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门口站着两个大门神，我只是想进来喝杯咖啡。”

　　庞子夜发誓，若他现在敢张口嘲笑她，哪怕只有一句，她一定会马上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轰爆他的脑袋。

　　贝威廉朝着她走近，伸出双手“你想喝咖啡，随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来找我，我记得上一回有跟你提过，我请客。”

　　只是，她装好窃婷器之后，就跑得不见人影。

　　想也知道，她怎可能会是饭店的员工呢？搞不好连那一套工作服，都是摸来的。

　　庞子夜看着他宽大的手，犹豫着该不该将双手交给他“我们又不认识，没道理让你请客，而且，我也不习惯跟陌生人一起喝咖啡。”

　　还好，算他识相没开口嘲笑，还显出几分君子风度，伸来双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帮助她。

　　不过，庞子夜可没打算接受他的帮助，怎么说两人都应该壁垒分明，毕竟官兵专抓匪徒。

　　贝威廉见她迟迟不肯伸出手来，拒绝之意明显，于是勾勾嘴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微掀开一抹笑。

　　他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并没因她的拒绝而感到难堪，相反地，却将她视为一种挑战。

　　好心情持续，逗她彷佛是逗上了瘾，他故意轻声地一叹。

　　“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一别之后，我以为我们还能见面，没想到你居然没再去上班，因为我发觉之后来打扫的都不是你。”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又试了一次，将双手伸上前，执意她应该接受帮助。“我原以为你是饭店固定的员工，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但偏偏你是打工的！”

　　打工的？谁告诉他的？她是靠台湾警方帮助，才偷偷摸进饭店的好吗？既然是偷摸进去饭店，当然也得趁早溜走。

　　“你…你去清洁部问过我？”庞子夜一对大眼瞪着他，身子则还在挣扎，努力的让自己从窗架上挣脱下来。

　　“我让我的手下去问过。”贝威廉笑睇着她，见她挣扎得痛苦，干脆大步上前，不容她拒绝的箝紧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肢，一下子将她给拉抱了下来。

　　几乎双脚才一着地，庞子夜即慌张的推开他，好似他身上长了跳蚤一样，急急退开。

　　“你的手下去问过我？”大眼直盯紧他，她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都静止了，因为紧张。

　　莫非，他已摸清了她的底，知道了她的身分和任务？

　　庞子夜戒备地一手摸到大腿上，隔着柔滑的布料，她探到了习惯性系于大腿内侧的短型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

　　那是她最好的防身武器，过往也曾经助她在几个案子的危险过程中，化险为夷。

　　贝威廉看着她的神情，不疾不徐地开口，甚至没遗漏她极细微抚过身下衣料的动作。

　　“是去问过了，不过好可惜，因为你没告诉我姓名，所以我的手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饭店的经理说，清洁组的人员也爱莫能助，因为这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找的一些年轻清洁工，多半都是打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质，有的做半天、一天，就不做了，想找到人，反而有点困难，何况…还没有姓名。”

　　如果庞子夜能再细心一点，其实不难发觉贝威廉嘴角微微掀动，扬开一抹浅浅弧度。

　　他在笑，浅浅地、不易查觉的笑。

　　为了逗她，他掰假话掰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开心的，看她时而因他的话而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紧张，时而又为他的解释而突然松懈，他就忍不住地希望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恶升级、升级，再升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末了，他还不忘明知故问一下。

　　“我…”庞子夜差点因他的话而顺口报出自己的姓名“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彼此姓名？”

　　轻轻一咳，紧绷的神情较松懈了下来，庞子夜将原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上的手移开，顺便抚了抚裙摆。

　　“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我倒是觉得我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有缘的。”

　　只是不知道这是善缘？还是孽缘？

　　贝威廉冲着她咧开嘴，笑开一口白牙。

　　谁跟你有缘呀？我只想搜到你的犯罪证据，送你去坐牢！

　　庞子夜看着他，不喜欢他的笑，很想这样告诉他，然而，她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唯有虚假的挤出一抹僵硬的笑。

　　“我不喜欢油腔滑调的男人，尤其讨厌洋人。”

　　睨了贝威廉一眼，庞子夜暂且忘了洗手间外有炎门的长孙炎和他的手下，居然大剌剌地越过他，就要朝外头走去。

　　贝威廉突然伸出一手握住她的。“我父亲是香港人，母亲才是英国人。”

