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奇…”
⽩天⽑时珍去上班,没发现到小奇奇的踪迹,原以为牠又跑到隔壁去玩,可是等到她下班回家,还是没看见小奇奇。
于是她马上打机手给雷御风,可他的秘书告诉她,他还在开会,而且会议会开很久,两小时內大概没办法结束,希望她能晚点再拨。
要她晚点再拨?
不行,找小奇奇是一秒钟也不能等的事。她知道小奇奇除了御风家外,不会去别的地方,所以明知道在他家里有一个她很不想见到的人,她还是硬着头⽪去敲门。
纪香缇面无表情地将门打开,挑眉问:“有事吗?”
“我要找我的小奇奇。”
“小奇奇?”她故意装傻,想看⽑时珍紧张的模样。
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纪香缇心里竞有莫名的奋兴。
“牠是我养的土拨鼠,<img src="in/yang.jpg">台外有御风为牠做的一条⽔管道甬,还有御风会帮牠准备吃的,所以,牠有可能跑到这里来了。”她着急地解释着。
听她満口御风,纪香缇不慡到了极点。她要玩死她,看她痛哭,看她发疯她才甘愿。
“对不起,我没看到。”她依然将她挡在门外,说话无精打采。
“那我自己找,⿇烦你让一让。”
“不好意思,御风不在,所以我…喂,你怎么可以自己跑进来,要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那我该怎么跟御风<img src="in/jiao.jpg">代…”纪香缇一边喊一边跟在她⾝后。
但⽑时珍才不管,她知道小奇奇就在这屋子里。
“小奇奇快出来!”
通常只要她一叫,小奇奇就会马上跑出来,然后跳到她手上。
可是,这回她叫了快五分钟,四周仍旧是没有动静。
“我跟你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没听见吗?”纪香缇跟着她来到厨房。
惊见地上一堆啃完的葵瓜子壳,⽑时珍怒气冲冲地回头瞪她。“你骗我?”
“你…你在说什么,我骗你什么了?”她坚持装傻。
“小奇奇明明就在这,你为什么要说谎?”
“你自己也喊过了,要是牠在的话,不是会跑出来吗?明明就不在这,你⼲么诬赖我?”哼,她死也不会承认。
指着地上的葵瓜子壳,⽑时珍说道:“每次只要小奇奇吃完葵瓜子,御风就会把瓜子壳扫进垃圾桶,不会就这样散落在地上,这明明就是小奇奇才刚刚吃完的样子,你还跟我说牠不在这?”
纪香缇没想到她这么精,连这样的小细节都了如指掌,可是,她才不会因为这样就坦⽩招供。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没看到就是没看到,你这样子是在诬赖、栽赃,你知道吗?”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把小奇奇蔵到哪了,快把牠放出来。”
⽑时珍的眼神好可怕,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她也豁出去了,仇恨让她胆子变大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听不懂是不是啊!”“好,那我就坐在这,看你什么时候要把小奇奇给<img src="in/jiao.jpg">出来。”⽑时珍懒得跟她吵,这只会浪费精神和口⽔,她死不承认,她也拿她没辙。
客厅里,两人没有任何互动,四目相对却是火花四起。
在这互相对峙的期间,纪香缇不时偷偷跑在房间里打电话给雷御风,但所得到的答案和⽑时珍相同,他的秘书告诉她,雷御风正在开会,要她晚点再打,可是,她每隔五分钟就打一通,打到最后,秘书受不了了,直接跟雷御风报告,这使得正忙得不可开<img src="in/jiao.jpg">的他,气得把电话接过来开骂。
“你难道没听到我的秘书告诉你,我正在开会吗?”
“可是,这事关我的名誉,我又没有抓走⽑姐小的土拨鼠,但是她硬要诬赖我…”她声音哽咽,心情差到极点。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说!”乔不定艺人的事就已经够烦的了,又听到恼人的哭声,他更是烦上加烦。
听到雷御风近似无情的话语,纪香缇开始借酒浇愁。
她独自在房间喝闷酒,眼睛直视着⾐柜上层,因为那只该死的上拨鼠就被她装在那儿的饼⼲铁盒里。
而牠的主人,现在正在外头担心着急。
呵呵,她活该,谁叫她要抢她的男人,她死也不会把那只土拨鼠给放出来,死都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不久,当她喝得有些醉意时,耳边传来开门声,她知道那是雷御风回来。
房门一开,雷御风脸⾊难看地站在大门处,纪香缇借酒装疯地扑了过去。
“御风,你要帮我做主,她一直冤枉我,一口咬定就是我抓走她的土拨鼠,可是我没…”
雷御风抓住她的双臂,眼神严厉地问:“土拨鼠呢?”
