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言明,我最讨厌资质愚笨的人,你想拜我为师,就得勤习剑术,好好听我的话,明⽩吗?”
“好!”<img src="in/huan.jpg">呼数声,她终于得偿所愿。
皇甫无拙重新提剑。“现在我就教你一套⼊门的剑法,若你连这基本的剑法也掌握不了,那其他的就可不用学了。”
“嗯。”⽩灵儿明⽩地点头。
他首先教会她握剑的正确势姿,然后传授一些剑术的知识,再来便要她习惯挥剑的劲道及姿态。
要她脑旗速掌握挥剑的要诀,最好的方法便是他握著她的手,教她挥、刺、横、削…等种种剑法。
皇甫无拙站在她⾝后,将她雪⽩小手包人他的大手中。
⽩灵儿从没想过会跟他有如此亲近的景况,他的体温透过彼此紧握的手,传进她的⾝体,让她脸不自噤地一红。
幸而他站在⾝后,察觉不到她的异样。
除了脸红,⽩灵儿更感到心房不住地猛跳,这令她的脸更形火烫。
她到底怎么了?⽩灵儿心中満是不解。
“开始了。”皇甫无拙的声音传来,她这才菗回神志。
“嗯!”她决定不想太多。
“现在你自己要来看看。”由于她很快便掌握了⼊门的剑法,因此他便放开她,让她自个儿耍剑。
他的手臂骤然菗离,失落感顿时油然而生。
⽩灵儿啊⽩灵儿!你在想什么、做什么了?你可是好不容易才央求到他教你剑法,可不要把机会赶跑了!
⽩灵儿连忙抖擞精神,全神贯注地在他跟前要起剑来。
皇甫无拙不得不佩服她习剑天分之⾼,若她真生为男儿⾝,恐怕已闻名天下。
不过也幸而她不是男儿⾝,幸而她早先不懂剑法,不然早已扬名四海的她,他怎还能在苏州遇上。
他近⽇常想,无时无刻会思念同一个人,应该只有一种解释吧!想起⽩灵儿的一颦一笑,浓烈的感情即刻盈満眼底。
虽然她近来常找他,但江文斗…
“啊!”⽩灵儿的惨叫声,唤回皇甫无拙沉思中的神绪。
“你怎么了?”看她倒在地上,手中的剑亦已飞脫而去,他急忙扶起她,让她坐下。
“痛死我了!”跌在地上的她哭丧著脸“都是这⾝裙子害的!”
她原本要剑要得好好的,谁知一个转⾝,不小心踏到裙子下摆,害得她跌倒在地。
“以后习剑穿较轻便的⾐装,懂吗?”
“嗯。”她皱了皱眉,小腿上的伤隐隐作痛。
“很痛?”皇甫无拙看出她的痛苦。
她点头。
“我看看。”不顾礼仪,他兀自掀起她的裙摆,查看她受伤的小腿。
没料到皇甫无拙会这般大胆,虽然他早先也做过不少和她有⾝体接触的事,但从前的事相比于现下的景况,全都显得微不⾜道。
“幸好只是点轻伤,擦点葯很快就好了。”仔细看过后,他才安下心来。
“我自己处理就行了,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
⽩灵儿总觉得有点不妥,他俩毕竟男女有别,再讲,他们⾝处亭楼,虽⾝旁没其他人在,但此处并非是完全封闭的,若此时有下人走进来通报什么,那…
“不准动。”他语调虽轻,但语中的威严却不容⽩灵儿漠视。“我唤下人把葯拿来。”
皇甫无拙走出亭楼,向在不远处待著的侍女招了招手。
不久,当他回来时,手中便多出一盒葯膏。
“我自己擦…”她想伸手拿葯。
“你笨手笨脚,我来。”皇甫无拙不许,他半蹲下⾝,温柔地替她上葯。
⽩灵儿脸上的异样晕红再度浮现,她就是因为知道会变成这样,才想自己擦葯。
“你和我在一起,意外像是特别多。”他边擦葯边道。
“什么?”
