，打垮敌人、击溃敌人、夏州之围自解。那么要迅速击溃、冲垮这些拱卫在夏州外围的人马，迅速抵达夏州城下，他的陌刀阵和重骑兵阵就大有用武之地了。木恩正负手看着眼前营寨中挖掘出来的一个个大灶坑，灶坑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堆积如山、正被人搬去研磨成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皮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酪等有人正分门别类装入皮口袋和褡裢。听到斥候回报，木恩哈给大笑，回首便向银州城方向望去。灶坑冒出的炊烟飘过来，使他如站雾中，北风一吹，这雾便迅速消散在他眼前，木恩向前一指，大声说道：“时刻关注银州消息，夫人讯息一到，咱们便马上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