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整治地痞（上）

“老子们是秋垣县关圣会的英雄好汉。”大汉得意洋洋地大声吼叫，用力将手里的短刀砍进房中柱子里，恶狠狠地问：“知道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吗？”

　　“不…不知道。”

　　“不知道？”关圣会的人一阵哄笑，大汉道：“你们这群王八蛋，丧家犬，蠢猪，好汉爷爷今天到这里来就是要教你们学会懂规矩。”

　　“请问好汉们说的是什么规矩？”

　　“知不知道秋垣县是谁的地盘？是关圣会的地盘，你们到秋垣县来讨生活，难道要我们关圣会送钱养你们不成？”

　　这屋里人开始明白了：原来是秋垣县的地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前来索要保护费。

　　灾民都是外地人，客不欺主，哪怕敢与本地人起冲突，再加上屋里的青壮汉子人数太少，没有办法同对方争执，只得道：“各位好汉，我们都是遭受天灾离乡背井到这里逃难的，身上本无分文，哪里有钱孝敬各位呀。”

　　大汉怒道：“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没有？”

　　接着旁边一个人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子猛砸下去，将说话的人打翻在地，其他上跟上来就是一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打，将他打得皮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绽、鲜血淋淋。

　　屋里其他的灾民惊叫声、哭喊声顿时响成了一片，有的上前扶挨打的亲人，有的怒目而视责问：“你们凭什么打人？难道不怕我们报官吗？”

　　“哈哈，报官，我好害怕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地痞们狂笑道：“我好怕公差大哥半夜里也上班还跑到城外面来抓我呀。”接着他们推出一个人道：“这位是衙门的李捕头的小舅子，有冤情对他讲，让他告诉他姐夫去。”

　　那人亦涎着脸笑道：“不错，我姐夫还等着我回去送钱给他，你们有话我帮你们转达，不过要收钱的，很贵的哟。”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地痞们哄堂大笑。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灾民，不过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关圣会的人见聚集的人多了，便冲到外面挥舞手中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短刀骂道：“你们这群狗杂种，看什么看？想找死呀？等会儿就轮到你们了！”

　　人群里忽然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李捕头的亲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呀。”

　　“谁，谁他妈在叫？”关圣会的地痞们炸开锅，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怒冲冲地向人群咆哮：“有种站出来讲话，敢不敢？”

　　“有何不敢！”一个少女越众而出，飘一般来到他们面前，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人见之如沐春风，尤其她一双眼睛灵动无比似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彻人心。

　　关圣会的人吹起阵阵口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地叫嚷起来：“哪里来的小娘皮，长得这么俊，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摆明了是要勾引我们兄弟嘛，我们的定力可是很差哟。”

　　有的挤过来开始动手动脚：“美人，我的定力差，让我香一口。”

　　为首的大汉一把推开其他人冲上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笑道：“老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拿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火，过来吧，美人。”

　　少女扬手而起，手掌上带出一串亮光，在黑夜里显得特别醒目。

　　在场的人看到后俱是一愣，关圣会的人突然间觉得身上钻进了什么东西，一阵寒冷从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飞快地侵入到骨髓里，不由得叫出声来：“好冷呀，好冷呀。”

　　少女冷笑道：“既然你们上火了，那我便让你们降降火，罚你们今晚越来越冷，冷到明天早上就永远不用怕冷了。”

　　大汉不知是太冷还是害怕，声音不住地哆嗦着问道：“为…为什…什么…不怕…冷了？”

　　“你听说过死人还会怕冷的吗？”

　　听到此话关圣会的人一齐翻倒在地，头发、眉毛、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耳朵等部位竟然都已经结上一层白霜，这下他们都晓得面前少女不简单了，一个个大骇，一边冷得打着摆子，一边惨号告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女侠？”少女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身体泛出金光，她整个身体飞到半空，一头白老虎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停在她身边，活生生一幅神仙显灵的情景。

　　所有的人全都跪下去叩首不已，关圣会的人更是吓得半死，只晓磕头求饶。

　　女神仙开口道：“我本是璇玑天女，专门视察人间疾苦。两省天灾，百姓受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落至此本已惨绝人寰，尔等鼠辈胆敢如此作恶，其罪恶更胜往时百倍，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取尔等性命，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姑且饶你们这回，只罚你们一夜，如若再犯须死在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她说完后乘上白虎飞向高空，转眼间消失在云端。

　　神仙下凡惩恶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的消息飞快地传遍灾民点，又用更快的速度传遍全县，那批关圣会的地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受了一夜的苦，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回城后又病倒半个多月，这些情况更进一步证实了神仙下凡事迹的真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

　　扮了一回神仙的褚小蝶大受鼓舞，每天夜里都要巡视一遍，又做了几桩显灵的事教训了一些恶徒，璇玑天女显圣的事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传得更广，便有人在黄榉坡建起璇玑天女庙，一时香火不绝。

　　经过这些事后，不但灾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起来，而且再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做坏事，秋垣县的犯罪率更是因此降低了近八成。

　　这几天，官府发布的布告一个接着一个，一则最新的公告在秋垣县民间再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起一片沸腾，继前一个公告将男人们雇到灾民安置点打工挣钱之后，县衙门给闲居在家的妇女们提供了一个挣钱的机会。

　　官府的告示上说，秋垣县百姓每家可到官库领棉布，按官府的标准制成衣物被服送回来，每匹布料的加工工钱为一百文，由官府开出凭条到景祥商行支领，不过如敢私匿布匹或以次换新的，除没收原布之外罚五百文一匹并杖责二十。

　　为了避免发生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衙门的现象，官府按户籍将棉布和制作数量和标准发到各乡、里，规定每户最多加工十匹棉布，工期定在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之内，误期的和质量太差的要倒罚钱。整个秋垣县都动起来了，无论男女都在工钱的感召力之下被动员起来。

　　众人拾柴火焰高，灾民衣食住行所需的各种物资很快被生产出来，秋垣县平均每个百姓之家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便收入五百文。

　　当然，在制衣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出现过不少以旧换新、以次充好、隐匿布料和成衣等等见利忘义的事。更有甚者，一批地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恶霸或者强领棉衣以低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人加工然后到官府冒领工钱，或者公然抢劫敲诈加工制衣的百姓，以低价强收官府开出的凭条。还有一些不良商人、士绅也从中作梗，或者低价揽接业务，或者强令下属佃农、雇工家庭不得接官府的业务。

　　对于这种种丑恶现象，怒火中烧的陶勋命令袁道宗加派人手严加查处，一经发现直接当众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子重打五十大板，如此一来惹得地方士绅一片怨言。

　　陈子轩向他进言力劝暂时不要得罪太多的人，最后改派了四平八稳的县丞大人查处，拣其中几个闹得最凶的人狠狠惩治一番了事。

　　褚小蝶和丁柔则暗中扮成神仙下凡，对那些不良商人、士绅和地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狠狠地施加惩罚，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这股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及时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下去。

　　鉴于在这些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县衙命令、侵扰百姓灾民的事情里关圣会都充当着马前卒，表现得十分恶劣，陶勋下令让袁道宗带领三班衙役专门针对关圣会行动，可惜收效却甚微。这群地痞一旦被抓到县衙里便摆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式耍泼，犯的事又不构成重罪不能长期羁押，放了之后依旧四处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