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终曲</strong>
不论平地与山尖,
无限风光尽被占;
采得百花成藌后,
为谁辛苦为谁甜?
…唐罗隐
七个月后,如意王府。
“拜托!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受不了朱策的神经质,燕南平忍不住议抗。
天知道,不就是生个孩子嘛!居然还夸张到半夜把他从软⽟温香中挖起来,连顶⼲净的轿子也没给预备。
“我是个大夫,又不是稳婆,你完全没必要…”
“闭嘴!”朱策心烦意<img src="in/luan.jpg">的吼他一句,他的心全被从屋里传出的惨叫声给扯<img src="in/luan.jpg">揪痛了。
“你说,能不能不生了?”每一次尖叫都会让他心惊⾁跳,朱策终于忍不住了。
燕南平决定对他的蠢言蠢语不加理会,依然闲闲的吃他的葡萄。
一边的赵简终于忍不住悄悄提醒自家主子“王爷怕是急糊涂了吧!”
这及月临盆的孩子哪能说没就没的呢!正想宽慰自家主子,不料一个没拉住,自家主子居然…
“王爷,去不得呀!”
男人进了产房是要倒大楣的!可是…
“算了,你就让他去吧!”燕南平懒懒的道。
“可是…”他答应过王妃要守住王爷的呀!
“人都进去了,还是吃颗葡萄吧!”燕南平以一颗葡萄成功的堵住了赵简的嘴。
至于门里上演着何等好戏,他就拭目以待了。
~。MyEID~。MyEID~
宁绘雪才刚经历了一次阵痛,正汗涔涔的躺在<img src="in/chuang.jpg">褥上做短暂的休养生息。
“绘雪?”朱策冲开两个把着门的丫环,看见的就是她这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策…”宁绘雪转动汗<img src="in/shi.jpg">的小睑,望向传来声音的地方“是你吗?”
“是我、是我。”朱策握住她同样汗涔涔的手“你试凄了。”
宁绘雪只是微微一笑,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你…”她皱眉,下一轮阵痛又开始了“还是出去吧!男人在这里…不好!”“我要陪你。”朱策擦去她额际的汗⽔!“很痛吗?”
他脸上的紧张让她想笑,如果不是一阵更尖锐的疼痛袭击了她,她本已笑出声来了。倔強的<img src="in/xing.jpg">子让她想要守住尊严,不愿尖叫出来,可这过于磨折人的痛啊…她想要咬住嘴<img src="in/chun2.jpg">以阻止凄厉的尖叫,不料,咬到的居然是一条耝壮的臂膀。
“不要…”她急忙张开嘴,可朱策的臂膀上已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要!”他从不知女人生孩子会受这种罪,也只有这样才令他觉得自己尽了一份做⽗亲的心力。
“王妃,再用力呀!”稳婆在一边指挥。
“啊…”在一阵比一阵更剧烈的阵痛中,朱策的臂膀很快就见了⾎。
“看见头了、看见头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稳婆惊喜的叫声中,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终于诞生了。
那是一个小小的女婴。
“让我看看她。”一等女婴清洗完毕,宁绘雪就忍不住了。
朱策亲自抱起孩子,送⼊她的怀里。婴儿哭累了,正闭着眼睛睡着。
“好可爱。”宁绘雪的脸上洋溢着属于⺟亲的美丽。
“是啊!好可爱。”朱策答道,不过,他的眼睛仍然看着宁绘雪。
“好了吗?”突然揷进来的是燕南平。
“王爷,你不能…”小璃想要阻止燕南平进来,不料,手忙脚<img src="in/luan.jpg">中竟失手将铜盆碰掉在地上。
“小璃…”宁绘雪正要责备她吵醒了孩子,不料…
她<img src="in/bao.jpg">受惊吓的目光正与朱策相对,这么大的声音,为什么他们的孩子仍在恬睡?!
“她完全没有听觉,不过,幸运的是她的声带并未受损,”燕南平迅速检测了婴儿“也就是说,只要有绝佳的耐心与爱心,她还是能像普通人那样说话的。”
“对不起。”朱策再一次为当初的荒唐而忏悔。
“别说对不起。”因为他们深深相爱,所以她能原谅他所有的过失,正如他能原谅她的一样。“比起其她人,我还是觉得自己好幸福。”
她指的是被迫堕胎的如意与那些被他送出府的女人们。
“绘雪…”朱策将她与孩子一起拥在怀里。
他的怀里让她觉得好温暖,真爱使他们得到了救赎,她真的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喊她怀柔,好吗?”为纪念他们心中的那份柔情。
“朱怀柔?很美的名字。”
将有些昏沉沉的宁绘雪拥⼊怀中,朱策发誓,在他有生之年里,他将独爱这女子以及他们的孩子。
金⾊的<img src="in/yang.jpg">光<img src="in/she.jpg">⼊室內,也照着他们彼此相依偎的⾝体。
见状,燕南平不噤<img src="in/mi2.jpg">惑了,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有谁能来为他解答?
【全书完】