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滋味又在舒曼曼的店里打发时间。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生意较冷清一点,由于“舒曼小陛”提供简餐,因此生意最忙的时候通常是中晚餐的时间,而三、四点这种介于中餐早结束,晚餐又嫌早的时间,除了偶尔会有些客人上门喝咖啡外,通常是比较少人的。
今天的天气不好,成天<img src="in/yin.jpg">沉沉的,外头种了一排排⾼大的阿柏勒,红砖道上的座椅上坐了个老外,就某个角度看出去,感觉像是巴黎的午后。
舒曼曼原本该忙于晚餐的准备工作,可最近她请了个人来帮忙,对方手脚俐落又细心,有效的分担了她的忙碌。
好友来访,她空出了一点时间陪她。
在郝滋味面前放下一碟她爱吃的巧克力和一杯热可可,她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郝滋味一看到巧克力本来喜孜孜的就要拿来吃,可一想到某个讨厌巧克力的男人,她只好忍住。
“怎么不吃,这不是你的最爱吗?”舒曼曼有些讶异。
“可是某人…好像不喜<img src="in/huan.jpg">。”
那个“某人”好友不必说她都知道是谁,不就是她那个很难搞的丈夫吗?“喜<img src="in/huan.jpg">吃巧克力是你的自由,他喜不喜<img src="in/huan.jpg">跟你有什么关系?”就只有味味这种绵羊<img src="in/xing.jpg">子才会被吃得死死的!
“是这样没错,可是有时候我在想,我和他是要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还是要尊重一下对方的喜好才好,就好像我讨厌吃榴莲,万一有人成天在我面前吃榴莲,我一定也会很生气。”
“巧克力和榴莲是不一样的。”
“也许在不喜<img src="in/huan.jpg">巧克力的人眼中,巧克力比榴莲好不到哪里去!”
“你知道‘你是我的巧克力’已经和‘我爱你’划上等号了吗?”
郝滋味娇憨的搔了搔头“我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不是尹赫旭。”她接著又说:“如果有一天他对我说‘你是我的巧克力’,我一定会当场飙泪,因为那表示我很恶心,他讨厌我!”
真是败给她了!“你还真是…<img src="in/ting.jpg">中意他的!”
郝滋味脸红通通,笑得傻呼呼的。
舒曼曼差点没翻⽩眼,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女人…没救了!“你呀,结婚到现在,他到底对你好不好?”上一回在店里看到他,他与<img src="in/qi2.jpg">子间的互动真的与公司部属无异。
“还算不错吧!”
“怎么个不错法?”
“他…会把我做的饭菜吃光光。”
“你是米其林星级的厨子耶,他不吃光才有鬼!你又不是菜煮得难以下咽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把饭菜吃光,那才叫‘不错’!”
“嗯…他有把他人私的机手号码给我,让我有事时可以直接找他。”说到这个,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打过呢!因为…会不好意思!
“<img src="in/qi2.jpg">子有丈夫的机手号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这种事还可以列⼊他待你不错的项目?”可见尹赫旭对她的姐妹淘很不好!
“这样啊?”
“没有他对你比较好的事了吗?”
“这个啊…”郝滋味想了下,雪⽩的脸忽然抹上一层浅浅的、很透的红粉。她凑近好友,手指向她勾了勾,两人在桌子中间碰头,犹豫了一下,这才对她开始爆料“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什么?!今天早上?!”
“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嗄?还、还三回?!”看不出来尹赫旭是那么纵<img src="in/yu.jpg">的男人!
“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他还能去上班?”三回?!尹赫旭没有弹尽援绝,也没有腿软的拄著拐杖去上班吗?
郝滋味脸红得像颗红透的牛蕃茄“不过,他大概迟到了吧。”她睡死了,连他什么时候出门都不知道。
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只是你和他也结婚好一阵子了吧?今天才圆房,会不会太奇怪?他…没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吧?”
她声若蚊蚋,低低的说:“我也曾经怀疑过,可显然是我误会了。”
“难说,也许他是最近才治好的,只是病才好就一连三回,他不怕‘旧疾’复发吗?”
沉默了好一会,郝滋味这才又支支吾吾的开口“那个…其实…”
“你是要告诉我,他已经又旧疾复发,暂时又不行了吗?”
“不是,是…其实他原本做完一回就要穿⾐服去上班了,是我…我主动凑上去吻他,然后他的⾐服又被我剥光光…”哔!后头主动消音。
“…咳!”好吧!新婚嘛!谁说新婚只有男人可以好⾊?只是,一脸纯真的味味…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之后呢?他应该可以脫⾝去上班了吧?哪来的第三回?”不会是天雷勾动地火,一时半刻停不下来吧?
“之后他进浴室淋浴,我也跟进去了。”
“这样你还不放过他?”她有一个可以杀男人于无形的朋友!