　　所以，他可一直是以半个中国人自居。

　　庞子夜停下脚步，一对灵动眸光似雷达，火速移到被握着的手上“我才不管你的双亲是哪里人，你的外貌一看就是个洋人！”

　　所以她讨厌？才怪！在中情局里工作多年，她的同事几乎清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皆是洋人，要真讨厌他们，早就做不下这份工作了。

　　“原来你有种族歧视的观念！”一抹笑深深地镌烙上贝威廉的颊靥，抓着她的一手骤然使力，他就是要让她挣不开来。

　　他的力道、他温热的掌温，不住的透过被扣得死紧的指节传过来，庞子夜几度挣扎，仍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不了。

　　她告诉自己不慌，不是因为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不了他，而是他的力道、他的温度是那么的明显，明显得似一张网，一张会蛊惑人心、魅惑人为他心动的网，就像擅于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之术的恶魔一样，只需在顷刻间，就能教她沉沦得永不见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

　　“就算是，又如何？”她执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回手，然而他却抓握得更牢。

　　“这样不公平！”他脸上的笑依然散漫、慵懒且有点雅痞味。

　　“放手！”庞子夜已渐失耐心与他周旋。

　　贝威廉怎可能如她所愿，对于大掌中握着的纤柔手掌，他可满意极了“要我松手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我，公平以待。”

　　鲍平你妈啦！庞子夜好想对他骂脏话，如果她的修养再糟一点的话，她肯定会。

　　“你放不放？如果不放，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在中情局里几年的训练

　　下，一些手脚功夫，她也习得了不少。

　　“喔喔喔，你生气啦？”她发起脾气，灵动的眼中似点上了两簇火花，让贝威廉的心忽地一颤，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看得有些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要松开你也行，用一个吻，换你一手的自由。”

　　庞子夜一听，乌亮的眼张得更大，双眸瞪他瞪得更用力“你要是真敢吻我，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她的要胁根本起不了作用，贝威廉凝睇着她，握着她的一手骤然使力，突然间将她给扯近，力道之大，让人措手不及。

　　“亲爱的可人儿，对不起了，我似乎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从小到大，我最不怕的就是人家的威胁！”说着，他的俊脸移近，阴影罩上了她，头一低，狠掠地吻住她。

　　有威胁，才有挑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有挑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东西，掠夺起来才会有成就感！

　　“嗯、嗯、嗯…”庞子夜左闪右躲，怎可能乖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合他。“我警告你，你这个混蛋，要是再不放开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爆你的头！”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贝威廉抬起俊脸来，只有在初时轻轻的衔触过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对于她接下来极端不配合的闪躲扭动，他视为一种挑战。

　　她已彻彻底底的挑起了他对她的兴趣，有挑战才有奖赏，有征服才会有征服后的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他一定要驯服她，驯服这一头极具挑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小母狮。

　　“你不用得意，或许就是等一下！”庞子夜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说。

　　“Anytime，Anywhere！”<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着她瞪视的眸光，贝威廉嘴角的笑仍旧灿烂耀眼，一低头，这一次，他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

　　庞子夜仍想闪避，不断摇晃着脑袋。

　　“该死的你…唔…唔唔…”他用一手箝住她挣扎的双手，压制在她的头顶，另一手则托撑住她的后脑，让她无法挣扎，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不开他的侵略。

　　“唔、唔唔…”庞子夜还在挣扎，因为心悸、因为害怕、因为他舌头的侵入，她浑身渐渐虚软，心跳与他一致，一股奔放的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萦绕全身，勾引出她心灵深处的渴望。

　　终于，她以仅存的理智提醒自己别沉沦，哪怕她已虚软，几乎在他的怀抱中投降，任其为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为。

　　“喔，该死的！”咒骂声突地拔地而起，贝威廉突然松开箝制着她的双手，退开一大步，用一手捣住嘴巴，一双水蓝湛亮如海的眼瞳，不可置信地直盯着她。

　　她咬他？！她居然敢咬他？！

　　就在他完全沉浸在甜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到足以让人沉沦的温热气息中，甚至为此颤栗、惊叹、歌颂着前所未有过的惊愕感触时，她居然咬他？！

　　贝威廉的一手捣着薄略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点点血珠由指节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隙滚出，滑落。

　　“是你自做自受！”看着他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中的血渍，庞子夜骤然心虚。

　　有一点点的不舍，但很快地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迫抛弃，她的理智主宰一切，同情和爱只给正大光明的人，不是这种登徒子。