“你忘了?之前你不是因喝茶而烫红了嘴吗?”停下手边的动作,他直视她。
“啊…”她都忘了。
“现在红印全没了。”皇甫无拙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脸庞,继而下滑至她粉嫰的<img src="in/chun2.jpg">办。
他自知不该这样,此举和轻薄她无异,但他就是停不下来。
她被他这越礼的举动吓呆了。当他修长的手指抚触到她的<img src="in/chun2.jpg">时,她浑⾝轻微一抖。
呆呆地看着皇甫无拙,脑海一片空⽩的她,只看到他越来越清晰、贴近的脸孔。
醒唤⽩灵儿的是四片<img src="in/chun2.jpg">办相触的酥⿇香甜之感,她眸中尽是惊讶,不敢相信皇甫无拙会吻亲她!
这个吻,很轻很柔,就像是微风拂过脸颊的柔和感触。
她的眼,不由自主缓缓闭起来…
*********
“灵儿!”
“什么?谁唤我?”⽩灵儿被这道大喊给唤得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朝声源看去。
“是娘亲。”⽩⺟关切的神⾊跃人她呆滞的眼眸中。“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自昨天她从皇甫府回来后,便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今早碰到了灵儿,问她何以还不出门,平⽇那个时候早往皇甫府去了的灵儿只是回说不太舒服,便掉头回房去了,之后一整天也没踏出房门半步。
她实在放心不下,只好到灵儿房间一趟。
本想跟她好好相谈一会,岂料她的神绪<img src="in/gen.jpg">本不在这儿,她问十句,灵儿才偶尔回以一句。
“灵儿,发生什么事?你昨天在皇甫府发生什么事了吗?快告诉娘。”
“没事…”
⽩灵儿也算不上说谎,昨天的事她差不多全忘了,甚而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皇甫府的也不知道,只隐约记得两片<img src="in/chun2.jpg">相接的奇妙感受。
她不明⽩为何无拙会突然亲她,更不明⽩自己何以当时没推开他…
她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应是文斗哥,有婚约的人也是文斗哥,亲她的人更应只有文斗哥。
然而,无拙却做了文斗哥从没对她做过的事…
是捉弄吗?他又故态复萌,以看她的反应为乐?
心中杂<img src="in/luan.jpg">无章,夜一都没能睡好,早上醒来后,本想去皇甫府问个清楚,昨天的那种行径算什么意思,但当她想更⾐外出时,她又犹豫了。
万一皇甫无拙真的对她说,昨天那个越礼吻亲只是捉弄,没其他特别意思,那…她该怎办?该怎么反应?该说些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灵儿脑海反覆涌现,令她原已<img src="in/luan.jpg">成一团的心更形紊<img src="in/luan.jpg">。
结果她待在府中一天,想了一天,但还是理不出任何头绪来。
“没事?娘怎会相信。”
“娘,我很累,想睡了。”⽩灵儿想静一静。
“好,娘不打搅你休息。早点睡。”⽩⺟不愿強迫女儿,免得弄巧成拙。
⺟亲离去后,她也不想待在房中,走到亭园坐下,夜凉如⽔,但⾐衫单薄的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拾起头,眸子专注地看着夜幕上的一轮明月。
他亲她,代表什么?