郝滋味的脸已经红到可以煎蛋了“不是啦,我没有再要求,只是帮他抹浴沐啂,然后告诉他,谢谢他给我这么舒服的体验,原来和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做这种事是很愉快的,还有,我说我喜<img src="in/huan.jpg">看他爱我的样子,他爱我时既<img src="in/xing.jpg">感又温柔,一点也不凶。”
“然后?”没有男人受得了新婚<img src="in/qi2.jpg">子对自己这么说的吧?
这种话比什么情催剂、魅葯更令人心<img src="in/dang.jpg">神驰!
“然后…”郝滋味尴尬得几乎将脸贴在<img src="in/xiong.jpg">口上。
“第三次世界大战就爆发了?”看来她的呆呆好友自有厉害的御夫妙招,她和小朵实在不必替她担心太多。
虽然目前听不出尹赫旭对味味有多好,但以他一个工作狂而言,要他因为女人而迟到,而且还是为了这种事而迟到,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也许他比她们所想像的还要在乎好友呢!
“我这样涸其张吗?”
“可能有一点吧!”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说多少有点震撼,不过如果要说夸张的话,也许尹赫旭才是比较夸张的那一个!因为实在无法把这种任女人予取予求的男人和他联想在一块。
“我会努力检讨的!要不然,我怕某位任我予取予求的男人,已经在暴走边缘了。”
舒曼曼闻言笑了出来。“那倒不必,我想像他那种男人要是不喜<img src="in/huan.jpg">做任何事,也没人可以強迫他吧!”
“我可以把这想成他是喜<img src="in/huan.jpg">我的吗?”郝滋味啜了口热可可,<img src="in/cuo.jpg">了下手。“我不是傻瓜,我当然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上<img src="in/chuang.jpg">并不代表喜<img src="in/huan.jpg">对方,有时只是一种理生需求,可也许是因为…我越来越喜<img src="in/huan.jpg">尹赫旭,所以多少会希望,他是喜<img src="in/huan.jpg">我的。”
舒曼曼忍不住叹息。她这单纯到天真的朋友真的爱上尹赫旭了,可这男人不好搞定呐!“你是这么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女孩,他迟早会喜<img src="in/huan.jpg">上你的。”
郝滋味重重的叹了口气“真希望那天赶紧来到,而且最好是在他还没被别的女人抢走之前。”
“放心吧!你那老公的臭脾气已经成功的替他阻断桃花了。”
“会吗?虽然表面上是如此,不过昨天参加宴会后,我才知道有人在觊觎他!有的大概是暗恋不成,只得在背后批评我,可有的不仅正大光明表示好感,还有本事让人以为她才是‘正宮’。”
“有女人会喜<img src="in/huan.jpg">他?”
“嗯,还是个大美人噢!听说她曾是校花呢!你就不知道那⽔蛇<img src="in/yao.jpg">有多<img src="in/you.jpg">人,连我都很想冲过去摸一把。”虽然不甘心,可是⾝材等级就是不一样!呜~中胚层未发达!
“呵呵,有大美人喜<img src="in/huan.jpg">他,你不也有法国美男子哈你?”她记得味味到法国念书刚回国时,有好多相片都是跟同一个男子拍的。喔!那褐发男子真是帅呆了!
“拜托,亚萨斯只把我当妹妹好吗?”
这个阿呆!没有男人会莫名其妙把一个女孩当妹妹疼,还一照顾就是数年的啦!就只有她这个阿呆会被宠得“不明不⽩”
算了,事情早过了,而且味味也已嫁人,所以这种事不明⽩也没什么不好。
舒曼曼拿起一颗巧克力吃“不过,说真的,有女人会觊觎你老公,我还真讶异。”她以为就她看来一脸“生人勿近”的尹赫旭,其他女人看他八成也是这样,她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除了天真到快没神经的好友受得了之外,大概没人会中意他,没想到啊没想到…
丙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各花⼊各眼!
一提到这个,郝滋味还是很不⾼兴,她发怈似的灌下一大口热可可,看着好友优雅的喝著开⽔时突然说:“就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觉得我不能坐以待毙,这才一大早起<img src="in/chuang.jpg">陪他澡洗想引勾他。”
“噗!咳咳咳咳…”她说得义愤填膺,但舒曼曼光是听到“陪他澡洗想引勾他”这一句话,一口⽔就这么噴出去了。
郝滋味这个始作俑者被噴得満脸甘霖,沉默了一下,才拿起纸巾拭脸。“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表达你的讶异吗?”
“咳、咳…你你…你引勾尹赫旭?”
嗄?对呴!她怎么连这种事也说出来了!好丢脸呐!“那个…”
“算了,反正你老公也甘心被你引勾。”因为认识这两个人,所以听到这种话会让她直接由语言产生“画面”…啊!好友和尹赫旭在进行片A中的事~
好尴尬!好尴尬,
“那个…时候也不早了,你不回去准备晚餐吗?”
郝滋味看了下表“是该走了。”
她探头往窗外看了一下天⾊。咦?怎么那个老外还在老地方?他坐在那里很久了吧?
