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从那天离开咖啡厅后，席子悠的心里就多了两个烦恼。

　　一是她想帮方氏企业度过这个难关，却苦无方法。

　　二是她正试著厘清自己对傅晨隽的感觉是否已经变了质，在不知不觉中由恨转爱，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就是因为潜意识里一直对他存有一份好感，特别在乎他，所以她的心才伤得深、恨得重，始终难以谅解他所造成的伤害…

　　“这是阿桑特别帮你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汤，多喝点。”晚餐时，傅晨隽帮她盛上一碗热腾腾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汤，以惯有的强势口吻要她多喝点汤。

　　这几天看她精神不佳，常一脸若有所思，又像发呆的模样，让他有些不放心，所以便请负责烹煮三餐的阿桑多替她炖锅补汤，补补血气。

　　席子悠很习惯地被“命令”著，乖乖拿起汤匙喝汤，可视线却一直来来回回瞄向他脸上，研究似地盯著他看。

　　“什么事？”他察觉她好像有话想说的样子。

　　她愣了下，说：“很好喝。”

　　他浅浅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心里也肯定阿桑的手艺。

　　她喝了几口，又抬眼看他吃饭，仔细得像在计算他咀嚼了几次才咽下一口饭。

　　暗晨隽放下碗筷，看向她，关心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啊？”她呆问。

　　他眉心稍拢，直接把手伸向她的脸颊、额头，探探她的体温有没有异常。

　　“没发烧啊。”他说著，以额头取代手掌，面对面地贴上她的额间，更清楚地感受她的体温。

　　此时两人的鼻尖对碰，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就轻吐在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上，过近的距离显得有点暧昧…

　　她的目光无可避免地落在他贴近的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上，大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烫人的吻，尤其是刚结婚时，那几个因为一时“口误”喊他全名而引来的惩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热吻，更是令她印象深刻…

　　他感觉不到异常，拉开一点距离问她：“你没事吧？”

　　看着他眼底的关心，她心里暖暖的，竟觉得有些开心，于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是真的“变质”了。

　　她喜欢他，愈看愈确定。

　　“子悠？”傅晨隽奇怪著她怎么都不回答，但看起来又不像故意在闹别扭。

　　“我没事，你去吃饭吧。”她轻轻挣脱他的手，低下头吃东西，一时间还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感情，她需要点时间来调适自己心境的转变。

　　暗晨隽坐正身子，拿起筷子，对她不太寻常的举止还是感到有些纳闷，但眼前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安静的用餐，各怀心思地挟菜、吃饭，但其实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

　　＊＊＊＊＊＊＊＊＊＊＊＊

　　时间过了半个多月，席子悠依然在为方家未解决问题感到苦恼。

　　她没多少存款，也没了不起的人脉可以借调这笔钜额的款项，但她还是想帮这个忙。一方面是感念方家有恩于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当初答应这桩婚姻就是为了保住鲍司，若是就此撒手不管，任它面临易主、倒闭，那当时的妥协岂不完全失去意义。

　　为此，她甚至一度想过找傅晨隽商量这件事，看看见多识广的他是不是能提供点意见。

　　但想归想，几次才在他面前试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提起方家，他马上就拉下脸，一副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的样子，她也不好再往下问，知道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一筹莫展之下，她只剩最后一个方法姑且试之…

　　这天傍晚，席子悠从外头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傅晨隽坐在客厅里，表情阴郁。

　　他抬眸，一双锐利的眼直盯著刚进门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

　　她看了他一眼，心慌地没打招呼就直接走进房里。

　　坐在梳妆台前，心里还有些忐忑，她惊魂未定的轻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了几口气，接著匆忙打开包包，从里头拿出一个方盒，走向另一边的置物柜，推开拉门，将盒里装的珠宝首饰迅速摆回原位…

　　房门突然被推开，傅晨隽出现在门口，面容冷凛。

　　她惊惶转身，看他一步步走近，神情不由得有些慌张，僵立在原地。

　　他站在她身前，冷凝的视线停留在她身后敞开的拉门，身上的寒气像是随时能将人冻伤。

　　“真意外啊，怎么又拿回来了？”他语调轻扬，伸手拿起一串垂挂在珠宝盒边缘的钻石项链打量几眼，将它置于盒内，失温的眼眸轻瞥向她。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把它们拿出来欣赏一下而已。”她摸了下长发，眼神微微闪烁，仍是力持镇定地面对他。

　　“是欣赏它们的美丽，还是关心它们的价值？”他微眯起眼，犀利的目光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人心，像把利刃抵在她局促跳动的脉搏上。

　　她看着他，一时哑然，无从反应。

　　“你今天把这些首饰带出去，不就是为了把它们变卖掉，好凑钱帮方仲祺解决问题吗？”他一针见血的道破她的意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悉她的不安。

