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人和好后，甜蜜地窝了一夜，要不是得回家一趟报备，成水沁还真想做挂在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的那串钥匙，走路时叮当作响，随时与他相伴。

　　回家一趟后，她随即又回到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山庄。

　　幸福的感觉让人沉溺，若非有个出乎意料的入主动来找她，她还真忘了对方的存在。

　　“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眼前这位男友的前女友，成水沁有点啼笑皆非。怎么说，她这个正牌女友才有名正言顺找人谈判的权利吧？

　　“可以和你谈谈吗？”

　　“可以啊，说吧。”她爽快地道。

　　“不，不是在这儿，十五分钟后，我在六号温室等你。”不等她反应，许名臻话说完便转身离开。

　　“啧，搞什么鬼？”

　　成水沁这才发觉，在与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甜蜜的谈恋爱前，还有个大麻烦得解决。

　　＊＊＊＊＊＊＊＊＊

　　“我来了。”

　　成水沁犹豫着踏进温室，毕竟和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交往以来，她从没踏进任何一间温室。

　　“哇，这就是温室？”她忍不住摸摸这些稀奇、未曾见过的植物。“嗯，黏黏的。”

　　她独自探险了会儿，才想起自己与人约好要见面。

　　“哈啰，有人在吗？许小姐？”

　　她走到玻璃屋最末端，忽地愣住。眼前这块花圃凌乱得令人心惊，像有人以最残忍的手段毁了这些植物。

　　“她就在前面等我们。”

　　原本寂静的温室突然传来说话声，成水沁的眼皮猛地跳了起来。

　　“哎啊，发生什么事了！”

　　刺耳的尖叫声令她愕然回首，在瞧见来人还包括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时，她更是吓得心跳加剧。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这不是你最近培育的新花种，怎么全被人剪坏了！”许名臻喊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然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太多。

　　“我…我不知道，我一来它就这样了。”成水沁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解释自己的清白，一出口才发现如今更是百口莫辩。

　　这场好戏来得太出入意表，她不知所措的直结巴。

　　“真的不关我的事…”

　　“成小姐，你别着急，我们也没有怪你啊。”

　　原来温柔的语气也可以说出这么刺人的话语。

　　成水沁心一沉，似乎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抬眼望向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想知道他的看法。

　　看她脸色发白，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就晓得她吓得不轻。

　　“名臻，谢谢你带我来这儿，事情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这话既有礼貌，又不着痕迹的将对方的关系拉远。

　　许名臻只在意自己的小聪明得逞，没有多想“好，那我走了。”

　　这段时间对成水沁面言仿佛极为漫长，她一直等到完全确定许名臻离开后才再度开口。

　　“真的不是我。”她紧张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o.jpg">着手掌，并在腿侧摩擦着。

　　“我知道。”

　　“你相信我？”她的语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不敢置信。

　　“当然了，这还用问吗？”他可不是没脑子。

　　“那就好…”“松懈后，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才身体处于极度紧绷下，这会儿猛然放松，她竟感到头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不过气来。

　　“小心！”他立即跨步上前扶住她，让她倚靠着他。“怎么了，我这么可怕，让你吓成这样？”

　　“嗯，我是真的怕你生气…”勉强说话后，成水沁的呼吸更急促了。

　　“嘘，放轻松，深呼吸。没事的，我没生气，放松。”

　　他厚实的手掌不断轻抚她的背，吻同时轻柔地落在她的发上。

　　“你的情况很不对劲，看起来不像只是受到惊吓，你自己是医生，要不要找时间做个检查？”

　　“不用了，我想只是太过紧绷，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僵硬，才会突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不过气来。”

　　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皱紧眉头，十分担心她。

　　“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倒是这是怎么回事？”她摩挲着他的手臂，提起那些残花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关系，我会处理。”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是小偷吗？需不需要调出监视器的带子看看？”

　　“不用，这只是意外。”

　　“你会这么说，难不成知道凶手是谁？啊，该不会是…”

　　他一脸无奈的笑让成水沁随即有了联想，看向许名臻离去的方向。

　　“是她？”

　　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的无言等同默认。

　　难怪那女人知道花是被人剪坏的。“她为什么这么他？我又没…啊，是为了你！”

　　他苦笑。

　　＊＊＊＊＊＊＊＊＊

　　“你这个男祸，谁说红颜才是祸水，我看你也不差。”她语气颇酸。

　　“我会处理。”

　　“你最好快点处理，这次只是这样，下次会不会捅我一刀可不晓得。”