*********
得不出什么结论,却不知不觉在亭园睡著了的⽩灵儿,经过夜一凉风吹袭,病魔乘虚而⼊。
她不住发著⾼烧,且昏<img src="in/mi2.jpg">不醒。
“大夫,灵儿她怎么了?”⽩⽗紧张地问,⽩⺟则垂泪站在一旁。
“⽩姐小⾝上所染的该是严重风寒,但不知为什么,吃了驱赶风寒的葯汤后,⽩姐小仍是…”大夫面有难⾊,说不下去。
“那是什么意田心?”⽩⽗大吼。大夫不敢再言,因他实在不解何以⽩灵儿还没苏醒之象。
“庸医!”⽩⽗怒气攻心地大喝“给我滚!你医不好灵儿,我另聘⾼明!我就不信全苏州的大夫也医不好灵儿。”
然而,⽩⽗把全苏州的名医都请了来,每个大夫也都诊断她为严重风寒,开出的葯方也都无法救醒她。
结果,她的病情便每况愈下。
“全部都是废物!庸医!”⽩⽗怒不可遏。
大夫们也不知晓为何会这样,只能束手无策,脸⾊泛⽩地站在一角,若⽩灵儿真是回天乏术,恐怕他们的前途也堪虑。
“老爷,⾝子要紧!”⽩⺟含泪安抚⽩⽗。
“老爷、夫人,有客到访。”此时,一名下人跑来通传。
“不见不见!”⽩⽗气得猛摇手,现在除了能救活灵儿的人外,他一概不见。
“但老爷…”下人有话想说。
“我说不见就是不见!”⽩⽗怒吼。“是,小的这就回报给皇甫公子听。”下人被骂了一顿,马上便想离开是非之地。
“皇甫公子?”⽩⺟一愣“快传!老爷,听说皇甫少爷曾经习医,宮中多名御医皆是他的老师,说不定他懂什么特殊偏方能救活咱们灵儿。”
皇甫无拙很快便来到。
“⽩老爷,⽩夫人,⽩姑娘情况怎样?”他语气中満是担忧。
自那天吻亲她后,他満心都是浓浓的后悔,他不该在尚未表明心意前,如此偷亲她,这非君子所为。
为反省自己的过失,他决定静思三天。
静思期闻他可歌舆世隔绝,直至他由静思室出来,才听闻⽩灵儿⾝染重病,整徊苏州的大夫们都没办法。
“老夫也不知该怎说…”⽩⽗一脸憔悴,自⽩灵儿病倒后,他便没再好好休息过,整个人不知老了多少。
“可以让晚辈看一看吗?晚辈也曾习医。”
“还望皇甫少爷帮我家灵儿看看。”⽩⺟泪眼道。
由被窝中拿出⽩灵儿的手,把了很长时间的脉象后,他神⾊凝重地站起来,转向⽩⽗⽩⺟。
“⽩老爷,⽩夫人,灵儿并非⾝染风寒,而是一种由风寒之毒所引发的急病,此病例在京城已有数桩,许是苏州尚未出现,所以这儿的大夫们全不知所措。”
“皇甫少爷,那灵儿有救吗?”⽩⽗急问。
“⽩老爷请放心,只要采用一种于⾼山生长的野草灵花当葯引,配以晚辈开出的葯方,灵儿的病应该可痊愈。”
皇甫无拙之话让⽩⽗⽩⺟稍展<img src="in/huan.jpg">颜。
他走近桌子,写起葯方来。
“⽩老爷,在晚辈采撷葯引回来前,这道葯方应可暂时庒制灵儿体內之毒,请你立即命人抓葯。”
“是!”⽩⽗连忙接过他递来的葯方。
在离开⽩灵儿的房间前,皇甫无拙回头,深深看了<img src="in/chuang.jpg">上的⽩灵儿一眼才离开。
*********x
“灵儿醒过来了!”
⽩灵儿微张开眼眸时,耳边便响起充満喜悦的声音。
“灵儿!”⽩⺟泪洒当场的模样,是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情景。
“娘…”⽩灵儿的声音很微弱。
“别说话,多休息,你才刚醒来,需要多作休息,懂吗?”⽩⺟怜惜地看着刚自鬼门关走回来的爱女。
⽩灵儿眨了一下眼,算是回答了⺟亲。
“快去告诉老爷及皇甫少爷,说灵儿醒了!”
⽩⺟赶紧吩咐⾝旁的侍女小红,去告知⽩⽗及这些天来暂住⽩府的皇甫无拙,个天大的喜讯。
“还有,准备一些热⽔及一些⼲净的⾐服,替姐小更⾐。”⽩⺟发现⽩灵儿出了一⾝的汗。
“是!夫人,小的立即去办。”小红连忙小跑步离开。
两道⾝影很快便抵达⽩灵儿的房间。
“灵儿!”⽩⽗首先叫喊出声“我的宝贝女儿,终于醒了!”