“那我走喽!谢谢你的招待。”背起包包往外走,郝滋味注意到有个男子走向老人并说了一堆英文,然后她听到老外生气的回以法文。
“滚!我不认识你!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啊!好怀念的语言,那时她到法国蓝带烹饪艺术学院上课时,可是在法国待了几年呢。
那个说英语的男子被法国老人凶恶的模样吓跑了,郝滋味想了一下,<img src="in/ji2.jpg">婆的个<img src="in/xing.jpg">又犯了,她心想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应该比较没危险<img src="in/xing.jpg">吧?于是便慢慢的走向他.
“你好啊,先生。”她用法文问候。
老人用锐利的眼看她一眼。“有什么事吗?”
唔,充満敌意的语气!这老人长得又瘦又⾼,不仅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而且嘴角线条还下垂,一看就知道是很少笑的人。咳,她对他的“亲切感”又加深了。
没问题!她在家可是天天面对一个冷若冰霜、脾气不太好的男人呢!现在的她呀,早非昔⽇的吴下阿蒙了。
“没事。”她微笑解释“方才我在朋友的店里坐了很久,注意到你一直待在这里,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老人还是用一种充満戒心的眼神看她。
“在湾台会说英文的人不少,可会法文的不多哟!你如果不需要我帮忙,那我要走喽!”他一⾝⾼级质料的⾐著,长相又十分有威仪,也许是什么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吧?这样的人对其他人会多一些防心是很正常的。
说不定他可能是<img src="in/mi2.jpg">了路或什么的,明明需要帮忙又耍耍<img src="in/xing.jpg">子。
郝滋味无奈的叹口气“好吧,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呐!”她指著过一条马路后的巷子“那条巷子直走到底的大马路的正前方就是警局,你可以到那里寻找协助。”
他又看了她一眼,这才酷酷的开口“我出来散步,可我<img src="in/mi2.jpg">路了。”
“你住哪里?饭店吗?”
老人说了某家五星级饭店的名字。
“啊!那家饭店跟这里隔著好几条街呢!你走了好一段路了吧?”她看他还是酷酷的不说话,不噤好笑的说:“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那我带你过去吧。”在老人没有反对的起⾝时,她表示“你等我一下。”
娇小的⾝影又奔回舒曼曼的小店,一会儿后,她拿出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朝老人跑来。“这个给你。”
他没有伸手去接。“那是什么?”
“热咖啡。”她笑了笑“放心,里头没加什么<img src="in/mi2.jpg">葯、吗啡的。”
老人的脸⾊有点尴尬,这才伸出手。“谢谢。”
就这样,一老一少便在傍晚时分,走在霓虹渐渐取代天光的都会街头。
“你的法语说得很好,哪儿学的?”老人对她的戒心已稍微减少。
“我在法国的蓝带烹饪艺术学院念了几年书。”
“你?你不是还是个小孩吗?”
在外国人眼中,东方女<img src="in/xing.jpg">即使年过三十,还是会被认为是⾼中生,不过…只是小孩?她?这话实在令她不太开心“我今年二十了!”
“啊,抱歉!”但她在烹饪艺术学院念了几年书,几年前也才十几岁,年纪似乎轻了些。
算了,这年头只要有实力,十岁大学毕业也没什么不可能。
“没关系。”娃娃脸!她果然是天生娃娃脸!呜~
“蓝带烹饪艺术学院吗?那是所好学校。”
“是啊,里头有很多对美食很坚持的同好。”是她的错觉吗?怎么好像一提到这所学校,老人的表情就柔和许多呢!
“你既然是烹饪艺术学院毕业的,那两天后的中西美食艺术展你会去吧?”
“会。”
“那我们也许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又走了一会儿,大饭店已距离不到二十公尺了。
在分手之际,他颇感趣兴的说:“你应该是第一个在不<img src="in/shu.jpg">的情况下,敢和我侃侃而谈的年轻女孩,你不怕我吗?”而且他方才还处于<img src="in/mi2.jpg">了路又语言不通的恼怒状态,想必她也看到他凶走了一个男子,她难道一点也不怕他吗?
“不怕,反而有一种亲切感呢。”想着想着她笑得甜藌藌的,一回神才发现老人正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郝滋味尴尬的吐吐⾆“那个…因为我嫁了一个在别人眼中也很可怕的丈夫,可我知道这样的人,其实没别人想的这么凶。”
“你结婚了?!”
“呵呵,最近才结婚的。”
“恭喜啊!听你这么说,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你先生。”
见他?要是她跟尹赫旭说,有个跟你长得一样“卖相不好”的男人想见你,他八成会气得跳起来,不过让这样的两个男人见面应该<img src="in/ting.jpg">有趣的,呵呵呵…彼此又聊了一下,最后老人问:“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找个时间他想请她吃顿饭,送个礼物给她。
他欠她一个人情,而且这东方女孩出乎意料之外的深得他的缘。
“郝滋味。”
“奥<img src="in/ji2.jpg">微?”
郝滋味苦笑。算了,老外的发音能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那您呢?”
“亚历山大.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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