　　成水沁虽是以玩笑的语气这么说，倒也说中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心中的担忧。

　　清楚自己的感情后，他格外珍惜她，总是心疼她、想宠她，这些都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她明明十分坚强，不需要他保护，他仍压抑不了想将她纳入羽翼下的冲动。

　　“不会的，我不会让她这么做。”他收紧手臂。如果能将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也许就不用如此为她担忧了。

　　“喔！”成水沁忽然低喊。

　　“怎么了？”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拉开她察看着。

　　“我的手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

　　“你刚才碰了什么？”

　　“什么都碰了。”她懊恼地道。

　　“我看看。”

　　她的右手掌微微浮肿、发红，让他蹙起眉头。

　　“你摸了苇麻科的植物。”

　　“怎么办？我还得替病人看诊耶。“

　　“看样子你得好好休息，明天以后红肿应该就会慢慢退了。”

　　“真的会退吗？可是我现在很痛。”手掌传来的阵痛让她疼得缩起脸。

　　“你啊！”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感到好气又好笑。“来，我们回去擦葯吧。”

　　“好。对了，那个人的事别忘了处理喔。”手虽痛，成水沁的脑子里仍不忘此事。

　　“我知道。”

　　角落一地的落花萧索地躺在烂泥间，残败的模样像抗议着两人对它们的忽视，成了衬托他们感情的配角。

　　＊＊＊＊＊＊＊＊＊

　　成水沁才催着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将情债解决，以免发生意外，结果还等不到对方先做什么，意外就发生了。

　　原先小小的植物中毒事件，没料到会继续扩大。

　　成水沁因为皮肤红肿发炎，出现了发烧的现象。

　　医生替她看过后表示，皮肤中毒过敏的现象的确会减低免疫系统的防疫能力，尤其病人刚从国外回来，要旁人多注意她的状况。

　　“还是很不舒服吗？”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伸手探探她的额温。“温度好像又升高了，烧了退，退了又烧，晚一点如果还是这样，我们得再回医院一趟。”

　　“嗯。”很少见她没什么朝气，他极不能适应，语气中多了疼惜的意味。

　　“起来喝碗粥。”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体贴地扶起她。

　　“我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多少吃一点，喝个热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出汗，说不定烧便退了。”健康方面的事他不可能让步。

　　他们家中只有三兄弟，虽然小悠可说是跟他们一块儿长大，但她有人抢着宠，所以这辈子他倒还没这样服侍过任何人。

　　看见成水沁终于肯进食，他心里的担忧减轻了几分。

　　“吃完就睡吧。”

　　“陪我？”她几乎眼眶含泪，身体的虚弱让她对他多了几分依赖。这回得到教训，以后她的手绝对会收敛许多。

　　“快睡吧。”他直接爬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在她身旁躺下。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来风苑敦两人去吃早餐的凌谨悠看到的便是这温馨的景象。

　　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躺卧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成水沁则是蜷在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两入睡得十分安稳。

　　然而就算画面再美，早餐可不能不吃啊。凌谨悠还是开口唤人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

　　可是，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醒来后，两人怎么唤都叫不醒成水沁。

　　“水沁！水沁！”

　　他甚至拍打她的双颊，只听见她难受的呓语，而且他发现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的起伏不太寻常，像是得多费力才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进空气。

　　他与凌谨悠两人不约而同对望了眼，接着他倏地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跃起，拿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头的电话拨打。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这中间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一直处于浑噩的状态，等他真的静下来思索时，人已在加护病房外头。他茫然地打量着周遭，发现在一旁陪着他的人是大哥。

　　“这是怎么回事？”他惶惶然地低语。

　　“别着急，医生还在里头诊治，待会儿就可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煦拍拍他的臂膀，温言转述着情况。

　　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一时吓得不知所措，只得由他陪着同样心慌的弟弟赶到医院。

　　一名护士推开门走了出来。

　　“请问一下，病人…”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一抬头便焦急的询问。

　　“你们别着急，我是来问你们一些问题的。”护士婉转地说明情况。“大约两到三天前，病人到过什么地方？”

　　“这两天她才刚从国外回来。”

　　“知道是哪儿吗？”

　　“南美洲安地斯山。”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眉一皱。她的病原来和这个有关吗？

　　护士睁大眼，有些惊讶，也恍然大悟。

　　“病人在国外曾从事登山活动？”

　　“不晓得，她是自己一个人出国的。”

　　“好的，请你们稍坐一会儿。”

　　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护上已转身离开。

　　不明的情况让他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无力感，护士问的几个问题也只是加深他的困惑，难道她不是单纯的感冒发烧？他反复在心中思索着。