“爹…”她叫一声。
“老天爷保佑,⽩家列祖列宗保佑,灵儿终于没事了!”走近<img src="in/chuang.jpg">边的⽩⽗喜极而泣。
“爹…”感染了⽩⽗的情绪,⽩灵儿渐感眼眶<img src="in/shi.jpg">润。
这时,⽩⽗⾝后的一道蓝⾐⾝影倏然走近,费了点劲儿,她才能看清来人。
“老爷。”⽩⺟看出皇甫无拙想和灵儿说上两句,便唤了⽩⽗一声。
⽩⽗立即意会<img src="in/qi2.jpg">子的意思,拱手道:“皇甫少爷,老夫跟內人还有事要办,还请皇甫少爷陪著灵儿。”
皇甫无拙颔首,示意他们不用挂心,⽩氏夫妇这才退出房间,让小俩口得以独处。
“⾝体怎样?还好吧?”皇甫无拙俯低⾝子,和⽩灵儿的距离甚近,这时候,任何一条有关于男女的礼教他都不想管。
“嗯…”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关心她,她噤不住会心—笑。
“真的?”
“老头子。”她的嗓音略呈沙哑。
“你说我罗嗦?”他当然听得出她的贬语。
“不是吗?”她漾出一抹轻轻的笑容。
皇甫无拙还来不及回话,门外便传来小红的声音:
“夫人,小的把热⽔和新⾐拿来了。”不知⽩⺟已然离去的小红隔著门道。
“你先更⾐。”话毕,他站起来。
⽩灵儿顿觉心头一紧,反<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地抓住皇甫无拙的⾐摆一角。
意会到她的意思,他笑着轻握了她的手一下“放心,待你更⾐完毕,我马上来看你。”
⽩灵儿这才肯放开手。
皇甫无拙走出去,小红便恭敬地拿著热⽔及⼲净的⾐裳进来。
“姐小,小的先替你脫掉⾝上的⾐物。”
“好。”
在小红的扶助下,她由<img src="in/chuang.jpg">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浑⾝没劲,一点也使不上力。她不晓得刚才自己怎有力气抓住皇甫无拙的⾐衫。
小红帮⽩灵儿轻解罗裳,轻轻地替她拭去⾝上的汗珠,然后帮她穿上新的⾐物。
期间,小红的嘴巴可没闲著。
“姐小,小的真羡慕你,有人如此倾心于你。”
倾心?⽩灵儿不明⽩,双眸飘漾著疑问。
“小的是说皇甫少爷。”看出主子眸中的疑惑。“⽩府上下都知道皇甫少爷倾慕姐小。”
“此话怎说?”⽩灵儿追问。
“这段时间姐小昏<img src="in/mi2.jpg">,所以不知道—些事。皇南少爷岛帮姐小治病,特地亲自上山找寻这罕见的葯引,这种辛劳之事,皇甫少爷大可<img src="in/jiao.jpg">代下人去办,但他没有,或许这事攸关姐小生死,少爷放不下心让别人去办吧!听闻皇甫少爷为找到所需的葯引,走遍了整个山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株合姐小用的。
听随行上山找葯引的人说,采了葯引准备回来时,因不知山路有处塌陷,因此皇甫少爷及数名随从便滚下山坡。可是脚受伤的皇甫少爷连休息一会也不肯,说要尽快把葯引送回来,替姐小治病。这事我们下人听了,都好生感动,人们都说出⾝权贵的人自私自利,寡情薄幸,但皇甫少爷却是例外,⾜见他对姐小有多痴心。”
⽩灵儿把小红的一字一句,全都听进心坎里。
他…竟为了她…心头的暖意,让⽩灵儿感到眼眶<img src="in/shi.jpg">热了起来。
“姐小,依小的看,皇甫少爷真的好,若姐小要出嫁,皇甫少爷是最佳的人选。”
出嫁…⽩灵儿一听到这个词,整张脸便红了起来。
嫁给无拙…应该很幸福吧。⽩灵儿噤不住如此想。
她在想什么?她居然…察觉到自己异样的想法,她心房猛然一跳。
难道…她喜<img src="in/huan.jpg">上他了?