　　贝威廉看着她，目光灼烈。

　　松开捣住嘴巴的手，他移回眸光，盯着掌中血红色的痕迹。

　　懊生气的，不是吗？然而，他没有，不但没有，反倒以极缓慢的速度，微微扬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高挂起他一惯慵懒散漫的笑。

　　那笑容让人头皮发麻，心生畏惧。

　　“如果，得拔光你的牙，以后才能吻你的话，我一点都不会犹豫！”

　　他的话、他的表情之认真，让庞子夜吓得往后倏退了数步，一手才摸到门板，她连思考都来不及，拉开门就要往外逃。

　　“喂，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好友就是台湾黑道中最有名的炎门的门主…长孙炎，现在还在咖啡馆里。”贝威廉整整衣衫，语调轻松地在她身后喊。

　　既然她是CIA的人，他相信她不至于没听过炎门的长孙炎。

　　果然，庞子夜马上顿住脚步。

　　气愤地握紧双拳，她甚至将指节握得发白，纤细的节骨暴突了出来。

　　贝威廉望着她的身影，故意深叹一口气，朝她走过来。

　　“你在这儿等等，我看今天咖啡也喝过了，不如就由我出去跟我的好友说一声我们该走了，然后你视情况再出来吧！”

　　他来到她身旁，伸来一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拍拍她的肩。

　　然而，庞子夜仍然是不领情，她闪他，如避瘟神一样。

　　“不用你假好心！”她恶狠狠地瞪他，似在警告，你如果敢再吻我，我一样会咬得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口是血！

　　贝威廉哪会在乎她那不具任何威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警告，相反的，她的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动他更想驯服她、占有她的渴望，倒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成功。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嘴角仍挂着一贯的笑，无声息的将俊脸移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庞子夜吓得退开一步，浑身窜过一阵颤栗。

　　“乖，我走了，听话，几分钟之后你再出来。”他伸来一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摸她，庞子夜又是一闪，避他避得远远的。

　　贝威廉看着自己落空的一手，再度调转视线看着她，哈哈笑了数声，随即转身离去。

　　“我一定要逮你去坐牢，要不然，我就不姓庞！”

　　耳畔回响着他夸张的笑，脑中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着他轻佻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的动作，庞子夜气得一遍遍用力抹着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

　　但不知为何，却怎也抹不去他的气味，他就像烙印进了她心扉一样深刻。

　　******

　　日子往前又滑过了两天，庞子夜和丹尼尔还是只能躲在老公寓里，监听着对街饭店总统套房中贝威廉的动静。

　　“他们的日子都这么无聊吗？”坐在椅子上，丹尼尔抬起头来打了个呵欠，扭动着僵硬的身体。

　　为何监听的内容里，他们每天不是讨论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要不就是台湾哪里的小吃好吃？差点让他以为，他们监听的不是经济罪犯，而是一队台湾美食小吃观光团。

　　庞子夜靠过来，细细的眉间打了个结“那个人就跟狐狸一样狡猾。”

　　那个人，指的当然是贝威廉，从咖啡馆洗手间事件之后，庞子夜就不再直喊他的名字，她总觉得那一吻似在她平静心湖丢下了一粒石子，涟漪阵阵。

　　“那个人？”丹尼尔扬扬眉宇，眼中净是不解。

　　“贝威廉。”一提到他，庞子夜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丹尼尔打量着她，不懂她为何如此气愤“Jill，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对方知道我们窃听？”

　　丹尼尔的话暂时拉回庞子夜的思绪，她沉默着努力思忖，半晌rg缓声说：“不能排除有这个可能。”

　　“那…”得再度换个方法？

　　“你联络台湾这边我们的情报人员，看能不能在台湾炎黄集团的附近，帮我们租一个地方，我们有用途。”

　　炎黄集团是炎门漂白后的合法机构，而贝威廉既然是长孙炎的好友，自然会常出现在炎黄集团里，只要能达到他的犯罪事实，就不在乎多设一个监视点。

　　“炎黄集团？”丹尼尔首度听到这个陌生的名称。

　　不能怪他，直到上上个星期，他才进CIA<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一个月。

　　“贝威廉跟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和这个人是一丘之貉。”庞子夜说着，将一份文件递给丹尼尔，示意他要再多做功课。

　　将手里的资料翻开，丹尼尔开始一页一页阅读了起来，然后，一向飞扬的眉渐渐地拢聚了起来，打起两个深得似解不开的结。

　　“之前巴罗都没跟我说这些！”他惊讶的喊。

　　他完全不知道这次他和庞子夜是要单独对付这么可怕，势力又强大得惊人的人物！

　　庞子夜安慰地靠近，在他肩上拍拍“巴罗一向不会多说。”