　　其实他一直没有忽略她最近心神不宁，一副藏有心事的模样。有时她会在他面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言又止，盯著他看了半天却不说话，几次还有意无意的提起有关方家的事。

　　他虽然对方家不感兴趣，却很关心她的情况，并且警觉到两者间的关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并且在调查过方家的近况后，猜测她的心事肯定跟方氏企业的危机有关。

　　一想到她婚后可能还瞒著他与方仲祺暗中联络，背著他和旧情人藕断丝连，他就妒火攻心，气愤难平。原本想直接跟她摊牌，命令她再也不准和那个男人扯上关系，但为了避免两人为此闹得更不愉快，她不明讲，他也就一直忍著，不主动提起，拚命说服自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今天她出门后，他回房间拿东西，眼尖地瞄到摆放珠宝盒的置物柜拉门没有完全密合，很自然走上前查看，竟发现半数的珠宝都不翼而飞。

　　外来的窃贼不会只偷走一半的首饰，最有可能就是席子悠自己将这些珠宝拿出门去。

　　“怎么，卖不到满意的价钱，还是找不到地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手，所以又带回来了？”傅晨隽冷言讽刺，盯著她哑口无言的惊惶，多么希望她能开口反驳，说这一切只是他的凭空想像。

　　真的，这其实只是他的臆测而已，他甚至想过她只是突然心血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的想配戴这些珠宝出去向朋友炫耀一番。可是数量不对，而且她进门时身上一件首饰也没有。

　　当他看着她表情心虚地往房里走，急著摆回那些首饰，还不承认自己曾将它们带出门过，他心里不得不换上另一个令他愤怒又心痛的答案…

　　他大胆的质疑，声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问，她却无声地默认，一点也不喊冤，不怪他诬赖她。

　　“…对不起。”席子悠低声道歉，不晓得自己是怎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马脚，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是的，她是在无计可施之下，想到先将这些珠宝首饰典当换现的应急之策，但走到当铺门前，她又像突然清醒似的回头，惊觉自己的行为简直跟小偷没两样。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时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心窍，竟然做出这么荒唐又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的事情。

　　平常她从来没有把那些珠宝当成自己的东西，如今却想一声不响地把它们拿去换钱…这不单是偷窃，而且还利用了他的信任。

　　她很清楚他不会提防她，从不曾过问这些送出手的礼物…因此她格外自责，回来的一路上都很担心会被傅晨隽发现她可恶的行径，难以想像他知道后会有多么生气，对她一定非常失望…

　　她不想被他当成贼看待，被他瞧不起，突然很害怕他会因为发现此事而开始讨厌她。

　　进门见到他，她忍不住作贼心虚，急忙回房掩饰…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

　　席子悠羞愧的低头，没有多余的理由，这件事就是她做错了，已经准备好承接他的滔天怒火。

　　暗晨隽的表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寒至极，绷紧的下巴憋著强烈的怒气，拧眉厉目地瞪视她，半晌都不发一语。

　　但这阵比吼骂更沉重的低气压，却已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得她快要窒息。

　　“你就这么替他设想，不择手段地想帮他吗？”他咬牙，觉得她对方仲祺的感情就像牙痛一样让他难以忍受，恨不得拔之而后快。

　　那个软弱的男人到底是哪里值得她这样付出，甚至为了帮他筹钱周转而做出这种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摸狗的行为！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席子悠抬眸，看到他眼里纠结的愤怒，心里也感到很难受，但她实在没脸请求他的原谅…

　　面对他的这一刻，她有种伤害人的罪恶感，却不知该如何赔罪。

　　“在我看来，要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难。”他突然抛出一句蕴含希望的话。

　　“你有办法？”她深感讶异，没想到他会愿意提供帮助，更后悔之前没有直接开口问他。

　　看她一脸关心，更让他心头火趄…

　　“办法是有，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一个让我老婆念念不忘的男人，看着他亲手搞垮自己的公司不是有趣多了。”他轻哼，置身事外的悠哉与冷漠，等著看方氏企业步入绝境。

　　黄淳燕一定没想到他们方家的产业会毁在自己儿子埋下的地雷里，连她也无力回天。

　　“我没有对仲祺念念不忘。”至少这点她可以为自己澄清，她并不是因为还爱著方仲祺才想帮忙的。

　　“难道你现在是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吗？”他架住她的下颚，冷冷地问道。

　　这话简直是在调侃他自己的境况，明知道她是为了保护那个男人才勉强留在自己身边的，她的心又怎么会在这里。就算她嘴上说不挂念，那是因为怕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怒他，担心他又做出什么对方家不利的事情吧。

　　“我…”她一时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想着该如何确切说明自己内心的感受。

　　一开始她当然不是自愿嫁给他的，可是打从决定接受这件婚事，她也不曾有过想从他身边逃离的念头。特别是当她在他持续不断的示好与付出之下，渐渐习惯了有他陪伴在侧的生活，逐步重建起往日那份信赖与好感，甚至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他的时候…