　　稍后，康勤砚带了一个人到医院来，终于解答了他的疑问。

　　“你说水沁在智利境内曾因为严重的高山症进医院？”

　　“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述安东尼奥的说法。”

　　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这才将注意力转到跟着康动砚一块到医院来的安东尼奥身上。先不管这两人是怎么凑在一块的，他关心的只有成水沁忽然倒下这件事。

　　“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了要看冰河而上山，在将近三千公尺的高度时，水沁出现了头痛和呼吸困难的症状，却还是勉强上山，最后被送进医院。她在医院待了几天，随即因为时间因素，匆匆出院。”康勤砚仅敢大略转述安东尼奥的话，实情是这女人太过轻忽自己的身体，实在枉费她还是个医生。

　　“所以呢？”忧心忡忡的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完全无法将康勤砚转述的消息与如今的情况联想在一起。

　　“安东尼奥认为，她可能是并发了高山症的后遗症。”

　　由于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安东尼奥十分心急，一开口又是一连串的西班牙语。

　　“安东尼奥是著名的登山家，曾经攀登过喜马拉雅山，你可以柜信他的判断。”康勤砚替他说明。

　　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顿了下，明白了事情的严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忽然以众人来不及反应的速跳起来，冲至加护病房门口。

　　“微！”康勤砚讶然惊呼。天啊，这会儿是翟家个性最冲动的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烺来附身吗？

　　“医生！医生！”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的拳头奋力地击在门板上，发出巨响。

　　“你做什么？”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煦从没见过么弟发狂的模样，不免感到讶异。

　　“我要见医生。”

　　“你见医生做什么？”

　　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微。”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低音量，熟悉他的人已经听出这是他发怒前的前兆。

　　走廊上的人们因为好奇而不断朝他们瞥来，他不希望再引起更大的騒动。

　　这时，加护病房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

　　三人异口同声的叫唤让医生不由得一愣。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我。”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立即道。

　　“嗯…”医生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了好一会儿。“病人有肺水肿的情况，根据你们提供的资料，判断是高海拔肺水肿。其实这些后遗症大多数只会发生在严重高山症过后，病人依然停留在高海拔山区的两到三天以内，但是，病人在两天前便回到台湾，这的确很少见。”

　　“那么…”

　　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焦急的语气引起医生的注意。

　　“结论就是，怎么发生的并不重要，现在病人的状况已经稍微稳定，只是因为肺积水的缘故，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管治疗，等情况好转，再移至普通病房。”

　　医生的回答很妙，也解释了情况，让康勤砚莫名地有点欣赏他。

　　“这表示她没事了吗？”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一时还无法随即松懈。

　　“暂时是如此，只要没出什么大意外就是没有问题了。有关病人探视的问题，你们就询问护士吧。”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代完注意事项，医生便踩着轻松的步伐，随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位医生…未免活泼过头。”康勤砚惊叹着，转回注意力后，他才发现身边少了个人。“微他人呢？”

　　“早跟着护士进病房去了。”

　　“惨了。”康勤砚马上下结论。“他看来陷下去了。”

　　“从小到大，我还没看见他那样激动过。”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煦点点头。

　　“这就叫，不爱则已，一爱惊人气”

　　“呵，还是你比较有学问。”

　　＊＊＊＊＊＊＊＊＊

　　原先被隔在外头，完全不清楚情况的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不安和担忧，此刻他进来了，经过一道道程序，如临大敌地套上这身装备，终于见到了躺在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的人。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着管子的成水沁显得十分羼弱。

　　他的不安与恐惧消失了，在亲眼见到她的这一刻，全转化为揪心的疼。

　　怎么回事？他一直照顾着的人，此刻却了无生气地躺在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

　　他被允许待在她身边十五分钟，之后便只能透过玻璃看见她的情况，他恼怒如此的安排，但也明白，这是为了不让病人受到任何感染最好的方法。

　　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谨慎又轻缓地执起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着针头的手腕，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酸涩的感觉不试曝制的浮现眼眶。

　　头一回那么清楚地体会到自己内心的脆弱。

　　他一向是骄傲的，所以用这么冷然的姿态看待世间一切，直到遇见了这个行事作风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女人，他的世界忽然被颠覆了，才会以那么戏谑的态度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她，现在想来，那样的自己实在幼稚。

　　“快醒来吧，醒来再对我笑！”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微忍不住以命令的语气这么说。

　　如果是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她铁定因为不甘心，凶着反驳他。

　　可惜，她没有。

　　即使此刻只有两人独处，即使知道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她或许听得见他的话，他却不晓得该说什么。

　　护士前来提醒他该离开了。

　　“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他隔着口罩轻轻在成水沁额头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