　　说多了，手下人人都胆惧了，还有谁敢第一个冲锋陷阵？

　　丹尼尔抬起头来，望着庞子夜“Jill，那…”接下来怎么办？

　　“去找人帮我们租地方，我们分两边监视。”庞子夜果决决定。

　　“好。”这一刻，丹尼尔不由得佩服起庞子夜的勇气。“Jill，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他有一个不错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有建议？”她倒是很乐意倾听。

　　“呃…”丹尼尔先搔搔一头金发，想了下才说：“我们何不干脆将监听器装在贝威廉身上？”

　　“装在他身上？”庞子夜蹙紧眉心，神情看来极度严肃，似乎正认真的思考着“你说的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但是…”

　　但是她和丹尼尔，到底谁去装监听器？

　　庞子夜的脑海紊乱不堪，摇了摇头，她仰首，深深叹出一口气。

　　“但是什么？”丹尼尔还在等着她的下文。

　　“谁去装窃婷器？”庞子夜看着丹尼尔，摊摊双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要她怎么再去与那个男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锋？光想起他的吻，就让她浑身不自在，心跳不自觉往上飙升，向极限速度挑战。

　　“这…”丹尼尔噤了声，一对蓝色眼瞳直直落在她身上，似在说…除了你还有谁？

　　与他眸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会，庞子夜笑得僵硬“别期望我了，若到万不得已，我宁可选则方案一，你去找人帮我们租地方，我们分两边监视。”

　　******

　　斑级黑色宾士特制房车以平稳速度往前滑行，街景纷纷朝后退掠，来不及说声再见，已消失在车窗上。

　　贝威廉坐在后座，他的身旁坐着长孙炎，前座开车的，是长孙炎的得力助手阿权，阿权的身旁则坐着罗耶。

　　“怎么了？你的心情很好？”长孙炎发觉，一路上贝威廉的嘴角始终挂着愉悦的笑。

　　“是很不错！”扬扬眉，贝威廉的视线由车窗外拉回，落在他的脸上。

　　“你呢？我看你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居然没因为可瓦达而受到太多影响，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一想起庞子夜，贝威廉的心情便莫名兴奋，开心极了。

　　伸直双手，扭扭僵硬的筋骨，他将手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叠于脑后，很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微眯起双眼，打量了下前座挡风玻璃上的后照镜。

　　照后镜中映着一部同款的黑色宾士车，两部车中，分别搭载着长孙炎的几个护卫，三辆车成一直线行驶，是标准的护卫方式。

　　“你说呢？”长孙炎侧过脸来睐了他一眼，微掀的嘴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了愉悦的痕迹，表示贝威廉话中所提的好事，确实牵动着他的心情。

　　贝威廉可没漏看他嘴角的笑“我说肯定有，从你嘴角的笑来推断。”

　　“真有这么明显？”长孙炎的心情确实是好极了，因为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见到的一个女子，是集团里可能新聘任的律师顾问。

　　“冰冷的你脸上都能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笑容了，你说明不明显？”双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握，贝威廉拱起手来，撑在颚下。

　　“是这样吗？”长孙炎难得地嘴角微勾，又笑笑，因为心中佳人。

　　“有事，绝对有事。”多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情让贝威廉语调肯定。

　　“那你呢？”长孙炎仍是笑而不答“这趟虽说是为了可瓦达的事，你专程赶到台湾来，但我听说，你这个情圣似乎有点反常！”

　　“我反常？”他哪里反常？

　　长孙炎收起嘴角笑容“你的身旁没有女人！”

　　贝威廉的身旁时常围绕着许多情人，不管何时何地，所以，长孙炎相信，就算面对可瓦达杀手集团的威胁，恐怕也极难让他改掉和女人谈情说爱的习惯。

　　“这个…”

　　原来！贝威廉呵呵一笑。若长孙炎没提及的话，他自己倒也忘了，好像从踏上台湾这块土地之后，他就没急着去找个情人来陪。

　　或许是因为庞子夜的关系吧！自从见过她之后，其他那些莺莺燕燕们，似乎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因为我突然发觉了我的另一个兴趣，这个兴趣好玩到足以占去我大部分的注意力。”

　　他爱极了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庞子夜的感觉，并准备拟定好计画，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与她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