　　“是。”现在她脑葡定地说。

　　“呵呵…”他讥笑着，像听了个笑话，一个好不真实的谎言，却扎扎实实地刺痛了他。

　　“好，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考虑帮他一次，但你得先向我证明你的心里没有他的存在。”傅晨隽松开手，神情凛冽地靠近一步，像要求证似地低下头…

　　她没躲开他的吻，第一次任由他亲近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办，品尝她的香甜，由浅而深扫入贝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住那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小舌，恣意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

　　她有些昏眩，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传入耳里。

　　不知他的吻有什么魔力，总让她分不出东西南北，晕头转向…

　　然而她这出于真心的自然反应，到了他眼底却成为勉强配合的戏码，以为她全是为了取信于他才甘于接受他的索吻，任他如此靠近。

　　暗晨隽冷眼观望她的表情，扶著她纤瘦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部，慢慢游移，来回抚摩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暗晨隽注视著她绋红的双颊，他瞳眸里没有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的焰火，只有幽冷的黯淡。

　　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再次靠近，她仍然不闪不躲，接受他抚过那细致的耳骨，在秀颈上轻啄徘徊，再慢舞至她圆润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线上，沿著内衣边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那凝脂般的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

　　席子悠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蹙眉，轻轻颤抖，忍受著那股不断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她，严重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她心扉的陌生感觉，一点都不敢妄动。

　　他愈吻愈烈，心痛地掠夺她的甜美，狂肆地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她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心弦，将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拨至高点，却又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昂之时急转直下…

　　“不要这样…”他静靠在她的香肩上，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

　　她茫茫然的，还有些恍惚。

　　他抱紧她，不留空隙地将她搂在怀中，鼻尖眷恋著她的芳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却成了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人的毒气，噬痛他的心…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碰你吗？”

　　她恢复了大半神智，却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出此一问。

　　不出差的日子，他们夜夜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共枕，但他却不曾进一步要求与她发生关系，顶多亲亲她的额头、脸颊，抱著她入眠。

　　罢开始她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他也许天生就是个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的男人，对男女之事可有可无，表里如一的冷沈，久而久之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方才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进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动她的心魂，她才知道这个冷调男人原来也有这样炽烈灼人的热情，险些将她融化成泥。

　　“那是因为我珍惜你，尊重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永远都不必勉强你。”他收拢双臂，道出心中对她的怜爱与重视。

　　当初他人在国外，透过征信社打听到她结婚在即的消息时，内心忿怒又焦急，深怕自己来不及说服她回心转意。当时别无他法，只得利用打击方仲祺这个弱点来抢回她。

　　婚后他尽可能地给她自由，不干涉她的生活，让她做任何想做的事，包容她的情绪反应，不对她动怒…

　　他宁愿每晚忍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的折腾，也不想在她真正接受他之前强占她的身子，坚持等待她的真心。

　　可是她现在却情愿为方仲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出自己，摆明了极力忍耐，却一点也不加抗拒，任他予取予求。见她如此“心甘情愿”为别的男人牺牲，真让他心如刀割，痛得淌血…

　　“所以，请你不要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表现得不顾一切，糟蹋你自己，那会让我非常生气，非常痛心。”傅晨隽抬起头，向来冰封如霜的脸上竟然有了情绪的裂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织著痛苦的纹路。

　　他恳求她不要为了别的男人作践自己，先是沦为窃贼，又想拿身体来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换…

　　她可以不爱他，但不能不爱惜她自己。

　　“晨隽…”听见他如此珍视她的心意，席子悠同时感到感动又难过，像尝到了他心中的苦涩，倍觉心酸。

　　她知道他是误会她了，可是又羞于开口向他解释自己刚才的种种反应并不是因为另有所图，而是因为她全然陶醉其中，根本无力反抗他的连番挑逗。

　　每个细微的颤动，都是因他而起。

　　“我不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你爱上我，我会等你爱上我。”他帮她拉上衣服，遮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然后在她额上留下一吻，离开卧房。

　　席子悠抓著领口，倚靠在置物柜上，望着他离开的那扇门，内心一阵怅然。

　　最终，他还是没对她破口大骂，斥责她吃里扒外，只是再度重申他的爱意及等待的决心，留下平静的一吻，转身离开。

　　他眉宇间的无奈，融入了深沉的爱与痛，如滴水穿石般透入她的心…

　　忽然，她觉得自己了解了这个男人的感情，他总是不多解释，用他的方法默默守候、关怀。

　　而看似难以捉摸的距离，其实是他为她小心保留的空间，想让她过得更加快乐自在，正如儿时那个在屋里对她不理不睬，却常站在大树下陪她练琴，远远给她鼓励的小男孩…

　　她开始懂了，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