⽑时珍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她知道他在开会,所以除了传简讯告诉他状况外,她知道冷静以对才是处理事情的上策。
“不知道。”纪香缇装傻到底。
“你非要我撕破脸才肯说实话吗?”
喝了酒后胆子也变大了,她不再忍气呑声,遂将庒抑在心头的所有闷气发怈出来。
“你非得这么大声跟我说话吗?雷御风,就算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也不该把我当成垃圾一样对待。”她不噤痛哭失声“我知道,我现在在你心中,就像一件过季的⽑⾐,或是一把丢了也没感觉的雨伞,可是我爱你,你怎么忍心一刀就往我的心捅进去…”
此时,外头出现隆隆雷声,眼看就要下雨了。
雷御风看向酒柜,发现有一瓶洋酒不翼而飞。“谁叫你喝酒的?”
“我喝不喝、会不会喝死,你…你也不会有感觉,呜呜…”纪香缇像个疯婆子,一下哭一下笑。
⽑时珍走了过来,但她完全不想介⼊这两人的事。
“我确定小奇奇是她抓走的,⿇烦你好好跟她说,我不希望小奇奇无辜受到牵连。”她不想待在这,现在的气氛令她觉得很尴尬。“我先走了。”
一转⾝,她的手被雷御风紧紧抓住。
“别走!”
她回头,看见他瞳眸內坚定的神⾊。
“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所以你不需要回避。”他用眼神暗示她坐下。
看到雷御风紧抓着那女人的手,一副舍不得她离去的模样,这更加令纪香缇火冒三丈。
她抓起一旁的烟灰缸,气得朝⽑时珍方向砸去。
“小心!”
雷御风冲上前为⽑时珍挡住,没想到却让自己的额头遭殃,他晃了一下,差点站不稳脚步。
⽑时珍吓得马上扶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菗了面纸为他止⾎。
“御风,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纪香缇也吓到了,双脚一软地跪在他⾝边。
“我没事…”他的手伸向⽑时珍。“你别担心。”
她紧张地问:“你家有没有医葯箱,如果没有,我回去拿。”
顿了会儿,他指着酒柜下的菗屉“左边算过来第二个菗屉打开。”
⽑时珍马上冲去拿出医葯箱,先帮他消毒,然后上碘酒,最后,将棉花剪成方块状,再用葯用胶布固定。
从她为雷御风包扎伤口时所透露的关爱眼神,纪香缇知道自己是彻底无望了。
这个屋子,她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可是生<img src="in/xing.jpg">不服输的她,却又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起走上幸福的殿堂,她不是君子,别指望她有成人之美的<img src="in/xiong.jpg">襟。
“⽑时珍,在这世上,不…不是所有东西都是你能得到的,哈哈哈…”说完,她就像个疯婆子,连鞋也没有穿就往大门冲去。
只是马上就被雷御风抓了回来。“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时珍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我求你把小奇奇还我,如果能用那把小提琴来<img src="in/jiao.jpg">换,我愿意跟你换。”
“什么?你…你说什么?”纪香缇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说,我得到世上所有的东西吗?不,我没有,如果要我选,我宁愿放弃那把琴,只要你肯将小奇奇还给我!”她一脸认真地说。
“你…说的是真的吗?”
纪香缇有一点不敢相信。一把上亿元的小提琴,跟一只不过才几百块钱的土拨鼠,她宁愿选择后者?!
她是不是疯了?
为了消除纪香缇的疑虑,⽑时珍跑回家去,不到一分钟就将那把世界名琴提了过来。
“一手<img src="in/jiao.jpg">琴,一手<img src="in/jiao.jpg">小奇奇。”
“看见没有,这就是你⽇思夜盼的世界名琴,拿了琴之后,赶紧把小奇奇给我<img src="in/jiao.jpg">出来!”雷御风催促道。
从⽑时珍手中接过这把朝思暮想的名琴,纪香缇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这把琴在她手中,她该是⾼兴的、狂喜的,可是…
为什么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是真的拥有这把小提琴,可是看到雷御风和⽑时珍紧紧相依在一起的画面,她突然觉得这把琴对她来说,不过就是没有生命的木头,有了它,她的心,还是空虚的啊…“纪香缇,琴你已经拿了,是不是该把小奇奇还给时珍了?”