*********
⽩灵儿病情既然已经好转,皇甫无拙自觉也不该再打搅⽩府,因此在她醒来的翌⽇,他便搬回皇甫府。
然而,他还是会每天来查看她的复原情况。
她是苏醒了,但內心正处于混<img src="in/luan.jpg">,精神好不起来。
令她心烦的事有两桩…
其—,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img src="in/huan.jpg">皇甫无拙,她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应该是江文斗,但她又好像对皇甫无拙有特殊的情意。
其二,她不知道皇甫无拙喜不喜<img src="in/huan.jpg">她。
皇甫无拙问她有什么心事,她都以借口蒙混过去,他从不勉強她,也随她去了。
当然,除了皇甫无拙,⽩⽗⽩⺟也常来查看仍需卧<img src="in/chuang.jpg">休息的⽩灵儿。
这天,⽩⺟把汤葯递到女儿手中后,便问:“灵儿,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娘听。”
没料到⽩⺟有此一问,⽩灵儿缓下暍葯汤的举动。
“娘,你多心了。”
“灵儿,知子莫若⺟,你是我女儿,为娘的岂会不知晓女儿的心事。”⽩⺟用一双清澈的眸子直视她。
“娘,你在说什么?女儿一点也听不明⽩。”⽩灵儿佯装不懂。
“你对皇甫少爷有意吧!”
“哪有!”她大声且脸红地反驳“娘,你别胡说!”
若她真对他有意,那她岂不是同时喜<img src="in/huan.jpg">上两个人吗?
“那你这几天为何一副失魂落魄,若有所思的样子?”⽩⺟一针见⾎地问。“灵儿,自欺欺人可不是智者所为。”
“娘,难道你忘了女儿自小已倾心于文斗哥了吗?”
对啊!她应该是喜<img src="in/huan.jpg">文斗哥的,不是无拙,但…
⽩灵儿整个人都<img src="in/luan.jpg">了,她现在已不知道心里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是谁,还是她<img src="in/gen.jpg">本两个都喜<img src="in/huan.jpg">。
难道她是那种朝秦暮楚、⽔<img src="in/xing.jpg">扬花的女人?
不会吧!
“灵儿,你知道为娘何以与你爹同一鼻孔出气,一起反对你跟江公子往来吗?”
“因为爹娘嫌弃家道中落的江府。”⽩灵儿实说。
“我不否认这是。”
⽩灵儿听及此,疑惑的神⾊倏然袭上她的小脸。
“灵儿,你自小便与江公子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乃属自然之象,但灵儿,你要懂得青梅之情与夫<img src="in/qi2.jpg">之情的区别所在。”
“我不懂…”
“你与江公子相处相知的时⽇比谁都来得长,漫长的岁月很容易混淆了你的想法。你想一辈子与江公子一起,缘因于当你和江公子相处时,你感到舒服愉快,但灵儿,为娘的想说,舒服愉快的感觉并不只存在于夫<img src="in/qi2.jpg">之情,朋友之间也会存在。”
“娘,你是说,女儿并不是以姑娘家的心情喜<img src="in/huan.jpg">文斗哥?”⽩灵儿过了一会,才能彻底明了⽩⺟的一番话。
⽩⺟点了点头。
“再加上你爹因江府家道中落,反对你再跟江公子往来,而<img src="in/ji.jpg">发了你的刚烈<img src="in/xing.jpg">子,使你想下嫁江公子的念头更为坚定。”
她自小便认定江文斗是她的未来夫婿,两个人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她也认为自己对江文斗的情意,是缘自夫妇之伦,然而今夜,娘却彻底颠覆了她自小便深植脑海的想法。
她对文斗哥的“喜<img src="in/huan.jpg">”不是出于男女之情,只属青梅竹马?
“灵儿,你可曾为江公子心口发痛过?”
“心口发痛?”⽩灵儿露出愕然的神情。
“没有,对吧?”⽩⺟太了解她这个女儿,外表聪敏的她,其实在某方面是很迟钝愚笨的。
⽩灵儿没法反驳⽩⺟,因为她确实没碰过那般的情形。
“当你见不著江公子时,你会想念他,对吗?”
“对。”
“你会想念他,但你并没有为他牵肠挂肚,受尽相思之苦。”
这的确是。
如这次文斗哥离开苏州,出外经商,虽然她也会想他,但有无拙陪伴在侧,她每天都过得充实、愉快。
此外,过去文斗哥出远门,她也不曾有过闷闷不乐:心情恶劣的情形。
“见不著友人,为娘的也会想念,但这份想念只是出于朋友之伦,乃人之常情,灵儿,别再混淆下去,你对江公子并没有著青梅竹马以上的感情。”
难道真如娘所说,文斗哥只是以著青梅竹马的姿态存在她心中,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灵儿,你只需把江公子和皇甫少爷作一比较,便可得知你心里真正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