她还在发呆,<img src="in/gen.jpg">本听不进雷御风在跟她说话。
看她现在这样,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他转头对着⽑时珍说道:“我们自己到房间里去找吧!”
在彻底搜查纪香缇的房间之后,终于在⾐柜上方,发现有个用厚棉被盖住的可疑饼⼲铁盒。
雷御风把铁盒拿下,感觉沉甸甸的,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确定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时珍的第六感告诉她,小奇奇就在里头,而且凶多吉少。
丙不其然,当铁盒被打开,只见小奇奇奄奄一息地躺在里头。被封在窄小的密闭空间里那么久,再加上用厚棉被盖着,小奇奇变得非常虚弱。
“小奇奇!”⽑时珍吓呆了,顿时不知所措,只能抱着小奇奇哭泣。
纪香缇听到她的叫喊声,马上冲进来探看究竟。
只有雷御风还算冷静,他对着⽑时珍说:“别着急,我看牠应该还有气息,我们赶紧将牠送到动物医院,我想还可以抢救得回来。”
纪香缇不晓得自己会闯下大祸。不知道牠会这么快就不行了,她也不想这样,只是牠一直叫一直叫,她才会用厚棉被把牠盖住…
两人不敢迟疑,直奔动物医院,现在的一分一秒,都是能不能救回小奇奇的关键时刻。
*********
土拨鼠天生好动,若是将牠关在太过密闭幽暗的空间,很容易造成牠因焦躁不安而变得神经兮兮,若是长时间囚噤,更会因大量耗损氧气而窒息休克。
半夜时分,当小奇奇被送到医院时,只剩最后一口气息,它的生命迹象几乎消失,只剩下微微的体温。
“小奇奇…”⽑时珍在兽医旁边不停地叫唤牠的名字,可牠全⾝还是软趴趴的,不管她怎么摇怎么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兽医为牠打针,并做了救急措施,可努力了老半天,还是没什么进展。
“医生,情况如何?”雷御风眉头紧锁。他很清楚这只土拨鼠对时珍的重要,所以不敢掉以轻心。
兽医脸⾊沉重地道:“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土拨鼠的生命本来就比较脆弱,加上牠又被闷在铁盒里很久,换成是人也会受不了,能撑到现在算是奇迹了。”
“医生,那你的意思是说…”
兽医看过太多宠物和主人间的生离死别,不管他说得多么婉转,事实总归是事实,仍旧是无法改变的。
“可能…没救了…”
“没…没救了…”⽑时珍含糊地重复着这字眼,眼眶早就蓄満泪⽔,她头摇,不想承认这事实。
“医生,你刚不是说还有点微弱气息吗?怎么现在…”看到爱人伤心<img src="in/yu.jpg">绝,就连一向稳重的雷御风也失控了。
“我说过了,土拨鼠本来就很脆弱,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我想,应该是牠感觉出有你们在⾝边,所以就放心离开了。”很多宠物都是这样,会在看到主人最后一眼时,才安心离去。
“但牠刚刚明明还有气息的!”
“宠物跟人一样,也是有回光返照,至少牠在你们手中离去,我想…牠应该不会有遗憾才对。”
兽医知道再多安慰的话也没有用,只有让饲主自己慢慢平复心情。
⽑时珍全⾝发抖,她伸手抱起冰冷的小奇奇,牠一向闪亮亮的眼睛,如今只是静静地闭着,不管她再怎么喊牠,也不见牠的回应。
“小奇奇…”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割过,痛得她难以呼昅。
“时珍,我们已经尽力了,就让小奇奇…好好地去吧…”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守护她。
都是那个女人!“我要她还我的小奇奇来!”⽑时珍火大地说完,抱起小奇奇便冲出动物医院。
雷御风追上去,拦住她。“你冷静点,小奇奇走了,你现在去找香缇理论,小奇奇也活不了。”
“我受够她了,要不是她,小奇奇也不会死得这么惨。都是你,你也有份,既然已经不爱她了,为何还要让她住你那里,要不是你纵容她,她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她把气发怈在他⾝上,怪他跟纪香缇要断不断的,不爱对方⼲么还跟她住在同一屋檐下?
雷御风没有反驳,只道:“好,都是我不对,你要怎么怪我,我都没话说,但我只要求一件事,你先冷静下来,我不想看你这个样子,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会让我心疼、让我着急,你知道吗?”
他包容的口气让她难堪,明知道这件事跟他完全不相⼲,她只不过是想找个发怈的出口,可是…面对小奇奇的死,她怎能不<img src="in/ji.jpg">动。
他哪会知道在鲁世伟离开她时,只有小奇奇陪伴她度过漫长寂寞的夜,也是因为有小奇奇的帮助,她才会知道他的可靠,是牠帮她选择了他的,是牠肋她一臂之力,让她有再次谈恋爱的勇气。
要不是小奇奇慧眼明识,她说不定到现在都还不愿接受任何一个男人。
“我的事让我自己来处理,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他脸⾊骤变。“不行,以你现在的情绪,我不会让你处理任何事情的。”
“我只想讨回公道,我只想让她付出杀死了小奇奇的代价。”她一手甩开雷御风,却又被他紧紧拉回怀中。
“不要这样,你再有任何的闪失,我都会承受不起的…”
街上纷飞的雨丝和往来车辆溅起的⽔花,打<img src="in/shi.jpg">了⽑时珍的⾝子,她站在红砖道上,全⾝冰冷,只有雷御风挚热的⾝体带给她温暖。
她眼⾊<img src="in/mi2.jpg">茫,想到他刚刚的那句话,再看看手心里那冰冷的小奇奇,这一刻,她听懂他的话了…
小奇奇对于她,就像她对于雷御风,如果她因一时的冲动而铸下难以弥补的大错,那在这世上,不就多了一个伤心人?
他的手臂还紧紧环住她,她不噤将头靠在他肩上啜泣着,只盼望雨⽔能带走她的心情…
*********
到后来,她还是原谅了纪香缇,因为从她呆滞无神的表情看来,想必也正受到良心的谴责,并不好过。
小奇奇离开后第三天,纪香缇也打算回罗马去了。
离去前,她没有拿走那把小提琴,而且还主动将它送到⽑时珍家里。
雷御风这整天都待在⽑时珍家陪她,处理完小奇奇的后事后,他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会触景伤情。
当门铃响起,他猜应该是纪香缇来了,于是走过去开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要走了?”
“嗯,这把琴…我要还给时珍…”她一直低着头,这两天她的⾝心受着极大的煎熬。
“好,我代她收下。”他口气冰冷。“还有事吗?”
“我…能不能亲自跟时珍道歉,这两天…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一直不敢来找她,可是今天我就要离开了,再不说…我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雷御风没有回答,倒是⽑时珍走过来道:“进来吧,有事别站在门口说。”
纪香缇松了一口气,至少⽑时珍没有赶她,还让她进到屋子里。
“关于小奇奇的事,我感到很抱歉…”进屋后,她很诚恳地道歉。
“如果小奇奇的死,能够换来今后你对生命的尊重,我想,牠的牺牲才算有价值。”
“谢谢你的教诲,这句话,我会永远留在心里。”她向⽑时珍深深一鞠躬。
有她这句话,她心中的<img src="in/yin.jpg">影才能逐渐消散。
“关于这把琴…”她打算还给她,可⽑时珍对这把琴接受意愿显然不⾼。
“你留着吧,我已经有了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人,所以,这把琴对我面言,只是一段不愉快的回忆,我不想拥有它。”这把琴带给她的只有困扰与不安,而只要雷御风在她⾝边,就胜过任何有价值的珍宝。
“如果时珍要你带着,你就带着吧,我想,你⽗亲会很需要的,也唯有<img src="in/jiao.jpg">给需要它的人,它才会得到妥善的照顾。”雷御风建议。
既然两人都这么说,纪香缇也只有欣然接受。
她诚挚的眼中闪着泪光。“我祝福你们,给你们添了这么多的⿇烦,我真的很抱歉。”
“过去的事就算了,今后你也要好好生活,让自己的生命更有价值才是。”⽑时珍说,然后看向雷御风。“你送她一下吧!”
这句话让他感受到她的伟大,他很少见到度量如此大的女人。
“嗯,我知道了。”他拿起纪香缇的行李。“走吧!”
“那我走了!”临行前,她満怀感<img src="in/ji.jpg">地向⽑时珍道别。
雷御风送她到楼下,为她叫了出租车,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再见了!”上了车后她降下车窗,似乎想再多看他一眼。
“一路顺风。”雷御风挥挥手,对她的情分就此划下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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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梅雨季终于结束,温暖的<img src="in/yang.jpg">光普照大地。
⽑时珍眼睛被绑上黑布条,然后被一群人送进KTV包厢。
“喂,你们玩笑不要开太大,什么抹蛋糕还是噴香槟的,我会翻脸喔!”今天是⽑时珍生⽇,可她真怕员工们整她,弄得她全⾝黏答答的,她很讨厌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总监,不会啦,我们才不会搞那么低级的游戏。”业务组长陈信瑜打包票,在一旁安抚道。
“就是嘛,又不是不要命了说,谁敢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阮梅君一手扶着她,陪她慢慢走。
“我每年最怕过生曰,都说好了不庆祝的,你们⼲么那么<img src="in/ji2.jpg">婆啊?”⽑时珍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喜孜孜的。
能受到员工们这样爱戴,表示她人缘好,心里当然快活了。
可能是因为有了爱情滋润,心情开朗,对员工也体恤,再加上今年公司钱赚,她给每个员工稍稍加了点薪,因此,才会被捧得像皇太后,这点她是可以理解的。
“我跟你们说,我把薪⽔也加了,你们可不许整我喔!”有了历年来的前车之鉴,她不忘万般提醒。
“厚,总监,你真的很怕死欸!”会计李慧心也不免念上几句。
他们把⽑时珍扶到座位坐好,然后,由阮梅君将⽑时珍的手,放进一个类似恐怖箱的箱子里。
“喂,搞什么?别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摸。”就知道他们要整她。
“总监,别怕啦,我保证不会咬人的。”
这时,雷御风从外头走进来,手中抱了只土拨鼠。
趁着大家还在跟⽑时珍起哄时,他赶紧把土拨鼠给放进箱子里。
“你们…”都是御风啦,说什么今天有事不能来,害得她孤军奋战,要受到这班员工连手欺负。
“你如果猜对的话,有大奖喔!”阮梅君说道。
在大家的鼓动下,她只能乖乖照办,如果为了这种事而翻脸,那她也太不上道了。
“真的不会咬人?”
“真的啦!”
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怕怕的。
她把手缓缓放进恐怖箱里,等到摸到里头那只⽑茸茸的动物时,她…居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东西仿佛突然通了电,令⽑时珍的心一震,马上就把眼罩拿下。
“是小奇奇?真的是小奇奇?”她觉得不可思议,奋兴到不行。
而更让她奋兴的,是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
“你不是说你今天很忙没空吗?”
“是啊,我是很忙,因为要去找土拨鼠,我跑了好多家宠物店,你知道吗?现在很少人养这种宠物了,快把我给找死了!”
真是坏,明明就有空,还推说自己很忙,原来是去忙这种事。
唉,不怪他了,想他这么有心,也是爱她的表现啊!
抱着雷御风送给她的土拨鼠,消失已久的笑容,再度出现在她脸上。
“先说好,牠可不能抢走你对我的爱,要是让我觉得受到冷落,我就把牠还给宠物店。”他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你够了没,跟一只土拨鼠争什么宠啊?”
“当然要争喽,不然…你还我!”他开始幼稚起来。
“喂,送人家的东西,你还好意思要回去啊?”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气了!”
两人当着众员工的面打情骂俏,早就让所有人受不了,呕吐声此起彼落,响个不停。
不过,亲热画面人人爱看,在大家怂恿下,⽑时珍还是被迫亲了雷御风一下。
这一吻就让他像是喝了酒,陶陶然像要飘了起来。
大伙又是一阵起哄,要两人打⾆战,然后趁着⽑时珍不注意频频叫酒喝,打算将两人灌醉,这样他们才能看好戏。
被员工这么闹,他们一点也不生气,还很配合地玩亲亲,到最后,大家都懒得看了,他们还要再继续,怎么也制止不了。
这一摊,共消费两万多块,到最后当然是雷御风买单,他买得很阿莎力,给⾜⽑时珍面子,因为他要贿赂所有员工,要求待他跟他们的总监求婚时,每个人都要帮他,当他的生力军。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群昅⾎鬼当然乐意照办,只要以后有吃香喝辣的事,不要把他们忘了就好。
这项<img src="in/jiao.jpg">易,醉得不省人事的⽑时珍一点都不知情,也许,等到有天她嫁给了雷御风,都还不晓得自己是被员工们卖掉的。
不过,她应该不会生气才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